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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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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儿心里因这句话无来由的悲痛,程峰不了解她呀!孩子是不喝水的,只喝饮料的呀!她本来就不是孩子,江儿本来就觉得自己不好的,现在就更悲痛。她多希望自己是一个孩子,在场下跑得汗流夹背呀!把那些忧伤的,肚里那些辛酸的全都不用眼睛逼出来,是挥洒在背上,手上,额上,脸上乃至全身。
关于瓶子,其实镜子是照片的原身,但江儿并不喜欢镜子,她觉得镜子太清晰了,瓶子多好,可以有着淡淡的轮廓,关于那个玻璃瓶——
球场里屡有不少人拍照,现代人都很喜欢拍照。江儿就常常帮人拍大合照。
程峰问“要我帮你拍张吗?”
“不,我不喜欢拍照”
“为什么?是怕有回忆还是什么?”
江儿答得可干脆“就是不喜欢。”
程峰双手插在牛仔裤袋里笑了,但江儿那一刻讨厌他的笑,觉得有揶揄的味道。那种笑不再是水,像是拉开可乐罐里那些液体抑不住地往外流的样子。
程峰再说“我想,你大概一直把自己当一个观众,希望在自己的人生都当一个观众吧。江儿,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当观众的,你坐在观看席上的时候,你是一个观众,但不可能你永远坐在上面呀!”程峰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目光放在观众席上。
这是第一次程峰带江儿逛街。
“我们去哪?”江儿有点茫然地问,她不认为程峰喜欢逛街的人。
“一个地方,我想你会喜欢的。”然后程峰拉了江儿的手,江儿一直盯着那只大手出神,她没有抗拒,只是有点茫然。
“玻璃瓶的爱情”江儿盯着那个店名出神。
“不错的名字吧?应该说非常有诗意呀!不喜欢镜子的孩子,喜欢瓶子呀!”
江儿那一刻真有点幸福的感觉,程峰买了一个瓶子给她,但是却告诉他下次才送给她,江儿没有多想。
江儿儿站在那条十字路口的时候,要跟程峰分别,江儿现在觉得,命运还是很厚道的,它一大早就告诉江儿,那个人早晚会走,因为她跟程峰有那么多的十字路口,就连两个人的住所也是一个城南,一个城北。
但是十字路口却停留着深情话语。程峰说“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要当一个观众,做我的主角,如果你真要当观众就一定不要当程峰的观众。
江儿是醉了,程峰说要做他的主角就醉得一塌糊涂,醉得混然忘我,醉得忘记了命运的忠告。她接受了那个青年的拥抱,那些像水一样柔软的拥抱。
下次再见的时候,江儿收到了那个缀满鹅卵石的玻璃瓶,里面也灌了水,水一直灌到瓶子颈部。
“漂亮吗?”
江儿满心喜欢地说”喜欢。”
“为什么要放石头呀?”
“猜一猜呀?”
“像一则《乌鸦喝水》的寓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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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调侃地说”小时候有用心读书哟!”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程峰说“看你是否能找到它的秘密?”然后把瓶子交到江儿手上。
“一个关于水底的秘密呀?”
程峰嬉笑地说“聪明的江儿,就是一个关于水底的秘密。”
“唉哟!像在寻找藏宝地图呀!”
“这本来就是宝物来的。”程峰一脸认真的说。
但是江儿并不相信呀。“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