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救人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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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皱眉道：“本王不记得有杀过姓柳的夫妇。”
蒋玉菡眼睛亮了亮，“那会不会是柳湘莲弄错了？”
忠顺王道，“本王不知，不过杀父杀母之仇又岂是轻易能记错的了。这事大概只是与本王有些关联，待本王以后查一查，便知分晓。”
蒋玉菡问：“那如果查出来你真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你要如何处置柳湘莲呢？”
忠顺王挑眉，“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本王放了他不成？若真是，本王放了他岂不是纵虎归山？若不是，他既然有胆子刺杀本王，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好吧，蒋玉菡有些无话可说了。忠顺王说得这样明白，他如果再求情就不识好歹了，的确，有哪一个人会放过时刻想要自己命的人呢？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保留着最后的希望，道：“那能不杀他吗？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你就饶了他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了。”
“小菡，”忠顺王意味不明道：“本王倒是好奇你与柳湘莲的交情何时这么深了？竟冒着得罪本王的风险处处为他求情。”
蒋玉菡瞬时冷汗就下来了，他干笑道：“我哪里和他有什么交情？不过，我听他说过，原来的蒋玉菡和他是结义兄弟，我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咦？怎么怪怪的？），总得为他做些什么。现在柳湘莲有生命危险了，我就想啊，能让他活下来也就算是对得起原来的蒋玉菡了。”
忠顺王似笑非笑道：“看不出你还有这等心思。那本王问你，那柳湘莲可知道你已经不是琪官了？”
蒋玉菡想到他和柳湘莲在马车里的那场争执，“没有，他不知道。不过，他似乎有些怀疑，但是被我用‘生活所迫’给糊弄过去了。”
“那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受你这份情吗？”
蒋玉菡想了想，实诚道：“我估计不会，非但如此，他还可能杀了我让原来的蒋玉菡回来。”见忠顺王的脸上又露出那种笑意，他忙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嘲笑我吗？不过，我的确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他如果真杀了我也无可厚非，而我的求情也不过是为了自我安慰罢了，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笑的。”
忠顺王不说话了，有些惊奇地看着蒋玉菡，只把蒋玉菡看得寒毛直竖，才道：“本王倒真是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来，虽然你求学时不学无术，但是家中父母的教育尚可，也勉强可算得上是个品行上乘的人了。”
蒋玉菡寒毛不竖了，怒火变得高涨，若不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即使他再怎么争辩也改变不了忠顺王认为他没有学问的看法，他真想和忠顺王对吼，把他这种错误的观点改过来。蒋玉菡深呼吸几口，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忠顺王好笑地看着蒋玉菡的一系列反应，道：“你若真是这么想，本王答应你不杀柳湘莲也无妨，反正他不会再有行刺的机会。不过……”他顿了顿，眼睛分毫不差地看着蒋玉菡，“不过，本王答应了这么亏本的买卖，总得有点补偿才是，你说对不对，小菡？”最后两个字由他嘴里吐出来，简直是缠缠绵绵，意味深长。
蒋玉菡的小心脏差点被那两个字弄得心律不齐。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小菊花这是被惦记上了，估计还得签上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蒋玉菡撇撇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根据以往的惯例来看，他还是乖乖地选择灭亡吧，爆发反而会遭到更加无情的抵抗，灭亡得也更快，更惨烈些。
更何况，刚才他还义正言辞地说要救柳湘莲呢！现在他能说不吗？显然不能。
蒋玉菡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忠顺王挑眉道：“本王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答应了？”
蒋玉菡毫不犹豫地再次点点头，反正最坏的情况他已经接受了，怕什么！
忠顺王眯起眼睛，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蒋玉菡纳闷，忠顺王这么神秘干什么？不过，他还是把脑袋凑了过去。
忠顺王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淡，可这话在蒋玉菡脑中造成的效果一点也不下于一声惊雷，劈地让他都快找不着北了，“你说真的？”
忠顺王趁机将他拉到床上，“你不是总想着往外跑吗？现在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了，你不高兴？”
蒋玉菡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喃喃道：“总觉得不太真实。”
忠顺王也躺了下来，“本王能想出这样的计谋还多亏了你呢！记得你跟本王说过你在那座酒楼的所见所闻吗？那个说书先生的话分明是有人告诉他，让他故意这样说的。哼，敢污蔑本王的名声，还真当本王是死的不成！本王让他尝尝被反污蔑的滋味如何！”
蒋玉菡心说那说书先生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得没错，这个忠顺王整天惦记着男人的小菊花，还强抢戏子，言行举止之间一派嚣张流氓风范，要是他登上了皇位，弄得后继无人，那先帝不得活活从皇陵中蹦出来怒打不孝子啊！
所以，蒋玉菡也觉得老皇帝说不定真是被忠顺王给气病的，不一定是谁的阴谋。当然，这些思想他可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着，嘴里还是道：“我也觉得那些话是污蔑王爷你的。不过，我觉得北静郡王也不是那种会在背后搞阴谋的人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忠顺王捂住他的嘴巴，露出邪恶的笑容，“不管是不是他，本王认为他是，他就是。你只要照着本王的话去做好了，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东西。”
蒋玉菡不做声了，因为他发现忠顺王的这个笑十分像反派最终大boss在耍阴谋时的笑。现在他完全认为北静郡王是被冤枉的了，忠顺王的的确确在污蔑好人。
可是，蒋玉菡忽然把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件事上，那个，貌似，“因”是他造成的，“果”还是等他去造成。蒋玉菡泪目了，红楼第一高富帅，我可真对不起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救人的条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