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宇智波与宇智波 ...
-
一如既往属于木叶的晴朗好天气，绯叶拎着装点精致的礼品袋，慢悠悠走在午后的街道。
天空湛蓝，大朵大朵雪白的云朵漂浮着，偶尔吹过细细的凉风，拂动女孩子柔顺垂落在脸颊两侧的乌黑碎发，连同她别在一侧精巧发饰浅金色的流苏，微微晃动。
轻轻敲响波风宅的大门之后，如预想般很快就得到了回应。红色长发穿墨绿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就站在门边，对着面前的小女孩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果然是我们绯叶啊，算算时间也该到了的说。”
“玖辛奈阿姨，好久不见。”绯叶很配合地笑眯眯抬手打招呼，抬起另一只手示意手里拎着的东西。“妈妈大人要我送过来的东西。”
“进来坐吧！”漩涡玖辛奈很热情地牵住她的手拉着进门。“刚好我做了饼干和豆汤，绯叶有口福咯~”
“谢谢，那就打扰了。”绯叶很有礼貌地道谢，双手奉上礼物，乖巧地在沙发上落座。
“绯叶最近很有名哦，”玖辛奈一边把点心端上桌，一边朝着她暧昧地笑。“宇智波的姬君和小止水的婚约什么的，经常听到有人议论哦。”
绯叶微微有点尴尬地笑笑：“其实还是玖辛奈阿姨比较有名吧，四代火影大人美丽的妻子。”
“啊啊啊，小绯叶还是这么会说话啊。”玖辛奈被戳中萌点，忍不住双手捧住绯叶的脸颊一阵揉搓。“唔……长得也很可爱，如果我有儿子就好了，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媳妇的说！”
——不，你本来就有儿子，只是他还没到来。绯叶想着，不动声色地笑。
交谈的过程里，绯叶不经意就看到一旁柜子上的一个不大的相框。金发蓝眼微笑的男子，双臂拢住面前的三个弟子——白发蒙面的少年，黑发护目镜的男孩，以及棕发乖巧的女孩。
——波风水门班的三人组吗？其中一个，就是那位坚持了好多集才掉马甲的BOSS吧。绯叶盯着那张照片。
玖辛奈自然是发现绯叶的视线，随着看过去也忍不住愣了愣：“绯叶是在看那个吗？那是水门担当上忍的时候带的小队，只是很可惜啊，如果大家都还好好的，现在……”她的神情有些微的黯然。
“那位白色头发的哥哥，就是小时候的旗木卡卡西前辈吗？”绯叶微笑地试图引开她的注意力。
“啊，”玖辛奈揉揉她柔软的黑发。“是啊，旁边那个男孩，也是你们宇智波的呢，是个很善良很活泼的孩子啊，如果我将来的孩子也能像他那样正直有活力就好了。”
“宇智波吗？”绯叶想了想。“是带土前辈吗？”
“诶？”玖辛奈有点吃惊。“绯叶知道带土？”
绯叶迅速思考过对策，一脸诚挚地点头：“止水哥哥很崇拜带土前辈，有时候会跟我提起他，是一位很温柔很靠得住的前辈啊。”
“是吗？”玖辛奈微微怀念地微笑，留意到绯叶竖起的领口内那个安静不动的金色小脑袋，不由得一阵惊喜。“是小猫吗？很可爱。”
“是止水哥哥送我的。”绯叶爱怜地摸摸沉睡的猫咪的小脑袋。“叫做‘百百’。”
“啊，原来是定情信物吗？”玖辛奈显得有点失望。“看来不可以跟你讨要了，本来还觉得很漂亮很想要……”
绯叶抿唇轻笑：“是啊，看来不能送给阿姨哦。”
“不过……”玖辛奈凝视着猫咪，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只小猫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是吗？”绯叶沉思片刻，很认真地总结。“蓝眼睛金毛发这种设定是有些眼熟……”
“啊，对了，和水门有点像，对吧？”玖辛奈兴致勃勃一拍手。
绯叶微微睁大眼睛，迟疑地点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没了言语。
……
经过一番闲聊，绯叶才告辞离开。并没有就此回家，她安安静静地朝着慰灵碑的方向走去。
慰灵碑前的空地很安静，风很大，不断拂动头顶的枝叶，撩乱她一头披肩的黑发，细碎的刘海遮挡住眼睛，绯叶都没有去在意，只是目光在慰灵碑表面一排排的名字上扫过。
——找到了，宇智波带土。
面无表情地，她盯着那小小的一行字，耳边唯有凉风的呼啸声。
——真不明白，为什么扰乱世界的三大BOSS其中之二都是宇智波，另外一个勉强还是宇智波的祖宗。或者，宇智波的本性都有些偏激？可是，鼬就不这样。
“是绯叶啊。”某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绯叶转过身去，毫不意外地看见站在前方高挑的少年。乱糟糟的白发，裸*露在面罩外一只乌溜溜的死鱼眼，深蓝的忍者制服搭配草绿色马甲，左手插在口袋中，右手则捏着橘色封皮的书本。
“卡卡西前辈。”绯叶平静地打招呼。“大好的时光用来看那种黄*书不思进取的话，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是是。”卡卡西耷拉着眼睛不怎么走心地连连应声，瞄了一眼她身后的慰灵碑又看看她。“倒是你，小小年纪就在这里缅怀过去的话，不太适合吧。”
“是是。”绯叶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答应着。“那么，先走了哦。”脚步轻巧地，与高出她许多的青年擦肩而过。
确定了女孩子已经走远，卡卡西微微叹了口气：“所以，只有你是宇智波的例外吗……带土。”就连那么小的女孩子，都会板着脸礼节周到地问候别人啊。
……
很凑巧的是，第二天的忍者学校第一堂课，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是玖辛奈。
依旧把幼猫百百抱在怀里，绯叶百无聊赖地坐在第二排，看着周围的男孩女孩一个个上台作自我介绍。
有古老大家族的孩子，也有平民出身的孩子。
绯叶突然留意到刚刚上台的女孩，六七岁的模样，棕色长发，翡翠般的眼睛，整个人透出骄傲的气息。
“我是鞍马千云，六岁。”女孩子自我介绍的时候，眼睛盯着绯叶，充满了挑衅。“出身鞍马一族，擅长幻术和千本，想要成为最伟大的幻术女忍者，拥有超越宇智波的幻术才干！”
宇智波实在不是什么寻常家族，写轮眼的血继限界注定了他们更容易拥有超越其他人的幻术才华。偏偏这一届班级里宇智波不少，还有一个知名度颇高的绯叶姬，要说这不是对她的挑战，大约是没什么人相信的。
于是当玖辛奈笑眯眯鼓励她几句说出“下一个”之后，周围的孩子们不约而同都看向绯叶。
“我是宇智波绯叶，”当连玖辛奈都期待地望过来之后，绯叶只能没奈何地上台，冷着脸。“四岁，喜欢金色毛发的生物和猫咪，爱好各种打别人的脸，兴趣是宇智波骨科，目标是一年内毕业，所以喜欢挑战别人的吃瓜群众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一阵，忍不住把目光在台上的绯叶和台下黑着脸的鞍马千云之间逡巡。
——先不说“宇智波骨科”是什么鬼，那句“各种打别人的脸”和“吃瓜群众浪费时间”什么的，明明白白就是在打鞍马千云的脸吧？
“宇智波绯叶……”鞍马千云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双瞳冒出怒火。“我要挑战你！”
“我不会拒绝任何人的挑战，”绯叶很平和地点头。“不过不要浪费大家上课的时间好吗？你也可以选择放学别走。”
鞍马千云：……好生气哦，可是她说的好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于是，就如绯叶所说，两个人在当天课程结束后，约战体术训练场地。
绯叶扫了一眼周围的围观者们，很耐心地询问对面的女孩：“所以，要比什么？体术，幻术，还是忍术？”
“你都会？”鞍马千云听得微微皱起眉。毕竟是第一天上忍者学校，宇智波绯叶再怎么天才也不至于都会吧？
“我都不会。”宇智波绯叶一脸诚恳。“但是要对付你并没有问题。”
“你！”鞍马千云立刻被这看似挑衅意味十足的话激怒，掏出三根千本握在指缝间就朝着矮她一些的女孩冲过去。
人群中响起不甚明显的惊呼。
绯叶则淡定的多，手中立时多出一柄苦无，轻而易举就打飞了对方手中的千本，腿一抬，其他人就一脸懵逼地看着鞍马千云猝不及防被踢飞出老远。
——以她天生的怪力，这位娇小姐不被甩飞上天就算是幸运了。
“众所周知鞍马一族体质特殊，”绯叶用食指穿过苦无手柄处的铁环甩着苦无打转，淡淡看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女孩。“居然用体术挑战我，愚蠢。”
“我不会认输的！”鞍马千云怒目，咬着牙开始结印。“看我的……”
——结印速度慢的可以，不用写轮眼都可以看清，虽然在这个年纪还算可以。绯叶在心里判断，乌黑的双眼一下变得绯红。
“天啊！那是……”已经有人认出了那双眼睛，啧啧称奇。“居然已经开了写轮眼吗？”
议论声响起的同时，鞍马千云已经软倒在地，再无反应，显然是中了幻术催眠了。
绯叶最后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女孩，镇定自若地收了写轮眼，慢条斯理离开。
人群在她凑近的一刻很自觉地纷纷为她让开道路，窃窃私语着目送她一步步走远。
总之，开学第一天，宇智波的绯叶姬和鞍马家的大小姐，就此结下了梁子，其两人斗争的风头之盛甚至盖过了本届颇受期待的日向分家天才日向同光，尽管实际上可能只是鞍马千云单方面看不惯绯叶姬。
也是从这时候，四岁稚龄开眼的天才宇智波绯叶，名噪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