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簿记》鬼五十七

5、月如•素云

　　等运送供给的人来魔庄顺道打扫卫生，我便提笔将那晚上来龙去脉记于书信之中，托他们带给郝客。本没想郝客会回信，不料，次日一早郝客派了两个女孩来送信给我。信上也没有说什么，只言离庄后先到他哪里去，有事相交。我也再一次回信知晓。
　　按姚老头的笔记上的记载，我现在应该可以挤身江湖一流高手的前列，应该可以离庄去看看外面的样子了，不是说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想，姚老头四十年前是江湖上顶尖高手，但未必四十年后还是顶尖高手，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四十年应该够人来另写神话了。
　　我一直不着急离庄除姚老头的嘱咐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魔庄是个相对与世隔绝的地方，我又是本地人，没有足够的本事在身，我不敢随便入世，怕一个不好，小命难保。
　　大概是上次是那个不速之客纵火的举动给郝客敲响了警钟，我回给他信的第二天，那两个女孩又出现在我的在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模样，叫素云，沉默寡言，另一个十一二岁的样子，叫月如，伶俐活泼，都是练家子，如果和那天的不速之客相比，单挑的话不会吃一点亏，如果是群挑，大概只有逃命的份。这样的修为，按姚老头的笔记来推测，这个年龄放在武林上也是少有强手的了。
　　我这个人喜静，对魔庄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我没有太大的不适应，我想应该是郝客对她们两个打过御防针了。素云和月如都是手脚勒快的人，每天都有不会太多的时间给自己闲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魔庄太大了。不过样也好，省得她们在面前晃来晃去，见了心烦。
　　我素来随便，不会太苛求生活质量，可是自从这个两个丫头来了后，不得不承认，我的生活质量确实提高了不少。可有一点，那便是苍云的服饰太复杂杂繁锁，对我而言穿这样的衣服不谛于是种酷刑。第七次瞪着眼前的衣服，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得了，省得穿越同仁们笑话我连一件衣服也搞不定！
　　唉……第八百零一次叹气，盯着身上的衣服，真怀念室友送给我的那件超性感比基尼！再盯着身上的衣服——这衣服真的是用来穿的吗？心里不由拱起个超大的问号。
　　唉……第八百零二次叹气，想当初上大学选专业时怎么没有选服装设计，选修也是好的啊，至少现在我不会为衣服的事在发愁，起码穿不惯可以动手改成自己穿得惯的。
　　唉……第八百零三次叹气，终于伶俐活泼的月如受不了，壮着的胆子问我怎么了，我就是说我穿惯身上的衣服。听了我的话，月如愣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倒是沉默寡言的素云直接：“小姐，穿不习惯吗？”
　　我点点头。
　　素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小姐习惯穿什么样的衣服？”
　　心里不住的赞叹，好有效率的人啊！管家是一把好手，生意场上更是一把好手！赞叹归赞叹，我也趁热打铁，抓起书案上的毛笔，用心描了几张图后，就交给了素云。月如也凑热闹的伸出脑袋去看。半晌，素云收起了那几张图，沉默不语，但是月如就没有那么沉着了，她蹙着眉毛苦着一张小脸说：“小姐，你确定要穿这样的衣服？”
　　我不明所以，还是肯定的点点头。结果小妮子嘴巴里却蹦出一句最经典的话：“小姐，这几张图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伤风化！”
　　我挑挑眉，眯眯眼睛，有伤风化？这就叫有伤风化！如果我画的是比基尼或是现代女性内衣，她说有伤风化，我无话可说，但我画的是汉服小曲裾她居然也说有伤风化，气得我差点吐血！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保守？
　　素云机警的重重的敲了下月如的后脑，接着就板着脸教训起人来：“少说话，多做事！”月如委屈的看着我，而我却视而不见，心里非常认同素云说的，不是有“祸从口出”一说吗？月如就是典型。
　　我交待素云尽快做好，老实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新衣了！但愿我穿的不是皇帝的新装。素云低头应是，然后拉着仍然一脸委屈的月如离开了我的视线。
　　天天练武，着实非常的枯燥，于是今天就缩短了练武的时间，多出来的时间用来怡情养性。要说怡情养性的法子，有很多，要说最有效的，我认为因人而异，而我最喜的就是茶艺。
　　不过，享受茶艺也是要有条件的，现在也只能算了。但是干什么呢？不知道。
　　正当我在思索干什么的时候，素云和月如愁着一张脸来找我了。当我看到她们手上的衣服时，我算是知道她们两个为什么愁着的一张脸来找我了——彻底走样了。无奈只好让素云和月如去准备各色布料和针线，决定自己动手做一件理想的衣服，希望我第一次做的衣服不会太走样！
　　在这里，黑白两色是忌色，非丧事不用；黄色是禁色，龙凤图饰是禁饰，非帝后不用，这些倒和古中国的一些封建制度很像。不过，这些对于来说，并没有什么，除了黑白两色不能单用和组合用外。
　　“小姐，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衣服吗？”
　　对于月如不下百遍的疑问，我只能耐心的说是。我不就是第一次做衣服没有被针扎到手指吗，我第一次做衣服又不是第一次拿针，没有被针扎到手指有什么好奇怪的。
　　呼……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将画稿变成成衣了，为了方便自己练武，我把原稿上的中袖改成了窄袖，本想箭袖会更好，但本人不喜便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