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2、过去与现在

　　两年前，火之国大名做了个噩梦。
　　两大煞神踏破门来，口口声声要一片地方，立一个村子。那好脾气的说，拿了您的地方，火之国谁敢来犯，都是他们的事儿；那脾气不好的说，废什么话，我还急着回去呢！
　　于是两人争执起来，对旁边的大活人，视若无睹。
　　脾气好的说，吾友，咱们紧赶慢赶走了三天，还淋了雨，昨夜我听你咳嗽好几声，休息一会儿也不妨事。
　　脾气不好的说，别管那些小事，先收拾他再说。
　　火之国大名十分识趣的说，我给，要什么地方，我都给！
　　这两个煞神一走，他又躺回去呼呼大睡。
　　第二天，桌边，多了张地图。
　　地图上朱笔画了老大一个圈。

　　两年后，千手扉间不耐烦的站在演练场里，时不时皱皱眉头，余光扫过坐在地上的六个小鬼——
　　这时目前加入村子的六个家族的小孩子，是他和大哥千手柱间的弟子。
　　没有千手家的。
　　当扉间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柱间很快点了头，但柱间又满脸幸福的提出，这样的话，我们家的孩子也能交给斑来带了！
　　扉间一心为了村子的建设和融合，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嫌恶的皱了皱眉。
　　回过神来，扉间又看了看那六个孩子，板着脸树立老师的威严：“开始教课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从你开始，秋道。”
　　秋道取风圆乎乎的脸蛋抬了抬，眼神无辜单纯:“我叫秋道取风，是秋道一族……”
　　“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间从天而降（其实是不知那块高处的树上跳下来），震得尘灰飞腾，十分坦荡开怀没心机的脸一扭，瞅着黑线的弟弟千手扉间挠挠头时——同时黑了脸的还有镜、团藏、小春三人。
　　一阵风吹过光秃秃的地面。

　　秋道取风惊呆了。
　　“大哥，你迟到了。”扉间一点也没有赞美哥哥的登场方式，冷冷的说。 “抱歉抱歉刚才火之寺刚刚派人到村子里来，不好冷落他们……”柱间连忙对弟弟解释：“加上斑他那里……”
　　还没等他说完，扉间冷冰冰打断：“不用告诉我。”
　　千手扉间是个冷酷的老师，从他大哥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就看出来了，在场六个孩子齐齐打了个冷战。

　　太阳从中天落到西边的山脉之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几个人还是没有抢到老师腰间的铃铛，互相看了看，一瞬间同时朝中间的千手扉间扑了过去。
　　哈哈哈，一旁笑着的千手柱间出来夸了几句，看看脸色冷淡的弟弟，要知道扉间的瞬身之术比他还要出色不少，怎么会被小孩子们轻易抓住呢。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千手扉间冷着脸宣布：“明天继续。”
　　一时有些狼狈，刚才六个学生在一段时间的试探后也稍微联手攻击扉间，不过在忍界第一神速面前并没有什么用处，难免感到失落。扉间稍稍瞥了几个人一眼，对于几个学生的资质，倒是有了一些评价。
　　听扉间宣布解散，镜从尘灰飞扬的地上爬起来，脖子里的汗珠顺着背脊流进去，他安静的往旁边站了站，扉间正向柱间走去。
　　柱间兴致勃勃的看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和扉间聊了起来。
　　猿飞日斩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看了看旁边躺着的团藏伸手要拉，被团藏一巴掌打掉了。团藏一手撑地慢慢站起来，不甘心的抹了抹脸上的泥巴，其他人也都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灰，表情十分精彩。

　　回去的途中，扉间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哥今天心情好的有点要命。
　　扉间一看到大哥忘我又高兴的样子，听到大哥滔滔不绝的给他灌输梦想什么的，就知道该把这笔账算在谁身上。
　　是是是，梦想都是你们的，你开心就好——扉间当然不会说出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路上，柱间还不时笑起来，但说到底无非是在火之寺的使者面前，斑维护了他几句而已。
　　扉间心里是腹诽的，明明他做的事情要比宇智波斑做的多得多，但是大哥从小到大对人家心心念念的劲头，整个千手都很清楚了。
　　就像当初大哥拒绝了趁胜追击的建议，非要和宇智波一族建立和平协约一样，是冲着宇智波斑去的。要不是自己亲大哥，扉间非得认为那人叛族不可。

　　扉间就这样面无表情神游天外的看到了千手大宅。
　　“说到捕捉尾兽的时候斑也很赞同我的意见，他果然是最理解我的人！扉间，等到明天稍微轻松一点你就先帮我们扛一阵子……”
　　“这个话题我们下次再说。”扉间烦恼的冷冷道：“我今天要去实验室里，你自己回去吧。”
　　柱间摸不着头脑的看他都到家门口，又转身走远了。

　　就像扉间讨厌宇智波一样。大部分的宇智波族人也很讨厌扉间。
　　扉间和柱间不同，千手柱间是个奇葩。但扉间就是再正经不过的、传统又颇具威名的忍者。
　　传统的忍者，对于敌人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是不能有多余的怜悯之心的。
　　现在嘛，又不一样了。
　　他们从敌人——突然变成了联盟。

　　不是所有人都适应良好，但大家都在努力的适应之中。而扉间显然很能积极的、迫切的去发挥一贯作用，在柱间身边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村子刚刚组建不久，就有不少家族有意加入这个新生的军事联盟。毕竟是世上最强的两个家族的联手，一股渐吹渐远的结盟风潮席卷整个世界，其他各地也纷纷有新的军事组织成立。
　　以世界范围的情况来看，战争一时间，竟然有了稍许凝滞。
　　但，也有问题。
　　既然联盟成立了，谁来做首领，就是个大问题了。
　　宇智波火核在踏入族长的家中之时，带来的资料和情报让他一时没有立刻开口。他在玄关踌躇了几步，月光迷离，流满了外面的世界。
　　宇智波火核低下头。
　　他不说话，直到斑突然看过来，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斑大人。”宇智波火核回过神，没有提起刚才忽然的恍惚，冷静的禀告：“水之国成立了新的忍者村，雾隐。”
　　宇智波斑一身黑袍，坐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拢了拢袖子，头发披拂在背上，慢慢应了一声，并不觉得意外。
　　宇智波火核走了过去，把资料放在小桌上：“主导的是水之国的武斗一派……不过原本那里的家族都很热衷战争，倒是竹取一族没有被吸纳。”
　　“传回消息的人，”短暂的沉默后，斑说了一句：“……让那一带的人小心。”
　　他在走神，火核如此判断。
　　“是。”火核顿了顿，犹豫着，提起一个绝对安全的话题：“阿镜感冒了。”
　　“好好照顾他。”斑眼神动了动，缓缓伸手翻了翻资料：“他这么不小心。”
　　“……不是我不想照顾他，他只肯听您的话。”宇智波火核还是很懂的，慢慢软了软说道：“大人，阿镜毕竟年纪还小。”
　　斑怔了怔，神色柔和了下来。

　　宇智波火核离开之后，长长松了口气，露出一点笑意。
　　刚才他才去过镜那里，是送过去这个月的生活费。镜虽然是被斑大人收养，其实和他血缘最近，是姐姐智子的孩子。
　　那孩子没精打采的下了碗面，懒洋洋的聊了几句，就很快没话说的枯坐在那里。火核忍住没问，为什么非要搬出来不可呢，明明表现的那么憧憬那个人。
　　不可能是因为身世或者别的族人，看得出来，镜在斑身边，一直都很受宠爱。
　　宇智波火核对这个小侄子其实拿不出什么办法来，每每提到和镜有关的事情，族长只有一句话：镜很懂事，不需要担心。
　　镜的确是懂事的。他很清楚别人的期待，从来不叫人为难。

　　不然也不会被选中，做了千手柱间的学生。
　　据说他表现的也很好，学校里的优秀有目共睹，不会丢宇智波一族的脸，也不会让千手扉间有什么把柄。正因为如此，宇智波火核心里总是觉得那里别扭，好像这个孩子，在大人面前的乖巧听话都怪怪的。
　　好像只有在斑大人面前，偶尔才会做出一些哭笑不得的傻事。

　　尤其是千手柱间出现后。
　　镜的孩子气好像夏天的野草，在那一年里突然就疯乱的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