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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青山隐隐水迢迢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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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这几天都有点不敢回家了,自己媳妇每天就差要他去追一个女婿来了,可自己是一个性别为男,性向为女的人啊。
秦肃在酒楼外就像雕塑似的站了一会,把伙计看的,转了转眼又去干活了。
秦肃的这个酒楼叫做望月楼,之前的掌柜是一位老先生,秦肃早先年因为不想自己的媳妇那么辛苦,就默默的自己去镇上的酒楼当了伙计。秦肃的父亲早年是一位夫子,后来战乱,就在家中教育儿女读书。秦肃书读的不错,后来大唐初立,支持商业,他也就弃文从商,在酒楼里干伙计。酒楼的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京城中,他也就随着去了,在临走前,觉得秦肃干活很不错,就让秦肃以赊账的方式买了下来,每年托人来收钱。
“呦,秦兄,你在干什么啊,”秦肃听见远处有人唤他,一看,抱拳道“第五兄,你来了啊”。
来人缓缓信步而来,一身白袍,温文尔雅,确实如今的第五家的当家第五儒。他身后跟着一位少年,虽身穿绮罗,但颜色庄正,行步间没有少年的虚华,多了点稳重,这就是如今第五家的大少爷第五言。
第五言向秦肃俯首“秦叔父”。“阿言也来了啊,上来坐吧”,秦肃扶起第五言,在前面带路,将两人领入酒楼,“伙计,上几个好菜来,让第五兄尝尝明月楼的特色”。
“好嘞,掌柜,马上就来。”
秦肃将两人领上二楼的雅间,坐下后,笑着问:“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我们很久都没聚聚了。”第五家的茶是秦肃十分喜欢喝的,自己酒楼也是供应的第五家的茶,就这样,秦肃与第五儒倒成为了好友。
“今天带着阿言刚从老家回来,经过你这儿,就来看看你,不过你之前在酒楼外怎么了,需不需要我来帮帮你。”
秦肃看着好友的暗藏的笑眼就一阵扶额,这个时候这一位又来插插手,简直是要拉死自己的节奏吗。“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阿之吗”。
对于秦肃的宝贝女儿,第五儒还是见过几次的,“你家条件也不错,让阿之在家几年,慢慢挑,也没有关系啊”。
“可是阿之他娘愁啊,连带我怎么会有好日子”,自家这朋友可真不懂女人的心思。
“老爹”,门刷的一下被推开了,秦之一看还有两个人“第五伯伯好”,还有一位,秦之一下愣了愣,这位喊什么呢。
看见了秦之的尴尬,第五儒解围道“阿之,这是我儿子第五言,虚长你几岁,你就喊声哥哥吧。”
“哥哥好”,秦之向第五言笑了笑。“你好”,第五儒看了看儿子一眼,居然讲了两个字。
秦之在秦肃的旁边坐下,“阿言宝贝,你今天怎么来看爹爹我呀”,秦之在秦肃后暗暗地用小拳头打了几下,“今天打到了刀鲚就顺路送过来了,正好第五叔叔你们可以尝尝我们酒楼的刀鲚了”。
秦肃一听,拍手道:”正好,第五兄,我们很久没见了,就让我请你吃吃看如何。”
“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老爹,我先回去了陪母亲了”说完秦之看向了第五父子,“第五伯伯,第五哥哥,我就先走了”。
“言儿,送送你阿之妹妹。”
“不用了,就几步远。”说完,秦之就向他们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家,秦任氏向秦之后看了看,没有看见秦肃,“阿娘,今天第五伯伯去了酒楼里,阿爹正在招呼他,我们就先吃吧。”
秦任氏之前是看见过第五言的,这不知怎么就问了秦之“阿之,你认为第五言怎么样。”
“啊”秦之回想了一下第五言的样子,就感觉是白色旁一片阴沉沉的样子,脸的话就实在没有注意,感觉长的不错,没有到不堪入目的地步,“没什么感觉。”
“那好吧”,秦任氏看看自家女儿不开窍的样子,真就没有办法了。秦之无奈的仰头长叹了一声,自家老娘最近太闲了一点吧。
“小之之,那你有没有对哪家的孩子上眼呢?”面对母亲的星星眼,“当然没有了”,秦之将腰一挺,严肃的表达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终于不问了,看看母亲终于将注意力转到饭菜上,不禁在心中吐了吐舌。
晚饭就在这样的平静与温馨中过去了。秦之将碗筷收到了厨房中,一边慢慢擦着碗,一边在想着明天应该干什么。
秦之将碗筷收到了木柜中,听到了敲门声。
她将手擦干净了,“来了,这就来了”,把门一开,就闻到一阵浓重的酒味,明亮的月光下倒是看得出是老爹早些穿出去的衣服。随着门的打开,咦,有人,秦之定眼一看,原来是今天认识的第五言。
“阿之妹妹,我帮你把秦叔父扶进去吧。”
“谢谢你了,请随我来吧”,秦之向第五言道了一声谢,搀住了秦肃的另一边,“来,向右走”。
秦之与第五言将秦肃放在了房中,把一个被子盖住在秦肃身上,与第五言向门口走去。
“第五言哥哥,谢谢你将我阿爹带回来。”
“不用谢。”
两人停在了门口,第五言转头向秦之说道:“阿之妹妹,请留步,我认识路。”
“那好吧,第五言哥哥再见。”
看着第五言消失在眼前,秦之才将门关上,转而向主室去找了秦任氏。
“阿之,你来了啊,你阿爹是不是回来了啊?”秦之刚进门,就看见秦任氏在床上做着刺绣,向前几步将手绕上她的手臂,呢喃着:“阿娘,老爹又喝醉了。”
秦任氏颇为开心的看着自家女儿的小女儿的娇态,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老爹就喜欢喝酒,你也不是不知道,等一会儿酒气散了,记得将你老爹唤醒,让他洗一洗。”
“好吧”,秦之对此颇为无奈,要知道叫醒一个发酒疯的人是多么让人无可奈何呀,那浓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