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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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当峨眉四秀发现她们刚刚还在谈论着、甚至都像萝卜青菜那样分配好了的男人站在门口估计把她们说的话都听全了的时候是怎样的尴尬羞涩。陆小凤倒是对着四秀笑了笑后就拉着花满楼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他还对着仍旧站在门口没动弹的西门吹雪和沈渊招手：“西门，鱼潜，你们两个怎么不过来？”
“一壶白水，一盘白煮蛋。”
西门吹雪就像是没听到过四秀的谈论似的，他冷淡地走到陆小凤旁边的桌子坐下。
被当做大白菜分配的人都不在意了，根本就没被提到过的沈渊也就忽略了那四个姑娘，他坐到西门吹雪旁边笑着对小酒馆的老板道：“劳烦一碗米饭再配个荤菜。”
那个小老头连声应着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他们点的东西。陆小凤点了一壶汾酒，又要了几碟下酒小菜。他给花满楼倒了一杯酒之后就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做好了跟他们打招呼准备的四秀见他们坐定却对她们不理不睬，于是脸色不由得忽青忽白。马秀真和叶秀珠还好，孙秀青也不过是一直在偷瞄西门吹雪，只有石秀雪在忍了一阵之后就忍不下去了。
她霍地站起身，大声对将一枚白煮蛋剥了壳放入口中的西门吹雪道：“你听没听见我师姐喜欢你啊？”
其实这没沈渊什么事，他也不打算插手。
只可惜石秀雪太过于激动了些，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想要静静享用晚餐的沈渊顿时失了胃口。他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却没有了动一动的心情。
“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做。今日先走一步，改日我请你们。”虽然碗里的东西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但是沈渊也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而且话题已经转到私事上了，不太适合沈渊来听。他打算提前一晚上去闯一闯青衣第一楼，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顺便解解心里的郁气。
在沈渊目的地那里有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点破旧的小楼。如果不是沈渊根据情报和阎铁珊说的话能确定这十有八／九是青衣第一楼的话，他大概不会把这种小楼当做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沈渊站在大门前看着那个大大的“推”字。不管他怎么想的，只有进去了才能看到青衣楼的主人，才能把青衣楼里的人都换成朝廷的人。
安全起见，沈渊拿出他包裹里最简便的木枪将门顶开。什么都没发生。
他走进去后，里面是一段长长的甬道，走到尽头处还有个转字。除非他想当拆迁队一路破坏着到处乱撞，不然也只有拐弯。而且以他曾经亲身体验唐门友人的各色机关的经验来看，“转”字的墙后一定有弩机之类的机关。
一连看了好几处大字，沈渊也大致猜出了这栋小楼主人有极强的掌控欲，估计按照上面的字就可以顺利到小楼的中枢部分。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为了防止前几个正确指令只是迷惑敌人的，沈渊也拿出了十二分警惕。
直到沈渊来到一处有石台的房间，虽然石台对面的墙上写了个“停”。
他将碎魄枪握在手中，万用解毒丸和回血回内力的药随时都可以掏出来之后才站上了那石台。
石台伴着轰隆隆的声音渐渐陷了下去，沈渊发现自己身处在六角形的房间。房间正中的石桌上有一碗酒，旁边还写了“喝”字。
喝还是不喝？
没让沈渊犹豫多久，房屋里渐渐弥漫开的香气就开始让他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吃了万用解毒丸虽然暂时解决了问题，但是当香气渐渐浓郁，而且甚至都可以用眼睛看到浅黄色的烟雾在被不断吹进来的时候，沈渊只得在包裹里的一堆东西里找了根银筷子插进酒里。
在确认酒里至少没有那种急性毒药后，沈渊也就咬咬牙把酒喝了下去，然后看到碗底有一个“摔”字。
等碗碎裂之后，那浅黄色的烟雾才渐渐消散，而暗门也打开了。
武器和金银摆满了暗道里的山洞，沈渊回想起当时阎铁珊和上官丹凤的对话——
“这个估计也是想要复国的。不过既然这是青衣楼的话……”
沈渊不再言语，向他对面的那个门走去。
门的那边有四个穿着华服的老人坐在四个一模一样的宝座上，当他们见到沈渊走进来的时候，异口同声地大声责问道：“尔乃何人？怎敢未经通报，就闯入孤的寝宫？莫非不知道这是凌迟的罪名么？”
“那么你们是谁？自称孤？”听到四人的称呼，沈渊眼神冷了下来。
“孤乃金鹏王朝第十三代大金鹏王！”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甚至神态都一样。
不过四个自称为大金鹏王的老人在听到其他三人也这样回答的时候，就开始吵了起来：“我是真的！他们都是冒牌货！”
“我才是真的！”
他们一脸疯狂的神色，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威严。
这四个金鹏王吵了半天都没分出个高下来，就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沈渊，要他来评判。
“如果我说的话——你们都不是。突。”沈渊握着碎魄脚下发力，一击刺穿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老人的身体。
“能用帝王自称的人在大明只有朱佑樘一人，而不是你们这群连登基都没有，不知真假的亡国丧家犬。所以，可以杀了你们吧？”
沈渊没等剩余那三个惊愕的金鹏王回过神，就召唤出自己的战马，将其中一人踩在马下，然后再从马背上跳起，将剩余那两人穿了糖葫芦。
“你们的罪孽就是妄自尊大。”
沈渊将枪上的血迹甩掉，打量着四周。最后终于在一处山壁上发现了暗门的痕迹。
在石台启动之后，沈渊就觉得青衣楼的人已经发现自己了。所以沈渊不再继续尽量安静地前行，而是怎么快怎么来，以求能够在青衣楼那些人做出反应之前尽快解决。
“龙吟龙牙斩楼兰！”
这时沈渊也不再心痛碎魄枪可能出现的磨损问题，他挥动数枪之后，那道门就碎裂了。
“不可能！那门是用玄铁打造，怎么会……”在睡梦中惊醒后匆匆聚集在最后一道防线这里等待命令的青衣第一楼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尘土飞扬中的沈渊的身影。
站在最后的一个老人大喝一声，惊醒了还未回过神的属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
沈渊听见那老人的声音，看向他：“你就是青衣楼的主人？我记得……你是叫霍休。今天我是来征收你的青衣楼以及你全部的财富的。”
连夜来找霍休商议的‘上官丹凤’听见沈渊的话，便出手偷袭沈渊。在她心中，那些财宝等她熬到霍休老死之后就会归她，所以她怎么会让沈渊拿到那足以填满三分之一国库的钱财呢？
“叮叮。”两声脆响过后，‘上官丹凤’发出的飞针被沈渊挡了下来。
“飞针？而且姓上官的话……情报里的是叫上官飞燕才对。假扮者么？”
听见沈渊揭破真相，上官飞燕也不再隐藏，她撕下面具露出那张艳丽的脸对沈渊冷笑：“对，我是上官飞燕，不是上官丹凤。”
一边挥枪挑飞了个握着雁翎刀的人，沈渊一边紧紧盯着上官飞燕道：“原本还在想找什么罪名才好，看来现在不需要了。”
上官飞燕的罪名可有好几个，偷窃、抢劫、灭人满门……甚至有几起划花了姑娘的脸还杀了受害人的案子也都指向上官飞燕。若不是她一直行踪不定的话，早就被灌下十香软筋散以及化功散丢进大牢终身服刑了。
“我还在想为什么那些六扇门的家伙总抓不住你，哪怕你再行踪隐秘也不可能一直脱离人群。——我想大概那位真正的公主上官丹凤已经入土了吧？”
沈渊说着话的时候，青衣第一楼的人已经少了一多半，不过沈渊的身上也已经出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
“那是当然的，不然的话我要怎么假扮她呢？”上官飞燕妩媚地笑着，时不时地在沈渊格挡攻击的时候出手阻挠。
“堂堂公主却被你以下犯上地谋杀了。真是有点可惜，其实我觉得她要比你好多了。”
“不可能！我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有男人缘……我样样都比她强，凭什么你说她比我要好得多？”上官飞燕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你们都是这样，叔叔也是，从小我就只能穿她穿过的衣服，吃她吃剩的东西，只因为她是公主！凭什么！”
“哦，我知道了。”沈渊的声音中毫无感情色彩，他平平地挥出一枪，直接让上官飞燕撞到了对面的山壁后又被反作用力弾回来些许。
“……为什么……你……”上官飞燕没想到她那三分真心七分想要激起沈渊同情的话完全没起作用。
“至少你没有过连馊掉的饭都没得吃，连乞丐的衣服都没得穿的日子。只要你还作为一个人存在，那么你自己受过的伤害就不是你肆意妄为伤害无辜的理由。”
“谈话就到这里吧。”霍休这时才开口。
在沈渊开口说要拿走他的全部财产的时候，霍休就决定今夜一定要让沈渊长眠在这里。要知道对练童子功的霍休来讲，他的财产就是他的挚爱，是哪怕死了也不会给任何人的存在。
沈渊如果没有直接说会拿走他的那些可爱的财宝的话，霍休是打算等实在不行的时候启动机关逃走的。不过既然他面前这个自大的小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想避开沈渊的不怎么尖锐的锋芒。
霍休自认武功天下少有人敌，所以他自傲地等沈渊将青衣第一楼的全部成员都打得倒地不起之后才出手。
“就让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小子，下辈子记得不要在老夫面前这么张狂！”
他毫不在意地踩过倒在地上的上官飞燕，走向沈渊。
“她不是你的……”沈渊不太确定上官飞燕和霍休的关系，他们两个行为举止中带着点暧昧，又有上下级的感觉。
“她是我的情人又怎样？”霍休毫不在意，“她爱着的不过是我的珠宝而已，我早就打算事成之后让她永远闭嘴了。废话少说，接招吧。”
说着，他就冲向沈渊，他手指伸出点向沈渊的各处死穴。
“沧月染血，碎星裂空。”沈渊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见霍休出手便是杀招，便也不再因为试探的原因而留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拾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