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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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赶到操场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他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有七个中忍已经倒在血泊里，还有一个上忍也受了重伤，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
“振作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卡卡西扶起那个上忍。
对方虽然伤得严重却不危及生命，让他稍微放下心来，“快……快去报告火影大人，有……”他已经满脸是血，话语断断续续，但是在抬头看到是卡卡西之后，忽然脸色大变，猛地推开他大喊：“你想怎么样，就算我还有一口气也会死战到底！”
卡卡西后退几步证明自己没有恶意，他想大概对方没从敌人的幻术中彻底清醒，或者受伤太重分不清状况吧。
他还想问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喊，还有几声惨叫。
“不好！”他叫来帕克，要它别管怎么回事先去通知五代这里的情况，治疗伤员，帕克说声好，临走动了动鼻子，又回头看看他，满是不解，眼神有些复杂。
卡卡西循着声源的方向全速前进，他有些紧张，因为刚才那声喊叫很像千里的声音，这件事很可能遇到有关。
但是什么是会涉及到他呢？也许是被卷入其中的吧。
千里正好看到事情发生，然后就加入了战斗。
他现在已经很有作为忍者的意识了，这一点很让他欣慰。
不过刚才那个受伤上忍的反应也很让他在意，对方没有查克拉流动紊乱的现象，也就是说没有中幻术。如果是因为受伤而产生的混乱，他不认为一个上忍会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伤，甚至推开同伴，如其对方是在看到卡卡西之后才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那么原因会不会在他这边……
无论如何，千里现在都很危险。
*
你是叛徒，好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条咒语，千里突然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翻腾出一股极强的杀意。
如同远古的召唤，所有的恨意与怨气在一瞬间爆发，他回想起了所有的战斗场景，鼻尖已经嗅到了血的味道，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又在这里假装什么新人？那种血液粘稠的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痛苦，多少次雨中孤独一人，多少次已经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要体会痛苦，咀嚼痛苦，再把痛苦悉数奉还，让这些成长在和平中的人知道世界的本来面貌，不才是他该做的事情吗？
千里，你被安逸麻醉了么？
所有孩子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良太已经离他们二十米开外，浑身是血。女孩子们开始尖叫，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恐怖的神色。
最早赶来的佐藤□□拦住一个学生焦急的问怎么回事，哭泣的孩子还没说去一个字，佐藤□□抬头看到了千里如死神临时的眼神。
封印的记忆破冰融化，潮水般涌回。
外郊的林子里，他和同队的人在雨中奔跑，遇到了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人，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他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毫无感情的视线让他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不敢放松。
队友接二连三的被对方杀死，他也受了重伤。
晓果然很强，他们不是对手，就在他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援军到了，是卡卡西桑和凯桑。
佐藤的记忆被修改了，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受了重伤，才选择了来忍者学校任教，可如今重新面对这样的眼神，身体本能的恐惧挣开了封印。
不管是谁，都完了。
千里的眼睛蒙着一层异样的红光，闪电一般到了他跟前，一拳正中他胸口，鲜血染红了少年的银发。
“也是个废物。”千里舔舔嘴角说。
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五个暗部，十个以上的中忍，还有三个上忍，全都严阵以待。
曾经的短暂平静，是再以回不去了。
*
卡卡西已经不记得他有多少次看到这种令他窒息的画面。
如果只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哪怕强大到令他毫无反击的余地，他也能冷静地分析，找出能做的事情，然后随时准备为了自己的信念献出生命。
他并非全无准备。
以往所面对的都是意想不到、措手不及的伤痛，就如同，他总觉得像带土那样的笨蛋早晚会死在敌人手里，不过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队友，结果带土竟然为了救他而死，多么讽刺。再比如，谁能想到九尾会出现在村子里，而强大如四代那样的人会死得那么轻易。还有父亲、琳……
他一直默不吭声地忍受着，但是这次他真的想问一问，为什么他遇到的都是这种事？
林子中央，所有人将千里围在中央，中忍站在最外圈，竭力做好善后工作，但是卡卡西看得出他们已经没可能再战斗下去了。
两个上忍和四个暗部虽然占在上风情况却并不乐观，千里太不对劲了。
他的护额忍具鞋子全都不见了，衣服被溅上血迹有许多被撕碎的地方，奇怪的是身上却没有伤痕。他双手紧紧捂着头，样子很痛苦。
“千里！”卡卡西越过众人。
其他人意外于卡卡西的突然出现，却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他们也发现对方的状态有些反常，可是不能真的杀掉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想要单纯制住他亦不容易，情况太复杂了。
如果卡卡西能让他平静下来，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千里又是一声大喊，整个人爆出极多的查克拉，以他为中心五米范围之内的东西都被毁灭成碎屑。
“唔！”卡卡西刚要摸到他的头，虽然察觉有异即使后撤，可是还是受了伤。难道已经到了连他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吗？
空气也变得炙热，周围的查克拉让他心念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却稍纵即逝什么也没留下。
没有功夫深究，当务之急他要想办法保住千里。
他还记得他对五代的承诺：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出格的事情，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卡卡西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
作为忍者，总是要看到许许多多不想看到的画面。他们挥舞手中的兵器，是为了村子，让自己变得更强，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
但如果你站在忍者世界的夹缝中间，又该怎么办呢？
千里觉得这个夹缝已经快把他撕碎了。
大量查克拉的涌现让他痛苦不堪，身体像是要爆了一样。
那时一股莫名的憎恨涌上来，他觉得眼前变成了红色，什么都是一片血红，之后是黑色，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感觉愤怒。
无边无尽的怒火和悲伤，侵蚀他，控制他，一点点把他榨干。
在战斗中释放大量阴性查克拉，让他渐渐平稳下来，他才发现对手竟然是木叶的忍者啊。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啊！
他咬着牙控制自己的身体跑向村外，可是那些人竟然追了出来，木叶的都是些笨蛋吗！
查克拉好强，他觉得好悲伤好愤怒，他希望让所有人都体会他这份痛楚，然后让世界就此结束。
不，不要往那方面去想，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给他下的幻术？快点想到破解之法啊！
“千里！”
是卡卡西的声音，千里心里一安，他在的话应该有办法的吧。可是他稍一放松，查克拉再次喷涌而出，身体膨胀炙热的感觉再次令他大叫出声。
“木叶旋风！”
风字还没说完，他就感到后脑一痛，人向前一扑，可是还没到地上，就被人一脚踢起，之后的十秒之内他不知挨了几百下攻击。
这样会死的吧？
千里一边承受攻击一边下意识地结印，申、卯、子——他要把上次没有用出来的术——亥、未——在这次发挥出来。
“凯，先住手！”又是卡卡西的声音。
“你没看出来根本没法靠近他吗？先把他打趴下再说，”凯说着话手下却越来越快，“再让他闹下去就没法收场了，你真的想杀了他吗？！”
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卡卡西一皱眉拿出苦无。
“雷遁•千光羽。”他低声说。
你们，快逃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