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同行》第三瓣四叶草

4、章三--荒漠苍狼

　　“怎么好像少了很多人？”马车顶上，天明纳闷地挠挠后脑，又数了一遍队伍的人数。
　　少羽道：“其他人自有去处。”
　　“所有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枫躺在少羽旁边，占了大半位置。
　　“天上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少羽好奇顺着枫的目光望去，除了湛蓝天空再无其他。
　　“没什么。”枫懒懒答道，闭上眼睛。
　　接下来苍狼现身，还有一天时间。虽知这一关一定会过，但枫不想盖聂的伤势加剧。前一辆马车里的人已经心力交瘁，少动一次就少一分危险。即使是医仙，也有治不了的伤。如果大叔再拼命的话，纵然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困了到马车里去，别在这里睡。”少羽推了把闭目假寐的人，枫听话地钻进马车，任两人在他头顶闹翻天。
　　很快就要来了。谍翅的踪影止步树林，进了荒漠，狼群就会接过追踪任务。暴风雨前的平静，要抓紧了。
　　枫静修打坐，回忆两次与人交手。其实天明说得没错，自己只是一味闪躲逃避，只因为对手是少羽才能占主导权。要是换成苍狼，正面交锋根本讨不了好，这些在他眼里只会是花拳绣腿。实力弱，不是凝紫可以弥补的。
　　第二日清晨，枫厚着脸皮向范增请教剑术，却被范增以不曾专修剑术为由拒绝。
　　也对。不然当时少羽怎么会舍弃渊虹用拳头和无双硬拼，都是这老家伙的问题。枫心下不满，面上还是恳切地求教，在不懈努力下终于撬开范增的嘴，津津有味地听了堂课，总算入了门。要知道先前枫使剑毫无章法，只会乱砍，实在辱没了一把好剑。
　　回到马车，枫闭目沉思，消化范增所讲的知识。
　　午后不久，枫嗅到一丝不寻常气息，眸光一沉，继续做“大家闺秀”，窝在马车内全身心投入剑术学习。
　　日头偏西，队伍出现骚动。即使是看破生死的沙场士兵，面对无数恶狼也不可避免生出恐惧情绪。
　　“枫少侠，少主有请。”
　　拉开车幕，枫跃上一匹马。回头一看，不出所料，狼群已经成半包围形势。密密麻麻的黑点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坐在天明身旁，听着盖聂安排，枫在脑中拟定作战计划。要是不知道狼群的作用是为苍狼升势，不会与人动手，枫或许会和盖聂一样担忧。
　　“吓傻了？”范增、项梁依言执行盖聂命令，天明看枫一言不发，撇撇嘴表示鄙视，“不过是一群狼加上一个怪人，就你没见识，怕成这样，丢你大哥我的脸。”
　　枫把天明的话自动过滤，微笑道：“幸好苍狼够自负，让狼群明目张胆跟着队伍，也算给我们提了醒。他的一番好意，总不能辜负啊。”
　　“你有什么好主意？”少羽闻言眼前一亮。
　　“没有。你若喜欢，送他一些陷阱感谢他的提醒吧。”枫倒是希望和苍狼真刀真枪打上一场。但是他们个个如临大敌，不会相信队伍能平安突围，使些阴招增加机会是必然的。
　　“好。”少羽立即着手准备。
　　苍狼真的在等待时机吗？暴露行踪，这是一个刺客会做的事吗？
　　马车加速，队伍疾行。后一辆马车被舍弃，枫只能在盖聂的眼皮底下坐着。虽然边上还有天明，可枫总有些不自在。
　　又没偷东西，为什么做贼心虚？枫暗恼自己不争气。尽量忽视盖聂的存在。大战在即，不能分心。枫催眠自己，调整状态。
　　忽然，一阵强风吹来，火把被熄灭。云遮掩了月亮。一时间四下陷入黑暗。马车停止，这一战不可避免。
　　“大叔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天明站在盖聂面前，郑重宣誓。
　　“你是不是想要变强？”
　　“是的。”
　　“证明给我看，用你的剑。”
　　枫竖起耳朵，敏锐捕捉到苍狼的移动。想无声无息杀死四周楚家人，制造恐慌，打场心理战，原本是可行的。但是现在……
　　枫闪身出马车，在苍狼钢爪触及一马背上青年时斜里一刺，逼得苍狼不得不回身自救。“铿”的一声，两人消失在队伍中。众人心惊，望向声源却找不出声音制造者。目力所及，全是同伴。
　　“怎么回事？”青年茫然看向四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鬼门关逛了一圈。
　　“锵！”毫无征兆的兵刃相撞声在另一处上演。
　　“什么情况？”少羽能想象出战局凶险，却不知自己队伍何时出现如此能人，拥有神出鬼没的潜伏之术。难道是枫？
　　苍狼盘在马车底部，气息全无。两次被识破阻碍，这支队伍不全是废物，倒不至叫人失望。除了盖聂，还有一两个有点意思。
　　枫勾起唇角，换上凝紫。刚才借用楚家的剑，劣势明显，两只手臂都被震麻。相信苍狼已经联想到墨玉麒麟。接下来，只要握紧凝紫，不再放手，就有机会。
　　苍狼缓慢爬行，留意潜伏者的近身。轻轻一跃翻身上马车顶，一剑刺到，早有准备凌空挥出钢爪阻隔，不料剑势不减，钢爪应声而断。竟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剑。暗道失算，急忙抽身，可是剑速飞快，早已削上手臂。
　　一招得手，枫深吸口气，步步紧逼，招招凌厉。苍狼尚在半空，大意之下被抢占先机，伤了右手，又是快剑连攻，顿时被动陷入苦战。多亏数十年杀手生涯，临危不乱，凭着老辣的招式渐渐扳回局势。枫暗叹一声，方才一鼓作气，打得苍狼措手不及，消耗极大，现在苍狼缓过气来，好运到头了。且战且退，勉力支撑与苍狼硬抗，凭着迅敏的身手才不致受伤。
　　突然苍狼大声嚎叫。一人倒立飞出，火光照亮马车，人形火把蹿进狼群。场面瞬息万变，一片混乱。片刻恢复平静。
　　范增，项梁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了？唯一确定的是狼群四散，战斗结束，众人还活着。
　　“林枫，你在哪里！”少羽急切的声音从马车顶传出。刚才他看得分明，枫成功把苍狼引入铁钉陷阱，却因距离太近被苍狼甩了出去。
　　天明少羽联手，瞬间击退敌兵，果然羽明王道呀。枫倒在地上，无不感慨。听到少羽喊声，应道：“没死。”全身被磕得生疼，贴着地面滑了几米，皮肤不破也要青紫。试着起身，才发现脚腕伤着了，一瘸一拐往马车方向走。
　　一楚家人赶紧过来扶起枫。
　　“我自己可以走，谢谢。”枫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肌肤接触。
　　“你救了我弟弟，应该是我谢你。”青年被枫拒绝，拘谨地立在枫身侧，不伸手相帮却也不离开。
　　枫见他神色恭敬，心中一暖，微笑道：“不用客气。”
　　少羽赶到：“受伤了？我看苍狼把你甩出去的时候你没伤着。你不是轻功很好么，怎么从马车到地上会伤到脚踝？”
　　枫不答反问：“苍狼呢？“
　　“逃了。”
　　“逃了？脚掌受伤还能逃命？”枫虽知道结果，仍心中愤愤。第一次吃这么大亏，有仇不报非君子，以后到机关城一定十倍奉还。
　　少羽瞧了眼枫：“你还想留下他的命？我们能活命已经是万幸了。”胃口大也要有足够大的胃才能匹配。
　　回到马车，在少羽强硬要求下接受范增诊治。看见盖聂没事，枫微笑着听天明吹嘘喷火对苍狼的伤害。要是盖聂出手，此刻天明也不会有这兴致。

作者有话说

　　枫年轻气盛，努力想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