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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关乎 正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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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的冬天漫天的大雪,建筑又古朴,空气中只有阳光的味道。
我走进健身会所,每周六这里有我的功夫课。
学生千姿百态,男女老幼,一起跟我穿功夫杉打太极。
好吧,是我误人子弟,我本来也只是有一点太极皮毛,那谁叫人这么杂的,难道叫老同志练疾风剑,只好叫小伙子委屈点了。
这不,这个后来的后生仔跟我发脾气了,“我觉得练这个一点都不管用,慢吞吞,什么功夫,你骗人退我学费,还有这个衣服根本不是练功服,我要那种白色腰间系带子的!”
所有老学员都用同情目光看他。
传说中,我属于又凶又专制又贪财的人。练功服是我亲手缝制并卖给他们的,嘿嘿,退学费,换服装?
我眼皮一抬,略略扫了他一下,“祖籍哪里人?”
他给我盯地有点发毛,声音微弱,“中国…上海…南汇。”
我出手,一招一式已经钳制住他,“你要是日本人穿日本练功服也算了,你忘了祖宗就不太好了。”
一拽使个借力打力将他甩起来,“到了我班上,我要好好教教你,太极没有用?敢情没看过功夫足球!叫你看看什么叫博大精深的中国功夫。”
他给摔地东倒西歪嘴里还不干净。
嘿嘿。
当天,我将一肚子气撒得干干净净,一堂课下来,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第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我,我对自己说,好吧,我还活得好好的,健康得很,过得顺风顺水。
只是这样的话是不能乱说的,清晨就有穿制服的人站在我门口,说,“李敏语小姐吗?有个案子请您协助一下。”
不要紧吧?!我皱眉头,没搞清楚事端,本人一向奉公守法,洁身自好,香烟也不抽一根,怎么就惹到警察叔叔了呢?
电影里都说警察局的咖啡不好喝,我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喝了一杯又一杯。
终于对面来了小警察,看我悠闲的好似领导来视察,不由得脸上有些笑意。
我见他笑得英俊不由自主回以微笑,又脸一板,“到底什么事请我过来呢,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空气有多槽糕?还是现政府可以无故扣留留学生又或者看中我武功高强招募我帮忙?”
小警察满眼闪光光,“师父,你猜的真准,这边没有华人女警,有位前辈有事情请您帮忙。”
他一边出示自己的证件一边很奴颜卑耻地站立鞠躬开门,迎进一位大肚子大胡子老外。
我瞥到一眼证件上依稀是“国际刑警”。
国际刑警哪里会有那么差的身手,果然早有预谋,挖了陷阱叫我跳。
老外跟我很客气地伸手相握,“我听安迪老早提起过您的大名,现在有个案子需要您施以援手,请问您是否愿意?”
小警察紧张兮兮地看我,又拱手又念念有词。
我早该摔他几十个跟头,收这种弟子,真是,他们摆明想让我脱不了身,我皱眉头,想着怎么拒绝才可以不惹祸上身……
“我们会给您相应的报酬,当然相关保险我们也会跟进,希望您能为正义出一份力。”大胡子跟我开条件。
“我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对正义二字已经没有原来这么执着了,钱么,我也很喜欢,不过年纪大了总归是有点胆小,我怕有命挣钱没命花。”我再喝一口咖啡就打算拍屁股走人,恩,李安要是找我来拍卧虎藏龙二,那我倒是有兴趣的。
小警察安迪突然用国语叫住我,“师父,你的祖籍在哪里?”
我晓得现在应该打开门,毫不犹豫走出去才是正经事,只可惜身体不由得脑子指挥,坐下来,看他怎么讲。
“我查过,您的祖籍跟我真的很近。这个案子不仅涉及此地□□势力,更涉及东南亚国家的一些国家机密的贩卖,你难道不想为自己国家出一份力?我们不会让您涉及核心的问题,只是真的需要你帮一个小忙。”此时的安迪无比诚恳,年轻幼稚的脸上竟然也有一种神圣的光芒。
心硬如我不免也有些感动,好像他在我耳边唱国歌:“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
唉,我叹气,这帮新新人类都越来越厉害,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只好嬉皮笑脸,“咳咳,那是应该的,我以为你们要我做诱饵抓那个变态杀人狂,所以推脱,我哪里有那个姿色,师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宾主尽欢。
他们不会让我涉及到机密问题,饶是如此也让我签了一大刀的保密协议,搞得我摸不清东西南北,总以为自己签了什么卖身协议。
我的任务其实还满简单。
我负责招摇我的亚洲脸孔到哪个著名的超级游轮上晃一圈,住一晚上,跟某位人物握个手,说,“叔叔,我父亲早盼望您来了。这位会负责您近日的行程,希望您还满意我们的招待。”
然后接下来就可以功成身退。
身为侠女,长在红旗下,要说对这种冒险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是不关心,实在是师门有名训:秘密知道的越多,小命越难保。当然,这条名训出自我的手笔。
由于出席豪华游轮,政府出资给我去买礼服。
安迪作为我的男伴黑绸缎衬衣白西装,打扮地好象要去结婚。
我在这么名牌店里找了很久找到一件最贵的香槟色礼服,嘿嘿,牌子又小,很可以不拆掉,办完事再回来退掉,又挣一笔。
穿好出来臭美。
安迪一改斯文羞涩状斜睨着眼睛不阴不阳地说我,“这件不好,领口太低,一点没有名门闺秀的样子,太风尘味。”
你们家一家才风尘味!我暗恨乱骂,咬牙切齿。
他随手乱翻,翻出一件黑白两色的紧身晚装,口气不容质疑,“相信我的眼光,请快一点。”
换好衣服还要做头,做好头还要化妆,化完妆还要喷香水,喷完香水还要在耳朵里塞耳麦,一开始我还兴致勃勃,后来已经呼呼大睡,正梦到年少的时候我谁在树影子里的吊床上,树叶的影子班驳地撒在白裤子上变成奶牛裤,前进对着奶牛裤还说,“恩,小语,你真美。”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正对着安迪年轻羞涩的脸,竟同梦中的前进如此地相似。
安迪有一瞬的尴尬,离的我远一些,一脸绅士做派,“戴安娜,我刚要叫醒你,时间到了。”
于是我来不及照镜子,仪态万方地挽着他的手,坐到豪华房车里向豪华游轮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