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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
七月初十卯时三刻,圣驾从东皋出发。海公公等人搀扶着病中的“永逸”颤巍巍地祭奠过水神河伯,登上御舟北上。
霄碧上得船后松了口气,“杏郎,此刻便是安全了吧?”
“累了你了,让你要受这般的惊吓。”逊炜拉着她手,无奈道,“眼下也说不准,只希望速离两淮,进了山东鲁王的藩地就好些,很快便到了直隶京畿。”
“唉,也就只有十来天的皇帝可以做了,真是可惜啊。”张翁全依旧是那副游戏人间的模样。逊炜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间有些嘈杂。
“大人请留步,圣上正在休息。”门外传来了海公公高声挡驾的声音。
“下官有要事要面见皇上,请海公公代为通报。公公且放心,皇上降罪下来自有下官一力承担。”这是周言的声音,看样子要强行闯入。霄碧一惊,眼望逊炜,只见他面色凝重,牙关紧咬,目中隐有杀气,思忖片刻便出去了,那边张翁全连忙歪在榻上假寐。
“周大人,有何事要奏报皇上?”逊炜笑着迎上去,“皇上刚刚歇下,有什么事情就让我替你代奏吧。”
“既是如此,就劳烦世子了。”周言意味深长地说,“昨日下官观了天象,岁在鹑火,日立于析木之津。”说着顿了顿,声如缥缈,“似有分野之象。”
逊炜心中吃了一惊,火日立暗指一个煜字,分野之象源自昔年武王伐殷之天象征兆,喻在圣君更替。周言此人果然不简单。当下轻笑着哦了一声,一把抓住周言,两根手指暗暗搭在他的命门上, “不想周大人还有此等本事,还望不吝赐教一二。”说着携手周言入内。
“皇上给你们软禁了嘛?”一进入内间,周言单刀直入,冷冷发问。
“大胆,皇上在此,周大人竟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哼!七夕那晚皇上的住处有安息香的味道,从那以后皇上未再开口说过话,世子,你们才是大逆不道!”
逊炜一愣。张翁全哈哈大笑,“果然有见识,那个东西你也知道,那可是我从西域寻来的。”
“周大人,事情非你所想,我等此番所为是为江山社稷、黎民苍生,不想再起战事,生灵涂炭。”霄碧忙上前解释。逊炜不动声色扣住周言,“你意欲何为?”
“哼哼”周言冷笑两声,“我若是想戳穿你们,昨日便做了,只怕此刻你们也不会在这御舟上,早已做了淮王的刀下之鬼了。”
逊炜、霄碧相视一眼,继续看着周言,逊炜依然扣住他不放。
关于淮王一说,周言只是从袁良这里猜测来试探二人,此番看他二人神色,估计自己料得不差,继续道,“那晚我只是有些疑惑,第二日才想起那是安息香的味道,后来如霜来找我,袁良来找我,我便都明白了。但我不信你们会做这叛臣逆子,所以我没有说。皇上此刻究竟在哪里?”
逊炜微一沉吟,低语道出真相。
周言大惊,自己也曾设想过几种可能,不省人事?临近弥留?但没有想到是这样,这么快。“难怪,难怪,袁良这个时候来,淮王必是生贰心了。”当下凛然道,“几位放心,周某识得轻重,决不会做那动摇社稷根本的事。为了一己私念动摇国本、牵累天下万民,此等千古罪人周某是不会做的。”
逊炜感佩,当下放下他,抱拳施礼,“大人心存社稷,情系苍生,是天下万民之福。逊炜佩服!”
“苍生当由我辈济。”周言扫了一眼角落,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叫一个弱质女流担了这千斤重担。”一句话说得逊炜等人俱低下了头,如霜伺立一角,听得明白,不禁一阵心酸感动。
“世子,目下你们打算如何?”周言思忖后询问逊炜。
“维系现状,星夜兼程,入了山东就好些了。”
“不行!”周言断然否定,“这样会逼得淮王破釜沉舟!”见逊炜诧异便问道,“世子应谙狩猎之道,何时会生擒?何时会猎杀?淮王是探得消息算定变故才来的,必定有兵马相随,这番功夫岂肯付诸东流?现在他没有动作,只因他知道皇上无虞,这弑君大罪他还心有畏惧,但思忖几日后指不定后悔,岂肯眼睁睁地错失良机?目下我们一方面应稳住他,密送消息告知皇上病危,令其依旧等待时机,另一方面火速派人通知鲁王出城迎驾。”
“好计策,不知如何送这个消息,可惜,他的探子被我们处死了。”逊炜想起这个有点后悔。
“只要世子信得过我,我愿做这内应。”周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逊炜,竟是张药膳方子。列着通天、远志、没药、见愁、附子、守宫、覆盆子、川连、独活九味药,旁边还写着“七星草加九里香,王不留行为引,稻米为主、慢火煎熬至三分厚则烹成。”
逊炜仔细揣摩方才明白,赞道,“周大人才学渊博、更有这等气节,殿下得遇贤臣、逊炜可交良朋,何其有幸,周大人只管行事。”
周言深深地看了逊炜一眼,叹了口气,为公矣,岂为朋党乎?不再说什么收起方子转身退下。
周言所料不差。高燧眼看永逸离开后不久便生了悔意。他刚愎自用、暴戾多疑,少年得意时一心想御宇海内却屡遭挫败,内心焦虑,在这紧要关头便失了决断。既没有那个胆子又不甘心,当下正在那儿懊恼。袁良见状便上前解劝。两人便谋定尾随船只伺机而动。
这时,周言的书信到了。送信人找到袁良告诉他,周言为二叔周池寻了一个专治肝火旺的药膳方子,请袁良代为转交。袁良心知事有蹊跷,连忙打开来看,却是个医理不通的方子,思忖半响哈哈大笑,递于高燧,
“恭喜王爷,此番大事可成了。周言最终还是向着王爷的。”
高燧看了方子不明所以,袁良解释道,“这是周言向王爷表白了忠心,说知道王爷有通天远志,奈何目前没有办法正在发愁,他愿意依附王爷做为内应,请王爷随后跟上御舟,登基有望。另外这里,”袁良指了指末尾,“他暗示皇上将不久于人世——王不留行,七星草加九里香——七加九是十六,烹成便是彭城,这是运河必经之地,他是约我们十六日三更时分在那里动手。也好!彭城接壤山东,那是鲁王的藩地,出了乱子还可嫁祸高炽。”
好!高燧一颗心又被说得兴奋起来,蠢蠢欲动。
御舟急急北上,高燧率兵沿路暗暗跟随。逊炜此刻是心急如焚,周言的计策顶多拖到十六、拖到彭城,到时候万一没有援兵就一切休矣,自己的一生宏愿未展,便要在这葬身嘛?看着这河水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禁哀上心头。
霄碧轻轻踱到他身后,“杏郎,你在为前路忧心嘛?”
“不知我等天命能否逃过此劫。”逊炜长叹一声,回首看向霄碧,“我已托了顾大哥,若有变故则将你速速送往京城,定要护得你的周全。”
“你呢?”
“殿下将此事托了我,定要不辱使命才行。如果……”逊炜想了想,还是这个决定。“我不能走!”
“那么,我也便不走了。”霄碧淡淡道来。
“碧儿……”逊炜还想再说,就被霄碧掩住了嘴,“无论怎样,我都和你在一起,真要救,就把如雪她们带走吧,不必让她们也跟着受累。”
“碧儿!”逊炜拿开她的手,“你在此会令我分心,你先走我会伺机脱身找你的。”
“你不必哄我,我知道你不会的。”霄碧幽幽道来,“你知道我娘是殉节而亡。对于这个从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何她会舍得抛下我一心求死,现下都明白了。我还记得当日她说,‘将军,你忘了妾身与你有白首之约嘛?’,那个神情,那个语气,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逊炜听着心酸,上前抱住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再想了。”
霄碧摇摇头,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杏郎,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换了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选择那条路的。杏郎,你答应我,我们不分开!”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逊炜抱紧了她,闭上了双目,不让那酸涩涌出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为了掩人耳目,每日里霄碧、逊炜一干人等依然要做出愉悦欢喜的模样,侍奉“永逸”赏景宴乐。都知道有人在暗处窥视,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霄碧本还有怯意。可自从那日与逊炜说透了生死后反而没了牵挂,心中豁然,生当尽欢、死亦无憾。故此她竟是最平静最欢快的一人,便是那琴音之中也不闻异声,却隐隐可察“总角之宴, 言笑晏晏”之情境。周言观其形神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七月十六、彭城之滨、圆月当空,树静无风,御舟缓缓前行,离山东只得半日行程,可是至今没有鲁王的消息,逊炜、霄碧、张英、周言此刻都在御舟之上,听着夜漏之声忧心忡忡。
张英忍受不了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般的无奈境地,狠声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便与他们拼了,强似在这里苦候。”
“国公爷,要拼却也不难,只怕皆拼上我等的性命,依然天下大乱,依然给殿下一个难以收拾的朝局。”张英一听哑然,逊炜接着说,“再等等吧,不到最后一刻焉知鹿死谁手?当真不成,还怕没有你我拼的机会嘛?来,我们一起痛饮一杯。”说罢拉着张英与周言一起喝酒谈天。
三杯下肚,张英述及平生得意处是感慨万千,“可惜你们二人晚生了几十年,不然我等一定能成为好兄弟,去开创一番伟业,想当年我与桂栋一起驰骋沙场、平定天下是何等快意啊。”
霄碧一愣,桂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曾听过,却是在哪里呢?想来想去总有些模糊,正想发问,却见逊炜站起来走到舱门外,抽出了腰间软剑舞起来,却见他步伐踉跄、剑意滞涩,状似全无章法,可动静之间观其势却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真个形散而神不散。
“好剑法!”张英首先赞了一个,“似醉而非醉,形醉而意不醉,好!”
霄碧心念一动,取过琴来,纤指一勾,一声沉沉的长音传来,郁郁呜咽,却是一曲《酒狂》。逊炜听到琴音、身形步法便也随之相和,琴声沉黯则步履迟疑,琴声跌宕则身如酣醉欲狂,最后琴声急急、流动如注,剑法也如电如劈,似酒醉之人吐尽最后一点酒气一般,尽势而收。
众人皆感此琴剑合奏天衣无缝,却见逊炜收势后微叹道,“这是师父感于嵇康之才所创的游戏之作,与《酒狂》确是珠联璧合,可惜碧儿你不善饮酒,这醉酒的心境却是体会不出来了。”
“是了,他日我定要试试的。”霄碧嫣然,淡淡道来,似从未想过今日之困可脱方有他日。
“郡主,可否借琴一用?”一旁久久不语的周言突然提出这个要求,霄碧双手奉上,“周大人奉圣人道,必是精通音律,我等洗耳恭听。”
周言也不多说,接过琴来一指拨去,只觉音色沉厚含蓄,也是那首《酒狂》。同样的曲子众人听他奏来只觉内心翻滚如劲风鼓荡,胸中似被酒气冲撞不能自己一般,坐卧难宁,其琴声于弦上若行若停,欲静欲动,摇摇欲坠时偏又立足站稳,总在似是而非之间,如此反复,令人心中顿生愤懑不平、积郁难舒之感。
一曲罢,众皆默然,只听周言黯然道,“阮籍感叹王道不行,与时不合,故而故意放浪形骸,托兴于酗酒以乐终身之志,岂是真的好酒?”话音刚落,却听见岸上传来战鼓声、呐喊声,只见火光通明、人影晃动,实在噪杂混乱。众人心中一凛,尚未到三更,难道淮王提前动手了?
确是高燧等不及要动手了!只怪得周言的琴音中泄漏了心声。
原来适才舱内抚琴、舱外舞琴袁良等人埋伏在岸边却是看得清楚,袁良犹自笑话他们不知死活。随后周言抚琴,袁良初听是暗暗点头,不错,确是道出了个中真味。可听着听着袁良疑窦丛生,低喝了一声,“不妙!”,高燧连忙询问。
“如此高明的琴艺必不是俗人,此刻御舟之上唯有周言、郡主有此才艺。”袁良蹙眉道,“前后两曲情境相差甚远,这后一曲我猜测是周言所奏。”
“这又如何?”高燧一介武夫,不懂这里有什么差别。
“这曲是东晋竹林七贤之一阮籍所作的《酒狂》,是借醉酒佯狂抒发胸臆,说得是阮籍等人报国无门、不愿依附当时权贵,自叹才能无处发挥的心境。王爷试想,那周言与我等约好举事,何必作此怀才不遇之叹呢?”
“啊?难道有假?”高燧紧张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事已至此,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袁良做了个杀的手势,高燧会意下定决心,正准备传令杀向御舟时,突然四周鼓声大作,山上冒出无数火把,簌簌步声、马嘶声,众人齐声呐喊“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顷刻间犹如天兵降临正向他们合拢围来……
高燧大惊失色,“中计了,他们果然是诱我们上钩的。”
“难道我想错了?难道方才的琴声是示警?”袁良也有些迟疑了。
“别想那些了,先避一避吧。”高燧见袁良还在思索,心下着急,“看对方与我们实力相当,硬拼下去没有好处,快走吧。”当下传令“撤”,仓惶离去。
逊炜等人在舟上只听得外间嘈杂人声马嘶的,却不见有人欺近,便是箭也没有半枝,心中正觉奇怪。渐渐地听那声音也小了,正欲出去看个究竟,就听见舱外扈卫断喝一声,“什么人?”
一阵豪迈笑声从半空传来,一片“叮啷叮啷”之声,象是什么金铁物件击在一起,就听见“啊唷、啊唷”几声,几个扈卫的兵刃都脱手掉在了地上。转眼间舟上多了几人,其余人等一见操起兵刃就准备上前。
“住手!”逊炜高声喝止,快步走出舱门,“顾大哥,多谢相助!”
来人正是顾长风等人。逊炜将他们引入舱内与众人一一引见。原来这是顾长风率帮众故布疑阵使了一招虚张声势之计吓退了高燧,帮众倒是不多,不过一人抓了一排火把而已,便是那呐喊声,也是用竹筒传音增加了声势的。众人听闻皆佩服顾长风的神计妙招。
“这是柳,柳公子的妙计,在下不过是指挥而已。”顾长风不敢居功,柳星雨听了这话也自谦词,一旁薛辉忍不住了,“怎么都婆婆妈妈的了,谁都不认,就算我的功劳好了。”一句话说得众人笑起来。
张英素来豪气,今日得遇这等江湖侠士,又有救命之恩,便拉着几人坐下一同把酒言欢。薛辉也是个爽快人,与张英痛快,当下也就和他一杯一杯对饮起来,两人脾气相投,酒量相当,倒是处得甚欢。
“你的伤好些了嘛?”逊炜看着柳星雨与张翁全谈笑风生,插话进去。
“嗯!”柳星雨含混地应了一声,并不认真看他,转而和顾长风说话。逊炜垂眸不语,霄碧看到这等情况心中暗暗奇怪。
一个时辰不到,谈笑着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来了,远处隐隐可闻步履马蹄。声音整肃、低如闷雷,不同于刚才的喧杂,显见得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正疾驰而来,人数众多。一时间众人脸上又显出了忧色——高燧去而复返了?
袁良确实生疑了!
高燧策马跑出数里地外方才停下来,见后面没有追兵长吁了一口气,“好险啊!险些就落入他们手中,若是被生擒带到父皇面前,此命休矣。”
袁良默不吭声,兀自看着后面思索,半响突然命人赴后打探。
“怎么了?”高燧不明白,“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不走嘛?”
“此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待看看情形再说吧。”袁良心中的疑窦未解,但此等大事也不能轻易凭一支曲子决断,故而要派人看个究竟。
半个时辰后探子回来报“御舟已然北上,两岸未曾见到兵马相随。”
“糟糕,中计了!”袁良恨恨地拍拳道。
“怎么回事?”
“方才一定是中了他们虚张声势之计,王爷试想,如若真的有伏兵是为了引王爷上钩捉拿王爷,怎会让我们轻易逃走?定是要穷追不舍的。便是御舟也不必趁黑急行。再说勤王的兵马经方才一露,不必再藏,只管随着御驾就是了。怎会象现在这样?”
一番话说醒了高燧,“走,此番再不顾了。”说罢领人杀将回去。
御舟上等人听着蹄声渐近人人都握紧了兵刃,顾长风发了讯号,大家只待叛兵一到便决一死战,便是霄碧等女流之辈也避立角落,神色凛然,等待那最后时刻的到来。
蹄声渐近渐止,远远地停了下来竟不再向前。众人面面相觑皆心存疑惑,就听见远处一个沉稳恭敬地声音传来,“臣鲁王高炽恭迎圣上御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高燧赶来时已经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高炽领兵护送御舟离开,悔之不迭。
顾长风等人见目前已无凶险,便向逊炜告辞离去。逊炜想了想也不再强留。
过了十余天,御舟即将进入直隶境内,早有郭玉蘅领兵迎上前来扈卫。郭玉蘅已经做了正四品的知府卫指挥佥事,此番便是奉了高煜之命出来迎驾的,高炽便留在了自己的藩地。七八日后御舟到了京畿,高煜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此时张英才发了丧汛,当众宣布了遗命。众臣拥立高煜继位。
永逸二十二年八月十二,宣宗皇帝登基,主持圣武文皇帝的丧事,国丧日天子持服二十七日,余等百日,规定臣民人等一年之内不得宴乐嫁娶,次年改元宣德。
宣德皇帝登基后并没有追究高燧等人的不轨之举,因护驾有功分别封赏了随驾大臣,其中周言连升两级授从四品散列大夫,为参议运司。同时采言纳谏,为稳定天下计,一方面减赋税开赈济与民休养,另一方面赦免了建安旧臣和永逸时遭连坐流放边境的官员家属,允许他们返回原处,并平反了一些冤狱,一时间人心向归,世所赞颂。
基本上来说,主人公们的好日子也就过完了,下面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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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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