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师》魔障了

133、塞西尔的到来

　　“我要杀你，不过易如反掌。”
　　“啊！气死我了！去死吧你！”长鞭再出，景槿盛怒之下，那鞭子朝M抽过去的速度快地不可思议。金子好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景槿的长鞭已经到了M面前。
　　M后仰了半分，覆上暗元素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景槿的鞭子，汹涌的暗潮顺着长鞭飞速蔓延而去。那长鞭上那强劲的力道，让M的掌心传来一阵痛感。而细细的鞭尾依旧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到了M的眉骨，M条件反射地侧头。丝带被带落，M眼尾眉角至耳垂下方的皮肤上，慢慢浮现一条细小的红痕。 丝带飘飘然然地落向地面，那端景槿尖叫一声，甩开了自己的长鞭，握着右手的手腕，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倒在金子好怀里。
　　M垂下手，肉眼可见的黑色物质快速地顺着长鞭后退，纷纷拥挤着涌向她抓着长鞭的手。M侧过脸，眼尾的红痕鲜艳地几欲滴血，空寂的眼却不含任何情绪地俯视着跌坐在地的景槿，冷漠至极的声线不轻不重地响起，“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来充当正义之士吗。”
　　嫉妒与怨恨。这些光景城的人啊，凭什么可以闭目不看，塞耳不闻，理所当然地占领自诩为善的位置，对别人的生死做出审判。明明同样满手的血，却自以为无辜纯洁！
　　景槿怒骂的话语含在嘴里刚欲冲口而出，却听见那常年无论语气还是表情全然都不带情绪的怪物，嘴角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发出“嗤”的一声轻嘲。那一声就好像一道鞭子抽在景槿的脸上，原先因手腕疼地发白的脸一下又涨地通红。
　　“报仇？”M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空寂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唯独那一双红唇轻轻勾起着满含讽刺意味的角度。“姓景的人，还真是有资格说呢。”
　　“你休想推脱什么！你敢否认他们和莫伤不是你杀的！”金子好牢牢地抱住挣扎不已的景槿，不敢有半丝分神让她挣脱了去。
　　M松开手，任长鞭落地。看了看掌心处皮手套上的一道白痕，喃喃了一句“小景”，很快回神，又看向景槿，道，“你以为已经离开了光景城四年多的我为何还要回去？我若要杀，便是直接杀了本家之人。一个边缘分支，谁认识？”
　　景槿一愣，挣扎的动作小了不少，随即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休想信口雌黄！我有人证，分支二十八人同莫伤一起，皆是为你这怪物所杀！”
　　“谁说不是呢？”M面上没有半分波动，只是那么看着她。
　　景槿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司、沐！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司空逆目光来回地看，面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趣味。而司空颜却一眼不错地看着M，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那样，只是那带着淡淡嘲讽的语气却让他分外不适。也许是习惯了沐儿往日的淡漠，所以才觉得说话语气同正常人相似的沐儿稍微有些…不习惯？司空颜这么想着，但心中怪异的感觉却难以抹去，直到M那张淡漠的脸也开始抛弃面无表情，一点点地慢慢调整，眉眼、面颊、嘴角、下颚…一点一点细微的调整，直到定格到某个准确的样子。
　　显眼刻薄的嘲讽，却又带着说某种不清楚的悲哀之色。“你应该要问，是谁下的杀手令要求屠那个分支的？”
　　M微微抬着下颚，目光落在景槿露出惊疑的面上，“或者，你该问问你父亲，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把小景送走？”
　　“那还不是因为你！”景槿怒斥道。
　　“哦？因为我吗？”M立在原地，白皙地有些病态的面上是没有半分变化的嘲讽姿态，却道，“那么，更早的时候，你就该问，‘莫伤，你的父亲，真的是病死的吗？’”
　　景槿的眼瞬间睁大。 “或者，你应该去问问你们本家的嫡女，‘红姨，你的亲哥哥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你…你疯了，你在胡说八道！”景槿盯着M。
　　M却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笑起来，“其实你还可以问一问景城主，‘我们的大祭司到底是谁？’”
　　“沐儿——”
　　M收起笑，迅速转头看向出声的司空颜，悠悠道，“哦，原来这个还不能说吗？”
　　司空颜再也无法把那诡异的不适感归于不习惯了，M面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出于情绪外露，不如说是刻意模仿。而那嘲讽的笑意，勾起的嘴角，甚至现在看着他的淡淡委屈的样子，就连语气都像极了那个联邦男人，塞西尔·奥涅金！
　　“天啊，你疯了！你都臆想了些什么！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景槿后退了两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M侧头看她，挑了一下眉，用嘲讽的语气道，“疯子？对，光景城啊，确实是个住满了疯子的地方。母亲要杀女儿，儿子要杀父亲，一城之主躲在阴影里，绞尽脑汁地给自己找替死鬼。”
　　“闭嘴！闭嘴！你疯掉了！”
　　M勾着红唇，妖娆地笑起来，“要为他人报仇？麻烦先从羊圈里出来好吗？不若，你还是安然地带着项圈退回栅栏里去好了。”
　　司空颜突然几步上前，抓住M的肩将她转向自己。M拍掉他的手，却被抓住手腕。司空颜一双烟灰色瞳孔紧紧地盯着M的脸，压抑到了极点而显得低沉至极的声音，略显恐慌地道，“不，不是沐儿…你是谁？！”
　　M有瞬间的恍惚，快地没有让司空颜察觉。她看着他那双烟灰色的瞳孔，慢慢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她沉默着，听着耳边近来越来越过分的叫声，心中一片烦躁。
　　【该死！他们都该死！他们都想伤害我们，每个人都想伤害我们！撕碎他们，去撕碎他们！】
　　M猛然甩掉司空颜抓着自己的手，突然转身快步离去。

　　“居然是俩位一同出使，真是令人惊讶啊。难道是贵国今年有什么要事来同本国协商？”
　　“白相国多虑了，我二哥才是真正的大使，我嘛不过是久仰王朝的风土人情，借了我家二哥的光，顺带的过来旅游的。不用太关注我。”一身便服的塞西尔笑眯眯地看着眯着一双狐狸眼打量他跟弗拉基米尔的白启與老头子，语气分外亲切地回答。
　　他旁边的弗拉基米尔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朝白启與点点头。
　　塞西尔招呼过白启與，继续笑眯眯地看向另一人，笑地更加灿烂，“还有上威大将军，初次见面，久仰大名了。”
　　司空齐霄爽朗一笑，点头道，“好说好说，三殿下来者是客，不必客气。”
　　“是吗？”塞西尔勾唇一笑，“我正担忧我这么一个纯粹只是过来游玩的闲人不好住在大使馆，怕打扰了我二哥办正事。既然大将军如此热情，我也觉得自己同大将军一见如故，不如，我就厚颜冒昧打扰一番，住到司空府吧！”
　　“不打扰，不打扰。”司空齐霄摆摆手，一脸“我很好说话”的样子，“三殿下要住我的将军府，自然是我的荣幸。”
　　“诶~？！” 塞西尔一脸惊讶， “司空将军的府邸原来不叫司空府吗？”
　　“三殿下远道而来，不清楚也不为怪。”司空齐霄笑道，“京都的司空府是司空一族本家所在，我既非本家之人，私宅又是皇帝陛下所赐，自然是将军府了。”
　　“原来如此。”塞西尔一脸恍然地点头，“不过大将军怎么说也是司空家的，贵国一句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么，不如——”
　　塞西尔看着司空齐霄，一脸灿烂无比的笑容，一口王朝语说地分外地流利，“把我安排到司空家去住几天吧！真是太感谢了！不愧是一言九鼎的上威大将军啊！”
　　司空齐霄一脸反应不及的“卧槽”——等等！一言九鼎什么？！我有答应了什么了吗？！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不必客气”的客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