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出场 ...
-
“快点过来，不然就算迟到取消资格。”作为本场考试的主考官坪夕说，语气里带着淡淡地得意。
他手插着口袋走过去，颇为不满地瞪坪夕一样，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
这次参加中忍考试并且熬到最后一关的，一共有是十二个人，算上千里，是十三个人，有一场比赛要三进一，不过对于千里来说无所谓的。
这小子平时低调归低调，但此时十五岁的少年十分享受着自己的优越感。
他的对手们有两个他可以判断是十岁左右的新人，还有两个十二三岁，一个二十岁上下，剩下的都与他年纪相仿，看起来都不是第一次参加考核。
大多数时候新人并不是中忍考试的主旋律。
这十二个人提前被通知过了，见到千里除了显而易见的敌意，眼神里并没有太多疑惑。
这样就很好，省得他费力解释。至于对方有着饿狼似的凶狠眼神，还散布全身的杀气，那又如何，你来咬我啊。
还算顺利，千里如是想。
他一步步向会场中央走去，很随意地站到了末尾，仰头接受四面八方观众们鼓励般的欢呼。
这次比赛和鸣人那届的加赛比较像，采用电子抽签法，看大屏幕显示哪两人就是哪两人对决，其余的在观望台等待。
第一场是猿飞未来那个小丫头的，千里跟着众人走上观望台，旗木两兄弟一前一后，差了八丈远。
千守在另一边紧紧攥着护栏，不知是紧张未来还是紧张自己。
千里则始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倚着墙十分放松，大概真的是对自己的力量十分自信吧。
他正在盘算着怎么对待他们才不叫欺负人，他已经够不尊重对手了，不能在打斗中把不尊重对手进行到底。
所以一会儿就不放水了，一招一个怎么样？诶，这样会不会太严格了呢，那就两招一个吧，嗯，就这么定了。
以千里和千守为两个极端，整个观望台漫布着诡秘的气氛。
有意无意地，千里在观众席上一排排看过去，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鸣人大哥、小樱姐姐、佐井前辈，未央也已经到了，只是她身边的座位还空着。
千里头疼想，小儿子参加考试他也要迟到么，亏了千守不是第一场。
确认了卡卡西还没来，他又把注意力放到考试上。
猿飞未来作为本届考生中年龄最小的一位，表现十分不俗，鹿丸的那种拼脑力的战斗方法小姑娘运用的很好，作为下忍，已经很出色了。
但是对于千里这种老油条来说，实力还是不够看。
他往千守那边瞟一眼，很好奇他老弟能到什么水平。
猿飞未来小姑娘和一个大大五岁的对手过招还是有些勉强，不过就算是输，最后也输得漂亮，让对方获得最小程度的胜利，即使赢了也很不痛快。
第一场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无论如何这是一场精彩的决斗，双方都将他们的信念付诸行动，倾力而为。
在混乱中，一个大白毛挤进欢腾的人群，摸着后脑勺向不满的亲友道歉。
千里突然莫名地有些想笑，他不无期待自己站在会场中央那一刻，所有知道他的人的反应。
但是按照他一向的人品来看，基本上不是最后一个就是倒数第二个，真的还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屏幕已经决定了下一场比试的其中一人：旗木千守。
那时千里心里的还只是“诶，到这小子了”，但当第二块屏幕显示着“旗木千里”，他心里只剩两个字“我靠”。
第二场比赛的人一定下来，全场就陷入一种嗡嗡嗡地热议。
“是一家人吧”“是兄弟吧”这种猜测此起彼伏的在观众席上回响。
当然最精彩的，还是卡卡西那边，那些熟悉的人都坐在临近的位置，看到这个人选时陷入了一场扭曲的沉默中，与周围所有人现成鲜明对比。连鸣人都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所谓中忍考试，在旗木夫妇看来就是千守成长中连接平地的一座小桥而已，虽然他们很关切，也有很热心地陪他练习，但是这场比赛都会有谁，他的对手可能是谁，他们是没有确切概念的。像他们这样的观众，是大多数。
所以即使考试名单上有出现旗木千里的名字，却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当那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未央的手猛地一抖，果汁溅到裙子上，晕开的水渍如同她融漫温柔的心。
卡卡西紧紧盯着会场中间那个瘦高的小白毛，真的长大了呢，已经快有他那么高了。样子也不再那么稚气，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没有破绽的站姿，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忍者了呢。
“他，回来了么？”未央问。
“嗯。”卡卡西握住妻子的手，他们期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站在会场中间的千里就没那么多柔肠，倒不是因为他紧张，只是他跳下观望台时无意中看到一个目瞪口呆的部下。
他瞬时想到估计接下来的一周，暗部都会处于这种情况：
“知道吗，井上分队长去参加中忍考试了。”
“听说了么，情报组分队长竟然去考中忍。”
“怎么，原来井上分队长之前一直是下忍。”
“天啊，他就是旗木千里，不愧是情报组。”
“对手还是他弟弟，哇，卡卡西前辈真惨。”
“……”
他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再歇一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情突然很不好，当然很大程度上还因为千守那熟悉的戒备的眼神。
每次一看到这种眼神，他那句“我没有哥哥”“我没有哥哥”就在千里脑中循环播放，真的很火大。
他突然改变主意，既然对手是自己的弟弟，那就不要两招了，一定要把他揍趴下！
坪夕看着旗木兄弟俩之间拔剑弩张的气势，很不厚道地笑了，然后说声开始，顿时三个人一起瞬身，会场上看不到一个人。
坪夕是退到了不影响比赛的角落，她不能确定这场比赛她会不会出手阻拦，如果千守那小子倔脾气真的犯了，难保会被他哥揍到哪种程度。
另外两人自然是隐藏起来，千守弓着腰躲在树后，寻找千里的身影和出手的机会。他要让千里看看，这五年他没有浪费，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了，他在努力走出父兄的光芒，走出自己的路。
现在，他要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看着，这场名为“蜕变”的比赛。
旗木千守眼里有着超出以往任何一次的认真。
但是他不知道，千里早在比赛开始就用了影分身，在他背后，千里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好多次机会，千里都没有下手。
千里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哥哥，还在旗木家的时候，他很鄙视这个被宠坏了的小鬼，离开旗木家之后他也没有做任何保护弟弟的事，他只是旁观着，却没有出手。
他于千守，和卡卡西于他相比差太多了，最起码他知道卡卡西已经拼劲全力来守护家人，不遗余力地履行自己作为父亲的职责。
那么至少，在这一次，他想好好地陪千守玩一，他最喜欢的“忍者游戏”，给他充分的表现机会。
躲闪、偶尔露出马脚、掷手里剑、用一些忍术，一切因为水平的差距而显得真实。
千里对节奏的把控很好，不仅千守很投入，连观众也被吸引住了。越是实力相近，就越有看头。
卡卡西皱着眉，时隔五年，他对千里的实力也没有太清楚的把握，不过照这种情况看，千里总还是不舍得对弟弟下狠手。
千里与千守对决，很难说好是不好，可能会让兄弟俩解开心结，也可能加深误会，如果是后者他就要头疼了，而且私心里他很喜欢看看千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这样貌似精彩实则不温不火的比赛，多少让他有些失望。
按照这种情况进行下去，千里本打算再耗千守几个忍术，然后顺顺利利地取胜就好了，但是事实往往与预期相左。实际上情况已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远远的偏离轨道，跑向了未知的领域。
这要从千里一句温柔的多嘴的问候说起。
小孩子认真的时候总是很可爱的，倔强在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好的品质，千里看到千守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多少尽到了哥哥的责任，就亲切地问了句：“千守，开心么？”
但是他忘记了两人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一直处于警戒敌对状态的千守敏感的察觉到千里语气里那一丝丝全局掌控中的优越感，瞬间炸毛吼道：“你那是什么态度，你还沉浸在自己是哥哥的那种优越感中吗！现在是战斗，你不是我哥哥！”
千守是有进步的，他明确了现在的特殊情况，想让千里认真起来，肯定他的进步，但是他的怒吼让千里无视了那一句前提，只有最后一句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千里瞬间黑了脸，没人教过他不要激怒对手么，如其是比自己强的对手。
“好的，”千里冷了语气，“我们来认真打。”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