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战后的夏日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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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哥哥，开眼是怎样的感觉呢？”第二天训练快结束时，绯叶对着止水提问。
止水想了想，有些奇怪：“绯叶姬不是开眼了吗？应该有自己的体会吧，为什么突然问我？”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答鼬同样的问题，其实她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同时就开眼了……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目睹自己被未婚夫背叛后死亡？绯叶短暂地犹豫一下，镇定地解释：“我想对比一下，找不同。”
止水：……很好，这很绯叶姬。
沉思过后，止水给出了解释：“也许，是迫切想要守护些什么的心情吧。”
“守护？”绯叶有点奇怪地看他一眼。“原来止水哥哥开眼是为了守护吗？那如果开眼是为了毁灭呢？”
“绯叶姬……”止水被这话惊住，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要毁灭什么？”
——毁灭所有劈腿的未婚夫们。绯叶面无表情想着，淡淡答：“大约是毁灭世界上所有的芹菜吧。”
止水：他果然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就因为不爱吃芹菜所以开写轮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打破这时候并不明显的尴尬场景的是宇智波美琴。这位一贯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笑盈盈走来，手中是两个宽大的盒子。停住脚步，她朝着相对无言的两个人招招手：“绯叶，止水君？”
“美琴夫人。”止水立刻回过神来，很礼貌地打招呼。
“妈妈大人。”绯叶很平静地走过去。
美琴顺手摸一把女儿柔顺的黑发，笑眯眯把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两人：“喏，这是作为长辈的礼物哦。明天是夏日祭了吧，止水和绯叶可以一起去玩哦。”
绯叶把手机的纸盒掂了掂，轻轻掀开盒盖，果不其然就看见里面放着一套米白色红叶花纹的和服。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眼去看止水的反应。
止水很自然地微笑：“谢谢美琴夫人，我明天会保护好绯叶姬的。”
“没关系，”美琴满不在意地摇摇手，神秘地眨眨眼。“不过，要记得晚些回来哟。”
止水：……总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傍晚。
当绯叶终于从美琴连续快一小时工序复杂的打扮里逃出生天，甫一拉开房间的纸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鼬。
米白的和服，红白小团扇的花纹遍布其上，鼬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略微期待地望着她：“姐姐要去祭典吗？”
“鼬要一起吗？”绯叶完全明了地微笑。
“不可以哦，鼬。”不等鼬接话，美琴已经出现在绯叶身后。双手搭在女儿的双肩，她低了头望着儿子，笑容意味深长。“姐姐要和止水君一起。”
鼬一愣，转眼去看自家姐姐。柔顺的黑发难得把刘海用红叶发饰别住，搭配红叶图案的和服与细带木屐，显然是经过了细致打扮的。而如今，精心装扮后的姐姐，还要去和未婚夫约会。
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啊，对了，鼬。”美琴却突然想起什么，温柔地一戳他的额头。“泉姬在等你对吧？不要让女孩子等太久哦。”
“原谅我吧，鼬。”绯叶学着母亲的样子，两指并拢戳上弟弟的额头。“下次，下次陪你出去玩。”
鼬沉默地最后看了一眼他家姐姐，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蕴含着某种委屈。然后，他还是很乖巧地应声，转身出门了。
绯叶目送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弟弟出门去，这才踩着木屐慢条斯理走出去。
止水正等在院子里的树下，他穿了一身夜色中颇低调的深蓝色波纹和服，白皙的脸庞和富有宇智波风格的大眼睛却又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一见到绯叶，他走近几步，面上带着笑容：“绯叶姬这样，很可爱。”
绯叶心情尚佳，于是给他一个笑容，和他并肩向外走。
毕竟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大型祭典，人们为此费了很多功夫。各种吃食和小玩意，甚至灯谜和捞金鱼之类的游戏摊点，头顶是连串的花灯与彩带，整个村子灯火通明人山人海。
“真好啊，”止水轻声感叹。“真希望以后也能这么繁荣下去。”
许久，没有人接话。
止水有点茫然地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处一个小摊前发现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她被一群人簇拥着，正双手开弓要射箭，神情专注。
止水也不知道该笑还是无语地走过去，见她很容易就松手发箭，箭矢准确命中目标，一如既往平静的小脸上隐约还带点骄傲。
伸手从摊老板的手中接过什么，绯叶拎着走到止水面前，抬起手递给他：“止水哥哥，送给你。”
“给我的？”止水真有点受宠若惊，他比绯叶大四岁，如今竟然收到她送的礼物？这么想着他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毛绒玩具，一只纯黑的长毛垂耳兔子形象，圆溜溜的红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绯叶拎着兔子的耳朵，很认真地告诉他：“觉得这个和你好像，所以赢来给你，有没有很高兴？”
止水：“……谢谢。”虽然知道这姑娘大概是看出来什么所以用这种方式安慰他，但是莫名觉得心好塞……他和这只兔子，很像吗？
“止水哥哥想吃点什么吗？”绯叶完全没注意到止水囧囧的表情，注意力瞬间被路边其他摊点吸引。“那边的铁板辣鱿鱼好像很香……章鱼烧也不错。”
——果然，绯叶姬也还是个小孩子吗？止水默默甩掉头上的黑线：“……我来请你吃吧，作为回礼。”
……
心满意足地咀嚼着有嚼劲的辣鱿鱼，左手的袋子里是几大串章鱼烧，绯叶和止水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
“绯叶姬要捞金鱼吗？”止水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玻璃鱼缸试探地问她。
绯叶短暂地沉思之后，很迟疑地问止水：“是要给百百做零食吗？今天把她留在主宅睡觉，是应该补偿她的。”
“……绯叶姬真的很喜欢百百啊。”止水觉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不过如果是百百的话，普通鱼罐头她就会喜欢了。”
“嗯，百百就像我的女儿一样。”绯叶解释着，想了想又补充：“就是长得有点像四代阁下，这让我经常有点出戏……我真的喜欢它金色的皮毛。”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倒是真的大，止水深感难以接话，只能勉强把关注点集中在槽点较少的部分——等一下，如果百百是女儿的话……
止水的脸红了，他暗自庆幸着天色较暗，应该不那么明显。
斟酌了一下，止水决定强行转移注意力：“绯叶姬要去看焰火吗？就在河滩附近。”
“好啊。”绯叶对方才止水的心里变化无知无觉，她毫无压力地点头同意。“不过能不能等一等？”
止水有点不解。
绯叶抬了抬手给他看手里的木签：“辣鱿鱼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止水哥哥觉得梅子汁和石榴汁哪个更好一些？”
止水：……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河堤上，绯叶依旧沉浸在辣鱿鱼的美味里，止水两只手分别拿着梅子汁和石榴汁。
咽下最后一口辣鱿鱼，绯叶看看身边的的止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有那么点过分。
于是，她很清脆地喊了句：“止水哥哥。”
“嗯？”止水疑惑地转过脸。
——然后就被递过来的章鱼烧塞了满嘴。
止水：……不，这画风不对吧？
绯叶倒是很诚挚地看着他：“好吃吗？”
止水很想说话，但他发现嘴巴被卡住完全没办法动，只好木着脸点头。
焰火就在此时此刻适时在天空炸开，金灿灿流光溢彩，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绯叶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目不转睛盯住天空绽开的朵朵金花。
止水也终于找到机会，伸手悄悄把卡住嘴巴的章鱼烧拽出来。再转头一看，绯叶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一个姑娘。
那姑娘看上去六七岁，棕发，粉色的和服，正诧异地指着绯叶：“你一个宇智波出来逛什么夏日祭？”
止水：……这种中枪的感觉，是错觉吗？
“啊，”绯叶的回应很平淡。“就是想让你们这种见识浅陋的人看看，宇智波有多么亲民。”
“你！”那女孩怒。“宇智波绯叶，我要挑战你！”
“我从不拒绝别人的挑战。”绯叶一脸深沉。“但你应该明白，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没有那种时间陪单身狗做结果很明显的切磋。”
止水：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族里同龄的女孩子都说绯叶姬不太好相处了。
“来战！”棕发的女孩忍无可忍地吐出两个字，恨恨地开始双手结印。
然而她刚结束第一个印，神色就猛然一顿，接着就恍惚地转过身，跌跌撞撞走了。
止水略有所悟地转头看绯叶，果不其然看见她一双黑眼睛已经变作绯红，内里是慢吞吞转动的一轮勾玉。
她凝视着女孩子走远的背影，语气冷漠：“去吧，去拿着葱站在火影颜岩上，跳半个小时甩葱舞。”
止水：……女忍者之间的斗争，果然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