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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捉影? ...

  •   ——那么远,又怎么抓得到呢……
      壮壮被摇醒,迷迷糊糊的先认识到已是深夜,再扭脸瞅见一个光头……
      壮壮眨了眨眼睛,皱起了眉头,又把眉头舒展开:“思邪……”
      思邪看着还半梦半醒的壮壮,蹲下身子:“怎么睡在这里?夜深露重。”
      “嗯……因为……”不知道。
      壮壮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天空:“星可真多。”像这样子岔开了话题。
      思邪抬头,眯了一下眼睛:“是呢。”
      认同了壮壮的观点,但是思邪遥遥望着这片天空发愣。自是美极了,可怎么都没有生气,不像是不知究竟丈何的深邃形成的,而像是不远处的一张巨大画卷,一片紫黑色的死寂上跳动着点点白色的光萤。
      “思邪还记得么?我们比赛抓蜻蜓?”
      “?”不知壮壮为何突出此言,思邪低头,发现壮壮的眼珠也被这片黑色映得那么混沌。
      “它们速度快得很,我的蝴蝶根本追不上,蟾蜍倒是能抓到,但那也已经不成样子了。”壮壮将双手置于身前,两相一扣,窝成一个圆。
      思邪对壮壮的话毫无印象,更无论共鸣,只当是个故事,便学着壮壮的姿势仰躺在草地上,半闭眼睛。
      南疆虽湿热,夜晚的气候相较之下倒是好了不少,也让人觉得惬意。
      “但是你一个捉影就能稳拿一只。这技能……再怎么都觉得是在舞弊呢。”
      思邪偏头看他,正好是侧脸。因为仰面躺在草地上而露出的额头到鼻梁再经唇和颏连成曲线,没有戴着白日里苗疆特有的巨大银器头冠,发也像水草一样伏在草地上。壮壮整个人都显得更柔软了些许。
      长大了会不会变得更好看些呢?思邪这么想着竟有些出神。
      “思邪定是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再回神只见壮壮不满的也半侧着脸看他。
      “那惩罚你抓只星下来好啦~”壮壮一脸笑意。
      思邪歪着眉毛望了眼天空:“谬语……我的招式乃是有局限的,那么远的东西……”
      “那思邪便够那边的山茶于我。”壮壮扑腾一下坐起来,一手指着草地一边的山茶一手拍拍思邪的腹部示意他起来看。
      思邪不紧不慢的坐起来,盘起腿,顺着壮壮所指,确有一片山茶。白色的花瓣被夜色衬得像是起了雾的冰晶,是比大唐的牡丹要清丽许多。
      但是……目测……50尺开外……
      思邪皱了皱眉:“那也甚远。”
      “……那…那只野花总可以了吧。”壮壮又指向30尺左右的一朵黄色小花,名不晓。
      “……”思邪摇摇头。
      “思邪就是不想够给我,直说嘛,我不要便是。”壮壮气鼓鼓的跳起来,拍拍身后的灰,大步走向自己的房子。
      长长的乌丝垂坠至腰,又是背影。不喜背影,不喜独留我一个人在身后。
      信不信顷刻让你回到我身边。
      闭目,思邪保持着盘坐,端起一只手臂,伸展五指,接而向着壮壮的背影的方向突一握拳。
      “呀。”连一个完整的音节还来不及发完。
      开目,思邪的嘴角向上扬。
      满意的捕捉到壮壮因猛然被抓向后方而重心不稳的画面,然,后背倒向胸膛,思邪从壮壮背后接住他,双臂环腰:“捉影抓你来倒是足够了。”思邪把下巴靠在壮壮肩膀,“我不喜你总在前面走很远。不要有下次……”
      壮壮坐在思邪两膝之间,这姿势还真是难度挺大的,壮壮都找不到一个施力点,只能摊着让思邪拎着自己,顿了几刻才偏头向思邪:“嗯。知道了。”待思邪将他放好,在草地上坐稳的壮壮又指了指刚才那片山茶,“思邪是后悔了吧!那思邪够只山茶来吧~”
      “…………”
      “?”
      “……我们可否跳过这个话题?”
      “不可~”
      “……………………”思邪无奈,起身向前走了一段,觉得距离可以,便抓了一只山茶来。然后转身,走到壮壮面前递上山茶,“为何喜爱山茶?”
      “嗯……?这也忘了么……明明是思邪喜爱嘛,怎么问起我来?”壮壮接过山茶,低头用手指戳戳花瓣,软软的笑……
      思邪俯视着壮壮,左边的头发别在耳后,长长的睫毛让思邪看不到他的眼睛。思邪抬了一下眉头,拿过壮壮手中的白色山茶,插在左耳后。
      “诶?”壮壮仰头有些惊异的望着思邪。
      “好,我喜欢山茶。”思邪顺手摸了摸壮壮的脸颊,“好看。”
      你说我喜欢我便喜欢好了,会开心么?
      壮壮抿起嘴,起身一把抱住思邪的脖子。思邪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觉得到他微不可查的颤抖和用力搂紧自己的手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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