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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酒楼打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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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等到天亮,柳湘莲肯定不让他离开,蒋玉菡脑袋一阵发热,就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
清晨,天色大亮,城门开了,百姓们也开始进出了,人流量十分大,京都的繁华由此可见一斑。蒋玉菡憋着走到京城的那一口气,待终于看到城门上那大大的“金陵”两个字,也“嗞……”地一声响,破了。
蒋玉菡那个后悔啊!他究竟是为什么回来啊!忠顺王死就死了吧,不就才认识个把月吗?犯得着他饿着肚子,在月黑风高的杀人夜里走得都快把鞋底磨破了吗!
可是如今走也走到了,回去的话肯定要被柳湘莲大骂一通,说不定还会被关禁闭。况且,他现在也饿了呀!蒋玉菡非常庆幸自己身上还带着忠顺王每天给他的零花钱。他也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金钱价格,不过忠顺王好歹是位王爷,给的钱应该有不少,估计够他几天吃喝的了。
蒋玉菡跟着大批量人流混进了城中,先找个小客栈住下,洗了个澡,把脸上的妆容也洗掉了,蒋玉菡看着镜子中眉清目秀的小帅哥,十分满意,他一直不习惯以前被逼着化那么浓的妆。
又吃了几个小笼包,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才换上了让小二新买的一件普通衣服出去了。
虽说是后悔来了,可既然来了,总是要有点收获不是?
蒋玉菡向路上的行人打探了一下,去了京城中最鱼目混杂的一间酒楼。自古打探消息的三大宝地,妓-院,酒楼和赌场。他一个小基-佬去妓-院是纯属给自己找罪受,又不会赌钱,所以也只好去酒楼了。
小二迎着问:“客官,你需要点什么?”
蒋玉菡看着济济一堂的人群,再看看里面一个坐堂上讲得唾沫齐飞的说书先生,对这个地方十分满意,点点头道,“给我找一个离说书先生近一点的地方坐着,先随便上几碟冷菜,等我吃完了再来几盘热菜。”
小二笑道:“客官你看,一楼已经坐满了人,二楼成吗?”
蒋玉菡抬起头看看二楼临栏处还有几张空桌子,就在说书先生的上方,便点点头,道:“好。”
“好勒!客官你稍等片刻。”
蒋玉菡独自一人走到二楼找了个空座坐下。
台上的说书先生似乎也刚好说完了一个故事,台下的听客们正聚在一起唏嘘着。说书先生喝了口水,继续道:“要说我大清太宗皇帝(努尔哈赤)的英勇事迹,那可是说不完的。我大清皇朝至今已有百余年,当今圣上对百姓仁爱有加,是我朝的英明君主。如今,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圣上一直龙体安康,可昨日被那嚣张跋扈的三王爷给气到了,至今尚未醒来。”
怎么回事?!蒋玉菡被惊到了。不是说忠顺王卧榻不起的吗?怎么变成了老皇帝了?
说书先生继续道:“当今圣上有有五子,谁是谁非大家心中都有个底?虽然万岁爷圣名,准许我们高谈阔论,可老夫一个说书人,也说不得太多,我只猜想,万岁爷这一病,朝中可能会出乱子啊!”
原本吵闹的客栈,现在倒是安静了下来,人人眉头微皱地在思考。
蒋玉菡皱眉看了一眼那个说书先生,就见他双眼微闭,嘴角含笑,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很满意。
除了忠顺王和北静郡王,蒋玉菡不知道老皇帝的儿子是哪五个人,又各自是什么样的品行。可是就知道这两个人,如果他是垂死的老皇帝,也知道要选北静郡王当自己的继承人。
蒋玉菡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政治阴谋的味道。
小二端着几碟小菜过来了,“客官,你要的菜来了。”
“嗯。”蒋玉菡也没什么胃口了,“你先放下,让厨子快些给我弄一盘热菜,再来一碗米饭。我忽然想到有一件急事,得吃了快点走。”
“好勒!”小二也没有不满,笑着离开了。
这个说书先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这番话之后,一个字也不再提朝中的事,又开始讲起了一些精灵鬼怪之事。
蒋玉菡上辈子看得那些电视剧,电影,小说啊,比这可精彩多了,画面,配音,特效,样样都有,就算是没有画面的广播剧也比这个要好上许多。
蒋玉菡听得无聊,一边吃冷菜,一边打量着四周。
这间酒楼并不是只有座位,蒋玉菡的身后还有几间类似于包厢的房间。一楼大厅的客人大都在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蒋玉菡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几间包厢上。
不过,包厢的门窗都关着,蒋玉菡看了一会儿也没见里面出来个人,觉得没意思也就不看了。
他刚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人走到了这边,“这位小兄弟,可否介意在下搭个桌。”
蒋玉菡往旁边看了看,就见原来空着的几个桌子旁不知什么时候也坐了人,便点头道:“好啊!你坐吧。”
年轻人似乎是个健谈之人,问:“相逢即是有缘,在下仇应山,不知小兄弟名姓是何?”
蒋玉菡心想这人可真是自来熟,就一顿饭的时间也问别人的名字。他可不敢自报姓名,虽然似乎很多人不知道琪官的名字就是蒋玉菡,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于是便随口编了个姓名,“罗成。”
谁知仇应山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小兄弟的身量如此瘦小,居然会与隋唐演义里的罗将军同名同姓?!”
蒋玉菡一愣。他穿越之前那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呢,他记得老爸还和他分析过罗成的人物性格呢,难怪他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
想到老爸,他的心情不由微微沮丧起来。他原来的那具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老爸要是第二天醒来看见自己儿子死了或者成植物人了,肯定非常伤心。
仇应山不禁问道:“罗小弟,你怎么了?可是我说了什么冒犯之语?若真是这样,在下在此赔罪。”
“没有。”蒋玉菡摇摇头,“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