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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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千里回到暗部又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这周末有任务吗，新出的那个电影我挺感兴趣，陪我去看吧。”坪夕吸着果汁说。
“这周怕是不行。”千里晃晃头。
任务的闲暇时间，除了看书，他也就是和坪夕一起吃个饭，逛一逛。
这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友达以上，恋爱未满”的阶段，能不能再一步发展下去，千里是有些苦恼的。
“有任务？不用担心，我请客怎么样，我这还有两张电影券要过期了，放着也是放着。”坪夕有些无奈道。
千里偷瞄她一眼问：“你那些追求者送的？”
坪夕板着一张脸说：“部里发的。到底来不来？”
“这周真的不行啊。”千里为难道。
“好吧，要是任务的话那也确实没办法，不过周末要是让我看到你在村里闲逛……”坪夕危险地挑挑嘴角。
千里忙说：“真的是有事！不过确实不是任务……卡卡西说这周末要我跟他去族里。”
“族里？”坪夕手中动作一停，眉头皱得极深。
“啊，”千里抓抓头发，“就是旗木一族啊，我现在也不大搞得懂，等去过之后再和你介绍吧。”
坪夕盯着眼前的寿司一言不发，千里继续说着：“有些事情不方便给你透露，不过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不是我故意不去的。下周要是我哪天没任务就和你去好不好？”
坪夕没有立刻答话。
千里还是挺怕这个大姐头潜质的家伙不开心，碰碰她手臂问：“生气了？”
“啊，没，”坪夕有一瞬间回神的神情，“毕竟还是工作重要。”
“嗯，”千里没有放过她情绪上的那一丝波动，反而不经意地说，“暗部人少事繁琐，再过一段空余的时间就会多些了，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上忍，就带个班级玩玩，怎么样？喂，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弟弟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坪夕偏偏头。
“切，回来就回来呗。”千里耸耸肩。
坪夕笑了笑，心情好了许多，感觉轻松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摸着手腕上的手链，银色的链子中间系着一枚小小的月亮。
千里是知晓坪夕这个小习惯的，只是他还没深究，这个习惯从何而来。
身后暖簾一掀，耀眼的金发从蓝帘中伸出，呲着牙笑眯眯道：“老板，来两份丸子，带走哦！”
“好的，请稍等。”
如此充满元气的对话，让千里和坪夕不约而同回头，冲着鸣人道：“哟！”
鸣人没想到在店里会遇到熟人，打过招呼，很自来熟地去揽千里的肩，银发少年想不留痕迹地躲过去，他显然低估了鸣人的实诚程度，一把用力又把他拽了回来。
鸣人抱着他蹭了一身鼻涕眼泪，说：“千里弟弟，你是千里弟弟对吧，你怎么舍得这么久都不理卡卡西老师他们，也不来找我们，你还那么小，真是太可怜啦……”
坪夕已经笑倒在桌子上，千里抵着鸣人蹭过来的头不爽道：“喂你有完没完！想当哥哥找你妹妹轻羽去啊！”
鸣人一听轻羽猛地停下，自言自语道：“对哦，轻羽还在等丸子呢。”然后哼着小曲走了。
千里比执行了一次A级任务都累。
波风轻羽出院后并没有留在木叶。
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也并没有想他们所想回到木叶，他盯着火影岩上的头像看了半晌说：“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他失去了保护妻子和孩子的能力，又如何已四代火影的身份重新回到村子呢，白白地给周围的人带来危险。
“鸣人，只能劳烦你多去看我们了。”四代有些歉疚，笑起来依旧很温柔。
“嗯！放心吧！”鸣人拍着胸膛，泛着泪花，“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们啦！”
就算他们住回去也没有关系，如今对于鸣人来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除了老师和伙伴，他还有亲人。
之前的眼泪和孤独已经全都影响不到他了，他紧紧地、牢牢地握着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重新看待未来。
*
周六一大早，千里睡眼惺忪地向木叶大门走去。
卡卡西总迟到这点，他有耳闻，所以走得也不急，在拐角处吃份早餐，才溜达溜达地到了出入登记处。
那时卡卡西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老卡终于明白啥叫自作自受，他本还想着对待自家儿子一定要守点守时呢。
“抱歉，到了多久了？”千里看卡卡西倚着墙一副沮丧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向被说没精打采暮气沉沉，卡卡西我行我素从未在意过，直到有次未央说“千守这段时间也这样没精神，真拿你们俩没办法”，他才意识到要给孩子做好榜样。
于是看到千里马上打起精神，弯着眼睛打招呼：“哟，来了啊！”搞得千里十分不适应。
两人申请好出村登记，向着旗木一家的领地出发，走在村野间很有种郊游的感觉，如其是今天两人都没有穿制服。
旗木，本来是稻田的意思，木叶村外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正是旗木一族退隐之后的归属。
朔茂，只比“作物”少一个音。卡卡西，是稻草人，守望着稻田的存在。作为族长的继承人，无怪旗木朔茂要给他起这个名字。那“千里”呢？
千里歪歪头，还没头绪，不过“千守”的话，大概就是顺着自己的名字起的吧，嗯。
“在想什么？”这回轮到他被问这个问题。
“没。”千里答，他才不要去问，总有一天他自己会弄明白的。
他俩并肩而行，卡卡西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嘱咐千里一些事情比较好，说：“上次和你说的族里的事情还记得吗？”
“旗木家已经元气大伤，一盘散沙，族里各自为政，你是族长。”千里简单总结道。
“很好，”卡卡西点头，又详细讲道，“虽是各自为政，有竞争力的只有两支，来自当年带领和振兴旗木一族的两兄弟，兄弟俩商量交替成为族长，就是说如果这一代的族长是兄长的后代，那下一代就是弟弟的后代。”
千里皱皱眉插话道：“但是你……”
“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卡卡西微笑道，“我作为弟弟这一代的继承人，已经是连任的第三代了。我的祖父将族长传给父亲，父亲又传给我。确实是打破了当年的约定。”
千里有些闷闷不乐，他还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一方，被兄长的后代压迫什么的，还真没想过卡卡西会是毁约的那一方。
“这当然是事出有因，”卡卡西没漏掉千里有些沉郁的表情，虽然很喜欢千里站在他们这一方考虑时的情绪变化，还是及时解释说，“当年兄长的继承人在战争中牺牲，他的弟弟实在没有这个能力，他们的孩子也太过幼小，家族开会两支都同意将我父亲推举为下一任族长，他在任时也确实相安无事。后来第三次忍者大战爆发，兄长的后代中的一部分人为了躲避战祸而离开木叶，父亲不耻他们的行为，带着我们这支赶赴战场。因为这场战争，族里损失惨重，族长成为了个难挑的担子。”
“离开了木叶的那部分族人，保存了实力，也很团结，可是却不具备成为族长的资格。父亲甚至没有找族里商量，在遗言里将族长之位交予我。”卡卡西垂下目光，回忆那一段过往。
“我们这一支，这剩下我们这一家，虽有族长之名，我却也从未行使过族长之权。离开木叶集结在旗木村的族人，将兄长的后代当作领导人。这个人我倒是见过，比我的年龄大不少，叫旗木智庆，是旗木清泽的父亲。”卡卡西再次将目光落到千里身上。
千里回望着他没有说话，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村口。
整齐的稻田绵延不绝，风吹动他们的银发，也在稻田中掀起一片麦浪，每隔几片稻田都会插在一个稻草人，面罩上的表情画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平静、收货、守护，真是和这一族万分匹配。
卡卡西拍拍他的后辈示意他向坐看，由木板连结的小道另一头，几个族人穿着传统的和服向这边走来，为首的银发中年人就是旗木智庆，身后跟着他的长子旗木清让以及其他族人。
千里突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是一头银发，想想千守倒也不奇怪。
“族长，许久不见。”旗木智庆虽然比卡卡西年龄大不少，礼数却一点不含糊。
看来这种礼仪也是一种制度，族长就是族长，容不下一点含糊。
那这趟倒也没有想象中辛苦，千里如是想。
见惯了卡卡西懒散老师模样、可靠队友模样、忠诚部下模样，虽然有时也会低下声音来打击鸣人让他冷静，却很难想象卡卡西是族长的模样，就好像千里从未想过卡卡西会成为火影。
对于“好久不见”这句话的答语，千里习惯性地在脑中预想了一个画面，卡卡西笑眯眯地和对方握手，语气温和带着点谦虚的认真和尊敬，就如同和他的同事和委托人说话那样。
但是卡卡西没有。
“嗯，好久不见。”他坦然接受了族人九十度的鞠躬，只是轻轻点点头，用半命令的口吻示意他们，“我们边走边说，这是我的长子，千里。”
自然大方，沉稳冷静，那种一切在掌握中的感觉让你不得不听从。
千里忽然记起，卡卡西也曾是暗部队长而且他的名声在现在的暗部依旧响亮，想想蓝葵，千里吸口气，似乎能感受到当年的卡卡西是什么样子。
那真是，酷毙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一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