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塘》娜娜猫

24、第 24 章

　　弗里曼眼神闪烁： “王小姐，我今天上午已经找到纳达警官讨论案情 --- 搞了一辈子法律，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卷到谋杀案里面，不瞒你说，我还真有点兴奋，想客串大侦探呢！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脑子里重建当天下午的情形， 想回到现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边说，边把自己的身份证明递过来。

　　布丽吉好奇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纰漏。她兴奋地想看法律界人士探案到底是不是和电视里一样，-- 上次纳达处理现场的时候，什么也没让她看见，这次逮住机会，怎肯罢休，怂恿安妮说： “是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呢，我跟你一起进去罢。 ”

　　弗里曼凑趣地从大衣里拿出两个手电筒: “看哪，我连工具都预备了，就知道老宅夜里黑。 ”

　　布丽吉已经摩拳擦掌了。安妮看着好笑，便答应下来。三个人还没上楼梯，安妮的手机响，是纳达。

　　“我找不到胡安。” 他简短地说， “手机打不通。他最近一个小时有没有跟你联系？ ”

　　布丽吉叽叽喳喳地跟弗里曼说话，安妮嫌吵，落后两步： “没有啊，我连他手机号码都没有。倒是县里检察官助手在这里，想了解案情。我们正陪着他转呢。”

　　纳达的声音变得极严肃： “不要告诉他这个电话是我打来。他问什么你就答，尽量让他放松。我就在附近，马上赶过来。 -- 这个，也不要让他知道。”

　　安妮被他说得紧张起来，一抬头，前面两个人的谈话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弗里曼站在台阶上正探询地望着她： “希望我没有耽误你的正事？”

　　安妮尽量自然地笑： “没事，朋友约去跳舞，早不来电话，吃完饭才想起我来。我才不当填空的。”

　　布丽吉大乐： “对呀，还怕没人约么，咱们最近老看见帅哥呢，昨天那个保险公司的小伙子也好看啊，眉眼有点像欲望城市里的Big，还是年轻的版本哪。”

　　弗里曼似乎留上了心： “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他查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安妮摇摇头。布丽吉对胡安的动向毫不知情，可又不甘心没有线索提供给专业人士，拣自己知道的有用没用的话说了一大车，弗里曼对她的话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倒是安妮松一口气，无形中卸下说谎的压力。

　　楼梯间的灯昏黄地亮着，三个人说的话在空屋子里荡起回声，愈发显得地方的阴暗。弗里曼拧开手电，打开门，仔仔细细地看着储物间的谋杀现场。这时候，大门一响，接着是靴子踏在木头楼梯上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弗里曼警觉地低喝一声： “是谁？” 借着有限的光，安妮看见他拿手电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抖起来，手电的光晕晃动。她不禁咬住下唇，抱紧双臂。

　　楼梯拐角处出现纳达全副装备的身影： “是我。”

　　弗里曼勉强笑道：“原来是警官，倒是吓我一跳。我正央着两位小姐带我勘察现场呢 --- 纯属个人兴趣，跟检察官没关系。 ”

　　纳达微笑道：“我倒是想起了现场一样凶手忘了销毁的证据 -- 不过这也就是多出来的证明罢了，警方已经掌握的凶手和动机。”

　　弗里曼左手的电筒掉在地上碎了，又沿着楼梯滚下去，，乒乒乓乓地响了一路。楼道里更暗下来，纳达轻描淡写地说：“我上次见楼上的游戏室里有不少灯，又有椅子，不如我们到那里去谈 --- 这故事，说起来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