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师》湛风弦歌

27、1939年 东普鲁士 地下酒馆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大家这么兴奋？”

　　“你这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基尔伯特手里端着一大杯啤酒，两只脚惬意地架在桌子上“你不知道啊，波兰没了。那帮俄国佬签了一个停战协议，以后波兰西面归德国东面归苏联。”

　　“我只是不大敢相信……听说只打了一个月波兰就……”

　　“一个月都没用上！本大爷听那帮从前线下来的兔崽子们说基本无抵抗！直接坦克就开到华沙去了！”

　　“无抵抗么……”

　　“切，听他们吹去……拿马刀砍坦克的抵抗也不少！只是跟没抵抗区别不大。”

　　“你们用坦克，他们用马刀？恕我直言，这似乎有点欺负人……”

　　“欺负人？是啊，可战争不就这么回事么！”

　　“可那些人本不该死……太荒谬了……突然间无意义的死亡就降临在他们头上……”

　　基尔伯特用那双红眼睛紧紧地盯着罗德里赫“那些波兰人不该死，难道运到这的那些德国人就该死吗？！那些埋在前线的德国人死的难道就有意义吗！屁话！再说，死了就是死了，意义顶个狗屁！又不能让人活回来！”

　　“……大概……”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基尔伯特又灌了口啤酒，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鼓囊囊的布包“打开看看！”

　　罗德里赫打开层层叠叠的破布，一把漆快掉光了的小提琴露了出来。

　　“给你的！你不是挺喜欢拉这玩意儿的么！”

　　“是……可是这……”

　　“本大爷想听你拉曲子了不行么！”

　　“当然……可这太贵重了……”

　　“本大爷没花多少钱你放心吧！这把琴好像是从哪个波兰战俘身上搜出来的，你不留着它它也得被当柴火使。”

　　“谢谢您……等我把它打理好一定请您听。曲子您选。”

　　“你说的啊！别忘了！”基尔伯特又开始心情大好地揪起罗德里赫的那撮头发“本大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好玩儿，明明不修边幅却一板一眼像个少爷似的……”他又一把勾下罗德里赫的眼镜“还戴个眼镜……哇靠，没度数啊！你这装腔作势的家伙！”

　　“请还给我你这个大笨蛋先生！戴眼镜只是我的习惯……您知道，这样可以保护眼睛……”

　　“哈哈！被本大爷抓个正着你就赶紧认栽吧！”基尔伯特突然瞧着罗德里赫愣了一下“你……别动。”

　　“别闹了……快还……”

　　“呵——你不戴眼镜明明好看太多了！”基尔伯特异常兴奋地把椅子往前凑了凑“明明眼睛这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本大爷那天就记得你长得挺像那个谁……”他拐到椅子后面离远了点观察“是挺像的！就是TM本大爷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你玩够了吧……我得回去了，菲利克斯吵着要我帮他带夜宵……”

　　“喂，别这么扫兴啊！本大爷就开个玩笑……你长得真的挺像那个谁来的！绝对是！……切，算了”基尔伯特把眼睛往桌子上一丢，又把剩下啤酒一饮而尽“你个无聊的小少爷！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

　　“不用个屁！本大爷看你多少次打出这个门就开始走反了！要是一不小心拐到前线上去本大爷可捞不回来你！”

　　“好吧……不过我之前有时候是去绕道买东西……”

　　“你不害臊你就那么说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