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36、石田

　　“卯之花队长，舍妹的情况如何了？”
　　“很抱歉，朽木队长。”卯之花稍稍低头，“朽木小姐的情况虽然已经暂时稳定，但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如果是风涧先生的话，或许会有办法。”
　　“露琪亚怎么样了，白哉？”蓝染神色匆匆赶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卯之花队长，失礼了。”
　　“无妨，”卯之花摇头，“那么，已经联系上外出的风涧先生了。”
　　“是的，竹云郎说他会尽快赶回的。”
　　此时，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副队长大多已经到齐。
　　朽木露琪亚既是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小姐，又是十番队的副队长，居然在静灵庭内，被毫无声息地伤至如此，直至被巡夜的十番队队员在十番队训练室内发现，在队员间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不能简单地像上次的事件一样处理。作为副队长及风涧鬼道的继承人，朽木露琪亚的实力并不弱，但是从她的伤口判断，下手的人出手干净利落，实力可见一斑。会是谁呢？静灵庭内。
　　“总队长！”
　　随着一番队副队长雀部拉开等候室大门，山本元柳斋重国来到。
　　拐杖轻击于地，室内的空气即刻由躁动不安变得沉稳，重重压在每个人心头，一群人顺速列在两旁。
　　“京乐，这件事由你来处理。”
　　“是！”京乐出列，斗笠微微倾斜，终于连山老头都惊动了吗？
　　“蓝染，朽木待命！”
　　“是。”朽木白哉回答，语气平静，眼睛如同平滑的镜面反射眼前的一切，看不出波澜。
　　“是。”蓝染稍稍迟疑，亦是应答。
　　京乐在旁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中，蓝染的反应看起来很正常，毕竟再怎么冷静自制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免不了动摇，而朽木白哉就算内心再怎么动摇，贵族的骄傲也不会容许他在旁人面前表现出动摇，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呐，是发现了什么吗？此时并非正是正式的队长会议，但由于习惯，各位队长都按照惯常的顺序站立。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日番谷泄露出的某种想法，京乐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斗笠掉到地上，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他身上，“抱歉！”
　　山本对自己的得意门生在这些小问题上还是相当纵容的，仅是看了一眼便将话题继续下去。
　　“各自行动。”
　　“是。”
　　随着总队长离开，最先有动作的是十二番队。
　　“音梦，数据收集好了，回实验室。”
　　“是！涅茧利大人。”涅音梦答道，对周围的队长稍行队礼便尾随涅茧利离开，等候室的大门吱呀开合。
　　除了待命的五番队，六番队，其他队的队长，副队长先后离开。
　　“京乐队长，刚才谢谢您提醒。”日番谷，京乐两人刻意与旁人拉开的距离，给两人制造出单独谈话的空间。
　　“日番谷队长毕竟还年轻，有些时候容易冲动。不过山老头虽然老了，可还精明得很，下次有什么不满还是忍着一点好了。”
　　“我明白了。”
　　看着日番谷言不由心的回答，京乐并不说什么，在日番谷之前离开，年轻还真是好啊。
　　日番谷看着京乐离开，拳头击在旁边的墙壁上，或许是露琪亚受伤的事紧接着冰深井的事情发生让他太过敏感，却是真的开始困惑，死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吗，站在面前微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下一秒伤害你的人。也许在冰深井事件之前他还不会怀疑队里的人，现在呢，他还有什么可说。就算直接出手的人不是庭内的人，他也怀疑其中是否有内应。刚才，他差点就要站出来质疑在场的人。这样，太过冲动，是否因为胸膛内跳动的心脏还不为那些利益盘结羁绊，所以才会如此纵容自己失措。
　　三番队。
　　“真是不巧呢，樱野，看起来，远征又要推迟了哦。”
　　“队长，比起这个，现在更应该关心的不是露琪亚的情况吗？”北川收好桌上的一摞文件。
　　“我可是早就被讨厌了呢。”食指划过桌面，市丸银道，“再被讨厌一些有何妨？”
　　七番队。
　　“最近增强对四十六室周边的巡逻。”狛村透过筒形面具看着远方的天空，又有一段时间要不平静了，“一番队那边我请示过总队长后再决定。”
　　“是！”射场铁卫门颔首。
　　八番队。
　　“小七绪，关于露琪亚最近的行程资料已经收集好了吧。”
　　“是。”伊势七绪将手中的文件在桌上展开，“最近露琪亚一直在忙冰深井事件的后续处理，接触的人主要是……”
　　九番队。
　　“队长，刚才伊势副队长发来消息确认今天露琪亚到此的目的以及申请将露琪亚今天看过的资料送一份过去。”
　　“照办。”
　　“是。”宫泽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队长，任务结束我想去看一下露琪亚的情况，据说今天风涧先生还没有回来。”
　　“去吧。”
　　十番队。
　　“队长，不休息一下吗？”乱菊将茶盘放在桌上。
　　“露琪亚醒来要是看见一堆工作在等着她的话，会抱怨的。”
　　“队长要是想去看露琪亚的话就去吧，工作我会帮忙的。”
　　“松本你这一身酒味是怎么回事？说是要帮忙，其实一点诚意都没有吧。”
　　“呀，工作什么的不用那么在意。”乱菊一把抱住日番谷。
　　“都醉成这样了，早点休息吧。”日番谷将乱菊扶在躺椅上躺好，盖上薄毯。
　　“银……”
　　听到乱菊的醉语，日番谷默然立在一旁，其实，今天白天队员的议论他也听到了。
　　“喂，你说袭击副队长的人到底是谁啊？那种实力已经是队长级了吧。”虽然已经明令不准做无谓猜测，但是午间休息是，队员室内仍有不少人小声议论。
　　“说不定就是队长呢？”
　　“你说什么呢？”提起话头的人连忙堵住另外一个人的嘴，“胡乱猜测队长可是会惹上麻烦的。二番队的正愁找不到人杀鸡儆猴呢，你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你忘了上次三番队的市丸队长袭击副队长的事？”
　　“不是已经判定为误伤了吗？”
　　“你信？市丸银那种人一看就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的人。”说到激动处，他连最基本的敬称也抛在脑后。
　　“额，松本三席。”
　　在他们身后的是恰好经过的松本乱菊。
　　日番谷停止自己的回忆，思绪止不住的烦乱。市丸银？是这个男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日番谷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如此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十一番队。
　　“队长，嘛嘛，很无聊呢？”斑目将将剑搁在肩头。
　　“很快就有事情干了吧？”草鹿八千流趴在更木剑八肩头，“对吧？小剑。”
　　“是啊。”更木剑八缺口参差不齐的斩魄刀已经出鞘，脸上露出张扬的笑。
　　“也对，贵族之间那些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靠在柱子上的绫濑川弓亲抚了一下自己眼角夸张的羽毛，“不过朽木露琪亚要是真的不醒的话，以后就少了一个打架的伴了呢。”
　　十二番队。
　　“数据分析完成。”屏幕上显现出红色的字迹。
　　“音梦，剪辑。”
　　“是，涅茧利大人。”
　　“等一下，这个灵子痕迹是——灭却师。音梦，调出灭却师的灵子数据。”如果是灭却师就麻烦了。
　　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终于出现涅茧利最担心的答案。
　　“涅茧利大人，灵子重合率达百分之九十八。”
　　“上传至一番队。”涅茧利烦躁地将握紧拳头打在桌上，“可恶，研究又要推迟了。不过，算了，灭却师也行。”涅茧利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微笑，棕黄的眼睛变得危险。
　　“是。”
　　十三番队。
　　“海燕，这段时间对于派往现世的人员要严格把关。现在现世再出现麻烦的话，咳咳。”
　　“队长，我明白了。”
　　一番队。
　　“灭却师！”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木杖重击于地。震响这空旷的建筑，“雀部，你也看到了吧。”
　　“是！”雀部长次郎低垂着头。
　　“将最近现世石田宗弦一家的资料全部调出，还有，传唤二番队队长碎蜂。”
　　“是。”
　　四番队
　　“风涧前辈，你来了。”
　　“竹云郎。”
　　深夜，风涧竹云郎终于归来。
　　“我要带露琪亚离开一段时间，这期间内，不用寻找我们。”风涧横抱起露琪亚，“卯之花队长那边就由你们转告。”
　　“竹云郎，没事？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无妨，加程赶回来有些累而已。”结界展开，风涧，露琪亚两人消失无踪。
　　漆黑的通道内，风涧抱着露琪亚前行，鬼道的光在空气中浮动。
　　为了逼我竟做到了如此地步吗？连露琪亚也一并舍弃掉。
　　但是，露琪亚，好好休息吧！无论怎样的悲伤终究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