《高校情生》殷凌

7、第 7 章

　　即使没有球赛，放学后的篮球场依然聚满了人，丝毫不让热闹的剑道馆，其原因自是不言而喻。时至今日，虽然篮球队里两大帅哥都已明剑有主，前来观看训练的人还是不曾少过。
　　“哗！展渝的三分球好准哪！”
　　“快看快看，杨灏抢到球了耶！”
　　“涂学姐，借问一下，她们平时都是这样扯开嗓子叫的吗？”康晴笙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学问精神向旁边的涂子渊提问。
　　“对啊！天天如此，很有毅力呢！”涂子渊笑笑，男友如此抢手，她也如有荣焉。
　　虽是普通训练，但场中的激烈仍是激烈，忽地，篮球一下子飞出场外，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条人影蹿出---去捡球。
　　康晴笙眯起眼盯着那背影---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无力感迎头袭来！待那人捡到球转身小跑回来，康晴笙才赫然发现---竟然是周作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连忙指着目标问知情人。
　　“你说那个新来的学弟啊！”涂子渊顺着方向望过去，搔搔脑袋说，“他说要找灏单挑，但是又一点基础都没有，展渝只好让他从基本开始了。”
　　找杨灏单挑？他脑袋秀逗了啊？康晴笙看着尽心尽力忙着捡球的周作人，问：“既然一点基础都没有干嘛还让他加入？”
　　“没办法啊！”提到这个，涂子渊一脸无奈，摊摊手解释道，“他跑到路上堵住展渝，说不答应他他就服毒。”
　　“那就让他服嘛！”撇撇嘴说出这句话后，康晴笙发现自己真的被洛洛荼毒了。
　　“展渝是这样做啊！可是……”涂子渊顿了顿，目光飘向脸色尚嫌苍白的周作人，多少有些同情地说，“他喝了娃娃给他的一瓶据说死不了人的‘毒药’后，就当街狂吐，还死活拉住展渝，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展渝只好由他了。”
　　又是洛洛……康晴笙心中叹息，让这个小魔女投胎成为医学界泰斗的孙女真是上帝的一大错误啊！还好她无意从医，不然将来怕会多许多枉死的冤魂吧！
　　“哔---”的哨声响起，表示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场边的女生马上蜂拥而上，占据有利位置接近心仪的对象，递毛巾的，递水的，争得不亦乐乎。
　　嗯，跟剑道馆的盛况不大一样呢！比起谌学长含辛茹苦的管理，这两位仁兄真是幸福多了。康晴笙不由得佩服其这群痴情女的奉献精神了，摇头叹息道：“她们真厉害啊！把我们忽略得很彻底嘛！”
　　涂子渊一早就习以为常，拍拍晴笙的肩勉励道：“总之，要当大帅哥的女朋友就要有非凡的忍耐力和大度的气量才行，当然，还需要具备矫健的身手，以防死于非命。”
　　这时，杨灏终于突围出来，一把擦过额上的汗向晴笙投以灿烂的一笑，康晴笙有些可怜地瞄一眼那群眼巴巴盯着杨灏的女生，摇摇头把尚未开封的佳得乐递了过去。
　　杨灏没有接她递过来的佳得乐，而是侧身捉起康晴笙刚刚喝过几口的冰绿茶，一仰头把瓶内剩下的灌到自己嘴里。
　　康晴笙见状，虽然不易察觉，但脸还是微红了，蹙眉道：“你爱喝冰绿茶就早说嘛！干嘛抢我的？”
　　“我不是爱喝冰绿茶，”杨灏低笑着靠近晴笙，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的气息。”顺便用这么亲昵的举动向那群花痴宣告去晴笙的地位，最好能让她们从此死了这条心。
　　“去你的！”康晴笙一把推开杨灏，脸蛋因为他过于暧昧的语气而更加燥热，赶紧转移话题说，“快去换衣服，慢了我可要先走啦！”这家伙真不愧为大众情圣，每讲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她终于有点理解那群亲卫队的心情了，还好自己自制力奇佳，没有成为那票花痴中的一员。
　　“嗯，等我啊！”在其他女生饥渴的眼光中，杨灏习惯地在晴笙额上印下一吻，才快乐地向更衣室走去。
　　另一边，传来展渝有失形象的话语：“小渊，你看灏和小学妹感情多好！不行，我也要啦！”说罢，他作势要亲涂子渊。
　　回应他的是一只手掌撑住他低下的头，然后是涂子渊冷冷的语调：“一身汗别靠近我！”
　　“小渊……”偷香未遂，展渝唤得哀怨。
　　涂子渊却不为所动，并下指令道：“限你三分钟内弄好，我不延时等人的。”
　　百般无奈之下，展渝只得领命而去。
　　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康晴笙不禁失笑，平时意气风发的篮球队长在心上人面前，也会从老虎变成猫啊！
　　正想着，一只温热的手掌从后面覆上了她的眼睛，身后响起低醇的声音：“这种虐待男友的戏码属于恐怖三级，少看为宜啊！”
　　哇！前后不过三分钟就出来啦？而且还似乎冲了个澡，因为贴近的胸膛清清爽爽没有半点汗臭味，速度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眼上的手移到肩膀上，杨灏跟涂子渊和正从更衣室出来的展渝打声招呼，便在痴迷的视线中搂着康晴笙离开了。

　　紫枫大道，太阳的余晖依旧将那荧荧的淡紫映衬得如梦似幻，走在那轻纱似的奇幻光线中，就算再没情调的人都很容易陶醉在这样的氛围中。尤其是郎情妾意的小情侣们，就更是甜蜜蜜地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完好一直携手相伴下去了。
　　康晴笙的手被杨灏紧紧地牵着，手心传来的热度陌生而又令人窝心，温暖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牵着爸爸的大手一样，但比起父亲给予的安全感又多了一分亲昵的感觉。再加上杨灏好听的嗓音在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轻轻说着，康晴笙突然觉得，有这样男朋友其实也不错啊！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很能体会到那些热恋中的痴男怨女所说的“浪漫”嘛！
　　只是……傍晚。夕阳。林荫道。好熟悉的场景啊！
　　康晴笙眯眼细看，忽然灵光一闪，从浪漫的意境中清醒过来，转头指责道：“我记得了！就是这里！你---差点害死我！”
　　“我又做了什么？”杨灏一脸无辜，根本不了解突如其来的指责所为何事。
　　“你还好意思问啊？”抛却温馨的感觉，旧恨涌上心头，千夫所指的冤屈使康晴笙很难有好语气，“我们相识的第一天，你就是在这里偷吻我，害我第二天变成绯闻女主角，声誉尽毁不说还差点被口水淹死！”
　　“哦！那么久的事你还记着啊？”杨灏不知悔改地随口应道，忽然脸上又露出坏坏的笑容，凑近晴笙耳边轻声唤道，“晴笙小甜心---”
　　“干嘛？”康晴笙皱眉，不解旁边的家伙为何笑得诡异，还学那周贱人没事乱叫一气，害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唇边的笑意更深，手臂收紧一点使康晴笙更加靠近自己，杨灏像是偷到腥的猫一样戏谑地低语：“把我们的交往细节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倾心于我？”
　　白他一眼，康晴笙没好气地更正：“什么交往细节？那叫痛苦回忆好不好？”
　　啧！没有看见预期中的激动反驳，真不好玩。杨灏大为惋惜地说：“我说晴笙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太过冷静了，这一点很糟糕。”
　　“你说什么啊？”康晴笙投过去疑惑的一眼，“处事冷静不是很好么？这可不是人人都学得来的。”况且最近因为他还数次破功，那才叫不应该呢！
　　“NO！”杨灏摇着食指，果断地否定，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说，“一般的事情呢，镇定些处理是好的。但若碰上感情问题还保持过度的冷静，很容易失去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好深奥哦！不懂。”康晴笙踢着路上的小石头，摆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不可以不懂。”杨灏干脆停下脚步，把晴笙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康晴笙不解地望着杨灏，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干嘛要那么认真？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站在三不五时有人经过的路边，真够怪异的。
　　夕阳的余晖投射下来，照在杨灏英俊爱笑的脸上，引得经过的一些女生频频回头，康晴笙却只是歪头看他，等待下文。
　　“嗯……举个例子吧！”杨灏双手环在晴笙腰上，思索一阵后说，“假如有一女生，非常非常喜欢我……先别瞪我，让我说完嘛！嗯，就这样好了，她当着你的面向我示爱，你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没有其他喜欢的女生？”康晴笙偏头问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以惯有的语调闲闲地说，“那不就行了。她向你示爱，你也不见得会接受她啊？”
　　听到理所当然得无从反驳的话，杨灏一时语塞，有些可恨地盯着那张无所谓的俏脸。
　　“喂，专家，说完了没？可以走了吧！”康晴笙好笑地看着杨灏，始终不明白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不行不行！”这回非要你有些反应不可，“这样好了，如果她扑上来吻我呢？”
　　静默了一阵，就在杨灏心中窃喜的时候，康晴笙却平静地问，“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怎么做？”杨灏不可置信地大叫出来，引得路人的回首，然而几近抓狂的他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应该是你要怎么做才对吧！你男朋友被人非礼耶！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所以我才问你啊？”康晴笙轻蹙眉头，平时笑脸迎人的人竟也有这等怒气，而且还是为了一些假设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呼出，杨灏圈住晴笙的手紧了紧，过了一会儿，他才保持住平和说：“晴笙，你……好歹该给些反应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要我向泼妇一样指着她的鼻子骂‘不要脸’吗？这样对我来说恐怕有些难度。”
　　“我没要你那样做。”那只会坏了她的气质，“但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沉思了一会，康晴笙决定虚心求教：“那你说一下，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嗯，这个问法有问题，说得自己好像不正常一样。只不过，康家人似乎生来对感情一事比较迟钝生疏，她不耻下问也是应该的。
　　“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嘛……”杨灏一副了解的样子，很肯定地说，“通常二话不说冲上去狠狠地甩那男的一巴掌。”
　　听到这个回答，康晴笙的神情变得怪异，这家伙……该不会是个被虐待狂吧！
　　“咳，算了，你当我没说。”杨灏岂会不明白那副表情的含义？赶紧出言补救，“总之，要真是那样，你还是应该紧张一点的。”
　　好难理解的话，康晴笙想了想才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别的女生吻你，我就不能让你好过对不对？”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佳答案了。
　　吓？这样也行？不过……意思大概也相差不远吧！杨灏胡乱点一下头，终于打算终结这次教程。谁知，他刚松开手转过身去，前方一个身影就飞快地扑了过来---并吻住了他。
　　始料未及的情况让杨灏措手不及，甚至忘了推开那个粘上来的人，当眼角的余光扫到康晴笙微愕的神色后，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刚才的对话---
　　……通常会二话不说地冲上去甩那男的一巴掌……
　　……如果有别的女生吻了你，我就不能让你好过……
　　此时，首先出现在他脑中的是三个字：完、蛋、了！
　　紧接着出现的是三个词：自讨苦吃、自掘坟墓、自取灭亡。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预期中热辣辣的一记铁砂掌。
　　没有完蛋。
　　也没有所谓的自讨苦吃，自掘坟墓，自取灭亡。
　　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昨天眼看着晴笙一声不吭地离去自己却甩不掉身上的人，还以为她会气上好一段日子。谁知她今天竟没事般向他道“早安”！
　　早安？安的才有鬼咧！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昨天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想了一堆甜言蜜语打算哄人，还拼命后悔自己干嘛教她对付“不忠”的男友。今天没事理应放心，高兴还对啊！为什么会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喂！你没事吧！脸色不怎么好看哦！”康晴笙疑惑地看着眼前人，不明白他为什么闷不吭声，还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晴笙，你的男朋友我被人强吻了，你真能泰然处之？”压抑心头的愤懑，杨灏保持着耐性问道。
　　康晴笙微微一笑，一派善解人意地说：“她那样突然扑上来，你也躲不过啊！难道我能指着你狂骂一通吗？”虽然那时她的心其实是狠狠一抽，但是她却清醒明白地知道这的确是无从躲避的“意外”。
　　杨灏此时真的宁愿她能臭骂自己一顿，也好过现在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她完全不在意身为男朋友的他一样。
　　凝视晴笙半晌，确定他确确实实没有半点异样后，杨灏忽然重重地叹一口气，第一次不声不响地丢下晴笙独自离去。
　　遇到从未有过的状况，康晴笙一下子呆愣当场，头一次尝到了不知作何反应的感觉。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正式交往两天不到就吵架啊？”艾洛芙睁大亮亮的眼睛，虽然很用心地表现“惊讶”，但还是可以轻易地听出她话里明显的笑意。
　　“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康晴笙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唉！早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
　　闻言，艾洛芙果真不客气地大笑出来，幸灾乐祸之情显而易见。
　　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康晴笙搅拌着杯中的奶茶，理都懒得理她。
　　笑了半天，艾洛芙终于收拾好情绪，努力端回正经的脸，“好心”地问：“你们干嘛吵架啊？”
　　“我们没有吵架。”康晴笙淡淡地更正，就是因为没有吵，所以才不知道那个人在闹什么别扭。
　　“哼！有差吗？”如果她的叙述如实，那明眼人都知道杨灏是生气了，只有这个队感情少跟筋的恋爱白痴才会看不出来。
　　康晴笙轻叹一声，单手支着脸颊，似是询问又像自言自语地说：“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难怪人家都说‘男人心，海底针’。”
　　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吧！艾洛芙心里翻个白眼，但还是发挥难得的善心告诉她答案：“他生气了。”
　　“生气？”康晴笙有点啼笑皆非，“我想，应该是我比较有立场生气吧！他可是占尽了便宜呢！”脑中迅速地闪过昨天傍晚发生的一幕，晴笙心里有些发酸。
　　十指交叉托住下巴，艾洛芙甜甜地一笑，像是教导小学生一般循循善诱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生气？”
　　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康晴笙老实说：“不知道。”
　　“唉！”艾洛芙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老成得与天真的容貌完全不符，“晴晴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无论做什么都太冷静了。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却也是你感情上的最大缺点啊！”
　　嗯？好熟悉的话，好像某某人也说过类似的内容。
　　挂在脸上的甜美笑容不改，艾洛芙凝望着爱护已久的友人，提点道：“也许正是因为你不生气，他才气的呀！”
　　这是什么论调？康晴笙没有作声，脸上困惑的表情足以表明她的不解。
　　笑容漾开了些，两个浅浅的梨窝显现在脸上，艾洛芙打趣地说：“一向聪慧的晴晴，遇到感情问题居然迟钝成这个样子，这---该不会是康家的遗传吧！”记得以前见过晴笙的两个堂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洛洛，别卖关子了，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吧！”康晴笙往奶茶中加了点糖，继续搅拌，掩饰自己急切的心情。
　　艾洛芙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问道：“晴晴，当他被人吻住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啥？没料到会接到这个问题，康晴笙着实错愕一下，杨灏被人吻住的情景猛然窜入脑海。霎时，所有思绪都乱成一团。
　　是啊，没有感觉吗？怎么可能没感觉？！虽然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内心却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从未有过的酸涩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光是想起，就足够刺痛她了。不然，她昨天又怎么会匆匆地离去？就是怕再看下去，她会忍不住拽开那个女生狠狠地骂她“不要脸”。
　　复杂的神色全数落入艾洛芙眼中，她满意地点头，还好，只是反应迟钝而不是没反应，看来还有得救。
　　“晴晴，既然心里不舒服，干嘛不跟他说清楚？”顿了顿，艾洛芙又展现出天使外衣掩盖下的恶魔笑容，坏心地建议，“或者干脆狠狠地骂他一顿，让他吃点苦头再慢慢原谅他。”
　　“不可以。”康晴笙反射性地摇头，“又不是他的错，怎能算到他头上去？”
　　“怎么不是他的错？”艾洛芙理所当然地说，“他没事长那么帅干嘛？长得帅不拿布遮起来还到处乱晃，拈了一堆花花草草回来又不抖干净难道还没错？他之前若什么都没做过人家一个女孩子会突然扑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吻了再说？”
　　这……这样也行？康晴笙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人，职业性地佩服起她那胡掰一通的本领来，这种颠倒是非的说服力在法庭上一定可以所向无敌。
　　伸出纤纤玉指轻弹晴笙的额门一记，艾洛芙语重心长地说：“晴晴，恋爱中的女人是不需要理智的。”
　　呃……有这种说法吗？就算是吧！可……“总不能真的蛮不讲理地胡闹一通吧！”
　　“怎么不能？”艾洛芙撩起垂落胸前的卷发，无所谓地说，“男人有时候很犯贱的。你宽容他，说不定他会反过来指责你不在乎他！”眼前就是一个例子。
　　沉吟片刻，康晴笙突然眯眼望向一派纯真的艾洛芙，低低地说：“这么说来，你好像很了解男人哦！该不会是悄悄地交了男友吧！”
　　“我本来就有啊！”艾洛芙将头发甩到身后，仍是无所谓的样子。
　　“啊？怎么我都不知道？”死洛洛，有情人竟然对她保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摆平这个小魔女。
　　招牌式地甜甜一笑，右腕轻轻一扬，银弧划过，一把精致的小刀落在艾洛芙手上。纤指绕起系在上面的细银链，她摩挲着刀柄上的两个篆体字“炫真”，仿佛真的是沉浸在爱河里的少女一般轻声说：“我的另一半---不就是‘他’吗？”
　　无话可说！
　　康晴笙决定不予理会，端起早已冷却的奶茶轻啜入口---
　　嗯，不知是不是被赛佳养刁了嘴，觉得学校餐厅里的奶茶难喝了好多。
　　“晴晴，你竟然喝下去了没吐出来，很厉害耶！”只见艾洛芙似乎强忍笑意。
　　“你又没喝过，怎么知道它难喝？”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就算再糟糕，总不至于让奶茶完全跑味吧！
　　“因为---”艾洛芙终于忍不住让笑声溢出唇边，“你刚刚加进去的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