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沚了解俏也,远不如俏也了解卞沚,但是他知道俏也不是时下常见的女子——自己打断自己的脚,囿于一室,目光可见者,唯有庭院深宅的四角天空,以及鸡毛蒜皮的乏味琐事。为一点蝇头小利,汲汲钻营,与其他类似女子争来斗去,使环境乌烟瘴气。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太子长琴固然是极为骄傲的人,俏也亦是一位骄傲到了极点的人——她绝无可能垂下头,弯下腰,低眉顺眼侍立他人身后,自以为温柔小意,实则连自我都失去了。她勉强算是多才多艺,正如当今许多为了加分考证的孩子们,不过除此之外,她之所学皆为自娱,陶冶情操,培养品味,而不是为了去讨好别人,不论是谁。
知书达理,掌握一手惊人技艺,深谙琴棋书画之道,纵歌喉,擅舞蹈,懂品茗,会插花,乃至寄情山水,诗情画意,作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描写古代的文中,这些都成了贬义词——
——《周礼》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书术尚为小艺,是初级课程;礼乐射御则为大艺,是高级课程。怎么到了某些人嘴里,六艺之一的“乐”反而落了下乘,成了“轻浮浪荡”的代名词呢?难道毫无情操,只有满肚子阴谋算计、家长里短,明面上贤良淑德,私下里狠辣刻毒的管家婆才是正经的好女人?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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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听室友讨论《新笑傲江湖》,作者只擅长造雷,不擅长排雷,雷抗指数半颗星,于是外焦里嫩肉汁鲜美= =这要是笑傲,东方菇凉还不如去关窗子失手掉了杈杆砸在西门大官人头上,好歹名字还般配呢~
作者看金老的《笑傲》原著时还是个萝莉,懵懂无知,可是依然记得盈盈与冲郎“初相见”:一个身份尴尬兼负重伤,一个师门弃徒怪病当死,密林中共处,盈盈为冲郎捉来青蛙烤食,少女心事难以揣摩,不意烤焦,令狐抢着吃了焦得厉害的,“将不甚焦的蛙肉”留给盈盈——依作者看来,这种感情比各种“酷帅狂霸拽”“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邪魅狂狷们单纯了太多也干净了太多。
还有一处,令狐就任恒山派掌门之后,同任我行、向问天三英战东方。不讨论几十年前的武侠小说中言情掺杂耽美有多诡异,也不讨论金老的生理学和心理学,单说东方对莲弟的深情以及无能无才好大喜功的杨莲亭的铁骨铮铮,就不能说杨莲亭配不上东方——原著中二人相处,宛如夫妻。质疑杨莲亭,何异于东方的眼光,顺理成章的,东方这种眼光看上的新人……呵呵。
啊,跑题了,Round 4 在本文将占据大半篇幅,其中各种突入的神展开,欢迎广大人民群众想象以及预测剧情,能跟上作者神一样的思维的~【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