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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灯会 ...
旧伤又添新伤,可谓双喜临门。
江福宁不再隐忍,千盛园里从早到晚都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在听者也只有徐陵一人,他故意在耳朵上塞着棉团,提醒她不可扰民,可几日下来也承受不了这等噪音,只能从别处找了个小厮照顾她,自己躲去了别院。
那小厮正是卫东。
徐陵道,卫东出身医药世家,本是个有大前途的孩子,可他偏偏不务正业,最爱研究些旁门左道,年近二十一事无成,就算走后门进了侯府,可小侯爷也从来不把这水货郎中放在眼里。
好在治个外伤还不在话下,徐陵轻松向小侯爷要来了人,让他组成了千盛园第三个喘气的活物。
半个月后,江福宁终于能下床走路了。
卫东就扶着她往院子里坐下,一坐就是一下午,她一边晒太阳,一边给他讲解武学要领,卫东点头连连,有时拿根木棍在地上比划,顺手教她几个新字。
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他二人都觉得自己大有长进,徐陵却不乐意了。
“怪不得人都说物以类聚,你们两个废物凑在一起,就是成天混吃等死,恨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了是吧。”
他人坐在桌上,双手环臂,一脸鄙视。
而卫东正端着新药进来,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顿时不满道,“什么叫混吃等死啊,没有本神医在福宁早死了,哪还有你在这儿废话的机会!”
江福宁也附和道,“天灾人祸没有办法啊,我也想早日回到灶房烧饭的。”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决定视徐陵为无物。
徐陵顿时来了火气,从卫东手上抢过药碗,“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
卫东还想把碗抢回来,无奈他人比徐陵足足矮了一个脑袋,又十分单薄,被徐陵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像块竹板摔出了门去。
接着,门被徐陵毫不客气地甩上,连同他不甘心的叫唤都关在了门外。
耳根顿时清净了,徐陵低头看向手里气味古怪的汤药,“这是卫东新配的药?”
阴魂不散的卫东又从窗口探进头来,“是啊,这当归补血汤用了你库房里的两根红参,还有我们卫家药铺不少三七熟地川芎金银花——”
话未说完,徐陵人已经走到窗前,一手撑在桌上,隐隐要发作的俊脸上浮起狰狞的微笑,卫东忙住了口,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呃,灶房里还煮着药,我先去看看,你们聊,你们聊……”
徐陵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立马僵硬转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见他当真走远了,徐陵这才关上窗,房里光线乍然变暗,也确确实实地安静了许多。
他把药碗端到床头,递给江福宁。
自己也在床边坐下。
江福宁望着手里的药碗皱眉,“气味好像十分凶险……”
徐陵轻笑,“不想吃药的话,以后乖一点。”
他靠得很近,身上清雅的香气都要飘到江福宁身上,目光卓然地盯着她,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着实有些可怕。
与卫东完全不同。
卫东虽是医者却极好说话,一碗难喝的药汤,江福宁只要和他磨上一阵就能少喝半碗,还常常能多加三颗甜枣。
而徐陵,别说半碗,就是少喝一口都要被他凶上半天。
江福宁也只能认命,紧闭上眼,仰头把药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新药药性极烈,她只觉喉咙烧得厉害,快要讲不出话来,求助性地指向桌上茶杯,手却被徐陵一把按下,“喝了水药效就冲淡了,忍耐一下。”
“可是真的很辣,不信你尝一口看……咳,比连吃十串朝天椒还厉害……”
脸都憋得通红,看来滋味确实不大好受。
徐陵抓紧她的手渐渐松开,望着她红润的唇,玩味一笑道,“……好啊,那我尝尝看。”
把她手中碍事的药碗夺走,高大身躯压迫过来,将人按在墙上。
“干什么……”
江福宁方觉不妙,试图滚下床去,可还未动半分,就被徐陵一把抓回怀里,稳重的吻如同电流压上唇瓣,接着就是征池掠地,修长五指微微用力,轻易撬开她颤抖的齿关。
灼热的怀抱固若铁箍,江福宁用力推他,用脚踹他,结果只被徐陵抓得更紧,稍微一带,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床上。
徐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幽深,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喑哑,“别乱动,我会控制不住。”
江福宁浑身一震,停止挣扎,眼里渗出忍无可忍的愤恨,“你滚开。”
“放心,”徐陵的手指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的伤痕已经变成极淡的疤,他看在眼里却依然心痛,“在你身体好以前,我什么也不会做。”这样说着,宽阔的身躯却再次覆盖下来,然而还未等触到她,只觉颈上一凉,一把犀利至极的匕首已经抵到了眼前。
锋利处正对他价值千金的俊美容颜,稍一用力,就是一道令人扼腕的血痕。
徐陵不得不松开她,随着推进的刀锋缓缓坐了起来。
带着惊喜的口吻,他视线轻轻落在她攥紧匕首的右手上,“动作变快了。”
这是由衷的赞赏。
江福宁艰难坐直,愤恨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唇,反把他推到墙上,牵扯到后背伤口,清秀的眉不禁皱起。
看得徐陵发笑。
他乖巧地随她摆布,后背贴着墙壁,一脸玩世不恭的无赖模样,“匕首是卫东给你的?”
“是,”原本是提防那日刺客再来,没想到倒有了别的用处,江福宁沉声道,“徐陵,我感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可这不代表纵容你为所欲为,我人傻,活该自己受罪,我功夫没你好,活该被你欺负,我认了,可你不要以为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只能受着,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一道血丝从雪白脸颊淌下,滴落在白璧无瑕的袍子上。
徐陵收起笑容,静静看向江福宁。
哪怕是前世也没有杀过人,如今却用刀子抵着老友,而在不久以前,还差点被她珍惜的兄长打死。
可笑她伤痕累累,居然还妄想能用一把匕首胁迫他这个顶尖高手?
这世上每天都有无数可笑的事情在发生,却没有哪一件比她如今的际遇更令人垂悯。
江福宁松开手,还徐陵自由,“要么你就杀了我,算我还你一条命。”
徐陵垂眸,看向她手中寒光毕现的匕首,上面一点红迹,是他面上温热的血。
难得流露出一丝苦楚,他不顾江福宁挣扎,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在你身上,为的可不是一句谢谢!”
被抓住的手腕上传来剧痛,匕首轻松落入徐陵手中,他把那凶器丢在墙角,阴冷笑道,“用死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江福宁,想死没那么容易,我有一万种招数对付你这种不识好歹的丫头,保准每一种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并非想要故意恐吓,可也只有在强硬的对待下才能让她认清事实。
江福宁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徐陵伸手将她面上纷乱的额发撩开,逼她抬起头来。
那咬死牙关,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表情,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过没关系。
即便是用仇恨的目光也好,她的眼中永远,也注定了只能有他徐陵一人存在。
这一天是中秋节。
晚上街上会有很热闹的灯会。
卫东计划了好多天,终于在这日因着徐陵的面子出了侯府。
至于江福宁,头发绑成一束,被徐陵强迫着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袍子,她的身子如今更单薄,穿着男衫丝毫不显违和,就是个俏丽的小少爷模样。
而徐陵样貌本就出色,稍加巧饰,活脱脱就成了蓟都城里举灯难觅的翩翩世家公子。
二人一同出现在灯火连绵的长街上,娴雅公子笑如春风,拉着他面无表情的俊俏同伴,着实引人遐思。
江福宁脸色极坏,“你自己想出来干什么拉上我。”
徐陵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看你在府里闷久了带你出来玩玩,别那么扫兴。”
扫兴?
江福宁望着街上琳琅的花灯,数不清的百姓正从街口一直涌到河岸堤前,拖家带口者有之,谈笑风生者有之,小姐们带着丫鬟,少爷们带着书童,老爷们牵着夫人,还真是没一对像他们这样的。
一黑一白,活脱脱两个大丧未过还面带衰色的戴孝青年。
她这样想着,倒忍不住苦笑道,“你可真够无聊的,还是做人太失败了?在这种阖家欢乐的节日里,居然连个陪你逛灯会的伙伴都没有。”
徐陵不以为然,目光已经被鳞次栉比的摊位吸引,“是啊,徐某无父无母又未娶亲,孤家寡人一个,哪像江姑娘可是还有个姑姑呢,”目光斜斜看向江福宁,见她果然在意,轻笑道,“早上侯府收到一封从江城寄来的信,你可知是谁写的?”
江福宁脸色都变了,“是五瑶姑姑?!”
徐陵不置可否,从衣领处出抽出一张薄薄信封,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福宁一眼就认出那是江五瑶的字迹,可还未等她伸手抢过,徐陵就将信举高,对她扬眉道,“想看么?”
她厉声道,“快把信给我!”
徐陵无赖地把信塞回衣领,十分享受她恼怒的模样,“想要就拿东西来换,你在这灯会上买件礼物给我,若我满意了就把信给你,怎么样?”
他丝毫不担心她会不答应,更不担心她有本事能把信从他身上抢走。
果然,就见江福宁挣扎片刻,目光果断移向了街边卖小玩意儿的摊子。
孺子可教。
难得她还懂得不耻下问,“你究竟喜欢什么?”
徐陵摇着纸扇,答得十分认真,“那可不一定,有时候喜欢的东西到手就腻了,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江福宁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道眼刀。
一连走了十几个摊位,江福宁每每举起一样物什,徐陵都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时不时被街上行人吸引,心不在焉的模样。
可若她想要撇下他自己走掉,那定是走不过三步,就被徐陵掐着后颈抓回来。
实实在在的中秋遛狗一夜游。
如此欺人太甚,江福宁压着怒火,走向了人群最密集之处。
只见高高的旗幡扬起,足有两人多高的摊位前挂着各色灯饰风筝,字画扇子,还有些小而精致的玩意儿随意摊在红绸布上供人选择。
她蹲在地上挑了一阵,正沮丧的时候,终于看到角落里一块不大起眼的香囊。
用的浅青麻布做底,花纹素雅,只用深蓝细线勾了一个娟秀的“寿”字,香囊里不知塞了什么香料,淡淡青草味从麻布里渗出来,闻着倒是十分舒服。
江福宁想了想,向老板付了银子,而后回身把香囊交给徐陵,她面上犹有汗意,腰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如今已到了无可奈何的极点。
就算徐陵不喜欢也着实没了法子,“就这个了,送你。”
徐陵接过香囊,第一眼就注意到那打眼的寿字,笑着问她,“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江福宁不禁摸了摸自己颈上那根细绳。
真奇怪,哪怕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绝路,可她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他送她的那枚玉坠。
“你的坠子上也有个‘寿’字,我想这个字对你来说可能有什么意义吧,”小小的女孩笑得有些勉强,“希望你喜欢。”
徐陵震惊地看着她,凝固的俊美五官渐渐浮起不可思议的笑容,“那玉坠你还留着。”
江福宁“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信可以给我了吧?”
哦,对,还有信。
徐陵微微吐了口气,心头缠绕着难以言说的失落,把信交到她手中,“这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可其实他完全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因为此时江福宁的注意力全懂集中在信上,早就无暇顾及他的反应了。
只见她三两下拆开信封,还未等看过就已经眼眶湿润,而等信纸完全展开,泪眼婆娑地盯着看了半天……却忽然陷入迷茫。
江五瑶出身书香门第,虽然如今做起了红粉买卖,可大家闺秀的诗书底子还在,洋洋洒洒三大页纸,谈古论今旁征博引,文采十分了得。
徐陵在一旁侧目看着,心下也不由敬佩。
只是对江福宁来说,未免过于高深了些。
果然,半响后就见她拿袖子擦了擦眼,也不知是感动哭了还是气哭了。
此时河边忽然燃起烟火,百姓雀跃着涌向堤岸,她未能站稳,几乎被身后人群撞到徐陵怀里。
徐陵一手扶着她的腰,堪堪站稳,低头在她耳边道,“咱们去那边。”他指的是街口一处被冷落的小食摊。
被撞到的后背犹如蚂蚁在爬,江福宁只能无奈说好,由他领着走了过去。
可原来即使在这么远的位置,河边烟火依然能够尽收眼底。
徐陵扶她坐下,目光转向摊前摆着的各色点心,和热气腾腾的大锅里香味四溢的葱油面。
“饿不饿?”
江福宁摇头,将信重新展开,认真辨认着上面一个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字体。
徐陵就自顾自地叫了两碗面,和一叠酥皮点心。
自己轻松得意,冷眼看她无可奈何,只能对着那信发呆。
终于忍不住开口,“福宁小侄,展信安好,”他把信从桌上拿起,声调平缓道,“三月不见,思不能寐……”徐陵停住,朝江福宁怀疑地看了一眼,果断改口道,“三个月不见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身体好吗,侯府的人对你好吗,姑姑很想你……”
江福宁脸上顿时一片晴朗,笑脸简直比天上的烟花还要灿烂。
徐陵暗自发笑,又道,“……秋天要到了,记得加衣,不要只顾赚钱,你是个姑娘家,也到了爱打扮的年纪……平时不要只顾着练武,有时间要多看些书,江家是世家,你堂堂一个世家小姐不识字,未免太丢祖宗的脸……”
江福宁起初还不住点头,可听到后来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见徐陵神情有异,她终于醒悟,“后面是你自己编的吧……我姑姑怎么会在信上说这些!”
说着就要伸手夺信,被徐陵轻易闪过。
她顿时恼火,抓起桌上筷子充做武器朝他肩上刺去,徐陵一个闪身,那筷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凶狠圆弧,居然当真折了他的一缕发梢。
这一招着实漂亮,徐陵不禁抚掌道,“不错,可惜速度慢了点。”
脚尖轻震桌子,笼中竹筷立即飞起,他抓起空中一簇,猛然朝江福宁身后击去。
根根擦着她耳际凌风而过,江福宁回身望去,只见高处烈风飞扬的旗幡上,“吕家油面”的吕字中间已经被这八根筷子齐齐穿了个透,变成了张冠李戴的“日家油面”。
可怜了小摊老板,见这阵势不妙,只得冲出来赔笑,“二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小本生意求您多担待,可千万别在这儿打起来啊。”
徐陵恭敬道,“抱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老板立刻眉开眼笑,收了银子转身就走,显然是这一个月都不用开张了,欣喜得不得了。
他带着笑,把信折了折,扔回江福宁怀里,“学会了么?”
“……”
这种跑不过,打不赢,骂他也无动于衷的无赖,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他?!
江福宁胸口郁结,再不想看徐陵一眼,更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只目光僵直地盯着河畔的烟花,心中凉风阵阵,凄楚无比。
这时却听远处忽然传来呼声,“陵儿?!”那声音颇有些熟悉,她凝目望去,只见河岸边走来一位长袍剑客,眉目深邃刚毅,身姿颀硕,带着几分与周遭不容的凛凛侠气,居然是多年未见的薛易。
“……薛师叔!”
她和徐陵几乎同一时间叫出声来。
薛易朗笑着走过来,他显然刚喝过酒,眼中满是醺意,“这灯会人多,要不是你小子刚露了那么一手,我还真认不出你来,”目光转向男扮女装的江福宁,薛易疑道,“你是……福宁?”
江福宁立刻喜道,“是,薛易师叔,您怎么会在这儿?”
薛易在桌前坐下,享受着老板额外加了颗卤蛋的顶级油泼面,向他们讲起了这一路来龙去脉。
原来伏兽山各峰主每年这时都会下山游历,薛师叔此行北上,一路到了蓟都,便想要顺路看望故人。
那故人自然是江福宁的师父吴子坤。
他本想远远看一眼就好,可到了蒋府,却还是忍不住拜帖谒见。
“这么多年来,本座一直拿着忘忧散的幌子,以为骗得了众人就能骗过自己,可直到见了子坤,才知道我根本就忘不了。”
江福宁问,“我师父她还好吗?”
薛易点头,眼中却现出苦楚。
徐陵敏锐道,“可是吴师叔出了什么事?”
薛易自嘲地笑了笑,“她一切安好,还有了一双儿女,只是对我十分冷淡……大概是恨透了我。”
“我师父,她对您冷淡?”
“是,她待我礼数周全,却没了半点当年情分,”这番话本不该在小辈面前提起,可大概薛易是真醉了,居然坦白道,“我问她,你既然留了曲子给我,为何如今却又这样,难道咱们之间就真的无话可说?她却说我胡言乱语,居然叫人把我乱棍赶了出去。”
江福宁和徐陵面面相觑,实难想象一代剑侠薛易被人追打会是个什么情景。
只是想到师父前世悲苦一生,如今若真能放下薛师叔,那着实是件好事,江福宁忍不住辩道,“我师父已经嫁人,这样对您没有半分错,倒是薛师叔您,明知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还要冒失地去打扰她,可知这会给我师父惹上多少麻烦?”
若是在伏兽山上,她这一番话可称得上是忤逆不道,薛易被噎了一句,哑然失笑,“我看你这丫头如今是被陵儿宠得无法无天了吧。”
江福宁面上一热,这才惭道,“福宁失言,请薛师叔见谅。”
薛易醉得神志不清,又怎会在意这些,一手扶着桌子,遥遥指着他们两个,语气颇为欣慰,“当年你一下山,陵儿就冲到万物峰来,求本座告知你的去向……呵,峰下那么多路障机关,也不知他是怎么上来的,那时本座就知道这小子绝非池中物,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真让他找到你了,呵呵……可真让人羡慕,不像我们……”
他的话接近喃喃自语,终于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徐陵见薛易睡死了,把他扛到肩上,有些无奈道,“咱们先送他找家客栈住下。”
对薛师叔刚刚所说之事倒是绝口不提。
此时灯会早已结束,人烟散去,街上犹挂着几盏漂亮的花灯,更多的则是掉到地上,被人群踩踏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琳琅变狼藉的大街上,剑侠薛易犹自讲着醉话,一句一句,断断续续。
这样子,怎么都难以将他和传闻中仙风道骨的薛大侠联系起来。
江福宁着实不解,“既然这么他喜欢我师父,当初又为什么要抛下她。”
徐陵调笑道,“情爱始终转瞬即逝,放弃短暂追逐永恒,这笔买卖不算吃亏。”
江福宁看他一眼,“你既然明白,那为什么不去追求永恒的友谊,偏要用短暂的情爱困住你我?”
这种类比徐陵很不喜欢。
“因为我想不到有江女侠这个朋友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侧目看向她那副柔弱的小身板,“脑子笨,身手差,徐某还不需要这么没用的朋友,你对于我,也只有唯一一个用处。”
微微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江福宁恨不能用手上薛师叔的长剑戳死他。
两章并作一章,祝大家新年快乐!2014年到啦,大家都要心想事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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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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