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er》Akumaney

12、试验

　　“喂``我说``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弄得妖里妖气的```耳钉，项链，手链```啧啧```”风易水打开陆樊的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关你P事！！你这阿B在这里吵P！！”迈开步子往教室走去，把那个“大头”“大头”叫得正欢的人甩在脑后。一个暑假就这样过去，自那件“谋杀案”后，风易水一直都没有跟陆樊联系，而陆樊也挺有默契地没有主动来找风易水，但再次见面时，两人却没有一点尴尬。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两人都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扯起书包并肩走出。风易水打了个电话给施然，两人便往Nickle走去。打开紧闭的门，夕阳的光辉投进昏暗的酒吧，突然带来了一种尘封的破旧感。关上大门，Nickle还是和往常一样，昏黄的灯光给人一种慵懒的舒适。酒吧里除了bartender在擦着酒杯，没有其他的人。两人一起坐到吧台前，风易水还是奶茶，陆樊要了杯啤酒，两人安静地饮着。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陆樊调笑的语气带着逃避的目的，风易水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哥们。陆樊也收起笑容，沉默着，似乎在脑中组织着措辞。半晌，陆樊又要了一杯白兰地，但并没有喝，而是转动着酒杯，看里面的液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欧阳迅是因为这个死的吧？```”陆樊修长的手指指着项链的吊坠，风易水默认了，“Lucifer's tear```果真名不虚传```”风易水早就清楚陆樊肯定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所以没有惊讶。“可是，”陆樊接着说下去，“路西法真的会有眼泪么？正是因为它是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这个才如此美丽吧```”
　　“不要扯开话题```”风易水头上的青筋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到了，陆樊赶紧安抚：“别急别急，让我先韵味韵味啊```”风易水的眼神还是凶巴巴的，陆樊叹了口无奈的气，“就算我跟你说，你也不会相信我的```”“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很显然，风易水的忍耐已经快要达到极限。陆樊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让风易水感到一丝压迫感，还是不习惯他这种样子```
　　“其实我早就侵入过，相信你也知道吧？”风易水点点头，“但是我给欧阳迅的那份资料是关于‘孟非’的详细情况，你也知道，要让欧阳迅那种精明的人信服，不给他一点可靠的信息是不行的```”的确如此，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去找“他”了，可花了一大笔钱啊```风易水又开始心痛起来。“那，你的目的？”风易水奶茶喝完，要了一杯冰水，此时店里也来了两三个人，陆樊勾勾手指，风易水乖乖地侧过头，“一样东西```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温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风易水缩了缩脖子，没看到陆樊眼中闪过的笑意。“一样东西```”风易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算了吧，反正你那什么破事我也没兴趣，你没把我卖了就可以了```”陆樊伸手搭着他的肩，大笑地回道“好兄弟”。
　　今天没有事情，所以九点多钟就回家了，家人都不在家，做饭的陈姨现在已经回家了，管家徐伯因为感冒请假了。风易水写完作业，洗过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风易成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酒气，但不浓，风易水捏着鼻子赶他去洗澡。男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上身没有穿衣服，经常运动的结果非常明显，肌肉看起来紧致有力但又不给人“肌肉男”的感觉。轮廓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嘴唇形状优美，几缕湿发垂在前额，更增添了几分野性。风易水看得目不转睛，心里嫉妒地要死，什么时候自己也长成这样子就好了```
　　风易成早就注意到他的目光，猜到这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抿了抿唇，微笑地看着阿水：“没关系，你以后长大了就好了```”风易水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鼓鼓地把视线转回电视，拿着遥控器一顿乱按。现在是高一，已经有一米六八，也不算矮了，但走出去还是会被认为是初中生，因为脸实在长得太嫩了，如果把他的头换到一个小学生的身上，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风易成坐在他身边，等他发完脾气。风易水平常大多看体育频道，偶尔看看音乐节目或影评之类的，对于那些言情剧、家庭伦理片等等恶俗的电视连续剧向来是BS的态度。但现在正是晚上十点档，大多都是台湾偶像剧和韩剧。风易水一顿乱扫过后，停在了一个正在播放台湾偶像剧的地方，MS正要上演一场告白的戏，风易水不想理风易成，所以集中精力投向电视。男主角在无人打扰的沙滩上一顿声情并茂的演讲过后，就是和女主角漫长的拥抱，然后，男主角和女主角动情地四目对望，头慢慢地贴近，唇轻轻地碰在一起，镜头转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然后摄像机围着两人转圈圈，居然转了有3分半钟之久。风易水突然一下有种被耍的感觉：Kiss就是这样的？就这样``碰在一起，然后``几分钟呢？三到五分钟就可以了吧，不然女孩子的头会抬到僵硬的，那这有什么难？！亏我还丢脸地去问玲玲那个大魔头```要不明天找施然来试一下？```
　　风易成看到他的脸色不断地变幻，直到最后的跃跃欲试，就知道风易水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了，于是摇了摇头。电视上的画面已经变成了女主角不好意思地推开男主角，然后一路小跑着走开，风易水又在心里郁闷了：万一因为我技术不过关，施然也这样跑掉了，那怎么办啊？风易水皱着眉头思考着策略，转头瞥到风易成也在看电视，心里的恶劣因子冒出来了。看到阿水一脸纯真的笑靠过来，风易成马上明白他的目的了，但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哥```”风易成嗯了一声，决定不理他，“哥```”看到风易成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没有把注意力投向他这边，风易水非常干脆地关掉了电视。“哥```你是个好哥哥，对吧？”风易成把脸转向这边，嗯了一声，“那弟弟有难，你一定要帮，对吧？”风易成艰难地点了一下头，“那```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实验品呢？”风易水的眼笑得弯了起来，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扮一下女孩子，让自己试一下Kiss。风易成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抽了抽，嘴角也跟着一起抽了一下。
　　风易水终于在喝水三次，跑厕所两次，抓头两次，握拳两次，揉眼睛一次之后，以堵枪口的烈士姿态紧闭着眼睛，慢慢地把脸靠向风易成。在距离风易成的脸三公分处，因为脖子不够长，所以不得不睁开眼睛，站起身，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踩在地毯上，双手撑在风易成两侧，又一次紧闭着眼睛靠了过来。两人呼吸可闻，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风易成并没有闭上眼，所以，他看到阿水的眼闭得紧紧的，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少年的青涩。风易水的脖子快僵掉的时候，赶紧缩了回来，看到哥哥的脸没什么反应，但是自己却可以感受到脸上的热度，觉得非常丢脸，赶紧三步两跳地上楼回房了。关上门后才发现，不是女孩子跑吗？怎么自己跑了？但还是没有勇气再出去。风易成还是坐在原处，抬起手轻轻地触了一下嘴唇，嘴角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