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蔡吉》的笃妈妈

40、游说邺城

　　第四十章　　游说邺城

　　此次不其之战由吕布的匆匆退兵而宣告了太史慈统领的东莱军的胜利，不其守城之战圆满结束了。如果说蔡吉初到黄县的守城之举纯属运气好，曹军没有吓到她，只能来去匆匆；那么这次不其的成功防守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东莱不仅有粮有人更有武器，实力所在自然也就守得住城池。让人担心的是在徐州的蔡吉，即使带了东莱的绝大部分兵马，又有众多的太平道教众，但蔡吉此举确实是冒险之举。不仅吕布会赶回徐州与其兵戎相见，恐怕其他诸侯也会心生防备。
　　太史慈的担忧没有错，蔡吉和于吉的联手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猜忌。当年黄巾作乱，汉室不稳，如今诸侯乱战的局面正是由此而起。现在蔡吉和黄巾余孽搞在一起准备干什么？这些猜忌渐渐变成了对蔡吉的压力。
　　“先生，请看。这是从邺城刘夫人那里来的急件。”蔡吉用力揉了揉眉头，叹息一声，“看来同样的事，曹公做得吾就做不得啊！”
　　“主公何出此言啊？”郭嘉接过书信，挑眉淡笑道。
　　“先生还是先看信吧。”蔡吉愁眉苦脸道，她心中原本对徐州建城一事颇有把握。虽不似锦西那样悄悄的，不引人注目地建城一座新城；但毕竟徐州是于吉的老家，根基怎么也比无依无靠的辽东深吧。谁料到就是因为这根基颇深的缘故，让世家们都警觉起来，怕太平道东山再起，又是一场黄巾之乱。现在的蔡吉不仅要面对袁绍父子对自己的怀疑，而且还要面对中原世家对自己的猜忌，腹背受敌的滋味不好受啊。蔡吉真是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照着原著的攻略走，这次一个弄不好她蔡吉就是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命。
　　郭嘉匆匆扫了眼信，依然风淡云轻道，“看来世人信曹孟德，不信主公啊！”
　　“嗯，”蔡吉点点头道，“于曹公而言，是曹公收百万黄巾；于吾则是蔡安贞年幼无知为太平道所用。”
　　“如此不好么？莫非主公现在就打算自立门户？”郭嘉对蔡吉眨眨眼。
　　蔡吉恍然大悟，是啊，自己现在仅有东莱、北海二郡之地，实在是弱小得很，离开袁绍这棵大树无疑是死路一条。既然大家都认为自己年幼无知，那么这次徐州建城之举就不会显得那么别有用心，而更像是受了于吉的蛊惑。同时由于自己一向注意交好刘夫人，故此次刘夫人也为自己在袁绍面前周旋了几句。刘夫人的来信不仅是示恩于她，更是提醒蔡吉莫忘了青州还有个袁谭。
　　“唉，不好办呢。”蔡吉依旧皱着眉头，“袁公那里即便有刘夫人维护于吾，吾也恐袁公胃口一日胜于一日，东莱怕是不堪其负也。况据夫人所言，大公子似已对吾生疑，他既为青州之主，东莱又有青州粮仓之美誉，吾恐其不会轻易松手。”
　　“主公所言极是。”郭嘉正色道，“此次吕奉先偷袭东莱，若谭公子有心救护就不会吕布都撤军了，他还在未到东莱。其黄雀之心已昭然若示。且据嘉所收探报，谭公子兵马现还在往东莱去，主公不可不防友军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莱如今已非昨日边郡，纵然吾一心归附袁家，袁家也不会容吾独拥东莱一郡之地，或联姻或征讨，吾断无安稳之说。既如此，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吾虽为女子却也非束手就擒之辈。”蔡吉傲然道。
　　“袁绍此人外宽雅有局度，爱士养名。吾料其定不会疑主公徐州之举，且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袁绍不见得不想收降吕布。故主公只需言徐州此举乃是应对吕奉先不得已而为之，则无忧矣。袁谭虽有心青州立威，然有刘夫人在其后掣肘，恐其一时欲收东莱不宜。然主公眼前大敌非温侯吕布莫属。此次吕奉先攻不其，虽未得手，但也未伤筋动骨。虽按嘉先前谋划，吾等可算准时日，伏于其归途，以东莱火器之利败吕军。然日照建城非一朝一夕之事，吕奉先虽败仍可集徐州之力攻打日照，而主公的十万黄巾却是乌合之众，难敌吕奉先之虎狼之师。”郭嘉帮蔡吉一一分析，“故主公若能说服袁绍，借谭公子之势，趁吕布回徐州，兵马劳顿之际，合力围剿是最好的。”
　　蔡吉笑了，郭嘉此计甚毒。吕布老想趁人不备，袭人老巢，这次就让他出得去回不来。“此计甚妙，料那吕奉先也不会想到出去打一次东莱，就回不了家。”
　　“吕布三叛其主，温侯除董贼的好名声早给他自己弄没了。若是其他人，嘉还不敢出此策，但吕奉先么”郭嘉恐蔡吉笑得太早，提醒道，“主公，就恐袁大公子不肯联手攻吕啊。”
　　“没有袁谭，还有兖州的曹公，还有小沛的刘皇叔。刘皇叔即使再宅心仁厚，对温侯也不会没有芥蒂。先生在曹营有众多至交好友，何不请修书一封，带一笔眼下的徐州乱局。”蔡吉笑了笑，接着又道，“打仗非吾所长，而先生则不同。先生熟读兵书，心智过人，吾观那吕布行事，仅凭匹夫之勇，料其非先生之敌也。故吾欲将此地诸事一并托付于先生，而吉即日便携于道长一同前往邺城，力说袁公先平徐州。”
　　“主公欲带那妖道见袁绍？”郭嘉不解地看着蔡吉。
　　“汉家天下，历来由外戚、宦官、世家三分。今外戚、宦官已不成势，唯有世家一家独大。蔡氏一族既非袁氏那等高门大户又非皇族后裔；且人才凋零，不似曹公孟德，有众多家族子弟可依靠；今吾若要自成一方势力，必得另辟一径。吾常思当年黄巾做乱，何以能成势？其唯靠传教世人尔。可见，于乡野百姓而言，神鬼之术更易蛊惑人心。吾与太平道相交，欲借其势以抗诸侯，然吉知此举无异于玩火尔，故处处谨慎。与于道长一同见袁绍，原因有二：一是日照城城成之日，太平道即成一方势力，吾等决不可让教首之人与城合二为一；二来袁公诸人既疑心太平教众与吉，则于道长去拜见袁公是最好的解释。”蔡吉感慨道。
　　于吉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估计很是对袁绍那些人的胃口吧。毕竟世家重脸面，长得好，有风度就是一种优势，看看袁绍对袁尚就知道了。加上在蔡吉印象中，于吉时常在世家中活动，能言善辩，还会变魔术。估计有他在，自己的解释工作会轻很多。
　　听了蔡吉的话，郭嘉沉思不语。先前他和蔡吉谈于吉还是欲借其教化百姓去恶向善，如今蔡吉又提出要借其势抗衡于诸侯。他也担心日后太平道或墨家一旦势大，会成一弊。
　　然蔡吉接着对郭嘉交代，“林飞，墨家传人，为人机变。此次建城，先生尽可交予他。东莱地处边郡，消息渠道多不如这些中原人士。幸林飞与吾有约，吾助其建城，其与东莱共享有无。然吾观段融此人不如林飞多矣，恐林飞会渐生轻慢之心。现吾已令段曹掾，吾不在时，一切均以先生为主。先生也可替吉多敲打一下林郎君，商贾多奸诈之徒，先生务必当心。徐州各方现都盯着日照城，这一万五千兵马与管将军的三千水军就交予先生护城之用。吕布粮草匮乏，加之不其一战，损兵不少，即便来战，吾有太平教众十万，数倍于他，也能支撑一段时日。而吾此去邺城，势必劝袁公先除吕布后定幽州。”
　　“主公怎可将兵士尽交付于嘉？现为乱世，盗匪、流民四起，主公怎可轻视自身安危？”郭嘉担心道。
　　“非也，吾非孤身前往邺城，吾自会带着李达的五百亲卫，走海路北上。先生，莫忘海上最大的盗匪乃是管将军也”蔡吉开玩笑道。
　　“不可，此次不同往日尔。主公与那妖道同行，焉能轻而无备。且主公乃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若邺城有变，岂不叫人悔之晚矣。”郭嘉坚决不同意蔡吉只带五百人，讨价还价后，才勉强同意蔡吉带八百精壮北上。
　　建安元年7月，汉献帝在杨奉等人护送回长安，蔡吉和于吉也登上了北上游说邺城的船。