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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故人长绝(一) ...

  •   第二天一早,当忍足出现在手冢面前的时候,手冢就觉得最近忍足好像来得太勤了。

      “你最近每天过来,小心朝中小人告状。”手冢提醒道。

      忍足挥挥手:“这事我会处理,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手冢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不禁想起以前每次忍足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的处理方式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每一次手冢都不得不佩服他非一般的好运就是了。听到后半句,手冢想起昨晚与不二畅饮,不二微醺时的表情,不由得微笑,压根忘了回答忍足的问题。

      忍足此时看到手冢的可以被定义为“宠溺”的微笑也一脸诧异,忘了自己一大早过来丞相府的目的之一。

      最后还是手冢先清醒过来回答忍足的问题:“那本搜神记上所说的是真的,而当年的不二府府址,就是现今的丞相府,也就是这里。”

      “那当年不二家族因什么而被灭门?”忍足单刀直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

      手冢言简意赅的回答让忍足感到既吃惊又无奈。手冢的话虽然少了一点,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他总是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这一句“不知道”只能说明手冢不想知道,或者他不想对那位不二用手段。不二对于手冢来说,不是一般人,忍足再次肯定。忍足只好换个问题:“那你现在知道些什么?”

      “不二和迹部是同门师兄弟,感情深厚,而佐伯,也是他们的至交。”手冢边说边回忆起昨晚不二因为喝了酒而显得特别像孩子,他拿着酒杯半爬在桌上对手冢说:“手冢,我今天好开心喔,我居然见到虎次郎了,他还是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老过呢。那时候景吾和虎次郎吵架的时候老是骂他‘老顽童’呢,呵呵。虎次郎刚刚还跟我说,他找到景吾了,他迟点会来找我呢……”说着说着,酒力发作,不二渐渐睡着了,而手冢大概也因为酒力而安然入睡。想到这,手冢补充道:“佐伯,大概也不是凡人,他与迹部也有联系,而迹部将会来见不二。”

      忍足点点头,接着问道:“根据史书记载,通灵之术的确是近百年才消失的。话说回来,那个不二究竟是什么时候接近你的?”

      手冢对忍足用“接近”这一词感到莫名的不太舒服,却也没太理会:“几天前,他进入了我的梦里。”

      听到手冢用“进入”一词,忍足回道:“照现在的情况,他的确是‘进入’了你的梦里。”而不是你做梦梦到他。

      “只有你一个人见得到他?”

      “应该是的,昨晚佐伯要见他好像都费了很大劲。”

      “那么,佐伯大概会成为他与迹部甚至是外界通讯的桥梁。”忍足边思考边说到。

      “忍足,你对不二的出现,究竟有什么看法。”手冢对忍足对关于不二的事情的说法感到越发的不自在,不由得问。

      忍足听到这个问题,敏锐地察觉到手冢语气中的不悦,不由一愣。什么看法?客观的看法不是吗?认识这么多年来,手冢该知道自己的思考模式,这个问题,不该从他口中问出,可回想起之前手冢反常的一幕幕,忍足明了,这个问题,也是手冢的“反常”之一。“手冢,我是皇子。”短短一句话,道出了自己的立场,也道出了自己必须抱有的看法。

      “那对迹部的出现呢?”手冢步步紧逼。

      没想到忍足竟然叹了口气:“我希望我能答的依然是那句话。”语气中已带着无奈。忍足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人,所以当他的感情从心底发芽的时候,他就已经立刻发现,可他却只能让这苗头慢慢成长,没法也不想把它毁灭。

      得到忍足的回答以后,手冢沉默了。整个书房一片安静,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他们虽然洞明世事,却都只是感情的新手,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一股莫名而奇妙的情感。

      最后,还是由忍足打破了这股沉默:“今天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事。还记得昨天在孤山上看见谦也?”得到手冢肯定的眼神以后,继续说:“我的人已经探明,数月前,一位二品官员曾上书皇上关于长生不老之术的事,那长生不老之术,关键在于丹药的炼制,而那个官员,就是谦也的人。”

      手冢听后皱眉:“如果是炼制丹药的话,宫中曾有秘闻,前朝皇帝也有试过因服食丹药而驾崩的事。皇上信了?”

      忍足冷哼一声:“看样子是信了,实际上有没有信倒难说。这世界上总不乏那些自以为读懂父皇心思的人。”

      “观月正没有阻止?”忍足谦也虽然无谋,但观月正却极其精明,谦也大部分的决定都事先找他商量,而上次刺杀的烂摊子也是观月正帮忙收拾的。

      忍足摇摇头:“没有,因为炼制丹药的道观就在从叶。”

      手冢了然。从叶本是离京城上百里的一个被群山环绕的无名小镇,却在几年前突然间声名鹊起,甚至传遍全国,原因是据说有人曾在那里看见了一位腾云驾雾的神仙。有此谣言,皇上若是相信,也不足为奇了。观月正真是老狐狸,如此想来,那谣言说不定还是观月正安排的。

      “那道观,在近几个月得到密旨,搬到了城郊的孤山。”连“密旨”都能查得到,不愧是忍足。

      “我想我们今天还要再上一次孤山。那个橘,我始终不觉得他是做这种事的人。”忍足最后说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故人长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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