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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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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晴晴一脸轻松,要过另外一种生活,与其烦恼还不如想想怎么去应对柯墨笙的关系圈吧。关系圈这三个字在脑子过了一遍,高晴晴忽然想到了某人,刹时脸变得通红,手猛拍着额头,嘴里直嘀咕着刚才怎么就忘记问这件事了呢。
柯墨笙似乎习惯了‘他’偶尔的抽风,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放在‘他’身上,脚步却不自觉得加快了,他终于体会到打到棉花上是怎样的无力感。高晴晴见人渐行渐远,深深叹了口气,她到底做了什么才受到如此的“厚爱”,有了和男神同屋的机会。
思到这‘他’追上柯墨笙,有丝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能不能搬到家里去?”高晴晴的小心思柯墨笙不知,柯墨笙的无奈高晴晴不知。阴差阳错的互换让不知所措的两人只想到先对付着眼前,没有心灵的交流只有字面意义的认识。
柯墨笙以为‘他’怕被看出破绽,摆摆手,说:“另外租间房子吧。”高晴晴深眉紧皱,‘他’在‘她’耳边叨叨着:“你不是让我装病啊,病了还在外面租房子,你身边的医生朋友来探病也会奇怪是吧。”
柯墨笙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喋喋不休的高晴晴,也就是他“自己”。这换了灵魂的躯体很好的诠释了“相由心生”这四个字,柯墨笙回想着昨天的高晴晴的那张脸,是否现在的相与昨的相也不一样了。
真是昨天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柯墨笙不再去想纠正“自己”女儿家家的行为,‘她’伸手去抓住那只大手,冷冷地说:“你不用担心这些,省医的医生很忙,没时间去管别人的事。”高晴晴瞠目结舌的盯着那只缠上大手的小手,‘他’稍稍愣神后缩了下肩膀,动了动被缠得紧的手指,眨了眨眼睛,问:“你干嘛啊?”
柯墨笙跟着学眨眼睛,笑了笑,问:“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你会放开吗?”说完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有点好奇高晴晴的思维会往哪扩散。高晴晴是个问什么答什么的老实娃,说:“我还是会放开,多不好意思呀。”
柯墨笙记得那张纸上写着目前没有男友,又问:“目前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是最近有人向你有表白过吗?”高晴晴没从灵魂转换这事上考虑,又不知柯墨笙的语意,沉着脸,说:“这好像是私事吧。”柯墨笙一反刚才的冷淡,倾身投入‘他’的怀中,巧颜带笑的仰视着‘他’,倒是有了几分女人味。
至少在路人看来是一个小女人在跟男友撒娇,可在高晴晴眼里那是柯墨笙神经搭错了,心想突然变柔情似水的小女人了。叮,高晴晴终于记起自己的角色来了,‘他’静下心来打量起“她”来。从一开始通电话到见面,‘他’总觉得有柯墨笙灵魂的“她”应该归类到女汉子的队伍上,现在嘛像又看到原来的“自己”了。
高晴晴总算领悟到柯墨笙的意思,脸也不再板着,笑嘻嘻地说:“目前没有暧昧对象,否则也不会和你相亲了。所以喽……”说到这,‘他’微微弯下腰,略显猥琐的低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和男人逢场作戏。”柯墨笙见她明白了,就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恢复了本性,不以为然道:“如果你真有,我也不逢场作戏,分手后大不了我给你做媒。”
高晴晴一听做媒,下意识地问:“那个张烽有女朋友没?”柯墨笙没听明白,这和张烽有什么关系?随即想到今早‘他’和张烽应该见过面了吧,高晴晴不会一见钟情了吧。他莫名地扬起嘴角,说:“那个张烽啊,有个大学里就谈起的女朋友。”
高晴晴皱眉疑惑,听朋友说他和那个谁谁毕业后就分手了呀,难道他们后来又在一起了?她也听过那个谁谁说过她交了新男友呀,难道是又复合了,那谁谁交了新男友是骗她的?一个个问题在脑海里穿梭,高晴晴张嘴结合,问不出口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随着高晴晴的沉默,柯墨笙也没主动说话,但想想又不对,难道真一见钟情了?‘她’伸手戳了戳走在前面的人,故意说:“你别想了,他和他女朋友情比金坚。”高晴晴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思,回头的刹那挂上了笑容,回嘴说:“你不找女友,那个张烽也没有女友的话,我担心我是不是要逢场作戏和他谈恋爱。”
柯墨笙无语,这女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她’没好气的踢了一脚沥青地面,他就不该猜测这女人的心思。高晴晴似没看到柯墨笙的冷脸,嘴角向上弯,低着头小声地说:“你不会暗恋张烽吧?怪不得你不找女友呢。”柯墨笙抬头眈视着‘他’,盯着那张面皮,忽然扬起唇,笑说:“难道你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那也难怪……”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别过头继续说:“我可以理解。”高晴晴很不会听重点,傻傻地问:“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是小心眼的意思吗?”柯墨笙完全被打败,高学历文盲是可耻的同时也是幸运的。‘她’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一个立场不定就会被高晴晴带跑。
柯墨笙抬手按着发涨的太阳穴,迟迟才开口说:“你等会儿回去后先找我的室友张烽,你跟他说你有事要请假几个月,问他有什么办法。”高晴晴不解的问说:“直接跟你师傅说好了啊,跟你室友说有什么用?”柯墨笙白了她一眼,解释说:“我们院长是张烽的父亲。”
高晴晴似明了的点了点头,右手手指并拢,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柯墨笙轻咳了声,说:“如果可以请半个月就先那样,如果那时换回来了最好,如果换不回来就辞职吧。”柯墨笙没底,高晴晴更没底,她怕见到张烽那张嘴就只会咿咿唔唔了。‘他’一脸紧张让柯墨笙跟着紧张,‘她’无奈的说:“你就当张烽是你姐妹淘,嗯?”
高晴晴没有说话,她只想把他当成陌生人,可那道伤还深深的附在心上,何来淡定自若呢。可这一切不能跟柯墨笙说,只能默认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者说她是一个怕羞的姑娘。高晴晴强忍着暴粗口,幽幽地说:“嗯,我尽量。我呢,前几天接一活,到时你把资料什么的拿出来找个地方就行了。”
柯墨笙轻嗯了一声,只是不明白刚才还很活泼的姑娘现在死气沉沉了。但这疑惑也只是略过心头飘到脑后,没有问出口。对于不熟的人他没那份心思,高晴晴也不再主动开口说话,俩人默默地往高家所在的阳光小区走着,看上去像是两个陌生人凑巧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高晴晴到小区门口,赶忙拉住柯墨笙停下了脚步,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一会儿,见没人在“逛”,才敢往前又走了几步。柯墨笙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压低嗓子,说:“我知道路,你现在去医院,到医院时见到人就笑笑,不要太热情也不要太白目。”
高晴晴听出话音中的意思,脸色不太好的瞪了他一眼,说:“你顾好自己吧,见到我妈时要表现的热情一点,不要太理性跟一副小老头似的,昨天你跟我聊蛋糕现在想想真不可思议啊。”柯墨笙倒显得很心平气和,飞扬着眉角说:“总好过你这个傻大姐吧。”
高晴晴像是点了导火线的爆竹炸了,伸脚正想踹过去,眼角瞄到远处拎着环保袋的妈妈正往这边走来,‘他’吓得横过柯墨笙身边直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柯墨笙耳边略过高晴晴急急的交待,‘她’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再回首瞟了一眼某人的背影,扯嘴笑了笑,心想这高晴晴有多怕被误会啊。
不过几分钟后,柯墨笙就体会到了高妈妈的神奇,只不过是个背影,高妈妈的心思就转了十七八个弯,她先问:“刚才那个男孩是谁?”柯墨笙回答说是路过的,可高妈妈一脸不信,又问:“小小,那个男孩是干嘛来了呀?”
柯墨笙基于高妈妈好歹是长辈,还是回答了,说:“我又不认识他。”高妈妈可不会就此罢口,而是抛出“你妈可是百事通,那个男孩明显是外生人”的话,柯墨笙忽然明白某人临跑前那句‘不要说认识’话了,‘她’咬牙否认说:“阿……妈,我真不认识那人。”
柯墨笙以为在再三否认后高妈妈会停止这个话题,不过现实总是出呼人意料的。高妈妈抬手捏了捏“女儿”的小脸,亲切地笑着说:“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以后总要领进来的,我家女儿就是害羞,可在妈妈这里又没什么的。”说完还扭了扭略胖的身躯,以示自己的开明。可柯墨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解释起来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