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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市中心华谊商厦七楼畔月咖啡厅

      幽雅的环境轻慢的音乐,面积一百多平的咖啡摆了十来张桌子,只有几张桌子的客人,店员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突地哗啦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一声异响吸引到同一个地方,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对面娇小清秀的女生。

      女生朝店员招了招手,淡定的开口喊:“服务员,麻烦来这里打扫一下。”一个小姑娘小跑了过来,见到地上的碎瓷片,那张笑脸瞬秒成苦瓜脸,顺口说了句:“客人,你们吵架请不要拿本店的东西出气。”

      男人皱眉瞟了一眼女生,突然拉住小姑娘的手,颤着嘴角哭诉道:“她要跟我分手,你看看我有哪里不好,她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小姑娘的脸涨得通红,用力想抽出手无奈男人握得太紧,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劝道:“客人,你女友要分手那好好说,你拉着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见男人还是不放手,目光投向朝她走来的另一个店员。女生勾着嘴角淡定自若的看着这幕,不过在小姑娘白了她一眼后,她缓缓开口解围,道:“注意你的形象,你不注意我会比你更过份。”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触电似的放了小姑娘的手,小姑娘甩了甩手,怒道:“我不管你们分手不分手,你们打碎的杯子要赔钱,你们……。”女生抬手阻止小姑娘继续,仍挂着笑意问:“多少钱,我赔。”

      小姑娘没料到女客人不急不恼,呆了下才回答:“我们这套咖啡杯是进口的,价格有点小贵,再加上三十元的清理费和你们的两杯咖啡七十元,所以你们一共得付二百八十元。”

      女生拿了身后的包,还轻语了一句:“这套杯子值这个价钱。”可她对面的男人急切的站了起来,弯腰伸手按住女生拉拉链的手,侧头质疑道:“你讹我们啊,我们两杯咖啡七十不包含清理费?还有这杯子要一百八你当自己家里用啊。”

      小姑娘怪声怪气的飘了一句:“怪不得你女朋友要分手呢,还是不是男人啊。”男人不怒反笑的收回了手,扫了一眼地上的破碎杯子,抿了抿嘴,无所谓道:“反正我不急。”

      女生蹙眉不语,手也迟了拉拉链的动作,手指击打着背包带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姑娘看着急了,出声提醒道:“我们店里不止你们两个客人,请快点行吗?”

      小姑娘见男人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蠢样,只能把视线移到了女生身上。女生也停了手指的动作,抬眼看向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说:“高……墨笙,我们不闹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说着就拿出钱包正打算付钱。

      男人盯着那只熟悉的钱包,先急着阻止女生的动作,再掏出裤子后腔袋的皮夹子付了钱。小姑娘也拿钱回吧台去拿零钱,心想着这对还真反过头来了。

      这对看似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其实是忽然有诡异关系的高晴晴和柯墨笙。刚才那幕在外人看来是闹分手的剧情,高晴晴也演绎了想挽回女友的痴心男人,其实这是高晴晴想借着破坏柯墨笙个人形象,逼柯墨笙同意她的要求。

      本来高晴晴在商厦大门前见到“自己”时,那个心情复杂得像是在看恐怖片,即想看又怕看的那种心理。

      柯墨笙倒比她自在多了,面不改色的说:“我们到七楼喝杯咖啡。”等咖啡上了桌,高晴晴那缕灵魂渐渐接受自己不是自己,但还是微微有点紧张,张嘴问了句:“你是闭着眼睛换衣服的?”

      柯墨笙敲着桌子的手一顿,抬眼注视着“自己”,菱形的嘴动了动。高晴晴没听清,向前倾身想听清:“你说什么?”柯墨笙抽搐了下嘴角,稍稍有点发怔,还不是很适应这种状况。

      高晴晴见他不答话,整个人又是往前一倾,脸又靠近了几分,这时‘他’注意到‘她’鼻梁两边的几点浅斑,喃喃道:“没擦粉啊。”

      柯墨笙忽然想伸手掐那手感熟悉的脖子,没想过自己的脸会那么的娘。‘她’和那双眼睛对视着,最后还是伸手了,小巧的手掌只能盖住半张脸,重重的一推,意有所指道:“你现在的形象是柯墨笙。”高晴晴撇了撇嘴,坐直了身后,问:“现在怎么办?”

      柯墨笙先抿了一口黑咖啡,慢条斯理地说着:“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回来,所以你我先写一份自己的详细情况。”

      ‘她’说到这停了下来,侧了身从高晴晴的那只包里拿出几张纸和两只笔。高晴晴从‘她’手里接过纸笔,忽像是想到什么,脸一红扭捏地问到:“那个……那个大姨妈几号来也要写?”

      柯墨笙握笔的手一颤,笔斜着在纸上留下一条线。身为医生的他对此不是羞于启齿,而是想到形象尽毁的未来。‘她’用笔敲了敲桌子,冷冷的道:“你说呢?”高晴晴再小白也看出某人的不满,讪讪一笑后立马低下头,开始写自己的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晴晴自觉写差不多了,看柯墨笙还在写,就拿起小勺子舀动着咖啡,直到浮在上面心形舀没了,嘟嚷着:“说不定今晚睡一觉,明早就换回来了呢,写那么仔细不是浪费时间嘛。”

      柯墨笙抬眼瞥了一眼,那撅着嘴的脸把他雷得内焦外嫩,他真心想撞墙死一回,看看能不能因此换回来。

      高晴晴也被那一眼看得很纠结,‘他’是不是应该提醒‘她’把眼神放柔一点?正当‘他’犹豫怎么说好时,柯墨笙先开了口,说:“除了背熟这些内容,还有你……你稍微克制点自己的习惯。”

      高晴晴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啊,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一下子能改的那不是人好不好。

      柯墨笙尽量无视那刺眼的表情,故意显得很从容,甚至没有感情地说:“接下来关于工作的事,我是心内科的实习医生,所以你只有一条路,装病直到我们换回来。”

      高晴晴嘁了一声后,问:“你请病假能请很长时间啊?如果我们一年换不回来呢?”柯墨笙轻咳了一声,说:“如果换不回来,那就不用顾及对方了,你我换自己所能胜任的工作。”

      高晴晴摸了摸下巴,寻思着工作好找,但如果真换不回来她是和女的结婚呢还是假装和女的结婚呢?柯墨笙见‘他’眼神飘忽,以为‘他’在考虑工作的事,软语宽慰道:“工作的事你不用太担心,顺其自然总会有路走的。”

      高晴晴早被那不可想象的未来吓得回了神,耳边只听到总会有路走的,忙点头说:“是啊,条条道路通罗马嘛,工作还是小事,不过我们都到适婚年龄了,到时父母让去相亲怎么办?”南辕北辙的对话倒也合拍,柯墨笙也接着话,说:“那跟你父母说你要出去旅游?”

      高晴晴也不同意,说:“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一个人去旅游的。”柯墨笙又顺口一句:“那我们俩一起去。“高晴晴更把头摇成波浪鼓般,她娘巴不得把她打包送人呢,如果现在有个男人上门那还不是正合她娘心意,顺手还会拿出一样东西,那就是户口本。

      柯墨笙挑了一下眉,问:“那你想怎样,演技再好的演员也会留下破绽,更何况是普通人的你和我呢。”高晴晴知对方的意思,虽说她总抱怨你是我后娘,但在她强颜欢笑时,每次发现的就是她那粗枝大叶的娘。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柯墨笙冷哼了一声,说:“难道让我告诉他们,其实我和你女儿互换了灵魂,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高晴晴又是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被娘拿着拖鞋追着打,虽然现在那个受罪的不是自己。柯墨笙轻叹了一口气说:“那最简单的方法你早出晚归装工作忙。”高晴晴眼睛一亮,那只贴着碟边缘底的手一抬,那碟那杯被打飞了出去。

      那瓷杯碟破碎的声音随之响起,高晴晴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柯墨笙见此情形,只能先让她把手放下。高晴晴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柯墨笙只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他实在受不了“自己”做出小女儿样,狠狠得瞪着眼前人,这杯子碎了可以赔但这习惯能一下子改掉吗?

      柯墨笙揉着额角,不仅仅是她还有他也改不了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吧。思到这‘她’压下脾气,招了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收拾残局。后来赔了钱走出华谊商厦。

      高晴晴也不知道柯墨笙因为什么态度一下子变了,好像变得温柔了,不再是那冷冷的感觉,虽有些莫名但很安心,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或许柯墨笙自己也没有察觉这细小的心理变化,‘她’抬头望着秋日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即来之则安之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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