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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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归一
一辉严重OOC的诡异言行让迦南相当膈应，但是这一路上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迦南决定先解决了撒加再好好盘问他。
穿过玫瑰花丛，教皇厅近在眼前。
迦南不着痕迹地侧侧身，让到沙织斜后方，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期间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后方大部队，发现卡妙一左一右提溜着灰头土脸的米罗和冰河，魔铃架着仍然不时抽抽一下的艾欧里亚，阿布罗狄背着虽然已经醒来却还浑身无力的迪斯马斯克，就连莎尔娜也拉着她徒弟卡西欧士匆匆赶来；再加上一直跟着的众黄金白银青铜，接下来就差一个双子座了。
沙织率先踏入教皇厅。
她确实是目前最弱的那个，但是事关责任与尊严，她不能再躲在所有人身后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教皇”大人直接除去伪装，黑化撕破脸皮，上来就是一记银河星爆；我方所有拥有防御性招式的人员立刻各出奇招，水晶墙打先锋，天舞宝轮压阵，回旋防御作为最后防线，迦南则燃烧小宇宙补全防线的边边角角；远方童虎的小宇宙广播也适时到了，真相大白。
前面那几招，要么是司空见惯的要么是不足为惧的，总之黑化撒加统统没把它们当回事儿；但是迦南那招着实把他吓到了，头发都蓝回来一小半。
他看见那个女孩朝他面前的地上丢了几根什么植物的断枝，然后催动小宇宙，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魔宫玫瑰就照着他脸糊过来了！
“迦南！你居然动我的玫瑰！”阿布罗狄怒吼。
“师叔，这次情况紧急啊！回去我给你做玫瑰饼！”
“……成交。”
黑撒加无视了丢人的下属，专心观察这个迦南。
这个他一直觉得有问题的小马座，果然跟她父亲、上一任小马座一样，都是大麻烦！
所以他决定把雅典娜放一放，先拿这个不自量力的小青铜开刀。
“小马座的迦南，是吧？”
变蓝了一点的头发又重新变成了灰色，撒加凝聚了全部的杀气与恶意，直指迦南。
“我是迦南。”迦南直接拿特意萃取了死亡气息的第七感巅峰小宇宙碾压回去。
撒加咬牙抗住了：“你不曾对你的前辈、上任小马座感到好奇吗？”
“他是希腊人，黑卷发蓝眼睛的帅哥，我的亲生父亲，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享年24岁。人已经去了，没什么可好奇的。”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死的吗？”黑撒加的杀气淡了不少，但是饱含戏弄的恶意却只增不减。
“撒加，别说了！”向来敬畏撒加的迪斯马斯克在撒加与徒弟之间选择了捍卫徒弟的身心。
“哈哈哈哈！撒加？我是亚力士！而且，我说我的，你怕什么？！”黑撒加仰天长笑，“不，你该怕的，你心虚！因为当初你虽然没有参与却是知情人！”
迦南眯起眼来。
黑撒加还在狂妄地爆料：“世人都当小马座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青铜星座，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小马座跟双子座的联系？在神话时代，小马座就是双子座的从属！所以——”
“——所以无论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克斯变成了什么样，凯勒利斯都能把他们认出来。”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迦南。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就知道我早该让你像你那个好奇心太重的爹一样死在任务里！都怪撒加那个心软的家伙——”
排魂碎魄！
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地，迦南突然就一声不吭地对黑化的撒加发动了大绝招。
凭着多年来的战斗经验，黑撒加险险闪过这一掌。
“身为人子，即使未曾谋面，这一掌，我也必须打！”迦南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但是小宇宙里滔天的怒火却显而易见，“我刚刚所说的，就是小马座星灵凯勒利斯告诉我的，所以真正认出你的，永远都是凯勒利斯！”
“收手吧，卡斯托尔。”
沙织突然开口——用无比空灵而高高在上的声音。
包括愣住的黑撒加在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一刻纱织身上小宇宙的变化——从之前恒星系的程度，真正变得浩渺如星云。
所以，她现在是真正的雅典娜了。
雅典娜缓缓举起手中随着她的觉醒而化作长矛的黄金杖，在黑撒加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双子座圣衣立刻解体。
撒加的五官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挣扎，最终慢慢定格为悲伤，一头碎长卷发恢复了深海的蓝色。
迦南退后深呼吸，平顺心气：果然跟加隆很像，不过发色略深一点呢。
“对不起……其实我真的，很想为正义而战……”
撒加缓缓地跪下。
穆和艾欧里亚上前，把撒加押走了。
雅典娜转过身来，视线一一扫过她的战士们，期间不时停顿一下，眼神中的平静越来越少，惊讶越来越多，最后停在了迦南身上：
“是你……？也对，这样一来，他们会在这里也说得通了……莫伊拉的线啊，命运自有定数……”
忽然，一阵金光闪过，雅典娜手里的长矛又变回了圆头杖，她身上神的气息也消失不见。迦南还没来得及询问她口中的“你”是谁，雅典娜就又变回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沙织。
“请问……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闯宫过后，就是一场对圣域的大清洗。圣斗士不论黄金白银还是青铜都是近乎不可再生的资源，有介于撒加忏悔态度良好，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无心争斗，修罗根本就是人呆被拖下水的，圣域本身又已经损失了前教皇、一个射手座黄金圣斗士还有一群白银和青铜，外边还有冥王和海皇虎视眈眈，所以处死什么的就免了，但是惩罚还是有的。
后勤全归他们了。整个圣域。
且不说洁癖男、自恋男和工作狂的反应如何，迪斯马斯克这人虽然焉坏懒，但是悔过之心可一点都不少——虽然有一大半是冲着自家徒弟。
给自己做了好几天思想建设后，迪斯马斯克终于鼓起勇气去找迦南“承认错误”了。
“迦南，关于你爸爸的事……对不起！”
他本想下跪，却被迦南半途截住。
“休要折煞我！元凶都承认不是你干的，你顶多算个‘知情不报’；更何况，你都给我当了这么多年师父了，要知道中国可是有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十四、光影
经过这一次闯宫，众位黄金圣斗士大人对身为女神亲信的青铜五小强并不看好。
所有人一致认为：冰河心气儿有余，力量不足；瞬天生小宇宙多，又曾被冥王附体，本来大有潜力，可是极端缺乏觉悟；紫龙太中规中矩，即使眼睛已经被治好，实力也仅仅是差强人意；身为历届圣战关键的天马座，星矢其人本身就太不靠谱；也就那个凤凰座的一辉，力量和心智都还不赖，可惜身份背景有问题，还在隔离观察期。
以上为穆的总结。
在无罪的黄金圣斗士的大会上听完这一大堆话后，米罗长叹一声：
“唉……我们拿他们去跟迦南这个鬼才比，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话说迦南的身份也很有问题啊！小小年纪小宇宙庞大，同时掌握生与死的力量，而且女神本人似乎还认识她。”
“女神没有说有危险，就不用戒备。”沙加淡淡地说。
“但是这么下去也不行，太松懈了！”刚刚脱罪的修罗严肃地总结。
“我提议，对全体圣斗士展开集中特训，以迎接圣战！”卡妙举手，看起来迫不及待要把自家徒弟回炉重炼。
“同意！”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所以正当迦南追在一辉身后软【yan】磨【xing】硬【bi】泡【gong】的时候，上头突然下了通知——集·体·特·训！
……既然是上峰下令，所以说，即便是身负第七感巅峰小宇宙的迦南，也得乖乖地陪着小强们做对抗练习。
集训期间，迦南仍然不放弃抽时间逼问一辉，而一辉也坚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坚决不说。自从认识一辉以来，迦南也仅仅从他少得可怜反应中总结出了这点只言片语：
一辉曾经是辉火；阿布罗狄曾经也是个人物，非常美丽，能迷倒神灵，而且一辉认识那个人；一辉不仅仅认识沙织，他似乎也认识雅典娜；最令迦南忐忑的是，一辉对她相当客气甚至敬重，可她身为黑无常的前世，无论是跟辉火还是一辉，都没有半点私交。
迦南有一种直觉：她的过去，或许并不仅仅是曾经身为黑无常这么简单。
迪斯马斯克终于“刑满释放”，然而刚刚从无休止的干活中解脱出来，他就看到了自家徒弟跟一个小青铜纠缠不清【大误】的画面，当即被暴升的血压顶得眼前一黑。
“凤凰座！别以为老子去做几天苦力你就可以跟我徒弟有瓜葛！老子可还是巨蟹座黄金圣斗士呐！”
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辉，面对完全愤怒状态的迪斯马斯克，居然出现了疑似“忌惮”的反应。
迦南默默地在脑内记事簿上又增加了一条：迪斯马斯克，亦有不明背景。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不了几天。
在沙加领悟了第八感、小青铜们的实力也基本追平同时期原著水平的时候，圣域的结界被触动，第二宫憨厚的牛哥被从阿斯加德来的神斗士打伤，而那家伙还想进一步伤害沙织！
不过这种送死的傻缺行为，在圣域几近满员的情况下显然是行不通的。圣域仅仅出现了几个小时的小混乱，那个明面上的神斗士——麦扎星的希度，就跟他哥哥，辅星艾尔科星的巴度一起被抓了。
经过一番应该被打码的审问过程，他们承认，向圣域发动袭击，是阿斯加德的神之代言人希露达下的命令。
但是逮住这俩人并不意味着骚乱结束，接下来的几天里众人纷纷反应圣域绝对有哪里不对劲——比如说，一个人在台阶上滑倒，那叫意外；可是一小时内连续二十个人都在那一个台阶上滑倒，那叫撞邪。
所以作为骚乱开始时间点上出现的外敌，巴度希度兄弟俩又经历了一番应该被打码的审问；可是这次，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于是纱织下令进行地毯式排查，连还在“服刑期”的撒加都被暂时释放。
最后他们查到了一个杂兵身上。一个所有人都觉得脸熟、可是细细一想谁都想不起来他的来历的杂兵。
当这个“人”被团团包围之时，他也不紧张，反倒一歪头微笑起来。
这个微笑让迦南有点汗毛直竖，她直觉觉得这家伙绝对不好对付。
果然，当艾欧里亚上前试图抓住他的时候，艾欧里亚的手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身体，然后那人整个化成一团星光，消失了。
“一级戒备！”
在场所有圣斗士立刻在沙织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有迦南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迦南你在干什么啊！”米罗紧急招呼莫名傻了的迦南。
迦南不为所动，她只是闭上眼睛，微仰着头，站在那里。
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从来不做没有绝对把握之事的人，是在下定决心，去赌一个可能。
赌赢了，就能打乱那个不明人士的阵脚，使己方有机可乘；赌输了……就只能寄希望于雅典娜再次显灵了。
十几秒令人窒息的寂静后，迦南突然睁眼、转身、冲着她感到不同寻常的位置——沙织包围圈右侧的方向，大喊：
“洛基——！索尔喊你回家吃饭——！！！”
正准备下一场小型冰雹的某邪神身形一抖，障眼法立刻出了篓子，但是在能够达到光速的黄金圣斗士眼中，这极短一瞬的画面波动足够他们锁定目标。
“天舞宝轮！”
自带佛祖神格的沙加哟，永远都这么流弊。
伪装成另一个杂兵的某邪神终于不淡定了，现出了原形。
黑色长发，苍白皮肤，碧绿双眼，高挑修长的身材，外加一身黑金绿三色的修身行头，手中充满艺术感的微弧长杖，和无论怎么忽视都抢眼到不行大角头盔。
迦南此时只想仰望星空，酣畅淋漓地比个中指。
——黑白无双就算了，漫威是怎么混进圣斗士里的啊岂可修！
“北欧的邪神洛基，你私闯圣域有何图谋！”
被抓包的北欧邪神大人盯着沙织，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缓缓地扫过全场。
“圣域这次真是……好多大人物，群英荟萃呀……只可惜，都好像不在状态呢。”
洛基说着意义不明的话，最后冲着迦南歪了下头：
“你？也对……怪不得能认出我来。”
乌压压一大群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洛基身边嘭地腾起一团黑，萤火虫般的星星点点的绿绕着这团黑色旋起，这一切散尽后，里面出现了一个面容跟洛基足有八分相似的、黑发蓝眼的少女。
“爸爸你又在捣蛋……算了，父亲那边已经处理好，我们这边也可以收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修罗站出来问道。
少女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直接转向沙织：
“你们希腊神打仗，请不要牵扯我们北欧神。我们北欧神向来与世无争，可是你们的海皇波塞冬居然试图用尼伯龙根指环控制我们的代言人！麻烦雅典娜女士向你们的海皇打个招呼，如果他再敢伤害阿斯加德地面分部部长暨奥丁代言人希露达，我们定不会这样轻易就糊弄过去！”
然后这俩就呼得一下又都不见了。
“他们居然在圣域里瞬移？！”
“他们是北欧神，那个女子是冥界之主死神赫尔，那个男人是被称作‘阿斯加德之影’的邪神洛基，跟我们奥林匹斯十二神是同级的，再加上‘我’并没有完全觉醒，圣域的结界自然奈何不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沙织又进入雅典娜模式了，“听她的口气，这次是波塞冬先出的手，神斗士也相当于是波塞冬派来的，理亏的是我们整个希腊神系。”
“报告各位大人，那两个神斗士不见了！”几个青铜神斗士急匆匆地赶来。
“果然是被他们带走了……那个邪神洛基混进来，就是为了拖住我们，不让我们去北欧，他们好处理自己的内部问题吧。他们应该已经处理好了，神斗士的事，就不予追究了——但是，对波塞冬绝不能轻易放过！我们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雅典娜在变回沙织前下达了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迦南直挺挺地立在人群外，面部完全放空。
瞬还嫌她大脑里的计算量不够：“迦南好厉害呢，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洛基的？”
迦南没有回答他，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感叹了这么一句：
“好想把我曾经喝过的孟婆汤忘川水什么的统统吐掉……”
“喂，你们就没人注意那个女的叫邪神‘爸爸’，可是又说‘父亲那边’吗？”
星矢大声招呼，可是没人回应他，只有沙加回头，向他投去悲悯的一瞥：
“年轻人，快去做继续特训的准备吧。”
“我不要被迦南继续殴打了啊——啊——啊——”
圣域上空回荡起星矢凄厉的哀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