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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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特抬起手做了个鼓掌的动作，但是没有声音传过来。
“名不虚传啊。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暗的环境下，被这么远的人给识破呢。而且，一开始你们绝对不是看到的，而是靠直觉察觉到的吧？莫非你们有‘第六感’这种技能？”
摩尔特那听起来天真无邪的嗓音带着种令人不适的矫揉造作，
桐人看着垂在摩尔特的金属头套边缘的几根锁链，打心里觉得不快。
所以桐人没有回答摩尔特的问题，而是直接询问他的身份，语气并非友好：“你是DKB的摩尔特吧？”
摩尔特也不介意桐人的口气，再次做出拍手的动作回答道：“哦，明明你很少去主城的，但消息挺灵通的嘛。没错，我正是摩尔特。至于名字的由来嘛，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啊哈哈哈。”
摩尔特避重就轻地将桐人的询问应付了过去，让桐人不禁直起身子，思考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类型的人，在SAO里他是第一次遇到。
“交给我。”零一脸平静地看着对岸，手似乎是无意地搭在腰间的刀上，“感觉你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我就不加敬语了——摩尔特，你在这里埋伏我们。”
对方要迂回，她偏要干脆，干脆得直接用了判断句。
“啊哈哈，真是直接啊，零小姐。”摩尔特爽朗地回答，像故意和零对着干似的加了个接尾词。
“林德的命令？”
“啊哈哈，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有这种素质啦。不过，这次可是我擅作主张哦。毕竟嘛，不是封弊者的林德先生是不可能知道，桐人先生会为了潜入上面的兵营而经过这条河的吧？”
“但你知道。所以你承认你是封测玩家咯？”
“叫我封弊者就好了。虽然有些蠢，但是我喜欢这种叫法。你知道吗？Beater在英语里意思是‘搅打器’哦。不禁让人想要把什么东西混杂在一起啊，啊哈哈哈！”
对方那带着丝甜腻的嗓音让零心里生出一阵无名火。零不禁想，要是她会飞刀技能，对面摩尔特早就被她当目标了。
“你埋伏我们的目的是？”
“哎呀呀，这精灵战争任务还真是令人怀念呢。我记得在封测时，完成了整个任务的包括桐人先生在内的就只有三个人吧。我也是还没做完封测期就结束了呢。”
零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对面了，转过身要走：“桐人，我们走吧。”
摩尔特连忙抬起双手叫住两人：“哇，等一下啦。我说我说，我的确是有个请求啦……”
“说。”仍然是零接下话头。
“能不能请你们忘记这个任务，然后原路返回呢？”
桐人陷入了瞬间的茫然，随后无奈地用力耸了耸肩：“都来这里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而且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DKB那边接的是森林妖精的任务吧？”
精灵战争阵营任务，原则上来说，是以每个小队为单位分别进行的。作为据点的营地是每个队伍专用的独立地图，假设黑暗精灵阵营的A队抢在了前面，也不会对森林妖精阵营的B队产生任何影响。就算是像蜘蛛地下城和这个兵营等作为章节任务最终目的地的并非独立地图的，可能会导致多个队伍碰面的地方，只要错开时间，每个队伍都能完成任务。更何况林德方面根本不会有来偷森林妖精文件的这个任务。
也就是说，无论桐人和零在这里有没有完成任务，都不会对摩尔特以及DKB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摩尔特笑了笑，摇晃着右手食指：“就是有关系啊。很遗憾，我不能说明关系到底在哪里。应该说，如果我能说明的话，我就根本不用隐蔽在这里的嘛，啊哈哈。”
“一直在那边笑真是吵死了。”零彻底不耐烦了，“换句话说，你就是想不择手段的拦下我们！”
“哪有不择手段啊？会橙名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啦。请零小姐放心。”摩尔特左右摇晃着他那纤细的腰，“不过呢，如果在这里献唱一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可很喜欢唱歌呢，如果有哪个城镇有卡拉OK的话，我肯定整天泡在里面了。”
这番话让桐人想起了在第一层经历的不愉快的事，“你想让我们死在怪手里？”
“才没那么过分啦。以两位的实力肯定是能轻松逃掉的吧？我只是想让你们的任务稍微延迟一天而已。”
“一天……你的意思是，这一天会产生什么变化？”
“这个嘛……”
摩尔特缓缓抬起双手，将两根手指挡在嘴唇前，比出了一个“×”。
“很遗憾！这是秘密！不过，明天你就会明白的，虽然有些抱歉，但今天就请两位就此回去吧。”
“不好意思，我要硬闯。”零冷漠地看着对面嬉皮笑脸的人，左手一抬切出菜单，熟练地将在PVP中显得累赘的装备取消了。不知是因为在月色下的缘故还是她的愤怒值达到顶峰，那双眼眸透着能刺伤人的冷光。
摩尔特将手指放下，嘴角向两边继续拉着：“不愧是零小姐啊，解决方法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所以是你代表你们二位出战咯？”随即他的左手手指开始在他地锻炼之刃的剑柄上轻轻刮起来。
“在这上面，我还没怕过谁。”零的话颇为自负，引得摩尔特又笑了几声。
话到此处，桐人才反应过来这两人说的方法是什么。
桐人急了：“你们俩是认真的吗？”
“我在任何时候都会全力以赴。”摩尔特回答道。
零似笑非笑地瞪了那边一眼，才回答桐人：“我不接没把握的决斗。”
果然，这两个人选择了“决斗”这个方式来解决矛盾。
决斗这个系统，在网游里并不少见。在许多游戏里，哪怕无法PK，也依然可以在双方同意之下进行决斗。SAO里可以在圈外进行PK，但是进行PK的玩家会被赋予犯罪者属性，光标会变为橙色，同时无法进入圈内。
而决斗无论在圈内还是圈外都可以进行，而且双方都不会变成犯罪者。以前在封测时这个方法在解决矛盾和玩家交流时非常有效，零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成名的。但叫着叫着，在名字上决斗和PK已经等同了，更何况公测时才玩游戏的玩家们几乎都分不清二者概念上具体的差异——因为最终结果都是以血量清零判断胜负。
可现在的SAO……
“……决斗的话，你们之中的一个人就死定了。”桐人艰难地说。
听到桐人的话，摩尔特反而是很高兴地扭着上半身，“如果桐人先生你介意的话……啊，不对不对，我也觉得彻底决胜模式太过激了一点。不过呢，减半决胜模式就安全多啦。血槽变黄就会结束，很温和的啦，你问问零小姐就清楚了吧，啊哈哈。”
——的确，SAO的决斗，除了一直战斗到血条清零的“彻底决胜模式”外，还有一方血条减半后自动结束的“减半决胜模式”，甚至还有吃下一击就会结束的“一击决胜模式”。
桐人心下稍安。虽然数值化的生命降到一半以下在这里非常的危险，但是一来能避免摩尔特将怪引过来，二来自己的血量还是满值，即便零输了也可以保证零的回复和安全。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零赢了的话摩尔特真的会让开吗……
“你能保证你输了之后不来妨碍我们吗？”桐人觉得这些事要好好问清楚才行。
摩尔特则是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桐人的多疑感到诧异：“我才不会那么卑鄙啦——好吧，其实是骗你的！不过呢，如果我输了的话，血量不是会减半嘛，就算喝恢复药也要很长时间才能满血，这样我就不能大叫啦，不然兵营里那些长耳朵君们就可能来找我的麻烦，也有可能被其他怪物偷袭呢，啊哈哈。”
这保证很不靠谱。桐人按按太阳穴，和零对视一眼。
——“完全可以不用冒这个险。”
——“但你不是想搞清楚他的目的吗？”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零又用话语补充：“相信我。”
“……好。”
零微微一笑，冲摩尔特说：“不过，谁输谁走这个赌注，不够。”
“哎呀呀，真是计较呢。”
“我输了可是属于我们队伍中断任务啊，这个损失挺大的；反观你，只不过是灰溜溜回去而已，就我们双方现在的立场来看，不公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我要赌什么呢？”
“你要详细说明你这样做的理由，直到我们满意。”
闻言，摩尔特的上半身前后摇晃起来，随后点点头：“我知道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懂就是了！”
协议达成，理应可以开始决斗了。但是零瞥了一眼横亘在双方之间的河流，没吱声。
桐人会意，回忆了一下这边的地形，说：“换个地方吧。我记得往上流走一点，岸边会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明白，明白。哎呀，居然能和零小姐决斗，我可是超紧张的呢。结束后能不能来个合照，哎呀现在还不会掉落照相道具呢，真是遗憾呢，遗憾！”
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摩尔特，零和桐人沿着南侧河岸往上游方向走去。对岸的摩尔特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来。
走了大约三十米后，河岸上出现了一片圆形大空地。桐人在边缘停下，而零一直走到空地中央，停下，向右转。与此同时摩尔特也转过身来。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一个冷着脸一个嬉皮笑脸——，但是给人的感觉都非常凌厉、尖锐。
“好啦，那就让我来发起邀请吧！”摩尔特右手一挥，动作流畅地操作着，很快，零的眼前显示出一个长条状的小窗口。
——“Morte对你发起了一对一决斗的邀请。是否接受？YES/NO”。
“意大利语啊。”零看着这五个字母，颇有兴趣地偏了一下头。“morte”，意大利语中是死亡的意思。真是个饱含戾气的名字。
“哦呀哦呀，零小姐知道我名字的由来？”摩尔特的声音高了一度，显得很兴奋。
“家里有人在自学意大利语，沾了点光。”想到弟弟，零的眼神不禁柔软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一边说话一边选好了决斗模式，最后轻轻地敲了一下“YES”。
小窗口的显示立刻变为六十秒倒计时。
决斗前会有六十秒的等待时间，这一点桐人还是知道的。但他一时不能理解为什么面前这两个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倒计时，根本不做准备动作。
当然这也只是一时的。桐人想通了：这六十秒，在现在的SAO里是用来观察对手、制定战术的。因为SAO不再只是游戏了。
桐人一直在心里倒数，直到还剩十秒的时候，零才抽出刀，开始做剑技的发起动作。本以为她会用目前能用的最厉害的剑技，没想到她只是将刀像要扛在肩上一样举着，这分明就是单手曲刀基础技能“掠夺者”！
这……桐人又看看对面的摩尔特，在零摆好架势后不久也将他的锻炼之刃摆出上段架势，剑刃上开始被淡绿色的光芒包裹。
“音速冲击……”桐人就是单手剑士，对这一技能并不陌生，“要回避的话，必须……”
当倒计时变成“01”，摩尔特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一道绿色的光从河面划过，尖锐地叫着冲向零。但零并没有被摩尔特的抢先给吓到，冷静地甩出自己准备多时的基础剑技。
红绿两道光在碰撞的瞬间，倒计时结束。在SAO里，剑技的发动不必等倒计时结束，只要伤害判定的瞬间发生在决斗开始之后，就不会被系统判定为犯罪。
虽然掠夺者比起音速冲击低阶，判定较弱，但还是成功招架住了。旁观的桐人看得心惊胆战，一时想不明白零的技能熟练度怎么练的。
首次试探以失败告终，但这个距离已经可以进行使用普通攻击来近战，于是摩尔特在摆脱技能后僵直后立刻挥剑，零立刻反手提刀格挡。
“铛”“铛”“铛”……
锻炼之刃的劈砍声响彻河面，快而富有节奏。
采取攻势的摩尔特总是以最小的幅度挥剑，经过最短的距离攻向刀类武器招架的弱处，这种战斗方式非常奇妙，介于斩击和突进之间，让零都忍不住赞叹。
全取守势的零看起来是被吊打，但摩尔特每一个攻击的目标她都能迅速洞察做出精准反应，除了武器耐久也没多大的消耗。
她不是不心疼武器，而是在等一个空当。
空当很快就来了！攻击屡次失效似乎让摩尔特浮躁起来，他发出尖利的吼叫，施展出了一次极为勉强的突刺。零立刻左跨一步，膝盖屈起，猛地一甩手，用反手提刀的惯性用出一个“弧光”，劈在了摩尔特的肚子上。
“哈！”
被打掉一些血的摩尔特尖锐地叫喊着并迅速后退，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曲刀剑技没有单手直剑那样的位移用突击技能，所以只能用攻击将对手留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零蹬地，小跳，挥刀，斩，被招架。从这一刻起，刚才的情形再度重演，只是攻击方是零，招架方是摩尔特，而且这个招架方还会时不时来一记突刺，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刀类灵活性欠缺，于是零加快了自己手臂的挥动速度，看起来就像刀在她手里舞蹈。但某一击刀尖在应该碰到摩尔特的头套的那一瞬间却扑了个空——
因为摩尔特直接踏进了河里，然后用右脚踢起大量的水，遮挡了零的视线。
零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方，视线锁定水帘对面，捕捉到了紫色的效果光。
调出窗口？这家伙要做什么？
不能让他达到目的！零立刻顶着水冲过去，用此时最顺手的掠夺者进行试探。一声闷响，零的刀用力地砍在了一面圆盾上，火花飞溅，两人的上身同时朝后仰去。
阻止失败。零很是无奈。
扭头躲过水珠，零想尽快摆脱这虚拟的惯性。她在冲过水帘、准备剑技的过程听到了“咻”的一声，那是武器切换专精的效果音。也就是说，不只是盾牌，摩尔特现在手上还有一把新剑！为了不被盾遮住视线，零立刻选择向盾用力的相反方向倒。
摩尔特的恢复比零更快一点，一边怒吼着一边举起了右手。攻击时被抬起的圆盾吸引零想去用弧光，但是她听到了诡异的破空声，立刻选择相信直觉，侧蹬地闪开，摔在了水里。紧接着摩尔特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在了零身前十厘米的地方。
这把武器的柄长达七十厘米，刃很厚，是一把斧头。零记得这把斧头的名字叫“鹿之手斧”。
斧头的灵活性比刀还差，所以零在摩尔特发动下一击之间已经站起来准备自己的攻击，顺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想必摩尔特之前的攻击和防守都是为了这一击。零心里庆幸了一下。既然这样他的主武器大概就是单手斧，那么他一定会用剑技，单手斧的剑技用那招一般都能应付……想到这里，零屏住呼吸，双手握刀，上身微侧，两脚前后分开，刀尖自然下垂，刀刃上的蓝光越来越明亮。
摩尔特的单手斧上发出了刺目的红光，身体也随之扭动起来，发动了单手斧水平二连击技“双重劈砍”。
斧头以快要无法看清的速度转了两圈，但零的反应也快，她用力吼叫着然后挥出了手中的刀。蓝光和红光触碰了两下，代表斧头的先后两击都被零用轨迹类似抛物线的“破风连斩”击中，判定为格挡，所以两团光最终爆裂了。又是虚拟的惯性，零被迫摔回起初站的位置，血条也因为这一摔下滑了一点。
这是开局以后零的血条第一次减少。桐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那边的摩尔特发出了大声的吸气声，“真是吓死人了，你的反应也太快了吧？该说不愧是零小姐吗？”
零不为所动，拿着刀再次站起来，只是做了个挑衅的动作以示回应：勾勾手指。
她听得出来对方话里的惊讶不假，换做她她也会惊讶。她目前虽然很少参与PK但是一直有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所以她知道有不少人在决斗上会用小心思。以现在的半血决胜为例，在圈内会由系统强行中止，但是在圈外，不一定。因为决斗的规则时通过攻击将对方的血打到一半以下判定胜负，假如她有1000血，现在只剩501血，摩尔特要是故意打出600的攻击，她就死定了。
先不管摩尔特是不是真的对她抱有杀意，她从一开始就提防着这种情况，十分专注地战斗着，总算是避免了血量过少脱离她掌控的情况。
“你……”摩尔特再度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先进攻啦——骗你的！这时候被挑衅的才是笨蛋呢。”
摩尔特抬起右手，用三根手指灵活地转着斧头，还真的原地不动。
突然，桐人感觉大脑深处刺痛了一下。
这个动作……他来到第三层后一定看到过。在哪里？究竟在哪里？想起来，快想起来！
画面最终定格在女王蜘蛛的地下城里。
但是，不可能啊。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单手斧战士……是ALS队伍的人啊。
然后七八个小时候，他就在DKB的林德率领的队伍中看到了这个人，作为单手剑士。
两种主武器，让他可以在两个队伍之间潜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来，那我就过去吧。”零说到做到，直接冲了过去，像完全看不到对方的盾和单手斧一样。
摩尔特举起左手的盾牌，将右手的斧头藏在身后。两人的距离很快就缩短为两米，零的刀尖已经和盾面接触了。
零却在这个瞬间突然变向，不再直冲而是往右跳；摩尔特立刻将身体往右转，试图继续用盾牌挡着零。
意料之中的反应。零立刻使用了弧光，被摩尔特轻松挡下。看起来这一个剑技用得很不是时候，因为无论是局中人还是旁观者都知道一定会砍在盾牌上。
但砍不是零的目的。她只是用砍吸引摩尔特的注意力，完成二次变向，再然后……
零的刀掉在了地上。
“武器掉落？这是操作失误吗？”桐人看见零在变向的同时打开了一个窗口，紧接着她就扔掉了刀。紧要关头零怎么会失误呢？
答案是零没有失误。摩尔特听到武器掉落的声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而这一瞬间迎接他的是切换成单手剑的零的单手剑剑技突刺。剑尖准确命中他持盾的那只手的手腕，“武器击落”状态触发，圆盾从摩尔特手中飞上了半空。
摩尔特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咧开嘴露出一侧犬牙。
零并不急着捡回另一样主武器，抓住时机用她同样熟悉的单手剑技打出了一套漂亮的连击，带走摩尔特百分之二十的血。
差距越来越大，摩尔特也不能坐以待毙，立刻反击。但是所有攻击都必须要靠划出圆弧来加速的单手斧在这种都可算是贴身的战斗下并不灵活。零只需要弯下腰就可以闪过攻击，还顺便给对方的脚来了一下，又带走了对方一点血。
而且脚受伤，在ＳＡＯ里是会影响平衡的。
零抢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用力跳起，进入剑技的前置状态。
摩尔特的斧头横着挥来时零的剑技早已发动，但她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个摩尔特的战斗方法很独特，而且是个玩双主武的，会不会“斧头不利于近战”这个概念也会在他这里发生一点改变？
零立刻停下了动作，同时，摩尔特大喊着将斧头笔直地刺过来。没错，是刺。因为用来攻击的地方是嵌在顶端的方锥形长钉。在反握的状态下，那锐利的长钉速度极快地凑近。
硬吃！血量没问题！零一咬牙，只是偏了一下头不让钉子扎进头部。钉子划过额头带起一串血珠，零只看着摩尔特此时空门大开的身体。
停在肩上的剑被抬高了一点，进入系统认定的前置动作，随着一阵高频率的震动声，剑刃被银色的光辉包裹起来。
长剑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砍下，击中摩尔特右胸；剑回到上段位置，然后又是一次垂直斩击，击在左胸上；最后一剑补在胸口正中央。这是单手剑三连击技能锐爪。
桐人不知道零什么时候学会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新剑。他只知道，零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