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突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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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璃嫣感知着胤禩温暖而柔软的双唇，心如同被火焰包裹的乳酪，温暖得就要融化，却忽然听见有人鼓掌。
璃嫣红着脸赶紧挣开胤禩，却看见鼓掌的是胤祯和胤禟。
“你……你们怎么也在？”璃嫣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八哥的喜事我们能不来凑个热闹么？”胤禟笑着，笑得很放心、很幸福还有一点点死了心的无奈。
“就是，以后啊，可真得叫你八嫂了。”胤祯加倍地调笑着。
璃嫣轻啐一口：“你们知道也不早告诉我。”
“我们倒是想啊，也得八哥让我们告诉才行啊。你说是吧，九哥。”
“正是如此，得罪之处八嫂莫怪。”
听胤禟也取笑她“八嫂”，璃嫣倒是忽然放下心来：“好啊，糖糖！连你也……”
胤祯和胤禟识相地趁机溜了出去，却听胤祯的声音遥遥地传来：“八哥，好好管管八嫂，你那个斯普什么斯的，是不是把她吓着了？”
斯普什么斯？那是什么？璃嫣疑惑地望着胤禩，突然反应过来：“Surprise？”
“咳……嗯。”
“胤禩，你花那么多心思干什么呢？万一皇上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些‘有违祖制’的事儿，又该……”
“又能怎么样呢？至多不过在责罚一次，还能比现在的状况糟到哪里去？大不了高墙圈禁……”胤禩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说什么哪！不要胡说！不会的！”璃嫣急急地打断，胤禩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击碎了璃嫣此刻的甜蜜，取而代之的是她心底一直被刻意压制刻意遗忘的对于命运的恐惧感。
“好了好了，不说了。”胤禩见璃嫣认真而又担心的模样，又爱又怜，“我的女诸葛，你什么时候才能简简单单地，不要去想那些复杂的将来呢？”
简简单单的？此刻璃嫣倒是宁可什么都不要知道，只顾着眼前的幸福，然而，真的能做得到么？
新年很快到来，一大堆人一起吃“年夜饭”，热闹而空虚。璃嫣在强迫胤禩乖乖留在霏微身边之后，便向康熙请辞，回到了觅云斋。
“格格，这么早回来干吗呀……”弄蕊显然意犹未尽，小声地埋怨着。
“我呀，一把老骨头折腾不动咯，赶紧回来呆着免得被风吹散了架。”
“格格！你要是老了，那弄蕊不是入土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呆着就行，你找铃铛、扬花她们看烟花去吧。”璃嫣知道弄蕊惦念着宫中除夕夜的烟火，笑着把她打发走了。过得不一会，璃嫣正拨弄着手上的戒指发呆，却听得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都说我一个人没事了，你……表哥？！”璃嫣扭头，看见来的却是胤禛，慌忙站起，将左手背到身后。
胤禛却偏偏哪都不看，只是直直地盯着璃嫣地左手，带点玩味地说：“接着。”说着将手中的事物向璃嫣抛去。
璃嫣只得双手接牢，一看却是一面小巧的铜镜，四周装饰着镂花的图案，椭圆型的镜面背后是一副西洋画，圣母玛利亚抱着刚出生的耶稣。精致的手柄上鎏金雕着与镜身同样的花纹，在底端镶着一块心型的水晶，透过水晶居然能看见下面刻着一个“嫣”字。“好漂亮啊！”璃嫣不由得赞叹。
当璃嫣被手中的铜镜吸引的时候，左右已被胤禛牢牢握住，他睨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想要的？”
璃嫣挣也挣不脱，干脆坦然地任由他握着，点了点头：“嗯。”
“难道我就给不起？”
“你给的，不一样。”璃嫣摇了摇头，“你给的，是礼物，他给的，是承诺。”璃嫣太清楚了，雍正作为一代帝王或许是合格的，但是作为丈夫，还差得太远。
“四哥也在呢？”忽然间胤禩推门而入，带来了满屋子的月华如水。
“八弟既早已到了，方才为何不进来？”
“四哥既在，怎好打扰？”
“呃……表哥，谢谢你。”璃嫣见二人态度俱是冷冷的，赶紧挥了挥手里的镜子，算作打圆场。
“嗯。喜欢就好。”胤禛的声音依然没有温度，璃嫣叹了口气，康熙的四字批语“喜怒不定”还真是精辟。
“四哥慢走。”胤禩算是替璃嫣下了逐客令，胤禛也不纠缠，复将满屋月光收于门外。
璃嫣望着手里的镜子，心里叹着：如果我和天下都是你想要的，那么注定上天不会如此偏爱一个人，天下尽在你掌握，而我你永远得不到，这样的结果，表哥，你可能满意？
“想什么呢。”
“想霏微在干什么。”璃嫣嘟着嘴看着胤禩。
“行了行了，这就回去，别再念叨了。”
璃嫣看着胤禩的背影慢慢远去，胤禩啊胤禩，都到了今天了，你究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呢？这下，你又可能满意？璃嫣忽然心尖一动，方才胤禛的一番话显然是明白了她手上戒指的涵义，可是他又怎会明白？……璃嫣苦笑。
过了年不久，就到了胤禩的生日。不是什么大生日，璃嫣却执意要替胤禩庆祝一下，便叫上胤禟、胤祯，一起到了胤禩府上。
酒过三巡，胤祯笑着问璃嫣：“八嫂，今天是不是少了什么啊？”话一出口，一桌人都变了脸色，胤禟狠狠地踩了胤祯一脚，胤祯疼的一阵猛咳，胤禩装作没听见，继续喝酒，璃嫣只得赶紧接口道：“就是，姐姐，今天的寿面呢？”
霏微啪的一声放下酒杯，冷声道：“十四弟问的恐怕是妹妹你吧？”
“咳，姐姐取笑了，怎么可能呢？表哥！”说着狠狠瞪了胤祯一眼。
“是，八嫂，关表妹什么事？”胤祯陪笑。
“表妹？她真是你表妹么？”霏微恨恨地说。
“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什么？”璃嫣朝着胤禩猛使颜色，他却只是微笑着瞧着璃嫣，不置可否。听得霏微没头没脑的一句，璃嫣困惑起来。
“够了！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公主，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如此苦苦逼？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了？嗯？”霏微忽然站起，脸色苍白，眼睛却泛出血丝。
“姐姐……”璃嫣原本坐在霏微身边，此刻也只得站起身。
“霏微！”
“八嫂，你这是……”
“我？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霏微将脸转向胤禩，“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这个罪臣之女？要你这些年来如此对我？”
“姐姐……你……你说什么？什么罪臣之女？我阿玛不是……不是战死的么？”璃嫣结结巴巴地问道，眼角的余光却看见胤禩拉长了脸向霏微走来。
“你胡说什么！”胤禩的语调依旧缓慢，但声音却让璃嫣心里发怵。
啪！
“嫣儿！”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胤禩赶忙将摔倒的璃嫣从地上扶起，“嫣儿……你……”
“胤禩！你可以啊！学会打人了是不是？”璃嫣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这是你的贝勒府，我管不了，可是姐姐说错什么了？你就动手打她！”
原来璃嫣正被霏微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见胤禩沉着脸走来，倒被他的神色吓醒了，便赶忙挡在霏微身前，胤禩扬手不及收回，打在了璃嫣脸上。
“嫣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姐姐她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是你整天把她一个人撂家里，和我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还怪起别人了？”璃嫣知道胤禩生气为的不是这个，刚才霏微说的话一定大有深意，可是眼下这个状况，万一和霏微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皇上，那可就覆水难收了。只能先狠着心、冷着脸，“姐姐这么做，难道不是证明了她爱你么？我可以找她吵、找她闹，可以和她打的头破血流，可是你！胤禩，你没这个资格！我都没生气，你来的哪门子的气？”
“嫣儿，你说什么呢！快别说了！知不知道你在干吗？魔症了？”一边的胤祯看着胤禩越来越白的脸，赶紧扯扯璃嫣的袖子。
“八哥，嫣儿她是……咳……这一下子的变故，真是……”胤禟则是走到胤禩身边，有意无意拦着胤禩，苦笑着说。
璃嫣却对他们一概不理，转身扶起有些吓呆了的霏微，柔声道：“姐姐，咱们回房。”离开的时候回头皱着眉头看了胤禩一眼，胤禩，你明白我在想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突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