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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避孕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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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蓉还是去报了官,不过真如谢远所说,县衙里只记录了一下表示会查访,并没有其他可以帮上忙的。接待她那个衙役说,因为云水镇繁华,乞丐和小偷也多,每天被摸荷包的外乡人不知有多少。小偷就像是跳蚤,怎么也捉不清,她这玉环只能等着看能不能流到市场上来,还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垂头丧气回去的时候,谢远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封信,一旁是同样耷拉着头的谢安。
“怎么了?”
谢远抬脚又踢了谢安一下,嘴里骂道:“混蛋东西!”
谢安小声嘟囔,“明月姑娘也是想念少爷。”
谢远直着脖子又要发怒,脖子伸了半天似乎没想到要骂什么,气哼哼地又踢了一脚。
谢安往一旁挪了挪,又挪了挪,见谢远不再看他,一转身脚底抹油溜了。云蓉无语地看着谢安蹿上蹿下的身影,觉得“物以类聚”果然是真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两个人凑一起就是一个“井”字——横竖都是二!
云蓉探头偷偷看谢远手里的信,读道:“谢公子近来可好,明月心甚念,忆往昔点滴,似……”
谢远把信三两下塞进怀里,“小屁孩儿,大人的事你懂什么。”
“唉,我不懂。”云蓉摇头晃脑,“可怜佳人满腹相思无处诉说,独依高楼望眼欲穿。”
“去去去!”谢远赶鸭子似的摆手,末了又叹口气嘀咕道:“头疼,我离家的时候冲我爹发誓,没做成大事之前不会和她联系,都是谢安这混蛋,坏我原则。”
云蓉暗笑,看不出来谢远这样的人还有原则。想必那个她就是那个明月,没想到这么小年纪就搞什么郎情妾意。
“你们这里结婚不是都很早,你爹应该乐见其成才对,早点抱孙子有什么不好。”云蓉说过脑子里亮光一闪,忽觉得“明月”这个名字实在是轻浮,古代人给女孩子起名,莫不过“淑”“贤”“雅”“婷”,用明月取名,想必不是什么好身份。
果然,谢远叹口气道:“我爹不愿意。”
云蓉八卦劲头上来,用肩膀扛了他一下道:“青楼痴情女子?”心里念,屁大一点就逛青楼,够淫的哈!
“别拿青楼说事儿,楼里的也有好姑娘,外面的也有坏姑娘。”谢远拍拍衣袍下摆起身,“我就觉得和她谈得来,可怜她清清白白的却要陷入那种境地。”
“哦~~红颜知己。”
谢远张张嘴,随即又甩了下袖子道:“和你说什么,小屁孩儿一个。”
转身准备走,回头又看了云蓉一眼,眼珠子转了转摸了下鼻子道:“小荣子,你说的羊肠线,是怎么做出来的?”谢远真的去折腾避孕套了,这在古时也不是没有过,只是一般人谁想过避孕呢,恨不得儿孙满堂呢。他听说过有人用猪尿泡或是猪肠做过这个,只不过麻烦的很,用之前似乎还要用热奶泡软了才能用。昨个儿他倒是去肉铺晃荡了,搞了两根羊肠回来,正夹着鼻子捣鼓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云蓉口中的羊肠线,自己端详了很久,也没想到怎样才能把那肠做成丝线一样的东西。
“那个是羊小肠粘膜下层做的。”云蓉说到这里自己顿了一下,摇摇头转身去找云修。自穿越过来她脑子就有点乱,竟然忘记了在医院用的羊肠线都是特制的,特别处理过才能让吸收周期延长到半个月左右。即使成功做出来,因为太硬也不太好用,说不定还会出现排异反应,势必不能用于深层缝合。与其这样,倒不如缝合的时候就用老祖宗用过的丝线或者棉线,杀菌彻底且以后不再生育免除第二次开刀的话,应该也问题不大。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云修正一脸血地埋头在一对羊肠里折腾。专业的医生就是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就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此时正用一个前端尖尖类似于现代镊子的东西夹着羊小肠剥离内层。云蓉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云修抬起血糊糊的脸看了她一眼道:“你只管琢磨剖腹的事,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云修得意,“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云神医。”
谢远见他低头撕得忙活,探头看了会儿惊喜地挑挑眉道:“避孕套也能这么做,省得搞一截湿肠子恶心的不行。回头我得试试。”
说罢愁道:“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事儿。避孕套我做了两个,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说着眼睛瞄了下云蓉的下身,云蓉跟着看过去,下意识地拍了拍袍子挡住某个并不存在的部分。
“你说,男人和男人那东西又不一样大,这避孕套大小还真不好把握。小的太勒,大的又容易滑脱。另外,用之前得用奶浸软,实在是麻烦。有那泡的时间,早不知办成多少事了。有没有什么拿来即用的东西?”
云蓉哼哼,“你懂得还真多。”
谢远抱拳,“过奖过奖。”
“拿来就用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有一个法子很有效。”
“什么?”谢远虚心好问,连云修头抬起头看过来。云蓉耸着肩膀看着一老一少俩淫贼笑,伸着左手食指做了个撸管的动作,接着比了个剪刀,嘴里“咔嚓”一声,吓得俩人都夹了腿。云蓉吹了吹剪刀鼻孔朝天,睥睨天下的姿势走了。
云修最先反应过来,继续埋头揭小肠内膜。谢远咳了一声,掸了掸袍子道:“唉,伤了小荣子自尊心。人矮不说,还那什么。”说着转头冲云修道:“回头给他补补,不然以后怎么讨媳妇儿。”
云修点头附和,“确实该调理调理,那满头黄毛,瘦弱身板,惨不忍睹。”
云蓉抿着嘴唇顾自生气,虽然觉得这气生得有些莫名,还是觉得内心不爽。谢远和云修做这个其实是也算是医者仁心,可在她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大小长短是不是太刺激了点。正闷着响亮一声喷嚏,差点把自己打飞出去。云蓉揉揉鼻子嘟囔,“哪个王八蛋背后说我坏话,咒他终身不举。”
另一边谢远和云修已经凑在一处,云修说,先补元气再固精气。谢远说不管怎样,让他下面长大点就行。你看平日里穿裤子,光秃秃的什么都瞧不见,也难怪自卑。云修说,晓得晓得,我干侄子我自然留心。谢远说,拜托拜托,接着身下就有点冒寒气。皱眉感觉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尿急,微弯着腰跑了。
谢远的避孕套没做好,倒是认识了一位狗友。之所以说是狗友,确实是因为一条狗。难得一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想做一件伟大的发明控制人口,走在路上还想着那里大小如何解决的问题,顺便想一下给小荣子补点什么可以缓解二等残疾的现状。想得入神,踩上一只趴在水粉摊前的大狗。狗哼哧一声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狗主人扭过头,也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谢远理亏,弯腰摸摸恶狗的头说:“给你揉揉,莫咬人,咬人要被抓大牢。”
那狗横行霸道惯了,旁人见它就躲,忽然被人摸了头,也不知事神威被触犯一时气得懵了,还是骨子里犯二被人一摸喜懵了,总之尾巴摇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盯着谢远看。狗主人本来还想着对方要是找事就嚷嚷回去,见自家黑霸就这么投了降,随手就把手上的胭脂给黑狗抹上了。
那胭脂做的还真好,黑狗那么黑的脸愣是给抹出两朵高原红来。谢远一时没忍住咧着嘴笑,狗主人说:“你笑什么笑?”
谢远说:“我笑狗好笑。”
俩人不知道怎么从狗谈到内心大志,忽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狗主人请他喝酒,两杯下去就成了好友。
谢远把狗友齐逸轩介绍给云蓉的时候还在夸,“齐兄是豪爽之人,小荣子也一定喜欢。”
云蓉看着满桌美食,点了点头。
齐逸轩说:“想不到谢兄交了这么一位小兄弟做朋友。”
“别看他个头小,心眼儿可不小,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哦?”齐逸轩很感兴趣,盯着咽着口水盘算银子的云蓉看了片刻笑道:“云小弟将来肯定好相貌,如今就看得出容貌隽秀。”
谢远挑眉盯着云蓉也仔细看了看,发现小荣子眉毛长的确实好,不浓不淡,状似弯弯柳叶,眉梢还些微上挑了一点点,如果皮肤白点嫩点,可不就是女儿相。
谢远抬手捣了捣云蓉的胸脯子,在她瞪过来之前已经收了手,转头一本正经对齐逸轩说:“小荣子看着瘦,身上还挺结实,竟然小有胸肌。”
小有胸肌!胸……肌……
云蓉低头看看自己胸口,果断抬手拉了拉衣襟裹紧“胸肌”,免得小花苞再被突袭。虽说自己穿着男人装,但被人说“小有胸肌”着实有点受挫。想当年她“胸肌”可是相当丰满结实的,如今不敢奢求,只希望这身体忍饥挨饿的经历别造成内分泌失调,接着导致“胸肌”永远处于胸肌状态就好。
云蓉夹着“胸肌”扒拉酱牛肉,听着狐朋对狗友说:“听说云水镇水土养人,人似烟霞肤似水。”
狗友对狐朋说:“谢兄也听说了吗?唉呀,云水镇真是美女如云。”
泄兄……谢胸……云蓉嚼着牛肉呵呵呵的笑。被谢远用筷子敲了一把,转而解释,“小荣子没吃过牛肉。”
“……”
齐逸轩的心思显然在美女身上,没接茬探头过来低声说:“谢兄弟,回头让你看一看云水镇的美人儿。”
谢远举杯笑,“一定一定。”
云蓉插了一块牛肉,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肉纹理间都是字——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