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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僵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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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很少讲关于自己的事。我问她的时候也多是被她用别的话题岔开。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也许单单聪明这一点就可以吓跑很多男人,但我是那么原始,我不在乎。
她虽然从来不提自己的私事,但是却不吝对一些时事发表看法,可以看出来,她一开始总是把自己犀利的头脑隐藏在圆滑的表达之下,后来大概是跟我熟悉了,或者把我当成了懵懵懂懂的小孩儿,她就不再装了。
比如说,当我们练口语的时候谈到TV commercials (电视广告),她就直截了当地说:“其实不管是营销还是宣传,要想成功骗钱无非是狠狠刺激受众的自我价值体系。他们把戏台搭好,只待你入戏。当你把一款香水跟性感联系在一起,把一款手表跟成功联系在一起,把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跟品味联系在一起,想不赚钱都不行了……”“这个世界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使了”,最后一句她用中文总结的。
她说过很多类似的颇有哲理的话,可惜这些话是从这么性感的嘴里说出来的,我的大脑根本处理不过来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所以她的大道理多是对牛弹琴了。我唯一确定一定及肯定的是,我很渴望她。
我从不刻意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我的眼神早就剥光了她的衣服。当我以前用这种眼神看一个女孩儿的时候,她们无一例外地避开、看旁边或者脚下,然后我就在这一秒的沉默过后吻她们,她们有热情回吻的,有全身发颤的——我知道我在她们眼里,就是言情小说里面那种“邪魅捐狂的”、“霸道的”男主角。当然了,前提是,哥们儿你得长的帅。长得帅的霸道是“邪魅捐狂”,长得丑的霸道就是不折不扣的耍流氓了。
可是当我把这种目光投注到柯寒身上的时候,她也直接地回望着我,她眼底的一种东西把这热辣的目光百分之百地反射了回来,反倒让我不能直视。这太邪门了!这女人绝对是个妖精。
现在谭旭和陆超每次见到我,都不忘记问一句:“哎,胡因梦泡到了么?”我在柯寒那里被踹到底的自尊心便在他们发问的时候长回来一些——起码哥们儿在追逐一个热门的猎物。
然而战线也不宜拖得太长。有一晚上,我跟陆超在酒吧里扯淡的时候,他大大咧咧地来了一句:“你不会真爱上她了吧?”
爱上她?笑话!我只不过是渴望她的身体。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我马上就能开始找下一个目标。我在柯寒这里已经搁浅了太久,居然让旁人有了这样的误解,看来得速战速决才行。
我没想到的是时机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