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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避孕套 ...

  •   云修不是说说而已,出了城,到了下一处较为繁华的云水镇,果真就停下行程拉着云蓉捣鼓羊肠线和所谓的血液配型。云修的理解比较特别一点,认为所谓的血液不同就是血相不同,和星相的繁多有相似之处。古代中医师的动手能力不容小觑,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云蓉门口,手拿两枚朱针献宝。

      院中偶遇早起闲逛的谢远,晃了晃手里的长针颠儿颠儿的到了云蓉门口。谢远跟过去,用眼神询问,什么好东西?
      云修就等着别人问,好显摆自己的发明,但和一个不懂医的人说这些,又有些降低身份的嫌疑。于是捋了捋稀疏的胡子说:“说了你也不懂,这是输血用的。嘚,我等云娃子起来再说。”

      谢远瞄了两眼,嘲道:“小荣子说,他们用的针是中空的钢针,细小的很。你这么粗的竹针,不怕把病人插烂?”
      “去去去,你懂什么!”云修小心地把两枚常竹针裹到袖里,“只懂其一不懂其二。云娃子还说,人的血可以自己凝结慢慢止血你怎么没听到。”

      外面吵吵,云蓉睡得迷糊,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对上云修一夜没睡的兔眼。
      “云娃子看这针,能不能解决输血的问题?”
      云蓉夜里梦到前世一些影像,半夜才真正睡着,头发滚得鸡窝一般。亵衣松垮垮的裹在瘦不拉几的身上,实在是邋遢。抬眼瞄一眼正在打量她的谢远,把眼前垂着的两缕头发撩到头顶,捏起一枚竹针对着天空看了看,奇道:“你怎么钻的孔?”

      云修得意,“用最小号的针一点一点捅出来的,如何?”
      “外面打磨光滑了也不是不可。”云蓉打了个哈欠,“要是有一种茎细小又中空的植物就好了,你费半天劲打磨一根,回头只能用一次,太耗神。”
      “慢慢来,云娃子,快告诉云叔,有了针该怎么输?”

      云蓉取了长针伸手拉云修,嘴里道:“中间没有胶皮管,只能两个人离得近一些。一段插进你的静脉,另一边插到谢远颈动脉里,他的血就能慢慢流进你体内。”说着去拽谢远,谢远原地蹦出去两尺瞪大眼睛,“做什么?”

      “你脑袋伸那么长,我以为你想试一下。”
      谢远摸摸脖子打了个寒颤,不离手的折扇敲了下脑门道:“忘了一件大事,你们忙。”说完急急忙忙走了。

      云修红通通的眼睛里都是亮光,“我去抓个人过来。”
      云蓉颇无语,把竹针丢给他道:“你还是先抓几只小动物练练解剖和缝合吧。”
      云修想了想,决定把户主的那只打鸣的公鸡偷出来给剖一下。扭头看一眼靠在房门上的云蓉,眼睛眯了眯转身去了谢安住的地方。

      云蓉转身回去,准备再多睡一会儿,刚躺下就听见谢安歇斯底里的尖叫。不一会儿云修就满脸红光地从他房间出来,嘴里喃喃道:“真的是这样,血脉分动静原来是这般。妙哉,用这种方法将药汁通到血脉里流遍全身,岂不是能更快治病?”

      谢安一声叫,彻底把云蓉的瞌睡虫吓到了九霄云外。睡不着,只得慢吞吞的起床,收拾停当去厨房找吃的,厨房门口已经搭了一方木桌,谢安哭丧着脸正在打鸡蛋,看见云蓉很生气的样子,把鸡蛋打散放到蒸笼里,鼻孔朝天粗声粗气道:“一共就五枚鸡蛋,我要补血,全包了。”
      云蓉翻了个白眼,从一旁的粗瓷盆里插了一块凉的煮红薯。扒了皮吃了一口才问:“你家少爷呢?”刚才过来的时候竟然没看到,往常应该是摇着那把骚包扇举头望朝阳,或者是低头思美女呢。

      “做大事去了!”
      云蓉摇摇头,啃了一个凉红薯,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蒸汽正好上来,蒸蛋的香味扑鼻而来。云蓉揉揉肚子,再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还是决定出门去转转。不管怎么样,她得想办法发家致富,弟弟要读私塾,将来要娶媳妇儿。她也要买房买车,再搞点余款存钱庄,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万一哪天她又穿回去了,也好给云周留点东西。

      云水镇确实像云修所说,比得上大城的繁华。一出门拐上大街,就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还有马车从身边经过。赶早集的妇人也不少,有些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挎着篮子,一看就是普通人家出来采购的。也有推着独轮车过来采买的,应该是生活更富裕人家的下人。至于那些富人,云蓉没看到,想必像书里写的那样,都是固定的小贩将需要的东西送过去吧。

      早集上各种东西都有,从泥玩哨到瓷器再到布匹,从青菜到野果再到家禽。云蓉看到稀罕的都想买,可奈何囊中羞涩。手里一只碎花布做的巴掌大小的花马,已经被她摸了又摸,卖布艺的妇人都停了手里的活儿,劝到:“小公子要是真喜欢就买了,给你算便宜些,十五文银子。”
      云蓉颇遗憾地摇摇头说:“您缝的布偶真好看,可惜我身上没钱。”
      “唉,哄小孩子玩的,虽然才十几文钱,也难得有人愿意给孩子买。十几文能买几个大肉包了。”
      “怎么不拿到大户人家去卖?”
      “大户人家小姐们喜欢珠玉,公子们喜欢骑马射箭,哪里看得上这玩意儿。”
      云蓉不置可否,方要把布马放回去,一只手从背后抄过来夺了过去。云蓉不用回头就知道那只比她还要嫩的手属于谁,非谢小贱莫属。

      谢远把布马在手里扔了扔,嘲道:“你竟然喜欢这种女娃娃的东西!”
      云蓉懒得理他,冲妇人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后没有脚步声,云蓉扭头看,发现谢远又换了一头小花猪在看。不禁腹诽,说别人幼稚,自己还不是一样。

      身后一阵跑动的脚步声,谢远喘着粗气追上来道:“怎么不等等我?”
      “等你做什么?你又不会买来送我。”
      “且。”谢远哼笑,一手伸进怀里去摸。一旁云蓉被快速跑过的人撞到,脚步踉跄一下,谢远慌忙去扶,抬头时愣了一下,猛地冲着跑过去的人追了出去,嘴里叫道:“小贼莫跑!”

      云蓉揉着撞痛的肩膀,心想谢小贱那厮荷包被人偷走也是活该,转念又想,怎么着最近也是吃他的喝他的,要是真被偷了他们一行非得睡大街不可。这么想着脚也跟着追了过去,只跑了几步又猛地顿住,摸了摸贴身的口袋,果然,被布帕裹着的东西不翼而飞。云蓉猛地窜出去,咬牙追了上去。

      云水镇他们本就不熟,在绕过一道胡同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贼拐进另一道胡同不见了。前面谢远跑得外衫都开了,满头的汗,撩着袍角扇风。等云蓉追过去才气喘吁吁地问:“你什么东西被摸走了?哈,竟然还背着我藏银子,还欠着我银子呢。”
      云蓉烦躁的很,那件玉环贵重与否还在其次,她也不期望一件玉环能让她半路遇上一个贵不可言的亲爹,但那是这身体母亲的遗物,也算是留给她和弟弟的唯一念想了。

      “说,背着我藏了多少银子?”
      云蓉打开他的手,恼道:“回头挣了银子,我第一件事就是连本带利还给你!”
      “呵,脾气不小。你还得清吗?你吃谁的喝谁的?住的房子是谁掏的钱?早上大家都是一个馒头一碟菜,念在你年纪最小还给你蒸了个鸡蛋,倒不如喂狗了。”谢远气哼哼地扇风,“还有!小爷为了追你那几两银子,把小命都差点跑进去!”
      云蓉转身就走,谢远鼻孔朝天地跟上,嘴里叫道:“干什么去?”
      “报官!”
      “怎么报?就说你的几两银子被人摸了?不是我说,这一条街每天被人摸荷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就是报了官也不见得有人管,就是有人管能追得回来。”
      云蓉气道:“我娘的遗物丢了,你能不能闭上嘴巴!”

      云蓉低头往回走,耳边果然清静了。两个人又绕回大街上,云蓉肩膀又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捣了一肘,谢远抱着胸口往后跳了一步,咳了一声又凑过去扛了她一下道:“那什么,别生气了,回头我想办法帮你找回来。”
      “哼。”

      谢远笑道:“瞧瞧哥哥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云蓉又哼了一声,忍不住瞄过去。谢远一手在怀里摸了摸,又摸了摸,接着撑开胸口的衣襟往里看了看,骂了声“靠”,懊恼地抓了抓头。
      云蓉皱鼻,“你的好东西呢?”
      谢远拍拍胸口道:“骗你呢。”
      “铁公鸡。”就知道这种人一毛不拔。
      谢远回头看看两个人跑过的路,那匹小布马早没踪影了,不知被谁捡了去,又便宜了哪家小子。算了,他只不过是见小荣子站在那里把玩了半天又舍不得买,想着初见时穿得破烂面色菜青,觉得实在是可怜。念在他和好友是同乡人的份上才会出手买下,丢了就丢了,反正男人也不该玩女孩子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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