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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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飞般滑过，天气却没怎么改变。
明明是十一月中旬了，该死的太阳还金灿灿地照着，大街上爱美的女士们还穿着短裙四处乱晃，看来今年又是个暖冬。
教室。
赵璇哼哧哼哧地啃着笔头，对静如流水的日子愈加不满。哇，生活实在太无聊了，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Sax已经好久没来上课了。连那个最令人鄙视的秦帆都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上课了。可恶，他们为什么都不来呢？！两个人随便来一个都令她觉得有事可做：如果是Sax来了，自然是幻天洗涤地迎接啦，至于秦帆嘛，人品虽差，但是至少他来了的话可以有人供她唾弃，这也不错呀！总比现在成日无所事事来得强吧。
“郁闷哪……”
“怎么会呢？”可欣在一旁笑道，“你不是在谈恋爱么？”
“可是……”可是总见不到尹然啊！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在谈恋爱，而像在捉迷藏。当然，赵萱是死也不会讲这些话告诉可欣的，她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尹然的不是，哪怕是一点点不满也不愿意。
“啊——”赵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趴下了。
可欣见她没接茬，便起身要走。
“咦？可欣，你上哪去？”赵萱一下子来劲了。
“我……”可欣吱唔了半天，没答言。
“哦~~~你一定是背着偶去见帅哥。”
“没有了啦！”
“哈，一定是，快告诉我，否则我跟着你去哦！”赵萱的大嗓门一亮，“你……”
可欣赶忙捂上了她的嘴：“你别囔，我告诉你，我去见一个网友。”
网友？赵萱的嘴巴虽然被堵上了，但头上已经很明显地冒出一个问号。
“你别跟别人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有多快？赵萱的脸上表情丰富，令人一看就明白她的意思。
“大约晚上八点吧……”
那么久！赵萱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说话。
“萱，你冷静一点。”
十五分钟过去了，时间终于安定了赵萱焦躁的心。
“萱，我放手了，你记得别囔囔哦。”
手轻轻地松开，可欣正想走。
“等等，可欣。”赵萱拉住了她。
“嗯？”可欣回头望赵萱一脸坏笑。
“你要怎么感谢我？”
“啊？”
“我替你保密欸，自然要收取保密费咯！”
可欣嫣然一笑：“两包巧克力。”
“德芙的？”
一个微笑。
赵萱高兴得蹦了起来：“耶！”声音之洪亮，足可以去评选吉尼斯世界记录。
可欣吓了一跳，回首四顾，同学们都在各干各的，完全没有理会赵萱的河东狮吼，看来，大家已经习惯了赵萱的一惊一乍，已经有免疫力了。
*** *** *** *** ***
太阳金亮亮地高悬，叶飘漫无边际地在校园中左顾右盼，深情似乎很闲暇，但明显地流露出心不在焉。跟在后面的叶渺早就看出来了，姐姐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是……有一个令她吃惊的想法再次从脑中浮现：“姐姐……”
“学姐！”正在此时，前面传来女孩的欢叫。
叶渺的目光寻去，“学姐，是我！”身着粉红外衣的女孩冲她招手，是李卉仪，她身边站着一名妇女，准确来说是一位老人家，她两肩瘦削，眼圈烂得红红的，淌着浊泪，满头银发像一蓬枯乱的茅草，脚下一双沾满泥水的黑色布鞋，卉仪见叶渺没有反应，便搀扶着身边的老人，向两人走了过去。那个老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双肩一高一低，叶渺见老人行动不便，便拉着叶飘走上前。
“学姐。”卉仪见到叶渺很是高兴，“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正不知该怎么办呢！”
“有事吗。”
“是这样的，刚才我遇到这位老婆婆，她要去医学院临床医学系，我对学校里的路不太熟悉……”
叶渺看着那位和蔼的老人家，她脸上千沟万壑，犹如黄土高原的地面，岁月在她脸上可惜啊了无情的划痕，但她依然显得喜悦。
“我带你去。”叶渺没等卉仪说完，便扶住了老人的另一只手。
老人家满脸堆笑：“谢谢侬，侬真是个好娃儿。”
老人带着浓重的乡音，话很不好懂，却令人感到亲切。叶渺见老人行动不便，便带几个人上了校巴。
老人坐在车上，腿上放这个包，用土布包了好几层，她一直小心地捧着。后排的叶飘很是好奇：“老婆婆，您这包里是什么呀？”
“乡下的，一点土东西。”老人咧开嘴，笑呵呵的，“来城里看看囡囡，顺便带些给伊尝尝。伊好几年没回家了。”
“您是来找……”
“俺家娃叫白笛。”
白笛？！叶飘与卉仪当时就傻了，叶渺虽说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心中也是一怔：白笛平日里养尊处优，和眼前这位老人天差地别，会不会是临床医学系还有同名同姓的人。
“婆婆，白笛是您孙女？”
“不，白笛是俺娃儿。”
完全怔住了。叶飘和卉仪已经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老人家看上去至少八十岁了，她竟然是白笛的妈妈。而叶渺的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虽然没有出血，却痛入骨髓，她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婆婆，您说的白笛是不是……”叶飘连说带比划地将白帝的样貌说了个大概。
“是呀，就是伊。娃儿，侬认识伊？”
“呃……”叶飘哼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认识……”
“侬是个好娃儿，谢谢侬对俺家囡囡的照顾。”
“不……不……”叶飘慌忙摇手：天~她怎么会去照顾白笛，白笛整日鼻孔朝天，除了秦帆对所有人都不正眼看，她才不会疯到想去照顾白笛。
“医学院到了。”叶渺站起，又向前一步辅助老人，老人虽腿脚不便，但动作却还利索。
四人走下校巴，找到了白笛上课所在的教室。
还没开始上课，白笛赫然坐在教室中间，叶飘本想去叫她，但走了几步，又缩回了脚：万一我们搞错了呢？白笛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也许有人同名同姓，长相还差不多……
叶飘还没盘算定，身边的老人一眼便望见被众男围在核心的白笛：“囡囡！囡囡！”
乡下山村，人人说话大嗓门，证明气力足，是好事，老人家囔囔，大家都看了过来，白笛也一样，只是她的表情却很特别：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只有她，脸色煞白，暗淡无光。叶渺心里一凉，她知道，她的推测都没错。
老人边喊边向白笛走去：“囡囡，侬怎的不说话，侬怎的脸这么白，侬病了吗？”说话间，已走到白笛面前，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却被白笛闪开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说着便要走，老人一愣，忙又抓住了她：“囡囡，侬太久没回家，连娘都认不出来了吗？”
叶渺拧紧了眉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是为什么我这么生气，这跟我无关呀……
“烦不烦啊你，我都说你认错人啦，就是认错人了，听不懂吗？！”白笛把手一摔，老人的手被甩开了。老人趔趄了一下，卉仪怕老人摔倒，赶忙跑过来扶住了她。
老人没有理会卉仪，她糜烂不堪的眼中闪着泪花：“囡囡，侬……侬……”老人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叶飘一下拦住了白笛：“你站住，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她是你妈妈……”
“你神经病啊，我都说了她不是我妈！”
“你……！”“啪”叶飘毫不犹豫一个耳光掴在白笛脸上。
白笛刚要还手，她刚举起手，一个铁钳班的手掌将她的手钳住，“嗵！”一拳砸在了白笛脸上，她一下被打飞了。
白笛倒在地上，怒目回视打她的人是叶渺！她心里感到一阵恐慌，她知道叶渺从不轻易出手打人，更何况不知为何，她觉得从未见过叶渺像现在这样可怕！
白笛正怔在地上，“囡囡，侬……”嗓音洪亮，带着乡音，瞪着叶渺，“侬打俺家囡囡，俺跟侬拼了！”
一阵拳打脚踢，死拽硬扯，而叶渺竟然没有还手，人脸上被扯得青紫！
所有人都镇住了，叶渺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妇大得鼻青脸肿，而毫无举动，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白笛见此情形，想溜走，叶渺的声音镇住了她：“白笛，你还不肯认你妈妈吗。”
“她……她不是……”
正欲将叶渺撕成碎片的老人闻言住手：“囡……”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你女儿……不要这样叫我……你听不懂吗……”在叶渺面前，白笛明显没敢那么嚣张，但是态度依然很坚决。
“白笛，我平常还只是觉得你很愚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人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她是你妈妈啊！哪有一个妈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叶飘指着白笛的鼻尖骂道。
白笛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老人家用一脚擦了擦泪水：“是俺错了，是俺错了，俺认错人了……俺走了……俺……”
“白笛。”叶渺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一个母亲怀胎十月才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她腹中的一句移动都与她相连，所以一个母亲永远都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的一举一动永远都牵动着母亲的心，因为母亲迁就着孩子，迁就着孩子的一句移动，孩子却总是感觉不到他的举手投足都将牵动母亲的心。”
老人看着白笛，眼中流着怜惜。
白笛脸上又变得惨白，她咬紧下唇，一种恶毒的目光从眼中流露：“不！我没有母亲！！是她认错人了！！！”
“白笛！！！”叶飘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你妈！你居然连妈妈都可以不要，就算你不喜欢乡下人的身份，但你也不可以……”
“住口！我不是乡下的土包子！你不要胡说，这个疯子认错人了，我没有妈妈！”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逼向白笛，动作迅捷至极，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叶渺掐住了白笛的脖子，将她举起！
“白笛，你知不知道，只有一个母亲才会在子女被人打时，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教训上到自己的孩子的人，无论孩子是对还是错，无论她自己是否会被那人伤到……”
“侬快放了囡囡！”老人间白笛翻着白眼，一口咬住了叶渺的手，叶渺纹丝不动，“侬快放了囡囡，放了囡囡，……俺……俺给你跪下了……”几次的抓拽无望之后，老人含泪欲屈膝，白笛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咳……咳咳……”白笛抚着胸口直喘粗气，老人忙上前帮她顺气：“囡囡，侬没事吧？”
叶渺立着，身上的伤口没有一丝痛感，心却像被撕裂了一般：母亲，都是这样包容自己的孩子吗？无论他们对自己多么恶劣、多么狠心，永远、永远这样爱孩子……
“白笛，你最好搞清楚，我今天没有杀掉你不是因为我手软，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母亲伤心。”冰冷的语调，不肯泄露一丝情感，“不过，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这么无耻，否则，我决不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冷漠的声音远去，叶飘和卉仪忙追了上去。
白笛坐在地上，身边的老人垂泪，眼睛愈加的溃烂：“囡囡，疼不疼……”
白笛没有理会她母亲，她只是惊恐地望着四周，众人都以一种鄙薄的眼神看着她，她感觉到自己将被使人厌弃。
“啊——”白笛突然疯了般冲出教室，老人下了一跳：“囡囡，怎么了，囡囡……”
一坡一坡地紧跟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 *** *** *** ***
第十七碗。
叶飘无言地望着叶渺吃掉了第十七碗草莓沙冰，并打算再要。
“渺儿，你别生气了。你已经教训过白笛了，她不会再那样了。”自从卉仪告辞后，叶渺就走进来不停地吃冰，像是要将心中的或强压下去。
“没有。”叶渺将第十八碗沙冰舀入嘴里。
“死鸭子——嘴硬！”
“没有。”
“渺儿，你不要这样，生气的话就骂出来，不然会憋坏的。”
“没有。”
“那也不要一直吃冰啊，独自会吃坏的，吃点别的吧！”
“好。”
霎那，第十八碗被解决了。
叶飘瞅准时机，拉起她：“渺儿，不要一直吃冰了啦，我带你吃好吃的！”
叶飘强行将叶渺拖入美食街。
叶飘自认为除了个高明的电子，在这里渺儿就不会一直吃一种东西，对身体总是好些，可是如果她当时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打死她也不会让叶渺来这种地方。老天啊，整整一个下午，街上所有的店面都要被叶渺吃空了！
叶飘觉得眼前堆积如山的碗筷，只两秒钟就更换一次内容，啊，有没搞错，跟渺儿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从没觉得她这么能吃啊！而且，叶渺的吃势愈加迅猛已经是叶飘无力制止的了。
叶飘无语地望着夕阳西下，天地赤红，然后玉兔奔走，漫天星辰，然后夜深人静……
正当叶飘看着叶渺一碗一碗地将食物消灭只是，卉仪又到了璇林，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在这里等秦帆。
“卉仪……”
“帆……”卉仪见到秦帆又是一阵脸红，呼，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他们并肩坐在树下的长凳上。
“怎么?今天不开心？”
“呃……”卉仪向来不善伪装，且不善言辞。
“发生什么事了？”
卉仪便将今天在医学院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秦帆。
卉仪的语言不是很流畅，语句也不够通顺，但其中却包含了一个令秦帆惊心的字眼：“叶渺”，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了，突然又从别人口中听见，却依然牵动着他的心弦。
秦帆不愿再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卉仪说话，但心已无法平静。
“帆，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很不舒服的表情。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卉仪迟疑了，秦帆一直不敢来学校上课，似乎一直在逃避这什么，是白笛她们吧。卉仪想，我真是笨，帆一定不愿再听人提起她们的名字，我怎么……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说这个很没意思……”
“真的？”
“真的……”
“卉仪。”秦帆居高临下地看着卉仪，“你很不善于说谎你知道吗？”
卉仪傻愣愣地摇着头。
秦帆笑了，这个女孩很可爱，但是……
秦帆停住了笑，为什么对她一直没有一种感觉，什么感觉呢？秦帆说不出来，但他感觉得到，好像在他和她交往中好像缺少了什么……是什么呢？……咦？我怎么知道缺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知道有缺憾……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
……
…………
他一把抱住了她：“叶渺，你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别这样……”
她在他的怀里笑弯了腰，捂住笑痛的肚子，笑得天地为之失色。
他再也无法忍受，一种强烈的情感从心中喷涌而出，低首，轻轻的，轻轻的，吻住了她……
风归灯影疏，秋花寂寞红。
他的唇很轻很薄，淡淡的，带着种眷恋，带着种清香。她的笑印在他的唇上，她的伤被他夺去了一半。陡然间，她觉得精神一松，一种日日压抑着她的紧迫感随之消散。
她的眼睛望着他，好想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睫毛颤动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柔情从眼中该流露，温暖和煦，宛若仙女下凡的光芒。他的心震颤了，一种失神，一种忘怀，一种安宁，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促使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渺儿……”一声低沉的喃呢，带着种思愁，带着种温情，没有更多语言，却让她原本繁杂的心，奇异地安定了下来，她，止住了笑，那双清澈的正默默地注视着她，一股熟悉的温和包裹着她，莫名的欢喜令她脸上赤红，心情慌乱，不再是原先的杂乱，而是带着种少女的欢悦和羞涩。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可以感觉到从她皮肤中透出的那股气息，那股轻盈的气息，令他沉醉。
她静静地，闭上了眼。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再想起。
秋水长天之间，只有一个温柔的吻。
暗香浮动，一片空灵……
……………
……
他的心灵又一次颤动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想到她，那个女孩，她……
“帆，你怎么呢？”
“卉仪，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秦帆走了，卉仪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树下，看着他离去，他好像忘了送她回宿舍，但卉仪没有怪他，她知道，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他，她只是有些担心，刚才他的眼神那么上身，流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心情……
*** *** *** *** ***
叶飘和叶渺回到宿舍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当她们打开门，一个人影莽撞地奔了过来。
“萱，你慢点！”叶飘下的躲在叶渺身后，可赵萱明显不是冲着她来的。
赵萱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叶渺：“渺儿，不好了，可欣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不是吧，现在十一点了欸！”叶飘诧异地说。莫非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决定要将本省的储备粮统统吃空？
“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赵萱紧张的满头大汗。
“不会吧？也许只是去哪玩，忘记了时间。”
“可是，她有跟我说今天去见网友，晚上八点就会回来的，现在都十一点了！”
网友？！叶飘一惊，女生被网友骗财骗色的故事常见诸报端，可欣该不会是……
叶飘想到这儿，想往外冲，被叶渺拉住了：“姐姐，你去哪。”
“找可欣啊？！”
赵萱奇怪地问：“飘儿，你知道可欣在哪？”
呆滞。
“不……不知道……那……那怎么办……不如……不如我们报警吧！”
“不行！”赵萱大摇其首，“人口失踪24小时后才会立案。”
24小时？！有没有搞错，到那时候该出事的早就出事了。
“况且，就算不需24小时，我们最好也不要报警。”赵萱不无忧虑地说，“万一可欣真出事了，一报警，众人皆知，可欣的一生就毁了。最糟糕的就是，可欣若没啥事，被我们这么一闹，被好事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人言可畏啊！”
“那你说怎么办！”叶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宿舍里团团转。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渺儿的！”
对呀，有渺儿在，怕什么，急什么！
叶飘蹦到叶渺面前：“渺儿，该怎么做。”
叶渺忖度了一阵，脑子里飞速处理这各种信息，待到叶飘问时，她早已得出了方案。
“萱，可欣的网友叫什么。”
“她没说。”
“把她的电脑打开。”
蓝色的屏幕闪动着，叶飘与赵萱围坐在叶渺旁边，张大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叶渺居然在不到十五秒钟的时间里破解了可欣所有的密码，打开了可欣的聊天记录。
“就是他！”赵萱指着屏幕上那一行“下午四点，绝世KTV见。”
叶渺立即关上电脑：“萱，你跟我走，姐姐，你留在这里。”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你在这里等可欣，万一可欣回来或者打电话来，记得通知我们。”说着，叶渺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着赵萱离开了。
一辆蓝色的迈巴赫滑坡夜空的寂静。
“你好，我是叶渺。”赵萱开着车，坐在后排的叶渺从上车就开始拨电话，“十分钟内，派人赶到劼英女生宿舍区B-3栋503，我今晚有事，不能在姐姐身边，你立刻派人过去，负责她的安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撤离。”
叶渺说完挂断了电话，她左手打电话，右手还在操作电脑。赵萱从没见过有人用一只手打字也能那么快。叶渺收好电话后，左右手各操作一台电脑，很快，又获取了对方的个人资料，包括他的手机号。
叶渺又一次拨通了电话：“……你立刻查一下这个号码，将这个手机持有人的所有资料都传给我，还有，我要知道，这部手机最近一次通话是在哪里。给你五分钟。”她挂掉了电话。
就在这时，车已经开到了绝世KTV，随时深夜，KTV依旧在营业。
叶渺打开车门走了进去，赵萱也想跟去：“萱，你在这儿等我。”说完，叶渺便消失在一片灯红酒绿中。
赵萱呆在车中干着急，不过一想到有叶渺在，便有了几分安心。哇，说实在的，她虽然平时知道叶渺能干，但没想到还是小觑了她，刚才那种气魄=那种干练，屋瓦，我们家渺儿真是人中龙凤！
赵萱还没想完，车门打开了，叶渺坐了进来。
“怎么样？”
“没有。”不仅没有找到可欣，也没有任何人对可欣是否来过有印象。
“啊？那怎么办？”赵萱又急了起来。
“你好。”叶渺接到一个电话，同时她打开邮箱。赵萱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一定是查到地址了，不愧是渺儿。
“萱，开车。”
“好！”
蓝色的闪电闪过，转眼便湮没在苍茫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