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补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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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袭击？这是无中生有！让我写这种狗屁文章你能拿到多少个金加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巫师绝对不会干散播谣言的勾当！告诉他们这记者谁爱干谁干！老子可不干了！”
“……我再说一遍！尊敬的主编大人！我们是新闻报纸，可不是故事大全！吃屎吧你！”
一阵愤怒的辱骂声从《预言家日报》主编办公室里传出来，编辑部里的工作人员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啧，又是一封咆哮信。
巴拿巴斯·古费气鼓鼓地从主编办公室出来，用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晦气！又一个特约记者辞职了，而《预言家日报》还得继续运营下去，古费可不敢得罪“那位大人”。
报道必须要写，现在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办公室里的这群人，靠家里关系塞进来的不少。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新人的面孔上——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儿好像刚从霍格沃茨毕业。
“上周才来的实习生对吧？”古费一本正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主编，我叫丽塔·斯基特。”
“最近不忙吧？现在有一份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古费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慢条斯理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本报的特约记者了。”
“我很看好你哦！”他热情地补充了一句，并示意女孩记下一串采访地址，随即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一合上门，古费就一屁股坐进舒适的扶手椅，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丽塔·斯基特在其他同事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无所谓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仿佛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烦恼。
当然，她烦恼的另有其事，为此还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
***
休利特庄园，藤曼贴着墙壁生长，形成天然的屏障隔绝了英格兰八月的暑气。
“噔噔——噔噔——”
一只猫头鹰从远处飞来，停在绿意盈盈的窗前，用喙轻啄玻璃。
珍妮把它放了进来，拿到一封信件。信封上复杂的花体字让她眼睛一亮。
“丽塔·斯基特来信了！”珍妮朝书房外喊了一声。
门外没有人回应，珍妮虽然有一丝疑惑，还是回到松软的沙发，拆开信一目十行地读起来。
五年级下半学期之后，流传在霍格沃茨的奇闻八卦就少了很多。一方面的原因，当然是主要肇事者丽塔·斯基特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另一方面，丽塔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还顺利在《预言家日报》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
在珍妮的提议下（或者说威胁？），她不得不成为了霍格沃茨在《预言家日报》的眼线。
信上内容大意是，在布莱克家族加入食死徒之后，“那位大人”似乎并没有满足，打算将手伸进霍格沃茨培植更多后继力量。食死徒们还计划新学年开始在校园里掀起一场“大清洗”运动，父母是麻瓜的学生首当其冲，很可能成为第一批政治牺牲品。
珍妮放下信件，心事重重。
“珍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房门外探出一个脑袋。
西里斯·布莱克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惊讶。确切地说，从这个暑假开始，无家可归的布莱克俩兄弟就带着家当搬到了休利特庄园，并且完全无视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抗议，占用了他隔壁的两个房间。
于是，庄园主人珍妮，在这个原本风平浪静的暑假，一下子收留了三个大男孩。
当然，三人承包了庄园里的很多劳动，时常让毛毛闲得手足无措。甚至在附近开垦了一块新的土地，种上了奇奇怪怪的蔬菜瓜果……
“西里斯，我刚刚收到了丽塔的来信，她说——”
“等等，”珍妮顿了顿，看到西里斯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西里斯没有马上回答，在他身后的雷古勒斯则轻轻挥了一下魔杖，熄灭了整个房间的灯光。
紧接着，消失半天的西弗勒斯动作小心地端着一个蛋糕出现在门口，上面插着几根的歪歪斜斜的蜡烛，照亮了他的脸。
蛋糕上有一块猫形的巧克力在随意走动，它脚下踩到的地方一会儿是格兰芬多红，一会儿变成了斯莱特林绿，仿佛争先恐后地想要覆盖住整个蛋糕。
“珍妮，十五岁生日快乐！”西弗勒斯说。
“生日快乐！”他们笑着对她说。
珍妮愣了一秒钟，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
升上六年级，作业就像海格的头发一样多。
同时，大家也拿到了上学期的OWL考试成绩，未合格者将面临十分严酷的补考。
珍妮对自己的OWL考试成绩还算满意，而西弗勒斯也拿下了一把O(优秀Outstanding)，尤其是一套与众不同的魔药操作，亮瞎了考官的双眼。
但是，有些人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彼得·佩迪鲁畏畏缩缩地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满面愁容。珍妮听说他有未通过的科目，还暗自笑了笑。
准备补考的时间只有两周，彼得将希望寄托于同学的帮助。最后，还是热心的詹姆斯和善良的莉莉答应了给他补习功课。虽然珍妮看不惯彼得，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OWL补考前的最后一个周六，珍妮从图书馆附近的女生盥洗室出来，听到身后两个格兰芬多的同级生在闲聊——
“OWL考试好险啊！还好我低空飞过，看到变形学的题目我感觉前面五年的课都像白上了一样……”
“是啊是啊，你知不知道，这次OWL考试我们年级挂了几个人？”
“好像就四个吧？其中有个斯莱特林的妹子可搞笑了，我跟她一个考场，她在制作疥疮药水的时候直接把豪猪刺加进了还没熄火的坩锅里，直接把巡考老师炸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还有呢？”
“还有两个赫奇帕奇的，哦，拉文克劳也有一个，不过据说是当时身体不适直接缺考了。”
“这么说来，我们格兰芬多一个人都没挂？”
“那可不！听说我们院有个叫杰克还是彼得的男生，在变形学考试时只花了10秒钟就把一个五屉斗柜变成了一只旱獭，麦格教授听说后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喜上眉梢！”
“哟！这个可厉害……”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珍妮听得浑身发冷，她拔腿就往魔药教室的方向跑。
而教室里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在摆弄着坩埚。
“西弗！”珍妮气喘吁吁地问，“莉莉呢？”
“没来，说是要去给同学补课……”西弗勒斯疑惑地回答她，然后看到珍妮一整个垮掉的表情。
两人一起跑向格兰芬多塔楼，路上珍妮简单解释了一下经过。听完，西弗勒斯也觉得整件事情很蹊跷。
好在他们很快就在塔楼下绿地发现了西里斯。他双手抱在脑后眯着眼睛晒太阳，一睁眼，就看见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了？赛跑呢？”西里斯笑眯眯地问。
“不开玩笑，认真说，莉莉和詹姆斯在哪？”
“他们不是在帮彼得考前复习嘛，好像进度很不错，今天彼得请他们去猪头酒吧了，说是一起喝杯黄油啤酒什么的……” 珍妮的表情把西里斯吓了一跳，他坐了起来，“怎么？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珍妮咬牙，“彼得根本不需要补考！”
“那我们现在就去霍格莫德村！”西弗勒斯当机立断。
“好，走吧！”西里斯二话不说就跳了起来。
“别急，”珍妮拉住他，想了想说道，“你先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记得把活点地图，还有詹姆斯的隐形斗篷带上！我想到丽塔暑假里的那封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
猪头酒吧，霍格莫德村大路的拐角处。虽然是周六，客人并不算多，大多数人还戴着奇怪的兜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里也卖黄油啤酒，但狭小的空间里总有一股浓烈的像是羊肉的味道。
在最靠近酒馆后门的地方，三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占据了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
“你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詹姆斯朝旁边的莉莉努了努嘴。
“别说些有的没的，好好讲一下这个题目。”莉莉白了他一眼，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上的羊皮纸。
“哎呀，这不是正在讲嘛！”詹姆斯不死心地说，“人家想要一场正经约会，不带拖油瓶的那种！”
彼得·拖油瓶·佩迪鲁闻言缩了缩脖子，被莉莉安慰道：“你别理他——哎，对，鲸鱼座在这个点上！”
末了她又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现在不也算约会么……”
“啊？这个当然不算了！”詹姆斯委屈巴巴地说着，手上却迅速地把几个天文学公式拆解开来，划出了题目重点，指给彼得看。
彼得慌忙地点点头，接过詹姆斯递来的羊皮纸，计算起星座的运行角度。
不一会儿，他就把最后几道大题出来了。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彼得还主动去吧台端了三杯黄油啤酒回来，并坚持不要他们给钱。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来帮我！”彼得一脸感激，说得极其诚恳。
“兄弟，别客气！”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祝你考试顺利！”
“考试顺利！”
三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大口。
然后，在彼得期待的目光中，莉莉和詹姆斯两人像突然被打晕了一样倒在了座位里。
昏暗的小酒馆里，没人发现这个角落里的异样。彼得等了几秒钟，终于缓缓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别怪我骗你们，是你们太好骗了。也许你们从未留意我这个小角色吧？不好意思，我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没用！
***
如果有人认识彼得·佩迪鲁，一定会想起那个矮小的，头发稀疏，还有点龅牙的男孩。
他太平凡太普通了，畏畏缩缩的样子甚至有点讨人厌。所以他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说，他曾经有，但渐渐和他们融不在一起。
他和詹姆斯·波特等人是室友，实话实说，他们平时还挺关照他的。但波特最好的伙伴是西里斯·布莱克，最依赖的兄弟是莱姆斯·卢平，而彼得，感觉自己就是波特用来抒发自己过剩的正义感和保护欲的工具罢了。
他冷笑一声，用魔杖把詹姆斯和莉莉两人的身体悬浮起来。
眼前这两人，是格兰芬多最耀眼的魁地奇明星和魔药天才，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神仙情侣。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他人要付出十倍或者百倍努力才能得到他们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的东西——天赋、外貌、成绩、人缘，等等等等。他们无时不刻的存在刺痛了彼得的眼睛。
如果说波特因为古老魔法家族的出身还情有可原，那莉莉·伊万斯凭什么？
彼得恨恨地想——这个泥巴种，凭什么把他当成弱者？
回想起食死徒一开始找上他的时候，刚好是OWL考试结束。其中一名监考员似乎很满意他在变形学上的表现，事后细细询问了他一番。直到听说，他和波特、布莱克等人是室友，这位神秘的监考员则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你想要什么？
——巨大的成功，绝对的尊敬，高人一等的地位。
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全部。
彼得·佩迪鲁无比相信，只要“那位大人”的目的达到，这个看不起他的世界终究会被踩在脚下。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个可怕的骷髅标记，咬牙摁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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