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浮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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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通灵犬，并不是都像妙木山□□那样的灵兽，也有像卡卡西这种自己饲养的忍犬，通过血缘契约的方式进行召唤。
卡卡西如是说。
千里慢慢吸着他那碗叉烧拉面，旁边卡卡西的碗早就已神速见底，大概这也是上忍实力之一吧。
“那就是说，我要自己选一只忍犬？”千里问。
卡卡西却摇摇头，旗木家的忍犬虽然不是灵兽，可是它们从很久以前就和家族一起执行任务，像同伴一样。
许多年下来，忍犬们也有了自己的群体，虽然大多和旗木一族签订契约，不过也有跟随别族人的。
忍犬毕竟不是普通宠物，它们有执行任务的本能，也有作为忍犬的自尊，并不是人挑哪个忍犬就会乖乖听话的，它们也会为自己挑主人。
“签订契约之后，结印使用通灵术，根据你的查克拉量和自身性格等许多因素，会召唤出忍犬。一般情况下，召唤出来的忍犬都会听从召唤者的命令，当然也有主人和忍犬无法配合从而使召唤术失败的情况。”卡卡西解释道。
“那主要影响因素是查克拉量？”千里问。
“嗯……怎么说呢，其实这么久来也没人总结出第一次召唤忍犬的规律。定下契约后，根据不同的命令会出现特定的忍犬，这时确实和查克拉量的运用有关。不过第一次召唤……果然还是缘分和运气吧。”卡卡西摸摸下巴说。
还真是随意啊。
“你第一次召唤出的忍犬是哪个？”千里来了兴趣问。
卡卡西笑道：“帕克，当然是帕克。你别看它总自称老夫，第一次召唤出来的时候真的还是小狗。”
“你会不会很嫌弃他啊？”
那只耷拉眼睛的沙皮形象从脑中闪过，千里勾了勾嘴角，看来第一次召唤出来的都是小狗，他会召唤出什么样的呢？忽然有些期待。
说起这些往昔趣事，卡卡西的笑意越来越深：“会啊，当时我很不满的。不过帕克确实很厉害，虽然不是战斗性忍犬，却是追踪高手，而且是为数不多会说话的忍犬哦。”
“对了，让忍犬帮忙之后，记得要请客。”卡卡西提醒道。
千里深觉这哪是养忍犬，简直是上宾礼待啊。他不再发问，闷头吃拉面，把有关通灵术的内容再好好整理一下。
“大叔，拉面一碗，多加漩涡卷，多谢！”鸣人大咧咧的声音空降到一乐店，让双方都有些惊喜。
“哟，鸣人，最近怎么没有来？”卡卡西拍拍鸣人的背，亲切地问道。
鸣人撑着脸不满道：“师母又不在家，去了也没什么可吃的，您还不是带着千里来吃一乐。”
“哈哈，你这小子。”卡卡西挠头笑道。
虽然没有吃上师母的手艺，鸣人还是敲了卡卡西老师的竹杠，蹭了一顿拉面，能让这个旗木抠门上忍请客也是不容易的呀。
两个旗木先鸣人一步离开了一乐，按照之前说好的，开始了通灵术的练习。
老宅大得很，根本没有必要另去练习场，他们就在老宅的林子边找了块空地。
卡卡西让千里先做一些简单的查克拉控制练习热一下身，然后告诉他印的顺序，自己又示范一次召出了帕克。
帕克一听小旗木要开始练习通灵术了，就鼓励道：“哟，要是真的成功了就奖励你……摸摸我的肉垫。可是很软的哦。”
“……”
千里看向卡卡西点点头，通灵术式正是开始。
“首先，是签订契约。”卡卡西从打开马甲上的卷轴袋，取出契约卷轴。千里之前虽然没有用过通灵术，但也还不至于一无所知。他很配合地咬破手指，在卡卡西所指的地方写上名字，印上手印。
当血液粘到卷轴上的时候，不知怎么，千里感觉到一种奇妙的连结。
“好了，下面是结印。千里准备好了吗？”卡卡西关切地问，他也是很期待的，千里那个性格嘛，嗯……召出来一只小金毛的可能性为零，难道会是獒犬？
千里看上去还算平静，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亥—戌—酉—申—未——
未印之后，瞬间单手印在地上然后迅速离开，果然听到砰地一声，地面一团烟雾。
两个人都伸着脖子往前看，帕克也瞪着眼睛。
烟雾尚未散开，就听到一声小小的“汪”。
雪白白的小东西坐在地上吐舌头，眼睛鼻子都是黑色，是只挺漂亮的萨摩耶。
“诶，是萨摩啊，不多见呢，呵呵呵。”卡卡西笑道。
在卡卡西呵呵呵的笑声中，千里有些发毛，伸手凑上去，摸摸小萨摩白得发亮的毛。小东西颇是配合的舔舔小主人的手，汪的回应一声。
通灵之术，成功。
卡卡西蛮开心地在一旁拍手祝贺，说要千里给小家伙取名字。
“他没有名字吗？会说话吗？”千里问帕克。
“名字还没有，说话可不是每个忍犬都能做到的，这要等他长大之后才能知道。”帕克解释着。
名字么……嗯，千里有点头痛，要不就叫鬼鲛好了……好吧，他如果有天听到会生气的。那就……
“萨诺。”千里摸摸它的小脑袋道。
*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这个特别当然不是指今天天气晴朗，也不是指千里放学之后被日向班长督促着完成作业。
而是因为，今天是九月十五号。
未央临走前一再嘱咐千里，不要忘记给他老爸庆祝生日。
送什么礼物呢？千里想了一天都没得出结论。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考虑送生日礼物的问题。
刚才在花店门口看到小樱从井野那里接过一束鲜花，但是送花让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犹豫了半天才凑到小樱跟前颇有些腼腆地问生日到底要送什么呢？
“只要是千里送的，卡卡西老师都会喜欢的吧。”小樱微笑道。
话是这样说，那也要有点什么送啊，总不能去门口拔两根草就当作礼物吧。
“千里以前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吗？”小樱好奇地问。
他摇摇头，礼物什么的，小孩子过家家吗？
“啊，这样啊。千里过生日时，我一定会送礼物的。话说回来，卡卡西老师还没有送你礼物，就要收你的礼物，还是真是占便宜啊。”小樱替他抱不平道，大白毛嘿嘿笑的样子又在脑中浮现出来。
抱怨归抱怨，礼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千里愁眉苦脸地回来老宅，偌大的宅子还只有他一个。
卡卡西今天有任务，任务可不会顾及生日这种事情。不过这已经是任务的第二天了，按说会在今晚之前赶回来。
他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想吃的东西，拿了些零钱去了卡卡西常带他去的一乐拉面。
一乐大叔第一次看到千里自己来，很热情地给他多加了个鸡蛋。
吃得饱饱的，千里踏着月色又回了老宅，只是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他摸摸口袋里准备好的礼物，突然有些失落。
木叶晚间报道已经播报结束，除了几个他尚不能看的付费节目，其他频道都已经是黑白雪花。千里蜷着腿歪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虽然身体很疲劳，但是心里却始终有一种急切的希望，卡卡西不知这种感觉多久不曾有了。
刚接手第七班时，他的写轮眼使用得还不熟练，经常会查克拉使用过度。后来要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那种有什么要发生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挨日子，还是得好好地开发自己的潜力，不能松懈。对于修炼这种事，应该永远如同少年一样努力。
赶在两天内完成这个A级任务，确实还有些勉强，这种感觉仿佛是又回到了查克拉不足的时候。
不过最近情况特殊，不抓紧不行，千里还在等着他呢。千里现在的状况就算有暗部在盯着，他也不太放心，要加快速度赶快回去。
每每看到木叶的大门，他都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值班的忍者向他打招呼，他略一点头就在门口消失。
此时天已经破晓，隐隐的光从地平线上升起。
腹部的伤口不浅，他没有去木叶医院，直奔老宅。以往任务回来，他必是要先翻墙回到卧室，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下来抱抱千守。
但是现在在家的是千里，那小子应该不会被吓到吧？
卡卡西看看自己这一身血污，有些犹豫，算了实在是精力告罄，不折腾了。
他轻轻推开门，低声自语道：“我回来了。”温柔的声音带着暖意。
客厅还亮着盏小灯，电视不知开了多久，机身已经发烫，在蹦着雪花。
卡卡西拖着疲惫的身子关了电视，刚要转身上楼就看到小千里倚在沙发上一深一浅地呼吸着。
这小子，怎么睡在这里？
卡卡西还是拖着脚步走了过去，兴许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他刚走近千里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怎么才回来？”嘟嘟囔囔却是十足的不满。
“抱歉抱歉，让你等了一晚上。”卡卡西摸摸千里的头，小孩子的银发软软地贴在脸侧，看起来就很可爱。
卡卡西顺势坐在千里旁边，把儿子搂在怀里，也歪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晨光从老宅的长廊那边慢慢照进，昏暗的内室也变得明亮起来，不爱早起的两个旗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喂、喂！”千里满满睁开眼，过了好久才搞明白状况，他推推卡卡西，发现自家老爸睡得太死，叫醒无望。
他看着卡卡西的睡颜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自己和这个人真的很像吗？明明都是独立的个体，却会和别的人产生联系，很奇妙不是吗？
从卡卡西的怀里挣脱出来并不难，看着自己的白T恤被卡卡西身上未干的血迹染得斑斑点点就更加着恼，那些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血，千里抓抓头发先去洗澡。
按着卡卡西的疲惫程度估计是要白连夜的睡到转天，但是中午时分他还是强大精神揉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千里围着条白毛巾在擦头发。
他不自觉就笑了，多少次都希望醒来就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醒了就快起来，沙发套也要洗啊。”千里道。
卡卡西一边道歉一边撑起身子，发现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伤口有点深，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千里云淡风轻地说着，这种伤别说在卡卡西看来，就是他也只当时家常便饭。
那时候跟着鼬和鬼鲛混事，那次鬼鲛美名曰要对他进行特训时不是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谢谢你，千里。”卡卡西从他身旁走过，对着他的小脑袋又是一阵揉，正要上楼时却又被叫住。
“那个……”千里在口袋里摸了摸，向卡卡西跌过个什么，“虽然已经是十六日了，不过，这个还是给你。”
那是个捏着小人的钥匙链，仔细看上去那个小人竟然是千守的样子。千里想着，毕竟千守才是卡卡西从小养大的真正意义上的儿子吧。
卡卡西接过那个钥匙扣，有一股暖意在身体里打转。他把这个来之不易的礼物珍贵的握在手里，它同带土的写轮眼、第七班的铃铛和未央的结婚戒指一样重要。
“生日快乐。”千里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浮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