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的梦想》赖少琴

11、我们一起寻梦吧

　　王宏亮在李家庄的这几天，除了晚上的作息时间习惯不了外，白天对一切的事物都感到新鲜，也都沉醉在其中，乐得忘怀。
　　这天晚上十点，整个村庄的灯火都熄灭了。王宏亮站在李丽介绍的宝地，屋顶上，第一次感觉星空原来如此绚丽，仿佛触手可以摸得到星星，自己原来并不孤单，站在天地间这个队伍的中央，此刻拥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舒坦，王宏亮想起今天中午时分抱着孩子无限感性温柔的李丽。
　　中午时候，王宏亮和李丽一家人吃完午餐后，坐在大树底下闲谈。一个看起来有点憔悴切用依然年轻的声音的少妇怀中抱着一个估摸刚断奶不久的小女孩与身份不差符合地用羞怯的声音喊着李丽的名字。
　　李丽第一眼还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皮肤由于在海边常暴晒、被海风侵袭而皮肤干燥有些裂纹，上衣穿着件宽敞的灰色短袖的女人，直到看到她怀中被有着海边孩子的最大特征：被太阳晒的黝黑的皮肤，短短的齐发像个黑色头盔一样罩在头上，这让李丽想起自己直到三年级的时候头发都是老妈一个人经手的，隔几个月参差不齐那是常有的时候。特别是当李丽看到小女孩的带着羞怯眼神的那双眼睛，霎时间动容了，也认出了她抱着她的女人，她的妈妈。自己最好的小学同学李虹。
　　记忆中的虹是那么地清新，低头轻笑如梨花带水般惹人疼爱，那笑的弯弯的眉毛像极了两湾浅月，和自己的伪装的骄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虹的面前，李丽甘心追随她的真挚，而更显得自己的卑微。
　　时间可真是个锐利的武器，把人送向了美丽的天堂，也可以带走这个人身上的所有光环。曾经的挚友，如今面对面却不知从何讲起。李丽是怕触碰到虹的软肋，她的伤处，尽管虹也许如十几年前般豁达，不会计较，勇敢地活出真的自己。
　　让李丽心疼虹的还有一个路人皆知的理由，虹从小到大家庭的不完整，父亲在外勾结情妇，抛弃了他们母女。但是坚强的虹，尽管日子过得很苦，从来没有让人看到过悲伤流露在她的脸上，也从不故意去伪装自己的强壮表象，只是个淡淡的温柔的自己。让李丽一直觉得虹才真的是碰的上琼瑶故事中的柔情似水的女主角。
　　李丽的母亲上前把虹怀中的孩子跑过去，转身到厨房里边去，拿香蕉给孩子吃。小女孩刚开始还害羞推却着，李丽母亲于是把皮给剥去，一手拿着放到孩子的嘴边，小女孩才慢慢地张开自己的嘴巴，小口小口小心地啜着。
　　虹的早婚让李丽感到意外，但实际上也是正常的事情。初中毕业后就跟着村子里的大人出外打工，打工几年，结婚生子好像是终究的使命。但这对当年在读大三的李丽来讲是件想不通的事情，想不通为什么虹就选择这样“肤浅”的生活，结了婚，丈夫外出打工，自己带着孩子一年到头盼望着丈夫回来那一两次，守着孩子守住家，是件多么苦闷的事情。虽然自己身边的至亲也有过这样的生活，是件伟大的事情，而在这一点上李丽承认自己的自私的，因为李丽的梦想首先不是家庭，更不是一天24小时守着孩子守住家。
　　很明显，李丽的这种思想随着年岁的增高，自己才明白其实最肤浅的、最没有勇气的人，梦想固然重要，其实在人生当中作为一个女性守着孩子守住家也属于是梦想的一部分。而得到这一点感悟，李丽本人也曾经付出过很大的代价。
　　“呵呵，都这么大了。”李丽为了打破气氛的尴尬，干笑了两声。虹也是新新人类，而他老公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虹急忙摆酒结婚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要出来见见这个世界了，婚期定在当地的风俗不适合婚嫁的5月。因为在乡下，即使是两人取了结婚证书，但不摆酒，得不到大家的承认。
　　“脸上，怎么回事？”李丽看到李丽的脸上有块新结疤的地方，突口问到，这与之前虹是少女打扮新潮，光鲜亮丽的外表有着极大的反差。
　　“哦，没事。”虹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会是？”李丽每次回家不少听说虹的丈夫喝醉酒后会发酒疯，每次他回到家的时候都是喝完酒对虹都是一顿毒打，每次酒醒之后又是哭诉请求虹的原谅自己没出息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再重新的错误，但虹身上的上总是隔三岔五出现新的。
　　“没有，他对我很好。”虹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幸福，这样李丽不懂，明明就集一身缺点好赌酗酒打女人，虹依然这般护着他帮他讲话，一心一意和他筑起两个人的小日子。
　　“才怪！”李丽低声反驳到，虽然虹不止一遍对自己讲起从小到大他一直在呵护着虹，让缺乏父爱的虹感受到了温暖，而这种情愫每一次都被李丽辩称为报恩，不是爱情。
　　多年媳妇熬成婆，这句话在李丽的身上怎么就见效的那么快呢？才两年时间，就已经是少妇熬成了黄脸婆了。
　　李丽的母亲抱住孩子出来，李丽伸手抱到自己的胸前，看着怀中的孩子，李丽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虹的外表可以看出是现在的生活状态不是很好，至少可以说物质条件上不了水平。
　　不过还好，院子里有自己的爸妈和王宏亮在，李丽倒可以省去这动这个脑筋的时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就聊开了。
　　果不出李丽的想像，王宏亮的到来确实给小村子造成了劲爆性的新闻，虹的到来除了想要看看自己好久不见的同学，另外就是图个好奇心想要一睹传说中的人物的庐山真面目。话题就这样围绕着李丽和王宏亮身上展开了。
　　正当李丽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旁人一样看着他们唧唧喳喳的在讲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自家门口站着个中等个子，打扮粗犷的男人，看到李丽对视过来的眼神，耸着肩膀，有点害羞地拽弄着自己的头发。
　　李丽怀中的小孩看到男人之后挣脱着跳下去，口中喊着不太发音不太清晰的“爸爸”两个字，向着男人的方向冲过去，而男人看到小女孩跑过来，也蹲下来张开双手一把抱起小女孩，逗的小女孩咯咯直笑。
　　李丽定睛一看，原来是虹的丈夫，自己曾一度觉拖沓了虹的人----张明。从小到大，虽然同在一个班级里边，李丽没对张明有过好的印象，即使最后成为虹的丈夫，印象分反而更差了。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一个主，在虹的户口本关系那一栏的配偶关系，李丽至今觉得不可思议。
　　张明也知道李丽从小就瞧不起自己，逐一打招呼的时候看着蓦然不动的李丽，就知道这种瞧不起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更改而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毕竟都不是年少时候，最终张明只好默默尴尬地笑了。
　　王宏亮很很友好地起身和张明握手，这样一来让本身就畏惧李丽的张明更加紧张了，额头上都渗出来了汗珠。而这后，男人和女人就分成了两个队，各自讲着不同的主题。女人的队伍中，话题不免就是虹的婚姻，李丽和王宏亮的事情。而男人也不外乎讲着些人生道理和赚钱的方法。
　　李丽被自己的妈妈和虹讲的都不好意思了，赶紧和王宏亮结婚？王宏亮是个不错的人？自己到底现在是哪一笔和王宏亮扯上关系了？李丽怒气冲冲地瞪着10米开外谈笑风生的王宏亮，内心琢磨着也是时候叫他滚蛋了，给自己制造了个大麻烦，还真是麻烦精。
　　大家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刻了，尽管李丽一家极力挽留虹一家留在家中吃晚餐，但他们坚持要回去，因为家中还有虹的母亲在。
　　把虹一家子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还没走远的背影，李丽突然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叫到：“张明，以后要对虹母女两人好点。”
　　回过头来的张明不似虹的神奇祥和温柔，先是一脸地愕然，然后是一个大大的微笑点头。
　　李丽不知道，张明走的时候在内心决定要彻底地把酒给戒掉了，王宏亮那么好，自己比不上他的物质条件，但至少也不能让虹比李丽差的太远，要尽最大力气对她好。
　　一家子的背景就这样慢慢地散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李丽母亲站在自己的身边，用渴望地眼神看着门前的他们刚走过的路感叹到：“这才叫生活，女孩子那么累干嘛呢？事业呀？到头来，身边少了个他，那样更死。”
　　李丽没有看自己的母亲，但明白她的话，是劝说自己不要总是一心想着什么大事业，况且累，女孩子真心不是干这种事情的，就该找个人好好疼自己。
　　李丽的母亲转身留下李丽自己一个人，轻轻地叹气：“哎，你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梦想对于女性来讲真的是件不难被拥有的意见奢侈的事情吗？关于这个问题李丽也曾经多次想象过，无非得出的结果都是嫁个一个男的，和他守住那几亩田的梦想，这就是幸福的生活了吗？李丽没有自己的远房表妹对爱情的决心和表态，大学一毕业，背负着众多的人的口水迅速嫁给一个水泥匠，惹得不仅是自己家中人就连是亲戚的乡里都被嘲笑，虽然这是个大学生扎堆的年代，但在那一辈重男轻女思想要残留，一个女的上大学也绝对不能说是件简单的事情。
　　这一夜，李丽怎样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却更加毛躁。随着自己的叛逆逃离的激情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李丽才感觉到几天前的自己多么可笑，是个发脾气的小孩子闹着离家出走，可是公司毕竟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家，李丽不知道自己回去还能不能得到一个谅解的机会，但即使是这样那份骨子里的傲气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柔声柔气地去求情。李丽想着也许自己开口求下王宏亮，也许他可以网开一面。但一转眼又不对，自己已经递交了离职申请的，怕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己年轻，有的就是胆量。
　　由于想的太多，李丽越发清醒，觉得屋子里干燥的难受，于是想到自己的秘密花园里去。
　　如果不是王宏亮先走过来捂住李丽的嘴，李丽就叫起来了。这也不能怪李丽，大半夜的，月光‘下边天顶矮墙旁边拉长的身影，思想正常的人都想到那种专门干不正当事情的人-----贼。
　　王宏亮把李丽拉到石凳子上坐下，李丽双手环抱在前，怒瞪着王宏亮，口中骂着：“疯掉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
　　王宏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走到李丽的背后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这一举动噎着李丽讲不出来一句话，要不是王宏亮开口讲话，李丽真以为自己见鬼了，那个“苛刻尖酸”的王宏亮灵魂出窍了吗？
　　“你坐下，这样我不习惯。”李丽指着自己前边的凳子让王宏亮坐下，自己和王宏亮的距离太近，那一天不是吓死就是噎死，磁场相克地厉害。
　　王宏亮坐在来之后，李丽一直说着话绕着弯子骂王宏亮直到王宏亮讲了一句：“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下属时。”才想起自己和王宏亮还有一种下、上的位置关系，不禁泄了气。
　　很好，这样王宏亮可以说说自己想要说的话了，一开口就是理想，这样让李丽很愕然，因为李丽一直内心觉得自己和王宏亮之间没到可以分享梦想的这一步的朋友，甚至连朋友也称不上。
　　“很多。”李丽还是诚然地说出自己内心一直以来关于理想的那些心事。
　　“老师、考古学家、美食家，还有到处流浪，当然这一切都夭折了。”李丽呵呵笑着继续讲道：“考苦学家是源自于对书本上水晶头骨的兴趣，当然这个被我父亲知道后，一句话就把这个理想打破了，我爸爸说现在就可以不读书了，去研究坟墓去。”上学，那可是李丽从6岁后最爱的事情，只要家里人说不给书读了，再怎么闹腾的李丽都会立马安静下来。
　　“美食家嘛！没什么，就是喜欢吃。但是后来知道，美食家要吃很多奇怪的事情，也不是件好事情，像‘黄金餐’之类的东西，想想就可怕，所以这是我自己放弃的。到处流浪，是大学时候的梦想，当个背包客，做自由人。但却被‘父母在，不远游’，不务正业只会让他们伤心，所以又破灭了。”但李丽并没有后悔，流浪，以后还有机会，而父母就是带给自己奇迹的人，所以父母才是最重要的。
　　“那关于以后的呢？”这才是王宏亮最关心的部分。
　　“不知道。”李丽摇头，“曾经有很多的想法，但是年岁的增长，越来越不敢去想了，越来越趋向大众化的评价标准了。”一直以为自己活着潇洒可以不用去顾忌别人的看法，原来只是当年的自己有足够装嫩和被世俗原谅的条件，就像一个没事老是嚷嚷去跳楼的公民一样，只会是让旁观者忍不住低声愤愤到：“要跳就快点跳，不要阻碍大家的时间，扰乱公共秩序。”
　　“你到底在怕什么？”王宏亮一眼看透李丽心中的胆怯，这一句话也让本来一直地着头看着地上的小石子的李丽抬起了头看着读懂自己心的这个人。
　　“看来你是被这个社会浮躁的风气毒害的不浅，有空不要看太多肥皂剧，不要把自己搞的像偶像剧中的落难灰姑娘或是没有女人味的假装强势女人，等待王子的拯救。多看点有营养的东西。”王宏亮的这一句话让李丽很咂舌，虽然自己不仅一次在办公室休息时间谈起韩剧中的帅气偶吧，但是凭心而论，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身穿华丽的衣裳等着王子的南瓜车的来临，况且在现代这个随时会被淘汰的高能量社会，女性也要把自己武装成男性，李丽从来不认为自己输给任何一个男性，当然除了体力活。
　　“你没有想过以后？”李丽知道王宏亮的意思，就是像他在这里听到老人口中讲的最美好的故事，女的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管他什么暴发户疼不疼爱自己，认准钱就对了。李丽没声好气的瞪了一眼王宏亮：“不要想看人。我以后会创业的，至少物质上不求人，等我死了之后，如果我孩子的话，那绝对他们是一分钱都得不到的，全部捐给福利机构，如果没有的话，更好，省事，一群人在我旁边哭着，我受不了这种场景。”
　　“不要想歪了，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没想过要找个人陪在身边？”王宏亮试探道。 “有。”李丽城市的讲到，说没有那是假的，认识有几个超过四十岁还没家庭的人，觉
　　着还挺可悲的，一周七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但绝对没有这男的，可以想让我跟他结婚生子，一辈子绑在一起。”李丽断绝的说。
　　“现在这个虽然是女的必须得像个爷们那样去奋斗，但累的时候，可以对一个人小鸟依然，把所有的温柔和软弱的一面交给他。”之前两人也谈过这个问题，王宏亮知道李丽外表强悍，实际上内心也并非是一条钢筋，而是一颗随风飘荡，需要人用心呵护的芦苇。
　　“那是，这个世界除了男的除了我爸爸之外，可以让我任性，发脾气，不管我做错什
　　么都可以原谅我。爱情是天底下最犯傻的最不可靠的事情。”听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李丽好像全身伤痕累累，而这一切的感悟只是从书本上和电视上得来，而更多的不是这个浮躁的社会，让人变得现实吗？
　　“不去试下吗？除开这部分生命不可能完整。”王宏亮说。
　　“我不是个贪心的人，我有梦想就够了。等我存够了点小钱，开个温馨的小店，有空坐下义工，背着我的行囊，里面有一只笔和一本素白的笔记本，一边走一边写，记下我沿途的感悟。然后去趟非洲，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到那时候我不想去在乎别人的目光，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情，让一个人一个家毁了自己的事情，我绝对不想去做。”李丽说着。
　　“一个人的梦想可以成为两个人的梦想，你根本在这个社会上都没有学到分享，知道什么是分享梦想不，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比两个人的力量要小的多。”王宏亮说，而此后两人在一起之后，虽然还没到过非洲，但是也走过不少地方，做了不少善心的事情。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李丽感觉今晚上的王宏亮有点不同，特别容易激动，那么费心地说服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恍惚之间头脑中闪过的念头吓到了自己，但又不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用什么来解释呢？
　　“那个人，是我也不行吗？”沉默一会后，王宏亮直白地说出来，李丽紧紧地皱了皱眉毛，内心想着:”怎么不怕死的人还有呢？况且这个人和自己本来是八竿子都不会打到一起的人。
　　“不可能的事情。”李丽站起来决断地说到，不给王宏亮再一次讲话的机会就下楼去了，尽管尾随自己的他被锁在门外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门，李丽依然没有开，一看手机响了，立刻关机，又重演了拆电池的那一幕。
　　王宏亮喜欢上了一个一碰人就伤的“钉子户”！两人未完成的对话，在第二天早上持续上演精彩的戏码。
　　这天，昨晚上辗转难眠的李丽起的有点晚，父母都不在家。一下楼梯的转角就看到站在扶手下边的好像故意在等待自己的王宏亮就转身，但是转眼一想，这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要躲呢？要躲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他，绝对不是自己，又挺直胸膛走下来了。
　　李丽经过王宏亮身边的时候，故意不去看他，走远几步后不知为啥有折回来，望着王宏亮，“脸上有点憔悴，昨晚没睡好的”的想法不久就被“理智”占了上风，摆着脸讲到：“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的家？”
　　“那要问你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跟我走。”王宏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丽抢过去：“凭什么？”尽管下一秒王宏亮背后掏出来的一封信和一张纸摆在李丽的面前稍微怔了下，但还是理智气壮地说：“你不让我跟你解除劳动关系，触犯法律的是你。”
　　于是出了辞职书和王宏亮代替签名的请假单之外，王宏亮又掏出一份合同。李丽记得，这是当初进公司的约定，没满两年，是需要赔偿一年的赔偿金的。李丽瞪着王宏亮一把抢过来握住在手中。
　　“数额不用我提醒了吧？”王宏亮这时是个苛刻的老板，气的李丽口中骂着脏话。
　　“这是原件？不怕我撕烂？”李丽翻开最后一页看到自己签名的笔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到来的那一秒都是有着心机在计算着的。
　　“我给你机会撕烂，除了你手上还有一份之外，没有其他复印件。”王宏亮看着李丽说到。
　　“为什么？我不懂。”自己又不是优等生，王宏亮作为一个上司没必要这样来绑住自己留在公司，况且这种事情的话交给人事去处理就好了，何必劳烦自己跑一趟呢。
　　“你知道理由的，这是我唯一可以绑住你的条件。”王宏亮说完的下一句就得到了李丽的一句大声嚷嚷：“你变态？”退后两步把合同丢回去给王宏亮：“我不是说了吗？爱情这个游戏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我玩不起，也不想去玩。”
　　合同就这样从王宏亮的身上滚下来，安静的掉到地上。
　　“是我让你无法接受？还是现实让你无法接受？梦想，爱情，一切都只是你把它们美好化，因为你没办法摆脱你那自以为是的自尊心。什么让你失去了勇气呢？你知道不？你现在就是把自己锁在不透光的房间里，怕被阳光照射会呼吸不了，会死忙。但是你忘了吗？我们不能没有太阳的。”
　　“所以你要成为我的太阳，谁给了你这样的资格和理由呢？”李丽反问到。
　　“我和你一起去寻找属于阳光，这个的资格和理由不需要任何人给，因为爱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王宏亮试图去拉住李丽的手，但被李丽闪开了。
　　“与我无关，那就不要告诉我。”李丽又一次嚷到，自己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霸气的表白，李丽又不是傻傻等着爱的韩国偶像剧中被王子表白后不知所措的灰姑娘。
　　“但是后边我想通了，不能让你太舒服，既然你不爱我，就只好折磨你了。”王宏亮笑着弯下腰去捡合同书后，说到：“你不想回去也有个办法。”
　　李丽内心稍微感动了下，但是下一秒听到王宏亮的答案后就决定自己还是乖乖回去上班，无比地怨恨王宏亮，果然满脑子都是坏虫，被腐蚀掉了。
　　因为王宏亮的原话是：“换你一个九块钱在红本子上的签名。”

　　王宏亮遵守自己和李丽之间的约定，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李家庄。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李丽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期待着再见的时候李丽有个热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