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漫游》静影飘飘

16、第１６章

　　菲斯听罢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直直把圆球塞进维德尔手中再飞速避开。

　　“血腥味。”维德尔自然而然的闻到圆球身上的异味，却没表现出任何情绪。默默走进浴室，默默给圆球冲澡，其爱心让菲斯只想扑到维德尔脚边叫爷。

　　当圆球一身清爽的飘副浴室时，身上多了了串细小的银链。菲斯揪住银链碎碎念：“缺钱时可以卖了……”转向维德尔，问：“只是单纯的装饰？”

　　“为保险起见，封住它大半的力量。”维德尔说：“现在它只是只幼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成熟后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当然，比龙族更长的成长期使它这种族几乎绝种。现在大概只剩十只左右了。”

　　“怪不得那两个人要抓它……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活靶子。”

　　“它快进成熟期了。换言说，现在有很多人想要你死呢。一旦你死，主仆契约自动解除。”狭长的眼角微微上翘，维德尔用十分正经的语气开着玩笑。

　　菲斯听后什么话也没说，唯一的动作便是快速把圆球塞进小匣子里再加以牢固，贴上封条把小匣子扔出。

　　“它可以拉着你飞天的。”维德尔说，菲斯又默默推门，默默拾回小匣子，不解问：“不是让我少接触这种东西么？怎么现在又好像催我养这个？”

　　维德尔眼成弦月而不语，两指轻叩桌面笑视小匣子。

　　菲斯只觉阵阵寒意从脚部一涌而上，紧紧衣裳暗骂这天气反常得厉害，昨儿明明热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走……走了，出去逛会。”重温初遇维德尔时那莫名的紧张恐怖，菲斯僵硬转身，手刚扒到门便几乎是用逃的速度奔出去。

　　“直觉太好也不行呢。”门因菲斯的过度用力而嘎吱嘎吱一通乱摇，维德尔上前缓缓合上门淡淡笑着。

　　“你这家伙除了乱飘还会什么？”走至街头菲斯拎起圆球问，也不管圆球是否听得懂。

　　圆球眨巴乌黑大眼，一个劲傻傻瞪着菲斯。

　　菲斯无语，把圆球放至肩头便到处乱逛。

　　一路上因圆球惹人爱的外形及菲斯得天独厚的容貌，引来不少女子的注目。

　　明白圆球这东西只有甚少人才知道，菲斯开始纳闷起圆球的名字了。

　　“叫你毛球？”揪揪圆球软软的绒毛，菲斯试探的问，然后不管圆球是否答应便抓起甩来甩去。

　　可怜圆球被甩得七荤八素，却苦于无法反驳，只得默默接受这糟糕到家的名。

　　到处乱逛一通，怀中多了许多中看不中用的晶亮物品。

　　菲斯取出其中一颗假造的红宝石对着太阳上下抛玩，看着宝石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瞄向毛球用宝石砸去，问：“喂，毛球，为什么要认我为主？”又想起维德尔的话语，胡乱猜测着自己人品是否太过好。

　　毛球唧唧乱叫，菲斯听不懂，只觉得大热天这么个叫法相当烦躁，挥拳打落，抛玩着红宝石哼着小调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因意外而不得不停步，菲斯看着突然出现在脚尖前的大洞冷汗唰唰直流。

　　“把基古尼交出来。”声音似爪子拼命刮着锅底，大热天居然让菲斯有冰雪交加之感。

　　顺着声音来源，菲斯望向上空。

　　一个矮矮小小的人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里漂浮于空中，只露出双如狼的眼睛。

　　“……你不热吗？”哆嗦半天总算平静下来，菲斯问出了第一句话。看到那眼睛时便明白是昨晚的那位长得鼠头鼠脑的仁兄，菲斯左看右看也看不到他口中的“基古尼”，最终视线落在毛球上，恍然大悟。

　　双手高举，恭敬奉上毛球，谁料黑袍人只看了眼毛球便厉声喝道：“居然签定了主仆契约？”

　　惊得菲斯小心肝直颤，暗道不妙抓住毛球转身逃走，刚迈出步便感觉浑身麻痹不得动弹，直勾勾倒地。

　　忿忿地望向空中的黑袍，在心中对其大比中指。

　　毛球跳到菲斯头上唧唧乱叫，似在示威，只可惜，至少菲斯没感到任何威胁。

　　黑袍人落下，脚尖正对菲斯鼻尖，这一现实使菲斯郁闷万分。

　　黑袍人隔空抓取毛球，手刚触及毛球身上的银链便被融化。看着融化的手黑袍人不怒反喜，桀桀怪笑，听得菲斯是毛骨悚然。正考虑是等死还是想办法溜时，头发突然被抓住，整个人被猛地拎起。

　　黑袍人散发的死亡之气让菲斯倍感不适的同时又隐约觉得舒适无比，想要获取更多的类似气息。这一矛盾让菲斯头昏昏眼花花，只求黑袍人快点放手，否则秃头了可就不好受。

　　“桀桀桀，五系属性，圣暗同体，很好，很好！比基古尼更有价值的物品！”

　　见到黑袍人无由来的狂笑，菲斯头皮发麻以为遇到疯子，趁这时勾勾手指。毛球默契地跳到菲斯手中，菲斯也趁黑袍人笑得天昏地暗的同时把毛球朝黑袍人的脸重重一拍。

　　银链的光芒成功止住黑袍人的笑声，菲斯只觉阵阵恶臭自黑袍人身上传来。紧揪住菲斯头发的手松开，菲斯跌落在地后一个驴打滚迅速爬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火球术连续砸去，头也不回的抓住毛球就往人多的地方狂奔。

　　黑袍人没有追来，只在原地逗留会便化光消失。

　　“哈……这……这下真达到维德尔所要求的瞬发标准了。”不顾来往路人频频投来的古怪眼神，菲斯大口喘气随意找了个地坐下，当然……不是坐路中间任人踩任车碾。

　　“嗯？”维德尔缓缓抬头望向窗外，半眯双眼。

　　“怎么了。”坐于维德尔面前的老者关心问，摸了摸梳得整整齐齐的白须。

　　“请继续。”

　　“先生，怎么坐在这？”正当菲斯体力恢复准备起身走人时，声后传来清脆如银铃的声音。

　　菲斯转头望去，见是昨晚的那位女药师，才发觉自己坐在她的店门口了。

　　尴尬笑笑，摸摸鼻子，打着哈哈被女药师邀请进店。

　　“我称你为菲斯可以么？”女药师问，话没说到一半便羞红了脸。低头喝茶，偷偷观察菲斯的表情及动作。

　　“求之不得。”菲斯嘻笑，语气轻佻却无□□之感。轻晃手中茶杯，茶水之清香让他的心神在不自觉中安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