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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Chapter38.花絮』 ...

  •   永恒即将拍完,而原罪的预告片也终于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流出。这个仅仅4分钟长的片花里,全剧华美壮阔的布景一览无遗,新旧人物交迭出现,爱恨悲欢随着被截取的短暂剧情次第上演,一波三折,逐步铺陈,又在高潮处戛然而止,只留下意犹未尽的余韵。
      ——回忆是一座桥,却通向寂寞的牢。
      当一切画面归于沉寂,留白的荧幕上只剩下这一句台词。久久,巨幅宣传海报打出,选用的赫然是雪月森林的场景。地平线是银白,而夜空是漆黑,七瓣雪花漫天飞舞,渐变的色泽,将世界渲染成一片苍蓝。黑衣黑发却俊美得令人心悸的魔王站在森林尽头,身后巨大的黑翼张开,紧拥着怀里的人。圆月映亮了他们的身影,冰花细碎,已落满双肩。星影重叠,一个个精致的冰雕在月下泛着微漠冷光。那是弥亚的脸,低头微笑或是仰望祈祷,行走、静坐,化成了路菲心里无数个思念的缩影。
      片花和海报的登出将观众的期待值又拉升了一个层次,电视剧剧组与主创人员对外的公众媒体平台上也刷满了粉丝的留言和自制的图文周边。这样一部戏,收获的评论自然是褒贬不一,但那些负面的言语还未成气候便被粉丝的热情冲得溃不成军,颜控们纷纷表示无所谓内涵,他们就是看脸来的,理由充足得令反对者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感叹一句世风日下。这两方的冲突路西法当然全部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拍这部戏本来就是为了捧米迦勒,分歧带来的大量争论也算是变相宣传,一笑而过便罢。只是这样的影响不能持续下去,当下推后所有的通告活动,决心自制一部片场花絮,打出温情牌来转移焦点。
      “拍摄这个视频,是为了留个纪念,也让大家了解到我们的演员们在非工作状态下最真实的样子。天神是一部比较悲伤的电视剧,虐恋的戏码很多,但私底下大家都很活泼,很好,就像一个温馨的家一样。”
      路西法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道。他还穿着剧中的服饰,宽襟广袖,发似鸦羽,如云垂落。黑衣将他妆后更显雪白的皮肤衬得有些艳魅,瞳仁幽深美丽,仿佛从书页里走下来的魔王。只是唇边淡淡的笑纹让他的容貌多了几分可亲的温柔,不再虚幻,窗外透进的阳光也柔化了他冷峭的眉眼,他说完这一句便低头去看膝上的剧本,优雅而专注的姿态,让人一时分不清这是否工作状态了。
      摄影师正在疑惑,站在一边的米迦勒已经替他问出了这个困惑:“可是他扛着摄像机,别人一看到就知道他在拍啊。”
      “对,所以只能牺牲你了,好在大家对你都没什么戒心。”路西法似早有准备,不知从哪找出一个DV,交到米迦勒手上,“你就说快杀青了,很舍不得他们,想拍点东西留个纪念,让他们说两句。嗯,平时总是压着他们戏份,他们都快忘了站在镜头前的感觉了,难得有这种机会,他们一定会很乐意的。”
      摄影师忍不住道:“我在录……”
      路西法会意,转而温和地拍了拍米迦勒的肩:“去吧。”

      米迦勒的确和大家都混得很熟。他没有架子,热情,单纯里藏着少年人的稚气、朝气,以及一股子涉世未深的理想与积极。路过的剧组人员都随意地和他打着招呼,他也一一回以笑容,走马观花一般将眼前的人事记录下来。
      正是午休时段,阳光充足,将镜头里捕捉到的色彩映得鲜亮浓郁。前面大伞撑开的凉荫里,刚下戏的玛门和贝利尔正在解决午餐。
      “你吃慢点儿,你……我说话你怎么不听呢,小混蛋,面汤洒衣服上了!”玛门边吃边给贝利尔收拾,火急火燎的,扯着他的前襟用湿巾猛拭,连米迦勒走来了都没察觉。
      贝利尔仰着一张粉润的小脸,被他掐得直皱眉:“哥我呼吸困难……”
      “怎么?”玛门吓了一跳,赶忙松了手,又来掐他的人中:“是不是中暑了?我来给你按按。”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通,午时的高温天里额边很快就见了薄汗。
      贝利尔耷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长手,去够刚才被玛门扔在桌上的湿巾。
      玛门眼前一花,随即脸边一凉,有什么正轻柔地擦去额上蒙着的那层汗水。
      “小混蛋。”玛门嘀嘀咕咕的,欣慰的神色从他眼底浮现,却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秒。
      “你拿什么给我擦呢!一股咖喱味儿。”很顺手的,他握起拳,嘣的一下弹在贝利尔脑门上。
      “玛门,你又欺负贝利尔!”米迦勒大喊一声。
      玛门转过脸。见是米迦勒,他立即撇着嘴,微眯着眼,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又是你,烧鸡。你就爱多管闲事。”野蛮烧鸡是剧里美塔给弥亚取的绰号,却深得他心,经常用这绰号来称呼米迦勒。
      他穿着紧身黑衣,V领里露出了一小片皮肤,锁骨分明,很有种野性的诱惑。此时抱着胸,歪歪地站靠在那,颧骨的玫瑰上落了光,红得张扬肆意。
      米迦勒不满:“你就会打打贝利尔。”
      他们这刚斗上嘴,贝利尔见脱离了魔爪,马上抓起筷子吃面。
      玛门眼尖瞥到,连忙抓起自己的披风,把贝利尔雪白的前襟给兜住了:“穿着白衣服就上点心吧,这汤要上去了,服装师那不好交代。”
      贝利尔皱皱鼻子,含糊道:“急什么,反正弄脏衣服的是我,拉斐尔又不会怪你。”
      “你……”玛门被他呛声,气势阻了阻,好一会儿才道:“小混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米迦勒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录,心想等会儿有路西法帮忙分析就好。
      贝利尔不答,倔强的眉眼刻意保持着平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碗,好似的确被玛门说中了,但又不肯承认。
      玛门想笑,又怕笑出来彻底激怒这小子,只能强自憋着。心底暖洋洋的,像是泛着滚烫的熔岩,同时含了一丝说不分明的感动。最后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揉着贝利尔的发顶:“哥才不要你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来找回场子呢!”
      贝利尔猝不及防,于是玛门这一揉,直接把贝利尔的脸给按到了碗里。面汤瞬间溅了他一头一脸,沾湿了领口还不够,犹自滴滴答答地顺着披风淌落下来。
      专注于拍摄的米迦勒也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
      玛门一愕,顿时慌了,到处找纸。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看着贝利尔的脸和水迹纵横的衣衫,一时又犹豫在那,不知先从哪里下手似的。
      贝利尔低着头,闷声道:“笨蛋。”
      米迦勒嘀咕道:“玛门,你是天秤座的吗?”
      玛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下却是很快做出选择,小心地给贝利尔擦干净脸。
      “真拿你没辙,又得麻烦人家,我本来不想再找他的……”玛门边擦边道,见衣上的汤渍已经全被吸干了,脸上现出郁色。
      “笨蛋哥哥,不要说得好像不是你的错一样。”
      玛门哑然。
      “找谁?”米迦勒好奇。
      玛门转过身,见米迦勒手上还捧着那架DV,支得歪歪扭扭,却一直执着地对着他俩,不由一阵戒备:“你拍什么呢?”
      “随便拍拍,留个纪念。”米迦勒笑道。
      “不会放出去吧?”玛门确认。
      米迦勒一阵为难。他不习惯说谎,脸上登时就是一红。可想到路西法那么信任地把任务交给他,他一定不能辜负,当下答非所问地搪塞过去:“我拍得又不好。路西法说你们的戏份被压缩太多,休息时间要多培养镜头前的感觉。”
      “他还好意思说!这人啊……”玛门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走,对着路西法一通鄙视。
      米迦勒额角滴汗,心虚地看着侃侃而谈的玛门,内心满是愧疚。
      玛门止住话头,皱眉望向米迦勒:“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饿了,能不能吃了饭再来听你说……”老实的米迦勒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推诿的好法子。
      玛门摆摆手,大度地把他放走了。米迦勒松了口气转身的时候,还听见他在跟贝利尔抱怨:“这家伙,之前明明见他领了盒饭的,现在居然还想着吃,果然又野蛮,又大胃。真不明白路西法喜欢他什么。”
      米迦勒脚下一踉跄。
      “你上次不是说他这样挺可爱的?”见米迦勒走了,贝利尔才道。
      “我会说这样的话?”玛门抱着手,不肯承认。
      贝利尔撇撇嘴,扭过头去。
      “好吧,大概说过,因为你也挺能吃的。”玛门笑起,柔软的神色从眼眉荡开,微微弯起的温柔的唇角,看得贝利尔一阵恍惚。他又伸手按上他的发顶,这次动作轻了很多,淡淡的,一带而过。空气里仿佛多了别样的情愫,悄然膨胀化开。那样的悸动落进心底,点尘不惊,却又飞快地抽丝生长。

      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不知道玛门刚才微渺的一句有没有被录进去,米迦勒手忙脚乱地边走边查看着,险些和人撞上。
      “噢……噢!嘿,小心!”来人连忙伸手扶住米迦勒手里险些要摔出去的DV机。
      米迦勒惊魂未定地抬头,那人弯起的笑眼如同月牙,像是总盛满了晶亮的笑意,令人一见舒心。他也笑了:“沙利叶。”
      沙利叶笑着点点头,还未说话,身后陡然露出一张明媚的脸,笑眯眯地和米迦勒打招呼:“中午好。”
      DV里的画面抖了抖,从沙利叶胸口逐渐转至他单纯的娃娃脸,定了一瞬,又移到他身后走出的女子身上。米迦勒惊喜道:“加百列,你也在。”
      加百列还是老样子,雪肤花容,水蓝色长裙勾勒出美好的曲线,金色的卷发色泽耀眼,打着旋直垂及腰,腰肢就像弹跳而出的音符一样纤细。她长得漂亮,却总是风风火火的不拘小节,以前常作为反面例子被梅丹佐拿来说道。但这次再见,米迦勒却觉得她身上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多了女人水一样的含蓄和温柔。
      “路西法说今天大家一起聚,正好我和沙利叶都没事,早点来探班啊。”加百列说着,举起手里大大小小好几个纸袋,满意一笑:“看,我还带了慰问品,自己做的!”
      米迦勒脸上感动的笑容在听见最后一句时蓦然一僵。沙利叶看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打圆场道:“加百列姐姐的手艺进步了很多,这个泡芙很好吃的!”
      “真的?那我也尝尝。”米迦勒信了,跃跃欲试。
      有人捧场向来是加百列最大的动力,她大方地打开袋子:“要巧克力还是香草味的?”
      米迦勒想了想:“巧克力。”
      “你在拍什么呢?”见米迦勒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惊艳的神色,沙利叶松了口气般的笑开,指指他手上的DV。
      “随便记录点片场的景色,快结束了,怪舍不得。”米迦勒说着,倒是给了那只泡芙一个特写,让加百列很有点羞涩。
      “你吃,我来拍会儿吧。”沙利叶对这样的事最感兴趣,主动伸出手。
      米迦勒欣然应允,和加百列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
      “路西法对你表白了没有?”难得加百列也会逗趣,凑过来狡黠地眨了眨眼。
      米迦勒脸又红起来,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地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这不是重点。”
      “难道重点是……”这次轮到加百列脸红,睁着大大的眼,心里有了想法,又实在羞于启齿,脸上红扑扑的,只能欲说还羞地觑着米迦勒。
      米迦勒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在那纠结。
      幸好沙利叶很快回来冲破了僵局。他远远地向着他们招手,把手拢到嘴边大声道:“加百列姐姐,笑一笑。”
      加百列懊恼地一跺脚:“这家伙,早叫他改口了!”
      米迦勒觉得那个暴躁的加百列又回来了,刚刚还羞涩温婉的女子转眼已霍地站起来,昂首挺胸,蹬着高跟鞋气冲冲地朝沙利叶走了过去。
      米迦勒支起腮,笑着看着这一对璧人。阳光下,碧树间,那种单纯的快乐极易感染人心,美丽得就像一幅画。
      沙利叶躲着加百列的追击,还不忘回头拍摄,捉迷藏似的,初时的气很快就消了,两人又笑又闹地打成一团。
      “不跟你玩了,快把机器还给米迦勒吧,人家还要干正事的。”加百列先停下来,拂着长发道。
      沙利叶点点头,乖乖地也止了嬉闹,低头按出刚才那一段录像的回放,邀功似地拿到加百列面前:“加百列姐姐,我拍得好不好?”
      “再说!”加百列作势又要打他。不过心中好奇,还是凑过去瞄了两眼。
      只一眼目光便已被定住,加百列不说话,忽然间又是文静了不少。只有唇角微微翘着,高兴又不愿笑出声来的模样。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你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样子。”沙利叶认真地道。他的瞳子又圆又亮,有种未泯的纯真。笑时会温柔地弯起,里面落满阳光。

      ************
      告别了沙利叶他们,又与偶遇的别西卜和阿撒兹勒不温不火地聊了会天,米迦勒拿着加百列送的泡芙,打算去道具仓库那看看拉斐尔的进度。
      “困了。”门才打开,他就听见梅丹佐略有些抱怨的说话声,懒洋洋地拖长了调。
      “那你自己躺会儿。”拉斐尔道。
      “不行,我这拗着造型呢。”
      米迦勒走进去时,正迎上梅丹佐抛过来的媚眼。他匍匐在沙发上,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手托在腮下,以一种眼熟的近乎妖娆的姿势侧躺着。见媚眼抛错了人,他也丝毫不觉尴尬,反而将错就错,嬉皮笑脸地朝米迦勒勾了勾手。
      米迦勒四下张望了一圈。道具仓库里摆满了杂物,需要小心避让才能顺利通过。一边的架子和桌面上铺满了各色戏服,有些已经熨烫整齐焕然如新,有些则被单独归类一边,上面用标签纸贴出了处理部位。室内光线黯淡,半开的窗透下一匝光晕,微茫的尘埃颗粒便在光里悠然沉浮。
      没地方落脚,米迦勒便坐在沙发扶手上,疑惑道:“拉斐尔呢?刚还听见他声音了。”
      梅丹佐动了动,躺得更舒服了些,眼镜下风流恣意的眼里淌过一抹笑意,向一边角落扬扬下巴:“喏。”
      那处支着木质的画架,画板后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这里。”
      “干什么啊?”米迦勒问着。梅丹佐姿态惫懒,笑得又实在过于可恶,就像戏里一样充满了花花公子的自恋,看得米迦勒忍不住在他腰上戳了一记。
      米迦勒向来手劲大,梅丹佐又猝不及防,被戳得一惊跳起,戒备地往后躲了躲,干笑道:“小米迦勒,我可没惹你吧?”
      米迦勒一阵歉然,心底也有一丝惊讶。也许是性格所致,梅丹佐和路西法间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他总能轻松地就让人放下防备,肆无忌惮地对他露出恶劣的一面。他那样好像没心没肺的人,什么都看得透透的,就算受了伤,下一秒也能继续跑来你面前活蹦乱跳吧。
      米迦勒不知道,却为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狠狠地自责了一把。梅丹佐心思玲珑,见米迦勒神色不对,当下用着不大却刚好能让米迦勒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道:“莫非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美貌个鬼。”米迦勒果然一调侃就炸毛,大声地驳斥回去,还顺手把梅丹佐的头发给挠乱了。
      “哎,别闹,画像呢。”梅丹佐一本正经地止住米迦勒。米迦勒也是一惊,暗恼自己的鲁莽打扰了别人,连忙道歉。梅丹佐理理头发,装模作样地训诫了几句,随即便大度地原谅了他,又一丝不苟地摆好原先风骚的姿势。米迦勒不敢再乱动,又无事可干,便捧着DV研究起了架子上的服装。一件一件,最初是好奇乱逛,后来则是被精美的设计打动,每一件都能端详上许久。
      “你过来看看?”拉斐尔突然道。
      “不想动。”梅丹佐懒声回答。
      “我跟米迦勒说呢。”
      米迦勒转头,自己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画架这边,而拉斐尔也的确是看着他说的。
      “我来看看。”不知道梅丹佐那姿势画下来会是什么样,米迦勒心里也很好奇。
      一看之下他呆住了,这哪是梅丹佐啊,这明明是他自己吧。而且还不是现实里的样子,而是剧中的弥亚的扮相。番红色长发,蔚蓝瞳孔,头上佩戴着象征天使长的白色羽翎,画像上的他漂亮又英气。军装将他衬得英姿飒爽,手里的长剑半出鞘,眼神坚定决断,好似有着一往无前的锋芒。
      “这……怎么是我?”米迦勒凑近研究了好一会儿,心里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
      “后面的戏里要用啊。”拉斐尔神情专注,继续修饰着细节处的色彩。
      “没想到你画画这么好。”米迦勒衷心称赞。
      拉斐尔回以一笑。
      “那之前有个场景,挂在美塔书房里的我的画像,也是你画的吗?”米迦勒兴致勃勃地道。
      “嗯。”
      “等戏拍完了,可以把画送给我吗?”米迦勒抓了抓头,很是忐忑。
      “这幅给你吧。”拉斐尔道。
      “那幅……”
      “被路西法拿走了。”
      “……”米迦勒脸猛地一红,偏偏这话被梅丹佐听了去,此刻瞅着他窘迫的样子,在一边噗哧一声很不给情面地笑了出来,还笑得前仰后合。
      “没看出来,小米迦勒还挺纯情的。”梅丹佐故意掐着嗓子尖声说话,眼里意味深长。
      “多话。”米迦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到他刚才装着被打扰故作严肃教训自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骗人,我还以为他真的在给你画像。”
      梅丹佐一乐,拍了拍裤子,悠闲地揣着手走了过来:“笨蛋,这里可是天神剧组,你当我们在拍泰坦尼克号?”
      不等米迦勒回答,他自己先仰头思索了好一会儿,遗憾地“啧”了一声,喃喃道:“真拍似乎也不错。肩并肩,站在床头,享受海风……”
      “船头!不是床头!”米迦勒忍无可忍。
      梅丹佐挑起眉,歪歪嘴角,邪魅一笑。他转向拉斐尔:“有没有兴趣?”
      拉斐尔微笑道:“不如卧在床头?”
      梅丹佐眼里笑意更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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