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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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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儿与程峰在体育馆也不是约了无数个约会,只是一年的时间里,并且只有星期天才会在一起,也难怪。江儿想程峰毕竟没有爱上她,约会只是一个数目,也是一份深情的数目。显然程峰对她并不深情,最起码不够深情呀!
江儿早了几个钟到体育馆,她大概需要回忆,才能接受曾牵过她的手的男子要结婚的事实。是假的,还是真的?
江儿依然穿了那双安踏运动鞋,那个穿NIKE运动鞋,穿着球衣,但永远系牛仔裤搭配的男子以后还会愿意这样跟江儿约会吗?
江儿已走到了体育馆内,里面有不少人场内踢足球,那块草地也有着那些记忆,那些友谊赛也变得并不赏心悦目,江儿曾经觉得那些差劲的球赛还是一道不错的亮丽风景。
然后是记忆,深处的记忆。
江儿就一个人闲晃在在体育馆内,她喜欢运动,只是喜欢,但永远也不喜欢自己真的付诸行动,至少并不喜欢自己汗流夹背。但是喜欢看那些汗水,在热炽的青年身上流滚着,像一个发动了的电动机一样炽热,不会停,反而像炽热的火球一样。是的,像火一样的年青,大概年青就这样吧!
“你是来训练的吗?”一个年青的男子一脸羞怯地问着一个女孩。
你是来训练的吗?江儿一下就跌入了那些记忆的旋涡。
“你是来训练的吗?”一个穿NIKE运动鞋,白色球衣,擦白的牛仔裤的年青男子盯着江儿问。
江儿想,那个人大概是来训练的吧。所以江儿说“我在看,我并不来训练的。”江儿看场内一眼,远远的有着几个人聚在一起,那些都是都是相约而来,而江儿,她在形影落单呀,那个男子正坐在旁边不远的座位上。
“你一个人吗?”男子再问。
“是的,一个人,一个人来看球赛。”
江儿能感觉到男子微微扬起嘴角淡淡地笑着说“你不知道,今天不比赛,都是练习。”
江儿终于转过脸,盯着眼前那个男子,她这才看清男子的脸,他长得并不帅,至少江儿觉得他长得一般,但是他笑起来却有着一种味道,一种像——江儿盯着自己脚边的矿泉水瓶,是的,就像水,像水一样的淡,像水一样的清。然后才回话“我不关心球赛,我只是来看这里的人的汗水,看这些清晰的草皮,只是来晃而已。”
男子笑了,不是淡淡的,有点炽热地笑了,露出那些洁白的牙齿。江儿盯着那些牙齿,心里想,他大概不常抽烟吧!
“有意思呀!看汗水,看草呀!”说完,他站起来向场外走。
江儿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江儿以为这是一种陌生人之间的搭讪,但很快男子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他再坐到江儿旁边,江儿盯着他,他只是在袋里拿出了一瓶水,递到江儿面前。“拿着吧。”然后他自己打开了一罐可乐,他见江儿仍然盯着他看。所以他淡淡地解释说“我以为你喜欢喝水,应该不会错的,我刚才留意到你盯着脚边的水瓶,你大概口渴吧?因为我都口渴了。”
江儿觉得没来由的跟住笑了,他们就这样认识的,那个笑起来像水一样淡的程峰。
他们几乎很有默契的每个星期天都会来体育馆,坐在那块漂亮的足球场草皮上,让管理员看到了就训斥着,但也屡屡不怕死地犯错。程峰说“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明知道是错的,也喜欢做吗?因为大概那种斥骂也让人享受的,每个人有一种叛逆的心理存在,而且这种让人关注的错事让人心情愉悦。最起码得到某一心里的平衡,当然如果有人陪着做错事,本身有着纵湧的作用。”
江儿觉得解释得恰到好处。最起码,她懂这个青年说的话。她点着头说“你说我有教唆的作用,还是帮凶呀?”
程峰听后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只是个孩子,只喝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