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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他带走了她,承诺生死相照 ...

  •   赋蛮离一身孝麻跪在新堆积的坟墓前头靠着墓碑,那双曾经明亮得动人的眸子现在里面载满的悲伤化成泪一滴一滴的漫个不停。
      “哥哥,你怎么不理蛮离,你回来好不好,以后蛮离再也不踏出府门,蛮离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把蛮离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人世间”随即哭得已泣不成声。
      他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看不出那张脸是悲还是什么,直到天黑,她倒在了墓碑前。
      他抱起她对着那堆土说到“我尸忌在,赋蛮离在;若赋蛮离亡,我死后魂也相照,所以,你可以安息了”,随即抱着她转身离去。
      她头靠在他的肩上,朦胧中感觉到推开了沉重的大门,那应该就是他的府邸,却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下人,连一盏灯火都没有,甚至连月光也不照顾。
      黑暗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不知是他眼力好还是对于他自己的府邸太过熟悉,一路上脚步没有怠慢磕碰一下。
      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被放到了床榻上,对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却还黑暗得看不到任何东西,意识里感到恐惧,无力的伸手拉了一下他。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也感觉到她的手很轻微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虽是很轻微的一下动作,凭借他杀手的出身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便那样站着没有动一下,耳际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安心下来沉沉的睡去。
      翌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偌大的房里没有一件陈设,甚至连一张坐席也没有,想来他应该是个俭朴无所谓的人,听到屋外的练剑声拉门而出,看到他在后院舞弄着长剑。
      在她眼里他就像一座冰山,不说不笑,就像他的名字那样,犹如一具活尸,除了会动,其它的都没有。
      当他与她相对席地而坐吃饭时,他也不会说话,而她只会端着碗低着头,后来她渐渐发现,他和赋贤一样,每日晨曦上朝,近午时下朝回来,回来后赋贤都是陪着她,而他却是练剑直到落阳沉山。
      一日,他下朝回来,看到宴桌上被烧得焦黑的饭菜随即便拉起她的手,那原本如玉葱一样白嫩的手,却布满了烫疤冰冷到:“这些事不用你做”随即丢下她的手。
      “我想学”,他起身冰冷的丢下一句话:“没那个机会了”,转身离去。
      果然,翌日他便带回一个貌美的女子,当她看到他带着那个女人朝她走来时不知为何眉头会轻皱起来,“以后就由她照顾你”随即转身离去。
      赋蛮离眼闪泪光朝他喊到:“我不要别人照顾”,他转身向她走来,拉起她腰间腰带的系带,她惊慌的退后一步,“知道这是什么吗?”赋蛮离不解的回答到:“礼结”。
      尸忌:“那你应该知道儒家所说的礼结不止是修身装束吧?礼结系不好,衣裳就会凌乱散开,对于一个连衣裳礼结都穿系不好的女人,凭什么说出那句话?”说完冰冷的丢下她腰带系带转身离去。
      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桃树上的花朵儿也被打落了满地,而剑晃的声音并未停止,赋蛮离跑到他面前,他手快的收回舞弄着的长剑冰冷的问到:“有事吗?”
      赋蛮离抢过他的长剑看到剑柄上沾染了血,再看看尸忌的手虎口处血混着雨水滴下,他却冰冷的命令到:“拿来”,赋蛮离一脸坚毅:“如果我不给呢?”
      他烦厌的恨了她一眼走到一棵青竹前,右手用力一握,青竹被捏得破碎,随即拉住一支碎枝一扯拿来继续当剑使,赋蛮离看见又向前抢夺他手里的竹枝。
      他用手反转着竹枝就当给她一个教训,她吃痛的握着被划伤的手,满脸的惊愕与不解对着他哭说到:“你就只能做到这样吗?”随即拿着剑跑回房里。
      夜晚,他直接走到她房里,她以为他会对她说什么,却只见他拿走自己的剑随即付手带上房门离去。刚离开没几步便听到屋里传来赋蛮离的抽泣声,在那一刻他有了一丝的恻隐之心,不过最后还是快步离去。
      夜半三更,后院传来窸窣的响声,侧耳听到那脚步声就知是她,一般人家的女子自小就会在双脚上系着红线练习走路,而她自小就被赋贤惯宠,他又怎会让她学这些。
      自打第一次看到她,他便知道她从未受到过任何束缚,那走路的声响比起男子都要响一些。
      站在窗前,看到她蹑手蹑脚的掌着灯,拿着白天他所折断的那支竹枝走到那棵被捏碎的青竹面前将其复位并拢,拿着一条白绫给青竹固定包扎。
      一边小声的说着:“这可是蛮离最喜欢的一条白绫,给你包扎了应该会长好吧,但是我不能全给你,还要留一点给他”,说着包扎完撕下一块白绫朝着他的房门走进来。
      他身手敏捷的躺在床榻上故作熟睡,感觉到灯火照近她已走到自己身边,也猜想到她要做什么,正想翻身起来拒绝,却被她的话给惊愣住。
      只见她拉着他的手一边上药一边小声的说到:“哥哥说,你的这双手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应该很辛苦吧,因为你要用它保护你所在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呆在你的身边不会感觉到那么害怕”。
      “虽然看起来你不怎么喜欢蛮离,不过你千万不要丢下蛮离一个人,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蛮离害怕,所以以后在你所在乎的人里面,能不能也算上蛮离一个”。
      手上传来一丝痛楚,他知道她在向伤口上撒药粉,对于他们杀手来说,绝不会接受别人的东西,因为那是禁忌,可他这次却放松警惕任由她拿着他未看过的药粉给自己上药。
      “哥哥告诉我,你是从冰弑堂出来的,那,这样的感觉你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吧?”随即她双手紧握着他的手,他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知为何会留恋那掌心的温暖。
      想来她说得也没错,他从未碰过任何人,别人也不敢靠近他,而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剑柄的冰冷。
      突然胸口一阵血腥上涌使他翻做起来喷口而出,赋蛮离看到他吐出的一汪黑血手足无措的问到:“你怎么了?”尸忌恶视瞪着她说到:“你的药是毒药”。
      赋蛮离慌忙的解释到:“我不会害你的”,不等她解释,他已拔剑提剑朝着她的脖子压来,她被顺势压倒在床榻上,耳旁他快语小声的对她说到:“收声别动”。
      这时,那个照顾她的婢女提着灯笼走进来邪笑着脸看着尸忌苍白的脸很是恰意的问到:“尸忌,怎么样?蝎毒噬心的痛如何?”,“是你给她的药?”
      婢女:“我正想着怎么杀你,她却替我想了法子让我替她买药,我也不过是让她帮我下毒而已,怎么?石头做的尸少将也会迷恋女人?知道误杀了她,现在心痛了?我这张脸生得也不比她差啊”,说着朝着床榻走去。
      尸忌吃力的站起来摇晃的走到案桌边倒下,婢女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手放肆的摸着他的脸,那样的场面看得她脸红,即使他不吩咐她不动,这时的她也不知如何动弹。
      婢女:“知道吗?我爹是你杀的,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他颤抖着双手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到:“我要杀谁不会有理由,更不会去记他的名字,就像你一样”。
      女人瞪大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血,赋蛮离惊吓得站起来,她清楚的看到他手拿着短刀刺进那个女人的腹部,“蠢货”随手推开她站起来刚走两步,身后的女人又拿着短刀挣扎着站起来。
      他拼命的保持着清醒与她拳脚交打,尸忌讽刺的说到:“拳脚不错,到现在都还没有倒下”,女人苍白着脸艰难的说到:“你,不也,没有倒下去吗?”
      身体越来越沉重,她借着一个闪躲持刀向赋蛮离刺去,他却扑身过来抱住她,短刀刺进他的后背,他手快的拿起床榻上的长剑,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四溅到她的脸上和四壁,
      只是那眨眼的瞬间,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便划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而她那花容月貌的脸上也被他划花了一大条口子翻张着。
      她雪白的项颈也有一道致命的剑伤,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赋蛮离,赋蛮离惊吓的一直后退。
      尸忌向她伸出沾染鲜血的手步重蹒跚的走去,对于从未见过死人的她害怕得哭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杀人魔”,尸忌面色苍白的问到“你…”随即倒在了地上“没事吧?”即便末了音闭上了眼睛。
      看见她那双怒目圆睁满脸狰狞的的眼睛看着自己害怕得双脚瘫软蹲在地上哭泣,任她怎么无助哭喊不会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带她离开。
      看着倒地的尸忌,她跪着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与他倒下,颤抖着身子靠在他怀里,紧抱着他的手臂声音发颤的小声哭喊着:“你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跟着泣不成声。
      整个身子害怕的颤抖得厉害,一只手却在这时无力的搭过来遮挡在她的眼睛前,他的声音微弱的在她耳边响起:“害怕就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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