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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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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么......”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你在我怀里酣睡,心里才能踏实一点。“该死,头这么痛。”阳光被米色窗纸渲染,落在我的床头,流转一丝温暖。“我记得昨晚拜过观音,放了河灯,亥时半刻和林江一起回来,然后......然后回来,喝了很多酒。跟谁喝的呢?茶楼晚上没有外人,林江要陪着潇湘妹子,所以不能饮酒,小二又回去了,只剩下王胖子......”我无力得揉着脑袋,自语着“没错儿,我们出门前我还给他拿了坛白干儿......”
我看着怀中,心底的温暖,突然笑了起来。“瞧我,把你的衣服都没有放好,不要生我气好吗?我这就去放好。”慢慢起身,叠好床上解开的棉布。“我叠好了,月儿,昨晚开心吗?”我疼惜得爱抚着,每天,这样的动作已经记不清楚会重复多少次,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枯燥,或者乏味......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的温度。“月儿,多睡一会儿吧,我去准备一下,咱们快该开门了。”我又不自觉地把瓷坛往床里推了推,确认了不会有任何的闪失,才慢慢放下了心。
换了衣服,我静静把房门关好,摆弄着茶具。茶叶在热水中舒展,金黄的色泽上慢慢浮现出白色的纹路,可是不管怎样都不能成形。“细分茶啊细分茶,什么时候能再看一次呢?那技法着实就如同古彩戏法一般迷幻。”
“呦,掌柜醒了。”林江走出房门,见我正在泡茶便道:“昨晚你可喝了不少,怎么样,还好么?”
“对了小林,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点一记不得了。只记得喝了很多酒,昨晚附近......”说到后半句,我压低着声音暗示道。林江眼珠一转,会心一笑道:“昨晚我们回来就快子时了,王胖子在大厅喝了个酩酊大醉,乱说胡话。后来掌柜你陪他喝上了,结果越喝越厉害,直到王胖子趴在桌子上喝晕了才能把你们送回房间。至于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啊。”
“哦哦,那就好......”正这么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些事情道:“王胖子喝高了那今天的糕点该如何是好。”
“掌柜放心,王胖子估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灌醉。昨儿个晚上提前做好了糕点,等会儿只要热热也就行了。”
“哎......自从那件事以后,那个胖子就心如死灰,被逐了出来。罢了,今天就由他去吧。我们准备准备,等会儿开门。”我叹了口气,回想起来,那胖子也是个伤心人啊,想当年也是以庖丁之技享誉宫廷的人物,幸而,如今也算有个安身之所。林江点了点头道:“好嘞。”脚下施展着轻功,每走一步都像是怕惊醒身后屋里的佳人。
辰时过了,客人们就络绎而至。乞巧已过,这人数也变得与寻常一样。林江醒木一拍,便道:“上回书说少年郎竹林比武艺,施雪梅力尽跌落在怀。正当着要按着那戏文里郎才女貌不打不相识后萌生爱意的情节发展之时。就听一声大喝:‘好个登徒子,快把人放下!’司徒旷循声看去,是个粗眉小眼,麻布素衣模样似乎比自己小的少年。那少年怒目而视,脚下快跑,到了司徒旷身边露了手‘大擒拿手’就要抢人。司徒旷一手抱着施雪梅,一手使了一个‘带’字诀把力道化到一边。那少年没有抢到人,自己反而被带到了一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我是登徒子。’少年怒意更甚,复而再上,一边道:‘你占我施姐姐的便宜,还说不是登徒子!废话少说,快把人交出来!’另一边手上功夫也不耽误。说话间‘大擒拿手’已经如猛虎下山,施展了三招。施雪梅虽说内力大损,可是神志清醒,看见这样也是心急,怎奈何音声如蚊,虚弱非常。而这俩少年人正值血气方刚,中气十足。再看司徒旷单手用‘八卦掌’迎战,虽说少年出招十分迅猛,但是并不纯熟,正好打成平手,谁也讨不着便宜。司徒旷听话听音,似是山寨的人,趁机道:‘我可以把施姑娘交给你,可是她现在内力大损,现在必须有一个内功深厚的人替她运气舒络,否则必定要有病疾缠身。这里距山寨数里,以你的脚力一个来回找到人你自以为要多长时间。’司徒旷在过招之中已然察觉少年内功较浅,要是把施雪梅交给他,自己不管不顾必定会害了这姑娘。哪知这少年却鄙弃非常:‘呸!谁要相信你这等徒浪子的鬼话,快把人交出来!’说着,一套‘大擒拿手’已经是愈发熟练,好似成年虎豹,凶猛非常。司徒旷依旧单手应敌,仗着梯云身法和八卦绵掌相持不下。‘我是武当派大弟子司徒旷,自认还有些内力。小兄弟,你若是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可以替施姑娘灌输内力。’少年依旧猛攻,嘴里道:‘一个登徒子的话谁会相信,快快放人,不然我一定叫你悔不该当初!’
‘至今为止我一直以单手和你过招,如果我用双手,杀你易如反掌,你怎的还不信我!’
少年听了司徒旷所言,心下思量:若是这家伙说的是真话,那施姐姐要马上调理,可是万一他说的是假话呢?少年心里不定,语气也软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有阴谋诡计!’司徒旷在未出山前是大师兄,为人真诚,言出必行,深的师弟们的信任,所以说话也都很管用,当然更没有解释的习惯。当下司徒旷见这少年就是倔驴脾气,怎么说也不听。看准了他轻功不行,单手以太极拳一扫加之玄门掌力荡开了少年,纵身一跃,一个‘梯云纵’便如凌空飞鸟,把少年甩在百丈之外,人影不见。”
“哪来的野小子这么混。”
“嗨,年轻人可不都这样,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也不尽然吧,我看司徒旷就处理的挺好嘛。”
“好还要带着姑娘逃走啊。”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醒木一拍,众人具静,林江接着道:“司徒旷带着施雪梅施展过人轻功到了一片杳无人影的林子,慢慢把怀里正在喘着粗气的少女放下。一手揽着施雪梅,一手从背后输着武当正宗的玄门真气。只见少女背后隐隐有白气缭绕,再看气色也渐渐转好。也幸而四下鸣蝉虫唱,树林阴翳,夏意浓浓,人迹罕至,司徒旷也能专心替施雪梅疗伤。若是这时候碰上找茬的,必定是十分不妙。司徒旷说到底不过是个弱冠的少年,就是内功再怎么精纯最多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力,并不是什么开山立派或是旷古烁今的高人。要是精神一散,且不说前功尽弃,施雪梅也要伤上加伤。多时过后,施雪梅缓缓道:‘收手吧,我没事。’司徒旷道:‘别说话。’并不理施雪梅说的,继续输着真气。咱们细看司徒旷,那豆大的汗珠像是初春融化的冰柱,不断往下滴着,而身上那件单衣也早就湿透了。又过了些时候,司徒旷回气收掌,吐了口浊气。施雪梅吃力得站了起来,‘你做什么?’司徒旷见她起身便道:‘还要你自己运气调理才能恢复你不会不知道吧。’‘爹和寨主还有事情要和我说,不能耽误了时辰。’少女踏着步子往回走,司徒旷一闪身,站到了施雪梅面前,瞪着道:‘好啊,给你个选择,要么我把你抱回去,要么在这里调息,等恢复了再回去,以你的轻功,也不缺这一盏茶的功夫。施雪梅虽然是绿林出身,可是也是个女儿家。想到要让司徒旷抱着回去一下子羞红了脸,吱吱呜呜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在这调息。’。待调息完毕,司徒旷便陪着施雪梅一起施展轻功回了山寨,按道理说,司徒旷应该整日都呆在竹林参悟道法,可是这心里担心施雪梅并没有完全恢复,就一直跟着。”
“哎哎,有戏,有戏。”
“什么有戏?”
“司徒旷和施雪梅啊,肯定是一对儿。”
“人家就送了一段路,这就有戏了。”
......
台下渐渐变得鼠声索索,林江趁着当间品了品茶,醒木拍响道:“司徒旷送回了施雪梅,无巧不巧,回到竹林正好碰上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算了,告诉你们吧,不是那个少年。而是无尘大师。看见司徒旷回来,这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说着,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粒丹药交给司徒旷服下,道:‘这是我师兄无妄的秘制丹药,万法归元丹,虽然比不上少林大还丹,但是固本培元效果也是甚佳。’哎,无尘大师那是响当当的高人,一看司徒旷流汗过盛,气息紊乱,便知道是受了内伤。司徒旷作了一礼道:‘前辈有所不知,方才施凛施前辈的爱女来了,见我在此,就和我切磋武艺。头前是只比招数的,可是施姑娘素性好强,到后来就变成拼内力了。’诸位认为司徒旷得胜,又去帮施雪梅疗伤,肯定是没一点事儿的。可是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対掌之时,司徒旷使的是绵掌的掌力。这绵掌有一个特点,就是发功慢,收的也慢。司徒旷在收手的时候怕余劲会伤了施雪梅,所以提前收了手,那个时候啊,其实就已经受伤了。再加上为施雪梅疗伤又消耗不少内力,所以无尘大师才会认为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无尘大师叹了口道:‘小旷,你可从这悠悠翠竹之中有所领悟。’司徒旷答道:‘多少略有心得。’
‘说说看。’
‘虽然竹子是直上云霄,可是不管生长的再高,当风吹过时,它都会弯下腰。长的越高的,风来时,弯的也就越多。正如人一般,铮铮铁骨可以称得上是真汉子,可是如果要想有一番作为,就必须学会在风来的时候,弯下自己的腰,武功作为越高的人,就越应该学会谦虚恭谨。正应了古人的老话: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无尘大师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但要知道,道理并不是记在心中就行的。’
‘小旷明白,多谢前辈指点。’
‘嗯,柳前辈同意了,让一对人马把东西照原路送到东厂,追查东西的流向,顺藤摸瓜。’
司徒旷大喜道:‘那太好了!前辈,小旷也愿尽绵薄之力!’
‘不,这次我们不去押送那批生辰纲,三日后动身,你和我,还有我师兄,我们三人去丐帮总舵,请铁舵主联络江湖豪杰共同相助。到那时,如果你想暗中监视那批生辰纲,也都随你。’司徒旷听到最后,无精打采变成了跃跃欲试道了一声‘愿听从前辈安排。’
‘小旷,你在武当所学,都有什么?’
‘剑法有两仪剑、太极剑、九宫八卦剑、八仙剑、玄功剑、龙华剑,拂尘有拨云拂,天罡拂,身法有云身术、邀月步,轻功有梯云纵,拳掌有八卦掌、太极拳、绵掌。’
‘很好,最拿手的呢?’
‘太极剑、两仪剑、云身术、邀月步、梯云纵、八卦掌、太极拳和绵掌。’
无尘大师听了点了点头,用手指在司徒旷面前比了个‘一’道:‘你继续格物致知吧,大千世界,大道无极。’说完,无尘大师便大袖一挥消失在这苍苍竹林之中。司徒旷也静静坐定。”
“你们说这无尘大师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暗语吧,世外高人不都喜欢这样。”
“别管什么暗语不暗语了,谁告诉我武当山怎么走?”
“你要去学武啊,都这把老骨头了就别折腾了。”
......
林江拍了拍醒木接着道:“无尘大师的意思究竟是何?山寨众人的计划又是否能够顺利?无尘大师在联络了丐帮之后又会有什么动作?”说到此,他眼珠转了转,又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诸位,明个起早啊~”
一指啊......那最有名的应该是“一指禅师”的典故了,可是根本对不上啊......算算日子,柳大侠的计划也应该开始了,可是之前苟三来也丝毫没有提及此事......罢了,罢了,不是说好了再不理江湖,再不上沙场。
如今的我,只想和你一起,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我呀,我很不容易满足的哦~我要你在乡下盖个小屋,你挑水来,我浇院。一日三餐要温饱富足,年年有余,最最重要的,我,我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楚凡,健健康康的,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那时,你的脸很红,而我,居然在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