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龄永继》左手为笑

2、莫哭

　　水镇

　　“小莫，瞧！来了只肥羊“街头小乞儿小旋兴奋的对正为婆婆缝补衣服的莫哭低叫道。

　　闻言莫哭抬头望了望目标。“不行，不好下手“观察了一会小旋盯上的那个衣着华丽的文弱书生莫哭下了结论。“为什么？”小旋奇怪的问，他们几个孩子中只有小莫的身手是最灵巧最厉害的况且小莫还会那奇妙的易容术，怎会对付不了这个看起来手无缚机之力的书生？

　　“别轻敌，这人并不简单啊，虽然此人脸上一直都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是眼神中的睿智是不可清忽的，另外那把羽扇也不是普通的扇子，它乃武林至宝之一——落羽扇”

　　“那么说来他不是普通的商人了”？

　　“是吧？”莫哭也不确定，师傅明明说过落羽扇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近20几年，怎会落在此人手中？

　　“可是，小莫……婆婆的病不能再耽搁了啊……我们已经没有钱为婆婆治病了……”小旋哭丧着脸继续道。“况且小镇已经好久没来什么生人了……这个人的衣着那么华丽应该很有钱才对……我们不如……”

　　“可是…………好吧！……”为了婆婆，莫笑咬牙忽略心里的不安以及师傅的告戒准备冒险试试……毕竟婆婆的病的确不能再拖了……

　　一身书生打扮的莫羽摇晃着羽扇漫不经心的走在集市上，“呵呵，幸好自己机灵，以视察商号为名逃脱出成山的帐本，否则一定会闷死在里头不见天日……唉1”随着莫家堡日益壮大，公务越来越多，自己都想不起来上次出游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呵呵！想到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伙伴们，莫羽又是一阵得意。天才果然是天才……呵呵！：）

　　“哎呀！”一声尖叫打断了莫羽的冥想，只见一个小岂儿不知怎么跌在自己的脚边。听那哀叫的声音，看来那小鬼伤的一定很重。莫羽虽觉蹊跷，但仍不动声色的扶起脏兮兮的小乞儿关切地问道。

　　”小兄弟，你没事吧？”然而，当小乞儿抬头的刹那，他愣住了。“笑儿？”莫羽惊讶的叫起来，有些不确定。然而在莫羽身后埋伏许久的小旋见这是良机，忙身手一晃，钱带转眼即到手来。虽然奇怪此人见到小莫的反应但仍理智地对莫哭眨眨眼睛闪入身旁的胡同。而莫哭见伙伴得手连忙”吃力“的直起身。

　　“公子，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好多了，谢谢您……“话音一落不知用什么手法轻易挣脱莫羽的手，对着莫羽狡烩的一笑，一瘸一拐的闪入胡同消失了……

　　“笑儿是你吗？”莫羽仍处于初见和莫笑相同的脸的震惊中。“不，不对，记忆中笑儿是不会对人笑的这么客气的”一丝理智打进莫羽的脑子里，猛然，他神智一闪摸了摸钱带，果然不翼而飞……呵呵！莫羽呀莫羽，你这个老江湖竟然也会着了偷儿的道，看来你是安逸太久了……如果让莫家堡的一干人知道，一定会笑死……”莫羽自嘲地笑笑，摇摇头走回居住的客栈。

　　“堡主，这是你要的资料”莫家堡果然是莫家堡，情报网果然不同凡响。二个时辰之后莫羽轻易拿到了手下查到的那个和莫笑长的十分相似的小乞儿资料。“莫哭。6岁时被一老乞婆收养，与其相依为命在水镇过着乞讨的生活，身手较一般乞儿灵活好象授过名师指点，不过只会轻功和易容并不会武功……

　　“莫笑，莫哭……哈哈哈哈……”莫羽对着这种莫名的巧合抑制不住的大笑着……久久不止……

　　破庙

　　“小莫，你快来……婆婆她……没……没呼吸了……”小旋对着刚进门的莫笑哭着大叫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婆婆她……“没等小旋说完，莫哭一个箭步奔向草席，望着婆婆安详犹如沉睡的脸，眼泪刷地流下“婆婆，我是莫哭……你最疼爱的莫哭啊！你睁眼看看我啊！婆婆……“

　　莫羽走进破庙看到的就是几个孩子围着死去的老人大声嚎哭的景象。

　　“莫哭？”莫羽对着哭泣的孩群儿轻轻地喊了一声。

　　“你是？”这个人不是昨天被自己和小旋扒了钱带的那个书生吗？怎么会知道这里？莫哭擦了擦眼泪谨慎地盯着来人。

　　“莫哭，我帮你办理阿婆的后事，你跟我走如何？“莫羽好笑地看着瞬间变的防备的莫哭淡淡的说出来这的目的。

　　“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你“莫哭疑惑了，望着莫羽不解的问道。

　　“你是莫家的孩子，而莫家的孩子必须生活在莫家堡“莫羽一脸坚定。

　　“我是莫家的孩子？”

　　“你叫莫哭，不是吗？”

　　“那是婆婆起的名字”

　　“不，你的名字源于莫笑。”

　　“姐姐？”

　　“你知道？”莫羽有些惊讶。

　　“不，不过有一个和我相同样子的人总会在我梦里出现，婆婆说那是姐姐”莫哭老实的答道。

　　“莫笑她……”莫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莫笑已经落涯的消息。

　　“我知道”

　　“你？”

　　“我说过我会梦到姐姐的一些事，我看到了姐姐的死，我想她那是她的选择！莫哭出乎意料地平静。

　　“这对姐弟真是……”望着莫哭故做成熟的神情，莫羽无言。

　　莫家堡

　　“啊！！！我的头发……”莫家堡三将之一莫要早起之后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头发惊讶地大叫出声，丫鬟们一惊闻声赶来，只见，那个自认宇宙无敌，天下第一，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的莫要公子顶着一头不知道被什么液体固定住的乱发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呵呵！想来一定是刚来莫家堡不久的那个莫哭小公子的杰作……丫鬟们不约而同地掩着嘴偷笑。

　　“莫哭……我一定要杀了你……完了完了，这下不能去赴香月楼翩翩姑娘的邀约了……这个该死的小鬼……莫哭你这个混蛋……”莫要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不停地低咒。

　　“鸟巢哥哥，你找我？”莫哭忍着笑意无辜地望着自己的杰作——莫要甜甜地笑道。

　　“你你你…………”天使的面孔，魔鬼的性情，望着这个有着与莫笑相同的脸，个性却差了一万八千里的莫哭，莫要真是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没有表情的莫笑了。唉！他的头发……

　　逍遥居

　　“呵呵！莫哭这个小鬼！真是个整人天才……呵呵！……其实莫要你不觉得这个发式其实很适合你吗？”莫家堡中鼎鼎有名的沧海蝴蝶莫遥看着自己面前气急败坏的莫要调侃着。

　　“遥，你就不要笑我了，快帮我把头上那不知名的药水弄掉，我可不想顶着这个可笑的头发去见老大。”唔！莫哭……那个不可爱的小鬼……”想到莫哭莫要又是一脸愤慨。

　　“莫哭的确爱玩了些，前几天听说老大的帐本被他掉了包换成了美女图，害的老大在商号管家们面前大出洋相……而莫如的生日礼物在第二天则被粘成了一座山……莫忧配置的药房被换成调味料，莫逍的剑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盗去……莫知的水晶球也是不知被什么材料涂成了黑色……”仔细想想好象整个莫家堡只有自己没被整过了……呵呵！想到莫哭的丰功伟绩莫遥一脸笑意。

　　“那个臭小鬼，仗着轻功好我捉不到，总是找我麻烦……真是不可爱的小鬼……”莫要不服气地嘟囔着。

　　“是啊！，莫哭的‘妙手空空’之术做莫家堡的首席神偷简直绰绰有余，可惜他武功稍差了些……”

　　\\\"幸好他不会武功，否则我们可就真的惨了……”莫要一脸庆幸。

　　“和莫笑皆然不同的性子那”想到莫笑，莫遥心理又是一阵叹息。

　　“对了，莫哭和莫约碰面了吗？”

　　“好象没有，莫约最近因为私事一直外出”

　　“那他们……”

　　“莫哭也许不知道她姐姐的故事……没关系的……放心好了…………”莫遥不确定地安慰着莫要。

　　可是……真的没关系吗？莫要与莫遥对望相顾无言。

　　话说那日莫哭进堡一月有余，除了把莫家堡弄的鸡飞狗跳之外，外加多了个气得恨不得杀了他的鸟巢哥哥（莫要）实在没什么实质的贡献。毕竟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了他爱玩的秉性外并不在和他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实在是莫家堡的人各有各的事情也的确没精力去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与小鬼斗智，结果害得他无聊的想尖叫。这不，一个人无聊的跷着二啷腿躺在莫家堡内院的花园假山上打着瞌睡。

　　“小云，我听说莫约少爷回来了呢？”

　　“真的？呵呵！真羡慕你在前院做事，可以轻易看到堡内的几个俊帅的公子”

　　“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昨晚前厅缺人手，所以我就被叫过去了，不过，真的，莫约少爷真是越来越俊美了，看的我都有些痴了呢！”

　　“呵呵！你这个不知道脸红的家伙，呵呵！”

　　“人家就是觉得莫约少爷好嘛！你不也一样心念他以久？”

　　“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看我不…………”小云笑闹着扑向小蓝，作势要打。

　　“好了啦！好姐姐，不要气嘛！况且我说的是实话哦！呵呵……”小蓝笑着跑掉了，

　　“这个丫头……”小云哭笑不得的也跟了过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悄悄话全部被头顶假山上睡觉的莫哭听了去，“莫约……”莫哭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着这个名字，沉思着，眉头紧蹙，阴郁的神情与平日的笑闹懒散的莫哭判若两人。忽然他笑了，“莫约是吗？呵呵！找的就是你。。。”微一纵身，施展绝妙的轻功向莫家堡的老大莫羽书房行去。

　　“莫哭少爷你不能私闯堡主的书房啊，堡主正在与人讨论公事……你这样进去，属下不好交代……唉！莫哭少爷。。。”

　　“王伯，我找老大哥哥有事，你放心我不会给他添乱的，拜托！”莫哭笑得和和气气。

　　“大少爷有交代，任何人不可打扰，不是我不让您进去啊！”王伯仍是极力劝阻。

　　“我真的有事嘛！你看看……莫哭抡起衣袖血迹斑斑．．（其实是假的）

　　“啊？这。。。您应该先去找莫忧小姐看看您的伤才好。。。那个。。。呵呵！”

　　“我说王伯，你的胡子似乎都长出来了啊？呵呵！”莫哭笑的诡异，似乎在说再不让我进去，小心你胡子变成上次一样的造型。

　　“呵呵！，哭少爷说笑了，呵呵%……”管事的王伯一脸冷汗，莫哭少爷的整人可是全堡的知道的，被他盯上……唉！王伯叹了口气

　　“外面怎么了？吵吵闹闹的，王伯，是莫哭吗？让他进来吧？”想来也只有莫哭这小子不把规矩当回事，敢直接来硬闯。

　　“哦！好，哭少爷，您请！”松了一口气，王伯乐得交差。

　　“呵呵！谢谢王伯了，回去之后别忘了照下镜子哦？呵呵！”莫哭放声大笑进入莫羽的书房。

　　“啊？……”听了莫哭的话，王伯赶紧摸摸自己的胡子，然而却发现短了好多。

　　“莫哭少爷，你……”唉！什么也别说了，只怪自己运气背碰到了这个小煞星，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胡子啊！唉！……

　　莫羽的书房
　　“老大哥哥……人家想见你，可是王伯都不让我进”莫哭一脸委屈蹭到莫羽怀里抱怨着。

　　“我看你是故意逗弄他老人家吧！莫家堡哪有你进不去的地方？”莫羽一脸宠爱。

　　“呵呵！……”莫哭干笑着，老大哥哥果然了解他，以后想要整他可要小心了！

　　“被我说中了？呵呵！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人去叫你呢！给你介绍一个人”莫羽把脸转向书房里的另一个人对莫哭说道。

　　莫哭转过头，只见一个斯文公子摸样的人在望着他，一身雪白的装素是那样自然与祥和。

　　“莫约？”莫哭脱口而出。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让他想起梦里姐姐思念的那个人，那个他一直都看不清容貌的人。

　　“呵呵！你知道啊！那我就不用再做介绍了”莫羽笑道，乐得轻松。

　　“是的，莫约”没有多余的话，仅斯文地对莫哭的疑问做了肯定。对于莫哭的反应没有太大的情绪。

　　“你……”莫哭笑了，似乎了解了什么。

　　“我——莫哭，记住了”清亮的眸子坚定地盯着莫约平和却没有情绪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完，就突然转身离去。

　　“……”

　　“哭……你……”莫羽第一次见到莫哭这种样子，心急地随后要跟去忘记了还有个莫约在。

　　“莫笑的弟弟？”

　　“是啊！”

　　“一模一样””

　　“是啊”

　　“性子皆然不同”

　　“是啊！”

　　“……”

　　“……”
　　2人沉默无言。

　　莫笑…………

　　郊外竹林

　　“树丛中的朋友，既然跟踪到此不妨出来与莫某叙叙旧可好？”莫约走到林前的空地转身轻言。
　　“莫约不愧是莫约，看来主人的忧虑是对的，呵呵！”树丛中从容不迫地站起一个黑衣人。语调听不出用意。
　　“朋友，找莫约有何指教？”莫约仍是一派从容。
　　“我家主人想借莫兄项上人头一用，不知莫兄应否？”来人轻率的声音仿佛向人家借不是人头而是财米油盐那么简单。
　　“阁下的主人是？”
　　“当今圣上的四皇子日曜”
　　“原来是他，……莫约有些明了，当年的一段公案，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放过要杀人灭口。“如果我说不呢？”莫约好笑地问道。
　　“主人有令，拿下莫约人头者赏万两黄金，还不出来领命！”
　　话音刚落有四十左右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围住了他们的目标——莫约。
　　……瞬间……
　　刀光剑影，再还没有人看清莫约使的是何兵器人已经倒在地上一片，他们是经过独到训练的杀手啊，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文弱公子的莫约竟然抵不上三招。
　　“很好！”领头的黑衣人拍手叫好对手下的惨败视而不见。
　　点倒最后一名黑衣杀手，莫约冷然地盯者始终未出手站在一旁观战的杀手头目。
　　静默。
　　高手对战重的是凝神静气，两人就这样静默着，不知多久，忽然，2人几乎同时出手，身法快的丝毫没有对方喘息的机会，三十回合，五十回合…… 然而
　　“阁下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莫约停止了动作有些疑惑的问道，此人武功不但招数怪异，而且处处是杀招，仿佛对自己有不共待天的恨意。
　　“少废话，出招”蒙面人丝毫不以为动，沸腾的血液兴奋的神情除了眼底的恨意似乎又多了些兴奋和迷惑。
　　“你是……莫哭？”莫约心弦一动，心里有了定论说出令蒙面人惊讶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蒙面人边大笑。 “莫约果然是莫约……没错，是我。”说着大方地扯掉脸上的面罩，里面赫然是一个稚气未脱的脸孔。莫哭，果然是他……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莫哭不客气地问道，丝毫没有被猜穿的懊恼有的只是深深地不解。
　　“你来莫家堡不就是因为我？”莫约淡笑着，仍是一脸平静。似乎无论什么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一般，而一切似乎已胸有成竹。
　　“哦？”莫哭有些好奇。
　　“你伪装成一点武功也不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
　　“你的伪装的确天衣无缝，要不是莫羽曾经提醒过我，我也险些和堡里其他人一样被你骗了过去”
　　“老大？”莫哭这回是真的愣住了，没想到那个整天只会笑呵呵的莫羽竟然知道他的底细。
　　“你太小看羽了，他能使莫家堡这些性格炯异的奇人异士久居莫家堡而不必担心外界来找麻烦并不简简单单靠他的家业财力”莫约有些好笑莫哭的单纯。
　　“另外，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的眼睛泄露了太多的情绪，难道你的师傅“千手道人”没有告诉过你易容最忌讳的就是眼神的不定吗？
　　“……呵呵……沉默了一会，莫哭笑的有些哀伤有些敬佩更有些说不上的情绪。“莫约不愧是莫约，也许她是对的，她没有看错人！”莫哭敛下眼睑低声道。良久，再一抬头脸上赫然又恢复到往日那个有着捉弄笑意的莫哭。
　　这时，10米处出现异样的声音，似乎很多人正在接近此地。
　　“以你的武功可能不需要我帮忙，日曜出动了整个王府的杀手，你刚才解决一批，我之前干掉一批，这是最后一批，呵呵！自求多福吧！呵呵！”话音一落扬手飞给莫约一件东西，摆摆手有些幸灾乐祸的闪掉了。
　　莫约飞身接过，赫然是一块玉饰，他腰间始终不曾离过的那个曾经她送的那块玉佩。忽然他笑了，不同往日的礼貌而是一种了然的笑意。“莫哭……原来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杀过他……”莫约心里明白如果莫哭当时拿走的不是玉佩而是捅上他的腰际，那么此时他不会站在这里了，莫哭的武功也许不如自己，但他的神出鬼没的偷功的确会另人防不胜防……
　　然后他转身，依然是淡淡的笑意面对着已经到达跟前的黑衣杀手们……出招……倒下……直至对方全部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