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6、更木

　　露琪亚随着恋次他们再次来到刚才的战场，原本已经破旧的房屋现在更是成了一片废墟。
　　“喂，露琪亚，那个老头子真的没事吗？”恋次问。
　　“嗯！露琪亚笃定地点头，刚才师父虽然匆忙逃走，但是应该没有受伤吧！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一群人在靠近。不大一会儿，一群死神出现在他们面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个人迅速分配任务。
　　“一小队，正南方，二小队，正北，三小队，正西，四小队，正东。发现目标，立即锁定。”
　　“是！”一道一道人影向各方奔去。
　　“喂，小孩，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发布命令的人在露琪亚面前站定，问道。迎上他的是几道戒备的目光。
　　“我们正要回家呢，经过这里，有什么不对吗？”恋次冲上前说。
　　“恋次。”露琪亚压低声音唤道。拽了拽恋次的衣角，似要他退下。眼前的死神把视线从露琪亚身上移开，打量着恋次。佑助，一男，勇夫也冲了上来，眼神中含着敌意。
　　“哈哈，真是有趣的小鬼。”男人摸了摸恋次的头，眼神却是看着露琪亚，然后转身离开。
　　“源也，你吓到小孩子了。”露琪亚他们原先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手中拿着试管的男子，用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原先的那个男人，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被剪得很短依然揪在一起，像仙人掌似的，让人无法忽略。
　　“深井，你的数据收集好了吧！不然回去你们涅队长可会好好招待你的。”被唤作源也的人弹了弹深井手中的试管。
　　“你小心点，走吧！”话音未落，随着“咻咻”的声音，两个人消失在这个街道上。
　　“吁，刚才吓死我了。”勇夫长长呼了口气，抹掉一头的冷汗，佑助，一男两个更糟点，脚都有一些打颤。
　　“你们三个怎么了！”恋次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但也发现了几个人不对劲。
　　“刚才的死神身上的灵压给了他们压迫感。”露琪亚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瓶子让每个人都闻了一下，“这种药应该有用吧！据师父说能够缓解比自己强的灵压带来的不适感。”
　　“呼，好多了！”佑助活动一下手脚说，一男看上去也已经缓了过来。
　　“我们分开去找吧！”露琪亚提议道。几个人互相看了眼，点点头。街道只有两个方向，他们并没有死神的能力，便也只能分成两个方向。露琪亚和恋次一组，其他三人又是一组。
　　“恋次，刚才谢谢了。”
　　“还……还用说吗，保护女孩子是我这个男子汉的责任。”恋次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现下，他们又到了分叉口。
　　“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嗯，露琪亚，你要小心。”
　　“恋次，你也是。”露琪亚首先选了一个方向离开。恋次怔怔地看着露琪亚离开的方向，露琪亚，我总觉得你瞒了我们什么。
　　露琪亚顺着那个味道的方向拼命往前跑，师父说过，其实她的医学天赋并不好，一男在这个方面远比她有才能。但是，她对草药的敏感度却无人能及。的确，她对草药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现在，她正是在追踪刚才师父使用过的药，常人无法测量，她却可以感知。从自己看到的场景中，露琪亚可以推出刚才的死神是为了追捕师父而来的，她无法保证前往的途中会发生什么，才特地支开其他四人。
　　“师父，你怎么样了。”露琪亚终于在郊外森林里一处隐蔽的山洞找到了老人。
　　“我倒忘了。”京极看了露琪亚半响道，“咳咳。”
　　“师父，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老毛病了。”老人摸索着点起了山洞壁上的一盏灯。现在露琪亚才能看清山洞内部，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山洞深处，但并未到达底部，它的前方黑漆漆的，却隐隐有呼呼的风声。而且这个地方很宽敞，看得出修整的痕迹，还备了食物，草药和一些日用品，是作为长期藏身的地方吧。
　　“露琪亚，你帮我熬一剂汤药。”老人跌坐在草席上，他确实支持不住了。露琪亚有些慌，连忙过去扶着老人躺下。按着老人的吩咐，露琪亚抓好了药，正准备点火，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
　　“师父，这好像缺一味药引……”
　　“哦，那种草药已经绝迹了，而且没有也没有什么影响。”
　　露琪亚欲言又止，终是先生起了火。两个人都沉默着，山洞里只剩下木材燃烧，和药罐里的响动。
　　缺少的药引是月见雪，正如其名，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看见，如雪一般的花，其实也不全然对，不是只有在月光下下才能看见，是只有在月光下才能发现它是月见雪。但是月见雪只生长在八十区，因为担心我，才撒谎的吧，没有它，这服药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师父确实没有跟她提过月见雪的出处，但，大叔，跟她提过！
　　喂师父吃完药，再回去找恋次他们时，天已经晚了，到达会合地点时，恋次，一男，佑助，勇夫都已经到了。按师父说的对他们搪塞了一番，说是已经找到了，但因为其他的事不能回来。可是，露琪亚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有些粗心的恋次和勇夫没有发现，一男和佑助却是看得分明。在其他两人入睡以后，佑助和一男便出去找说自己还不想睡的露琪亚。
　　露琪亚正坐在河边看星星，两只脚泡在水里，发着愣。
　　”露琪亚，虽然是在夏天，夜里的水也是会冷的。”佑助有些责怪的说，露琪亚笑着将脚提上来。
　　“露琪亚，师父真的没事吗？”一男显然已经忍了很久了，抓住露琪亚的肩膀逼视那双紫色的眼睛，却没有发现任何波澜。
　　“一男，快松手。”佑助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连忙让他松手，一男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没事，一男，你不信我吗？”露琪亚平静地说。
　　“那师父为什么不会来，那时候你的脸色为什么不对劲？”一男有些松动，却并未放弃。
　　“白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吧，我想你们也已经起疑了，师父的确是死神，但是是从静灵庭叛逃的死神，白天拿下人就是为了追捕师父而来的。”露琪亚叹了口气，“师父就是因为这而不能回来的，师父说不想让你们知道他是死神，所以让我撒谎，但我想应该瞒不了的，师父却很固执，说会被你们讨厌的。”
　　“怎么会呢？他是露琪亚和一男的师父啊！”佑助说，“今天还是他保护了我们。”
　　“你知道的，师父有时候就像个孩子。”
　　“真的吗！”一男呐呐地说。
　　“一男，你在干什么？”恋次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将一男抓住露琪亚的手甩开。在经过白天的事以后，恋次睡得本就不安稳，一男，佑助两人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但并未在意，后来因为动静大了出来一看就看到了这一幕。
　　“好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恋次，走了，没什么事的。我们在开玩笑而已啦。”露琪亚拉着恋次往回走。对不起，骗了你们，但真的不能让你们卷进来。
　　“是啊！是啊！”佑助连忙打圆场。
　　“嗯！”一男终究应了一声，看着露琪亚和恋次离开的背影，拳头握紧又松开，露琪亚，我生气不仅仅是因为你的隐瞒，还因为你的态度，那让我觉得，我是不相关的人。
　　“回去了，一男。”佑助一把搂住一男的脖子，使他倾向自己，因为身高的差别，一男看起来像弯成了一张弓，“你刚才怎么那样对露琪亚。”
　　“呵呵！我急了吗。”

　　第二天，露琪亚很早就起了床，等恋次他们发现时，露琪亚已经开始生火煮挖回来的土豆了。
　　“露琪亚，你今天起得很早啊！”恋次伸了个懒腰。
　　“很早就被鸟叫吵醒了啊！睡不着就起床喽。”露琪亚笑眯眯地说。一男忽然凑过去帮忙，因为昨天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一些尴尬。一男看起来更是有一些心烦意乱，手里的那根树枝不时在火里拨两下，就是不放进去。
　　“露琪亚，对不起！”低声的话语从一男口中吐出，在清晨的微风中却异常清晰。
　　“没什么，换做是我也会那样做啊！”露琪亚同样刻意压低了声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勇夫的脑袋从两人中间探出，两人正不知说什么好，勇夫的注意力却又被正煮着的汤吸引了。“土豆汤吗？接下来就由我来完成了。”说着就从两人中间挤到锅前去，一男和露琪亚不由得相视一笑。
　　“和解了吗？”佑助远远地看着，轻声笑道。
　　“你们三个今天都奇奇怪怪的。”恋次不解地说，手中不知从哪寻来的一根竹竿信手搭在肩上。
　　“你拿竹竿干嘛？”佑助稍稍侧身躲过顺势横过来的竹子。
　　“练习啊！”恋次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看佑助，手中的竹子在空气中舞动，呼呼生响。佑助白了一眼回去，径自走开。
　　接下来的几日，几个人都没有离开他们一山洞为中心的生活区，憋了几天后，几个人决定去街道上看看。但很明显，他们挑了个好时候，此时大街上挤满了人，似乎在看什么，打听以后才知道，是真央一年一度去八十区实习的日子，据说这次是由五番队的队长，副队长带领的，当然，还有四番队派出的医疗小分队。

　　“我们也去看看吧！”恋次提议道。
　　“好啊！”几个人同时应了声，然后便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凭借灵活的身手，不多一会儿便跑到了人群前头，感觉到后面的人不满而又不能发作的情绪，几个人笑出了声。
　　现在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是真央的学生的队伍，女生身着红白相间的校服，男生则是一袭蓝白，统一的制服虽然单调，却又有着另外一种气势。眼前走过的人或紧张，或轻松，有些甚至在小声抱怨。他们是与我们不同的人吧，他们有着确定的未来，而我们只能在流魂街的动荡不安中挣扎前进。几个人几乎都想到了这一处。露琪亚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几天她一直都在为动身去八十区而悄悄准备。昨天已经差不多了，她正需要一个好理由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她找到了。
　　对已经知道师父是死神的一男和佑助说，因为担心死神这次的活动会影响到师父，她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然后再同恋次和勇夫说师父找自己特训，便收拾行李出发了。因为想快点到达更木，露琪亚还趁这几天扎了一个竹筏，停在那条直通更木的湍急河流的一个小湾中，急急忙忙地解了缆绳，趁着水势向更木飞速前进。
　　大约过了三天的功夫，水势已经缓慢起来的时候，露琪亚就已经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地—更木林区。这几天因为在船上的原因，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不是担心草鹿的人前来阻扰就是担心自己睡过去的时候竹筏失控，现在却一下子精神满满了。
　　在来到这里之前，露琪亚一直在想更木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现在当两岸的景色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却震惊无比，两岸连绵不断的是铺天盖地的荷花，一直开到天际。大叔带自己来过这，那是几年前了，当时自己在闹脾气，大叔没办法，就带自己来了这里，因为这里有着尸魂界最美的荷花。真的很美，以至于自己甚至忘了问是什么地方，然后大叔就又离开了，再次相见时，她也就忘了。现在，她再次来到了这里，时光仿佛没有在这里刻下任何痕迹，仿佛连飞过水面的那只蜻蜓都是原来的那一只。露琪亚的心情忽然地就轻松起来。
　　小小的竹筏在花与叶中穿行，直到被近岸处的水草堵住，露琪亚背上要用的东西便卷卷裙子，下了水，竹筏则让它顺水而去。
　　上岸后，露琪亚再次清点了一下自己要用的东西，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她准备了许多药品逃生用。确认无误后，露琪亚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落日时分了。夕阳下的荷花应该很美吧，不过可惜，没机会看了呢。
　　“喂，你是八十区的人吗，不是说了吗？真央的学生这几天要在更木外围活动，让你们往里迁一下。”一个满脸横肉的死神出现在露琪亚眼前。
　　“哦，我这就走。”露琪亚也不多说什么，背起背篓就往里走。
　　虽然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但，采药的过程却意外的顺利，因为，更木的人都往里走了吧。幸好，月见雪长的地方不在更木深处，否则，会很麻烦的吧。露琪亚看着手中全株雪白，只有花朵显出淡淡的蓝色的植物。不过这里的夜晚还真阴森啊！月光也是惨淡得像是要冻人。

　　第二天，露琪亚醒来时吓了一跳，原本睡在树上的自己，此刻却躺在一个人的怀抱中，露琪亚连忙挣脱出来。
　　市丸银低低笑出了声。露琪亚看见那抢眼的白发和刺目的笑脸，一下子窘迫至极。
　　“小露琪亚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露琪亚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忽然怀疑自己是否处于真实当中。眼前的人真的是真实的吗？完美的笑脸，隔断所有探索的目光，如同冬日清晨的阳光，带着无比的诱惑，却从来都吝啬于给予真实的温暖。
　　市丸银就那样任由露琪亚发呆，半响才道：“应该惊讶的是我哦，七十八区的小姑娘独自一人跑到危险的八十区！”
　　他的话讲露琪亚带回真实的世界中，警惕性不应该这么低的，居然睡得那么沉，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对了，是因为月见雪的缘故，它有让人沉睡的作用。月见雪呢，心陡的一慌，又在目光触及不远处的背篓后稳住，现下，背篓里的月见雪只是普通的兰草模样。
　　“小露琪亚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市丸银弯下腰注视露琪亚游离不定的眼睛，“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市丸银的动作让露琪亚慌慌张张地后退，话不经过大脑，冲口而出。
　　“这就是对我辛辛苦苦让你睡个好觉的回报么？真是让人伤心呢。”笑着的语气让人如芒在背。
　　“……”露琪亚一时无话可说，撇过头看旁边的景色，清晨的阳光在两人之间形成一段小小的间隔，温凉而恍惚。
　　“小露琪亚，快点回去哦！我还有事要忙，没工夫照顾你了呢！”市丸银转身离开，留下露琪亚错愕地留在原地。其实也并未走远，只是隐藏了灵压，目送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开，同样站在那里的是蓝染。
　　“蓝染队长，这样好吗？”
　　“京极暮堂的现身已经成功吸引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注意，接下来他会怎样不在我们的计划内了。毕竟山本总队长的那一击太重了，他活不过十年。况且，他也不可能再参与死神的事情了。”
　　“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呢？”
　　“银，我上次已经说过了吧，她迟早会成为死神，不需要我们插手。我们要做的，是在她到来之前，将舞台安排好。比起这个，银，四望月久奈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