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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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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黛色天空,滚着乌紫的云,星辰寥落稀疏,发出冰蓝的光芒。
夜凉如水,万籁具寂,而这样优美的颜色光的心神却不在里面。
想象不出如果当时浩哲没有伸出手会是怎样一番结果.可学长现在的想法又是怎样?
学长的眉眼,绯色的双颊,红润的嘴唇……一直以来像一幅安静的油画,散发着油墨混合脂粉淡淡的香气。这个画面却在今晚无限的扩大,延伸,无论他怎么翻转,怎么逃避,一睁眼看到的全是他的脸。像一张拥有无穷力量的网,紧紧包裹住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所有的情绪兴奋激动澎湃难过……为什么还会有难过?
抬眼又望向窗外……
夜色如岚,凉风四起,从窗外灌进来的不仅仅略微的寒意,还有傍晚的咫尺目光和胸膛传来的阵阵温暖。
为什么很久没有过的情绪又再次出现?那种眼神,像极了司烬,那种微笑,像极了司烬,那种气味,像极了烬司……光,第一眼看见你,就惊叹你们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样貌。自从司烬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给过我这样温暖的感觉。
番外——竹魂幻雪
相传,樱吹雪家族有一柄举世罕见的绝世好刀,此刀吹毛断发,化血无痕,削铁如泥,刀刃细若蜂针,刀背宽劲有力。刀一出鞘,立刻寒气逼人,绰绰刀光胜雪,足以使人不寒而栗,莫可逼视,乃是能工巧将日夜以血打著,天秉灵性异常,任何刀刃锋芒无出其右。此名竹魂幻雪刃。更传有一绝密要事藏于其中,若被人解,无论善恶,均是惊天动地的作为,甚至会影响整个日本,数百年来樱吹雪家无人能解。樱吹雪司烬自幼机敏过人,博学广闻,且武艺极高,素是全家人的希望,只待他满15足岁,便将竹魂幻雪刃传给他。
眼见兴光大业指日可待,却被德川家治得知了这个绝世好刀藏有影响日本的秘密一事,惟恐危及自己当权者的独裁位置,于是大举派遣武士先花言后抢夺,但樱吹雪家誓死力敌,不愿交出家传至宝,终于全家战亡。上至司烬的祖父,93高龄的樱吹雪藏木,下至司烬年仅3个月的侄女,樱吹雪春日,外及家中下人,除了司烬外无一幸免。
当时司烬携竹魂幻雪刃外出习武,所以才躲过一劫,但身负竹魂幻雪刃和满身的血债,满腔激愤,却也倍感势孤力微。祖上曾是丰成家旧部的大将,直至近代,也是招安于德川幕府,显赫一时,如今却是孤寡一人,漂泊无依,且受到真撰组暗部的连环追杀。
向与司烬情深万笃的馨终于失去了他所有的消息,只知司烬于一年半前外出游学习武后,偶有书信往来,但一代豪门樱吹雪家族在一周之间尽数覆灭,再不得归。伊吉院馨的曾祖父伊吉院义新曾是德川吉宗所封大名七原和光麾下的一员猛将,至其父亲已是三代事主,也算是家大业大。馨只知樱吹雪家族离奇遭难,真撰组查询无果,此事便不了了之,心中疑惑重重,想寻求家中帮助。可父亲不允,因感知此事非同小可,同时也命馨不得追查。馨心系司烬得紧,哪肯听得进父亲一言半语,私下追查不懈。
终于在半年后,也就是司烬12岁时,查得他藏身于一樱吹雪家旧部的废弃旧宅内。披星戴月,终日奔走,赶至良奈县郊司烬的藏身之处。
暮色渐浓,云朵伴随着火红的晚霞从天边翻卷而来,暮紫黛黑杏黄绯红蔚蓝青绿,所有的色彩满满的堆砌在天空,莺雀立于枝头,嘤吟婉转,袅袅不绝,柔风拂面,掺杂着野樱的幽幽花香,一切都是那么和煦光彩。
馨一想到立刻能见到朝思慕想的司烬,心神大振,兴奋异常,步履加快,笑颜如花,原本秀美的容貌更是红润光泽,动人无比。
馨奔进旧宅,见院内凌乱,但一想这是旧宅,也没细想,就一间间房间的寻找,但不出声,想给司烬一个惊喜。天色骤深。突然,见到一间屋子的门上隐隐蒙着红色,心中一怔,瑟瑟发抖,不敢往下再想,一边摇着头,一边缓步挪近……于是……
馨事记:
那天晚上,我拉开房门,犀利的月光直挺挺的照射在司烬的身上。稍稍发暗的血色铺展了整个房间。司烬静静倚在墙上,双腿盘坐着,他的眼睛虽是睁开着的,眼光里却没有愤怒憎恶仇恨,有些温柔,有些哀伤,有些凄迷,有些无奈……上衣退到了腰际,露出光洁健康的肤色,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直插在他的腹部。月光被它反射的无比刺目,扎疼了我的眼睛。他的双手仍然十指紧握刀柄。月光安静的流淌在他停滞的眼睛里,流淌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流淌在他的皂色和服上,流淌在乌色的血地上。
他用一种光荣的方式没有挣扎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突然之间我丧失了所有的语言和情绪的能力,跪倒了下来。伸出双手,用力按压着地毯,它们泛起乌色血液,两只手都被浸湿……
突然之间竟有了温暖的感觉……
他以前说过,他会永远的陪着我的……
馨悲痛欲绝,但强忍眼泪,抱着司烬的尸首不吃不喝过了三天,解下司烬缠在颈中的野狼獠牙,十指掘土,埋葬了司烬,终因知道其中利害,没能为他立墓碑,折下野樱一枝,插在土里。
馨事记:
如果决定离开,就不要逗留,司烬,你走得安稳些,莫要回头。我不会哭的,我知道我如果哭了,你就会回头,那就去不了转世的地方了,那就飘荡在尘世了,这里的痛苦那么多,你不会快乐的。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会努力替你完成心愿的。
——这是我对司烬最后的对面语言
馨回到那间遍布红血的房间内,仔细查验了各处细节,徒步回家。
那几天特别的漫长,连日淫雨连绵,馨以泪洗面,伴着雨水的冲刷,日渐憔悴。待到一近家门,即刻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十数天以后。家人知他脾气,且见他醒来后并无异常,只是少了笑容,也就不多追问,只当年少叛逆而已。
然而在馨心中,千万般在谋划如何入手调查樱吹雪家族被害经过,如何查出逼死司烬的凶手……心细若尘的他,在民间暗暗招募了十数民能人武士,各个独自调查,分别查出了一段线索,再自己汇总,终究,三年,事情大概也已了然于胸。
馨回到良奈县郊,司烬坟堆前,取下日夜不离身的狼牙,发誓要为司烬报仇,虽然德川家族权倾天下,但自己杀得一人是一人,还要替司烬夺回竹魂幻雪刃。担负起所有司烬未完的心愿。他查得德川家的长孙德川誉即将就读于千草国立高等学府,便依仗家世和自己的实力进了这学校……
馨事记:
忘记了多久没有笑过,也忘记了多久注意过别人……
直到报到的那天,在入学新生的人群中,一眼瞥见了你,光。主动和你说话,主动带领你去宿楼。极其神似样貌和神情,是司烬怕我孤单而派你来陪着我爱着我保护着我的吗?又或许是司烬等不及与世轮回而转换了另一种身份,另一种方式来与我相见?司烬,他就是你吧。司烬和光,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对的,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结解释你们的种种相似?只是你失去了原身的记忆,但感觉是无法复制和遗忘的,所以你对我的好感完全没有办法掩饰。你就是司烬,司烬就是你。我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我们就要不分离了……
德川誉,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抢走我的司烬了,你,这个大阻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无论怎么的辗转反侧,可我仍没睡意。那时我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了不应有的情愫。你们之间是否有了真感情?
窗外一枝枝叶不安分的伸进了房间,树丛发出婆娑的声响,在夜晚听来近乎诡异。
光,你是喜欢上伊吉院了。可你知不知道选择了这条路会有怎样的艰难。
摸着左手臂的刀伤,隆起的疤痕是浩哲告戒自己要忘记一个人而留下的结果。可笑的是越想忘就必然越忘不掉。痛苦的转移带来的是□□上不能消除的痕迹。毕竟我们不可能被世俗认同。我们谁能坚持到最后?
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真的不希望你将来承受像我一样的痛和苦。可我又有什么资格反对你呢?
还有你,没想到原来还能再见到你。右手握紧颈中的玉锥,是缘分还没穷尽?
天空里大朵大朵的浓云相互追赶缠绕,珠灰色中点缀着寥落的星光。星光下的风镜索眉目舒朗,一张标志的漂亮面孔,茶色柔软的头发。浓稠的哀惜却爬行在他舒朗的眉目上。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浩哲。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为什么自你十三岁生日起就在也没有和你通过书信,你一定伤的很重很重。
尽管当时年纪小,可心里的感情是不会错的。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么多年没见,你英武多了,可你已经认不出我了。其实报到那天你弄坏誉的礼服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颈中玉锥。我担心誉会当面为难你给你难看,所以才对你那么凶。你肯定讨厌我了。
误会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没重新开始之前却新添了厌恶。
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和誉在一起那么多年,深谙他和你是两种人,他本性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可历经的痛使得他对感情的玩世不恭和对无谓的人们冷酷不是你们能想象的,至少我从没看到他认真过。
无论你和光是什么关系都好,我们……都已经过去,看得出来你和他感情很好,我会努力看好誉,不让他伤害光,我知道如果他受了伤,你一定会一起难受。
也许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对你做出的补偿……
番外篇——相遇
那是一个水清如岚的夏天,还是幼年的池田浩哲独自在田野间玩耍。粗布衣衫,赤足踩满污泥,小手正把弄着小石子,挖掘泥地。只觉一个阴影渐渐拢了下来,遮蔽了日光。缓缓抬头看去,一个衣着光鲜,面目清丽,和他一般年龄的小男孩立在他面前,神情傲慢但充满可爱。
“你在干什么啊?”小男孩两手插腰,目露疑惑。
“你是谁?我不认识。”小浩哲低下头去,兀自掘着泥地,但继续道:“我在找蚯蚓,做诱饵,给爸爸钓鱼去。”
“恩,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再回答你。”小男孩小嘴一噘。
“池田浩哲,轮到你说了。”小浩哲仍旧不抬头,自顾自。
“好的,既然你这么诚实坦率,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吧。我叫风镜索,不过要保密哦。”小男孩食指抵在唇中间。
小浩哲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只见那男孩发色偏淡双目深邃,目色有一抹浅浅的天空蓝色,眉骨微突,鼻梁很高,唇红如樱。显和寻常孩子不同。浩哲站起身来,伸出沾着污泥的小手,想轻抚风镜索的眉骨,但片刻又觉不妥,低下头揉搓着小手,想搓去污泥。
索明其意,微笑道:“我的确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纯大和民族的,我的父亲大人是大和的……,恩……这个你不用知道,我母亲是阿努伊族人。也就是说,我是混血的……这个也要保密。”
浩哲又点点头:“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你不会的,我说了要你保密你就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知道啊。”索眯眼微笑。
“为什么?”小浩哲斜转头,纠眉疑惑。
“呵呵,”风镜索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宛尔动听,“没有原因啊,我就是知道,而且我知道我肯定没错!”
浩哲再次点点头:“恩。那……我们……?”
“哈哈哈!当然是朋友啦!”索边说边从衣襟内摸出一个颈饰,黛色皮绳,银质扣环,坠以白色为底,间着浅湖水绿的玉锥,上面精细的雕刻着图腾式的花纹,“喏,这个送给你吧。自己收好!”
“不可以……”浩哲捏着小手,摇头婉拒。
“没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敢……恩,你不把我当朋友吗?”索原本想说“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但他天资聪颖,又在皇宫中耳睹目染,小小年纪就懂得其中不妥,转而以朋友相言。实际上风镜索是德川将军手下,风镜大名的独子。权倾万人,显贵无比。
“那好吧”浩哲点头但不伸手接过。
索体贴的绕到浩哲身后为他戴上,“你怕弄脏啊,哈哈,那你现在戴着它,可不能脱下了啊。”
索温热湿润的呼吸轻轻吐在浩哲的后颈,浩哲感到一丝麻痒,却犹如中了定神柱一般纹丝不动,瞪大了眼,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舒缓……
“恩,可为什么?”
“没有原因,我做事都是没有原因的,”索小嘴一撇,翻眼望天,“如果真要是有什么原因的话那就是……”他回过头来,凝视着浩哲双目,“我乐意!”
索的天空蓝的双眼目光实在灼人,浩哲被他看的不知所措,但觉耳根发烫,低头继续揉搓着小手。
“哈哈!”一声得意的短笑,“我要走了,我不能在这里多留的,我会给你书信的。你如果要回信,就把写好的信交给村首的橘家。”小男孩转身离开,消失在金色的麦田丛中。
浩哲没有回话,依然只是点点头。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对他来说犹如天降,对他本人更是一无所知。所有的对话,动作发生不过片刻,他还没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突然消失了。这年,浩哲才六岁。
猝然,丛中传出一声清笑,“池田浩哲,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要教我怎么抓蚯蚓!”
浩哲仍是点点头,可索哪能知晓。这个约定则成了无果无望的约定。
自此后,风镜与浩哲书信来回数年,从字迹蹒跚到硬朗精健,两人渐渐由相识到相知,由相知到情不自禁。十岁时的突变更是索的一再鼓励,一再劝慰,字字由衷,句句深情,加之光的关心,才使他渐渐走出阴霾。自那刻起,浩哲更下定决心倾心相待。可当浩哲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却没像往常一样收到索的贺信,心中难免颓丧。可浩哲又连发数封信件,依然犹如石沉大海,甚至没有激起一丝涟漪。索,瞬时间从浩哲的世界中消失了。一个虽只见过一次面,但情深难易的风镜索完全的杳无音讯了。浩哲顿时心如死灰,意志消沉,最终他得出了结论,身份地位的悬殊,世常道德的不容,原本的开始就是错误,虽然不至于是谎言,可又有什么资格奢望什么。浩哲开始练习不再想索,不再去以前遇见他的那片地,不再去翻阅曾经往来的书信,以至痛到深处,用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差肋割破左臂,任凭鲜血自流,可颈中十数年如一日的戴着索送给他的玉锥,半刻没有松懈,玉色也已从白色为底转为了碧绿通透。
风镜索同样保存着那片美好的记忆,蓝天白云,风和日丽的记忆。几年的书信往来也使他深信,池田浩哲是他今生的不二选择,可就在浩哲十三岁前夕,当他写完贺信,正亲手画制一幅准备赠予浩哲的庆生喜图时,却被父亲的亲信仆人看了个透彻。虽然索聪颖过人,但心中塞满了快乐甜蜜,一时竟没有察觉,自顾笑得沁入心脾。索的父亲勃然大怒,撕毁了贺信和喜图,命人退去索的上衣,亲自用带倒刺沾盐水的马鞭狠抽年仅十三的索。索咬牙强忍,没有喊过一声求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没有交出其余任何书信。父亲在搜寻无果后,也只得作罢,但从此再也不准索私自与外界通信了,自然浩哲的信他再也没收到过。他虽然曾多次肆机往外派人送信,但都半途被父亲的亲信截获,但他们见过少主当日受伤之重,夫人心疼之重,也无人敢交给索的父亲,但又不可任其外流,所以也只能告知索并当其面销毁干净。多次之后,索也感势孤乏力,也不再令下人们为难。他只能在心中回想着那日的风清如岚,浩哲窘迫害羞的模样,浩哲欲伸又止的小手……偶尔趁四下无人,偷偷取出悉心珍藏的书信,缅怀曾经经历的美好和不渝的心情。
当时承言的约定真的待到可以兑现的时机时,已是物是人非,早就不是可以蹲在泥地里挖蚯蚓的岁月了。
光和浩哲勤加练习的时候经过练武道场不止馨一个。还有德川誉和风镜索。以及随后发生的一切尽收他们的眼底。
光的宿舍,半掩的窗户,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照耀着所有的事物。誉的宿舍,全开的窗户,狡邪的目光直冲半掩的窗户,想洞穿阻挡的事物。浅青色的胡扎加重了夜色的颓废,本来就极易失眠的誉点燃了指间的烟斗,空气里随即有了淡淡的烟草香味。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缺失的自己,那个想象中年幼时自由快乐的自己。
身为德川家族的长子,他无法像同龄人那样肆意奔跑在田间然后弄脏自己的鞋子衣服,满身是泥的回到家里冲着母亲傻笑。无法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骑在父亲的肩头和他玩游戏。也无法由着自己的兴致爱好结交朋友女友。
美雪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过她的下落。
还记得第一次在随父在妻笼宿街边看到跪拜的美雪,她偷偷抬头看着我们,当时穿着白底兰色水云纹饰的三角小袖,细腻的早川织质地,衬的美雪娇媚可爱。
这个社会这个年代女子本来就被视作附属,更何况丝毫没有背景的美雪。整个家族的阻挠和压力使得美雪不得不放弃了他,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他就多久没有在意过女人了。
烟斗中间的燃成的烟灰被弹落在光滑的地板上,一阵清风吹进来,它们翻滚着四散不见了。
颓废的吐着烟圈,它们的形状我可以轻易的控制,想起以前,美雪讥笑他张开口努力盘圆着嘴却吐不出成形烟圈的木纳时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我现在可以熟练的吐出漂亮的烟圈了,可是喜欢看我吐烟圈的人却早已不在……
自那之后似乎他再也没有留意过女子了,所有的社交场合,接触的权王贵胄全及其家私是男人。发现了男人的可爱隐忍坚强勇敢无畏,原来他想要的就在不难接触到的地方。家族自然没再有闲言碎语,对于他从美雪中“觉悟”过来自是相当满意。
数年游戏在各个男人之间,他乐此不疲。
可看到了叶月里光,他看到了自己真正缺失的和想要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自由的感觉,恐怕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第一次有了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可是这些都来得不真切,他冥想。
我会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得到我所想要的。任何成为我阻碍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去毁灭,包括你,伊吉院馨。
索,这么多年,我身边的浮云流水如轮转,我从没在乎过谁,而你一直留到现在。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了,我与他们的感情总在不断开败中漂移,而于你我有种塌实的感觉,可这次,我想我可以确定了。你会难过会生我的气吗?
对不起,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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