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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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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eb，我说过……”
昏暗的小巷里突然响起那么一句，紧接着，仿佛被说话的人发觉，立刻谨慎的压低了嗓音。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回答了什么，之前那个按捺着怒气的声音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Seb！虽然没有人受伤……好吧不是人的也算，可是——Greg还在酒吧里的好吧？什么？Greg？那是Les——算了我不想说……”
他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一只手撑着长出青苔的石头墙，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到嘴边，轻轻地用拇指摸了摸自己的尖牙。
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Anderson贪婪的嗅闻着空气里诱人的气味。极度的饥渴让他觉得自己喉咙疼的难受，仿佛被迷雾笼罩着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下一秒又立刻被生理性的渴望所重新覆盖。
熟悉……是有点熟悉。
对家里存货过于自信结果断粮了的可悲吸血鬼无声无息的向前走了两步，躲在小巷的阴影里，意识不清的打量着昏暗灯光下背对着他的人影。
浅金色的头发。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已经渴的头昏脑涨的吸血鬼舔了舔牙齿，满脑袋都是“先啃了再说”的念头，完全没有其他任何一点注意力去分配给猎物的身份，——他微微压低身体，蓄积着力量——
“砰——！”
“哎，等等！Sebastian Moran！”
在扑到猎物的一瞬间，被他按在墙壁上的美味食物喊出了别人的名字。
在求救吗？他一边轻蔑的想着，一边试图用体重止住猎物的挣扎、急切的向皮肤下的诱人血管咬去——他渴了很久了，更何况这个人的血液里到底是有什么——身为法医的意识突然恍惚飘过，他一瞬间猛地怀疑起来：对吸血鬼的诱惑力这样大，不会是天天给自己注射□□吧？
被他按倒的食物抬起膝盖恶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上，——可怜的吸血鬼被迫半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恼羞成怒的伸出手，坚硬的指甲开始伸展出来——
他的晚餐并没有趁机逃走，倒是也没再火上浇油的跺上一脚，——那个人类嗓音急切的在他耳朵边大声喊——
“别冲动Seb！喂，还有意识吗？Anderson？”
他猛地伸手，却打掉了对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嘶……”
那个人轻轻的抽了口气。
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
几乎只剩下生存本能的可怜吸血鬼冻在原地，上一秒还被进食全然占据的大脑清醒过来，视野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
呃，John？John Watson？
他还没有来得及产生什么后怕和愧疚和惊愕的情绪，生物本能的危机感就从脚下迅速升腾。那是黑暗——无穷无尽的夜色，没有温度，没有尽头，是深渊。——他仿佛看见攀爬在裂缝底部向上绝望伸出的手掌，看见烈火舔舐着冰面，看见邪恶的死寂的猩红色的眼神，长着三颗头颅的巨大恶犬向他张开嘴巴，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杂碎的血肉填满口腔——
那双眼睛不是湛蓝色的。
他战栗着，膝盖不由自主的发软。
那双眼睛不是湛蓝色的。
他挣扎着想要呼吸——
有多么无望，有多么恐惧，他就有多么渴求——
仿佛能得到一整个世界的安宁。不再有什么繁琐的事情，不再有什么……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有什么，工作啦、感情啦，之类的。需要烦恼的事。那是绝对的公平。彻底的寂静。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膝盖，献上全部的忠贞，——不不不，灵魂也行。请将我的灵魂拿去吧，他膝行着，无声的祈求道。请让我到那里——那里是天堂的彼端吧？一定是天堂了——
他仍然残留的一部分意识感觉到有什么人走到他身边，——他下意识的诅咒着不够纯净的自己，惶恐着自己失去到达那里的资格，也愤恨着让别的什么家伙觊觎到本应该属于他的——
那个混蛋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还没来得及大声咒骂，就觉得后颈一痛，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下。
不要……
他模糊感觉到有什么即将远去。
不要。
有什么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嘴唇接触到皮肤的——真见鬼。吻手礼。这本该是属于他的荣耀的。再然后……
有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下意识的一颤。
“真可怜……”
是之前那个人，是……John，是John的声音。
“差一点嘛。”一个男人紧接着搭话，嗓音低沉，带着些不怀好意，“就差一点，灵魂就会主动献祭给你了哦。你看你看，身体都快凉了。”
……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诈个尸……更个新……_(:з」∠)_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