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人生》紫墨海

12、入射雕 第五章

　　蒙古西征，进一步扩大了成吉思汗所统领的版图，建立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大帝国，只是这个帝国却在诞生的第一天起，就存在着分崩离析的隐患。

　　术赤和察合台终究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术赤一怒之下，未向成吉思汗通报，就率军脱离了队伍，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卫央的战功，令成吉思汗无法忽视，思及几个儿子令人失望的表现，这个自始至终对自己一片孺慕之心的女儿便显得格外可贵，成吉思汗一时父爱泛滥，竟欲将西夏一带的领地全部划给卫央，这明显是将来成吉思汗继承人才能拥有的土地，卫央可不愿接收。

　　他恳切地和成吉思汗谈了谈，最终得到了最西边的一块领地，领土范围大约有整个南宋和金国加在一起那么大，算是让卫央得偿所愿了。

　　西征结束郭靖欲携母亲南归，虽然郭靖并未在此次大战中大放光芒，但成吉思汗出于掌控的心思，依旧不许对蒙古人熟悉了解的郭氏母子离开，还是华筝站出来求了情，郭靖一行才顺利离开，她的大气宽宏，也折服了不少蒙古人。

　　这一年，成吉思汗于中帐逝世，出乎所有人意料，继承汗位的，既不是成吉思汗心爱的小儿子拖雷，也不是之前为争长子之位打得头破血流最终将术赤赶走的察合台，而是性情以宽厚著称的第三子窝阔台。

　　卫央不欲卷入成吉思汗逝世后继承人的暗涌中，这本来就跟她无关，哪怕和拖雷更亲近些，她也不认为窝阔台做大汗比拖雷差，窝阔台的性子，正好可以安抚成吉思汗铁血征战多年后的苍夷大地，稳固蒙古人的统治，而拖雷，却是继承了成吉思汗的一切思想，若他坐上汗位，只怕人间又是一场浩劫，元朝曾经只存在了区区百年，也是与拖雷的后代继承了他奴役汉人的思想有关。

　　拿着白广隶当做借口，卫央再一次离开了草原，溜溜达达地到了中原，放白广隶去寻找自己的妻子，这时候白广隶还不知道穆念慈为他生了一子，卫央也没有告诉他，只当是给他一个惊喜。

　　卫央自己优哉游哉地游山玩水，找到了一些不错的玉石，也收集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古董珍玩字画，也算是聊以自/慰。

　　某一日，她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峦，本该静谧安然的地方，却充满了人为的打打杀杀，刀剑相击的声音不断响起，忒是破坏气氛。

　　卫央不欲惹上麻烦，转身欲走，却见一棵古树顶上遥遥地飞下一道青色的身影，拦住了她，这人剑眉舒朗，目光湛然，容颜清癯，正是与华筝有过一面之缘的黄药师。

　　黄药师打量着面前这个比黄蓉大不了多少番邦的女子，心中却涌起巨大的、兴奋的战意！

　　当年初见，他还只是疑惑于此女子身上的威势，如今再见，面前的女子，目若深潭，势压泰岳，他已然明白，对方已自成一派宗师，一身功力深不可测，此次华山论剑，只怕会变数多多。

　　而他，充斥于心间的，却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姑娘是来参加华山论剑？不若我们先比一场！”

　　卫央挑了挑眉，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面对挑战，他自不会退缩，当即迎了上去，不动用任何法力灵气，纯以内功招式进攻，战至三百开外，依然不分胜负。

　　表面上看，黄药师比卫央大出二十多岁，有以大欺小之嫌；而从骨子里却是卫央的年纪远胜于黄药师，经验自然更加丰富，黄药师固然对卫央的表现心惊不已，卫央却也感到十分意外。

　　两人对战到六百回合，都心知不可能再分出胜负了，心中生了罢手的意思，正好此时，郭靖、黄蓉和洪七公一起出现，打断了两人的比试。

　　郭靖和黄蓉都有些不敢置信，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尤其是郭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连和六怪学武都不愿的华筝，如今居然拥有和东邪打个平手的实力，这，简直是，简直是……

　　洪七公和黄药师的反应是一样的，一样惊，一样喜，却都是胸襟宽广之人，看到才华出众的小辈，首先产生的，是爱才之心。

　　“这位小友，”洪七公想了想，选了个中性词汇，“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

　　卫央面不红气不喘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个游山玩水的行人，无意间走到了这里，这里风景很美，但是，打打杀杀的很无聊，若不是遇到了黄前辈，我早就下山了。”

　　黄药师不赞同地摇头道，“你这般身手，既然来了华山，当然不该错过华山论剑，否则，就算我们四人中有人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头，那也是名不符其实！”

　　“这个比武没意思……” 卫央依旧摇了摇头，望着完全不在乎她身份，真心劝说她参加比试的黄药师，忽然心头一动。

　　从刚才的比试中，卫央就发现，黄药师不仅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境高傲纯粹，唯一的牵绊女儿，也有了归宿，不需要他过分操心，种种条件都已达到以武入道的境界，假以时日，又得到正确指导，这时空未必不会多出一个修真者。

　　而北丐就不同了，同样是武功高强，但北丐心中大义太多，意念不够纯粹，终究无法脱离凡俗，走上大道。

　　卫央对黄药师印象颇好，转念间，借着包袱的遮掩，从璇玑空间中拿出一枚玉简，递向黄药师。

　　作为一个和黄蓉同辈的女子，这样的举动其实是失礼的，但是卫央压根没这个意识，黄药师本也不是被世俗礼教束缚的人，坦然地从卫央手中接过了玉简，一脸莫名地望着华筝。

　　卫央道，“拿这个抵着你的额头，想象这玉简里藏着什么东西。”

　　黄药师相信卫央不会再众目睽睽之下害他，当即毫不犹豫地遵照卫央的说法举起了玉简。

　　洪七公见黄药师相信这个女子，他自也相信黄药师的眼光，便不曾动弹，郭靖也相信他家华筝妹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算计黄药师，黄蓉倒是想说什么，只是看看面容平静淡然的卫央，有多少话堵在喉口，却是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一盏茶的功夫，黄药师放下玉简，神情恍惚了好久，才又惊又喜地抬起了头，看向卫央，“这居然是……”

　　卫央向他打了个道家特有的稽首礼，淡淡地道，“东西虽予了道友，能不能终成大道还要看道友自己，华筝只是觉得可惜，不想看到道友这一身的天赋浪费掉。不过，想要证道，并不是实力足够就可以，心境很重要，意志更要坚毅，华筝就不多言了，告辞。”

　　黄药师忙叫住了她，踌躇了半晌，问道，“此物能传给他人吗？”

　　卫央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给了你就是你的，随便你以后给谁，但是能不能修炼却还要看天赋，你的女儿——没有这个灵根。”

　　她相信黄药师会为了这个消息，踌躇难决，但她更相信，黄药师最终不会拒绝这份礼物，一向骄傲自负的黄药师，怎么会明知有一份超越世间一切武学的新功法放在自己面前，而不去修炼？就像当初默许冯衡为他默写《九阴真经》一样，这不是自私，只是人性中对某一事物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如同欧阳锋对“天下第一”这个名头的执念，黄药师的执念，却是无所不能的完美！

　　在黄药师满心思绪复杂纠结时，卫央飘然而去。

　　卫央回到草原，并未立即离开，却是想起其兄拖雷会早逝，唯恐见不到拖雷最后一面，虽然夹杂在拖雷和窝阔台之间有许多烦恼，也顾不得了。

　　只是天命难违，数年后拖雷还是病了，尽管卫央治好了他体内多年征战留下的顽疾，但他还是在某一天早上合上了双眼，无疾而终，无论他有多么不甘，他终究没有得到成吉思汗的汗位，可以说是壮志难酬。

　　白广隶去了中原，踏遍了所有自己曾走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穆念慈，卫央也带他去了一趟印象中的江浙某处，仍是没有痕迹，无可奈何，只叹两人无缘。

　　此后，卫央带着白广隶远赴数万里外的西方，建立起了第一个由女皇统治的国家，励精图治，成就一代明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