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26、副队长之争

　　十番队接连失去副队长和队长两位主心骨，重新选派这两个职务是争乱平息后的首件要事。
　　由总队长提出，三位队长检验，已经学会卍解的日番谷冬狮郎以天才少年的强者之姿成为十番队队长。关于副队长的人选却出现了争议。日番谷初入番队，对于周边的死神并不熟悉，原本由队长选择副队长的规则也就无法使用，因此由其他队长推荐，以顺位来排，十番队三席松本乱菊是第一位人选，然而此次争议却是在另外两人身上：朽木露琪亚，四望月久奈子。
　　朽木露琪亚的实力虽然没有当初同时进入番队的北川，宫泽一样强大，但是经过六七年的成长，其实力以及工作态度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而早已成为五番队三席的四望月的实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在队长会议后，最终决定在两人之间来一场比试。蓝染和露琪亚交往的消息被雪子广而告之以前，蓝染和四望月被认为是相当有希望的一对。蓝染队长的态度或许不明确，但是四望月确实是喜欢着蓝染。现在有出了这么一场比赛，在有心人看来便变得暧昧不清。蓝染和露琪亚出双入对之后，四望月的表现没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现在有这个引爆线的话……甚至有人为此在私底下开了赌局。
　　“请多指教！”试场中两人相对鞠躬。
　　这次的比试惣右介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自己表现出的能力不要超出副队长的界限，那么便意味着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吧。四望月轻轻笑出声来，看着露琪亚始解。的确，袖白雪是尸魂界最美的斩魄刀，但是，力量不够呢。
　　“破道之三十三，双莲苍火坠。”青白色的火焰袭向露琪亚。露琪亚斜身掠过，瞬间出现在四望月面前，刀锋斜劈，“铮”地一声，四望月抽刀格挡。不像久保那样弱，却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早在露琪亚以前三甲的身份进入真央时，四望月就做出了种种试探，所以四望月只能判断这是一个与久保描述的世界大致相同的存在，而非完全按着她所知的发展，无论是露琪亚，还是北川，宫泽的出现，阴阳师的存在，都是这个世界的异数。这种判断却没有减轻她对露琪亚的敌意，反而更盛。
　　两人的僵持中，刀尖鸣颤。
　　“初舞，月白。”
　　飘带舞动，脚下出现直径五米的圆。两人都急速后退，冰柱冲天而起，华丽的银白，以及淡薄的寒意，让人想起冷冽的月光，在刹那间的寂寞苍凉，如同冬季的漫天苍白，冰的晶莹剔透是将要吞没一切的悲哀。
　　袖白雪的初舞是在地面形成冰域，这个领域内，天地间的一切都会冻结，但是攻击形成较慢，而且遇上灵压更强的存在就会失去效用。四望月嘴角的弧度尚未形成便看见露琪亚横刀于胸前，白绫急速伸长。与此同时，冰柱开始解体。绽开一朵朵白色莲花。
　　剥离斑驳的色彩，唯剩最纯粹的黑与白。
　　雪的白色是世间最纯净的颜色，因为来自云端，不染尘世哀苦；但雪的白却也是这人世最残酷的颜色，美，丑，善 ，恶皆与之无关，大雪降落，就必将覆盖一切，因为那地上的世界里它太过遥远，从不曾理解。
　　白色的是莲花，而在这莲花降落的空间中便是无止境的虚夜。莲花慢慢飘落，唯有身处其中，才能感觉到那锐利而无法躲避的锋芒。
　　身上多出线状伤口，在莲花与莲花的连线间，身体开始结冰。
　　此刻惊讶的不仅是四望月，还有在场外观看的各位队长，之前露琪亚也解放过斩魄刀，但是，没有出现过这种形态。
　　所谓“舞”并非一招一式便可以完成，冰柱只是“月白”最简单的形态，随着使用者灵压的增强，月白的形态也会随之产生变化。风涧作为露琪亚的指导者做出了解释。
　　“原来如此。”
　　而试场中，四望月也开始解放斩魄刀。
　　“绽放吧，彼岸花。”
　　刀身渐渐透明，可以看到红色的脉络在其中延伸，最后在剑尖绽放出花朵，血也似的鲜红，花开不见叶，叶现不见花。这是，来自彼岸的召唤。花倏然坠地，刹那间，以落点为圆心，红色的光圈迸射开来，结界包覆两人的战斗空间。即使是被称为灵魂归所的尸魂界，与地狱之间终究隔了不可开启的禁忌，红莲业火燃尽一切的崩毁谁曾真正理解，彼岸花，花开彼岸，到底是如何的花，才能在那承载一切的罪恶之地绽放。
　　这是怎么回事？露琪亚几乎无暇反应，原本已经形成的莲花开始幻散，如同烟雾般朦胧。灵压失去控制了，明明是自己的武器，烟雾般的花朵却开始以自身与斩魄刀的联系反噬。露琪亚额上沁出冷汗，“嘶啦”一声，刀锋划过，露琪亚胳膊上淌出鲜血。
　　彼岸花的红侵染着雪雾。
　　“破道之四，白雷。”“嘭”的一声，白光尚未形成，就在指尖炸裂。灵力尚在，但是却已经超出控制，做出这样的判断后，露琪亚立刻解除袖白雪的解放形态,减少失控的力量对自己反噬的可能。
　　场外的人也完全感觉到了，四望月解放斩魄刀以后，露琪亚的灵压就处于混乱无章的状态。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露琪亚此时尽力也只能保持将招式发出而不攻击自身，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大幅下降，此刻的她完全处于劣势，却也不能说被动。
　　“露琪亚，”京乐观察半晌道，“倒是很冷静。”
　　与此同时，露琪亚一刀劈下，红色的花朵碎裂，成功了！
　　“原来你一直在寻找机会破坏阵眼啊，如你所料，灵压的中心确实是这朵花，但你也感觉到了吧，结界有延迟效应，在彼岸花的效力解除之前，花就会复原。”四望月不再说话，只有刀风呼呼作响，此时，花业已恢复原状。
　　但是，在花被毁坏的刹那确实感觉到了对灵压的控制稍有恢复。如果能抓住那一刹那的话就有取胜的可能。
　　或许是四望月太过自信，露琪亚很快就有抓到了机会。
　　花瓣凋零……
　　“次舞，白涟。”雪铺天盖地而来。
　　她疯了吗？在这种情况下被反噬的话！四望月微微一愣，然后她见到了此生难见的奇景------冰与火之歌。
　　冰雪急速旋转碰撞，其间跃然而出的是火，在这触目可及的世界里翻滚往来，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因为不可触及的遥远而美丽。靠近即毁灭的到来却无法使心为那绮丽沉沦的步伐稍稍停滞，那一刻就连时空也为之倾覆的苍茫。
　　冷白与炽红，在这结界的封锁之下舞一场盛世倾城，仿佛要撕裂一切的绝望，“卡啦，卡啦“结界碎裂，灼热的光与刺骨的冷于空中汇聚。
　　野兽带着镣铐，在黑夜里前行，前方的路没有光明，后面是无法挣脱的束缚，但依然有着锋利的爪牙。
　　冰火之幕尚未降落，刀尖停至眼前，结束了。
　　“那么，此次十番队副队长之职由朽木露琪亚接任。”总队长一句话宣告结束。
　　“日番谷队长，以后请多多指教了。”露琪亚扯起苍白的笑脸，身上的伤口仍在淌血。映着冰雪的残景，说不出的惨淡。四望月将斩魄刀收回刀鞘中，匆匆点头作别，意料之外的失败，但真正迷惑的确实那一刻的心情，竟然会……
　　“先去包扎吧，朽木副队长~”日番谷有点咬牙切齿地意味，露琪亚你还真能忍。
　　“知道啦，冬狮郎。”露琪亚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拼命揉日番谷的头发。
　　“朽木露琪亚！”日番谷生气了，不过下一秒就有人帮他报了仇，风涧从后面提溜起露琪亚，“去治伤了。”
　　离开的时候迎面碰上京乐，依然狡黠的微笑：“露琪亚，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卍解呢！一定比月白，白涟更加美丽！”也更加可怕吧。
　　“惣右介，为什么选我呢？我这次可是赢得很险，不怕我输了的话，有人说你公私不分。”支持露琪亚的队长中有蓝染。
　　“久奈子的性格太浮躁了，不适合当副队长，露琪亚，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此时两人因为露琪亚的受伤住院正待在四番队的庭院里散步,因为步入秋季，连空气都泛了果实的甜香。或是金黄，或是深红的叶踩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响，突兀而起的鸟鸣此时愈显清晰。
　　露琪亚并不回答，踮起脚尖去够树上的梨子，实在够不着，还没等蓝染上前帮忙：“破道之四，白雷。”
　　“露琪亚，卯之花队长要是知道你这样的话会生气的。”蓝染扶住因为接树上落下的果子而站立不稳的露琪亚。现在他们可是在四番队的地盘，何况露琪亚手上还打着绷带。
　　“惣右介，你吃吗？”露琪亚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她刚才的行为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