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明月夜》旧衣出

5、酿酒

　　第五言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父亲还没有睡，就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过审问了，看见自家娘亲也在一边，就顺势坐在了另一边，看看自家这两位要怎么问自己。
　　第五儒缓缓品着自己口中的茶。保持着谪仙的样子，却在自家妻子的一扭腰肉中败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手靠在嘴边咳了咳：“咳咳，儿子，你认为秦家阿之怎么样？”
　　要说如今第五家最愁的事就是第五言已年方“20”高龄，却对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如今看他对秦家阿之有回应，可将他自己乐坏了。
　　看看自家父母的星星眼，第五言在心中叹了口气：“爹爹，我只是认为阿之妹妹很想自己的妹妹而已，一不要想多了。”
　　第五言的母亲王氏开了口：“儿子，难道就没有可能吗？”
　　“娘亲，难道你认为我会对自家的花有特殊兴趣吗？”
　　外人可不知道，看起来风光霁月的第五公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恋物控，他最爱的就是自己的一堆花花草草，对他们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从不假他人之手。
　　听了第五言这句话，第五夫妇也都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了就随缘吧。
　　第五言告别父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眼前却不自觉地浮现今天那个姑娘进入房间的场景，注意她主要是因为他就像自己最爱的猫眼蓝，有着小小的身躯，小小的力量，却始终在那里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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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秦之与秦肃什么地方最像，熟悉的人都会道一句：“秦家父女两的酒量都不小。”
　　早先年，秦肃与任秦氏刚成亲时，也不是多能喝。自从秦肃去酒楼当了伙计，有时就不得不陪着客人喝一点，这一来一往，就练就了秦肃如今可喝一斤的酒量，他周围已经很少有人能跟他拼了。
　　让任秦氏比较发愁的是，小小年级的秦之似乎酒量也不小，现在一两的酒是不在话下的，这让别人知道的话，不就缺了点贤良吗？
　　这些天，眼看天气晴朗，如此天气，确实最适合做米酒不过了。相较于烧春那种就为醇厚的酒，秦之则更为偏爱米酒的甘甜与清冽。
　　秦之与秦任氏一起将大水缸搬到院中，微尘在阳光中手舞足蹈，好不热烈。先将水缸在阳光下曝晒着，秦之又去了厨房，将糯米蒸成的软饭放凉后拿出一些放到水缸中平铺开。将买好的酒曲碾成粉后均匀地洒在上面，再拿出一些米饭，再撒上酒曲，重复直至用完材料。接着秦之又将水缸的盖子盖上，让细小的酒曲与米饭谈一场悄悄的恋爱，直至几个月后，再打开，那时的米酒色白汁清，深吸一口气蜜香浓郁，浅尝一小杯香甜可口，尤其在每次吃食后饮用些更加开胃提神。
　　将米酒处理好后，秦之拿出了秦肃给她的葡萄酒。
　　第五家此次回了老家，从那带回了据说从西方带来的酒，那儿的人以葡萄为主料，酿造了这种酒。
　　这一小瓶还是因为第五儒知道秦肃素来喜酒，特地带给他来尝尝味的，如有可能，最好能做出一些，那么酒楼的客人会更多。
　　秦之倒了一小杯，浅尝了一口，那种淡淡的葡萄味弥漫在齿间,不同于现在酒楼里卖的那种就为醇厚的，这种酒反而更易醉人，至少喝了这一杯后，秦之就觉得脑袋有点晃晃的，眼前怎么有两个第五言？
　　这说起来也是凑巧，第五儒从老家带回来了一些特产，今天就让第五言送到秦之家里来。
　　第五儒私心里是希望看看两人有没有什么可能，第五言怎么会不知道父亲心中想的呢，正好他也想看望一下跟猫眼蓝很像的秦之妹妹，遂也没有推辞。
　　第五言骑着马收获星星眼无数，秦之家在镇上靠近中心的一处，无论干什么都十分便捷，周围的姑娘也很多，这就是“少年郎骑马过，惊起一片心动”。
　　第五言踢了踢他的爱马，示意到了地方，将马绳系在秦之家外的梨树上，此时正值春分，梨花洒满枝头，只一下，就掉落了几些，颇有扬洒之境，倒也人称这一块为“梨花街”。
　　第五言敲了敲门，这一敲门就开了，一眼就看见了在阳光沐浴下的秦之，朝气蓬勃，特别像今天他看见的猫眼蓝，让人想摸一摸，捏一捏。
　　“第五言哥哥你好啊”，看见秦之摇头晃脑的想他打招呼，又看见她身旁的很熟悉的酒，第五言很清楚的知道秦之喝醉了。
　　“阿之妹妹，你醉了。”
　　“我其实没有醉，就是脑袋有点昏，等一会就好了”。秦之抚了抚额头道。
　　“第五言哥哥，你来屋里坐吧。”
　　看看秦之这样，让第五言很想欺负一下这个平常看起来十分淡然的妹妹。
　　“阿之妹妹，如今我们也不算陌生了，你就喊我言哥哥吧，这样听起来也亲切。”
　　“那好的，言哥哥”，正在皱眉的秦之也没有反应过来答应的什么，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第五言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秦之才缓了过来，刚开口“第五”，就被第五言拦了下来，“阿之妹妹，你刚说要喊我‘言哥哥的’”。
　　“言哥哥，那你也喊我阿之吧”。看着秦之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真想捏一下啊。
　　“阿之，说来也怪我，忘了提醒你，这番邦的葡萄酒必须要慢慢喝，而且最好配着酒菜，这样才不易醉。”
　　“哦，谢谢言哥哥了，不知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第五言先拿出了一些特产，又拿出了一张纸“阿之妹妹，这是我家的特产，这张纸记载了葡萄酒的做法，你可以参考参考。”
　　秦之看着这张纸，就明白有多珍贵。看见秦之挣扎的样子，第五言倒笑了笑：“早就听说阿之酿的米酒味道独特，阿之就给我一点吧。”
　　秦之倒是去了里屋拿出了两瓶米酒喝一些她做的零果，包好后递给了第五言，“言哥哥，以后每次做好米酒我都会送一些给你的”。
　　“那就谢谢阿之妹妹了”。
　　第五言心情愉快的走出了秦之家，迷倒了周围不少的小姑娘，“阿之，再见”。
　　送走第五言后，阿之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的喜悦，一把研究起了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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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天后，第五儒在酒楼里喝到了葡萄酒，他很奇怪秦肃怎么会的。
　　“啊，第五兄，还没有谢谢你让阿言送葡萄酒的做法给我呢。”
　　第五儒回家就去找了第五言：“儿子，你怎么会把葡萄酒的做法给了秦家呢？那费了你好大的劲呢？”
　　“爹，不是你要我给的吗？”
　　看着第五言从自己身边悠悠然的过去，第五儒想自己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